《画骨(vip完结,很好看的文) 作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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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vip完结,很好看的文) 作者_.-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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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若馨的心中,应宁王还确实是个好女色,又贪图享乐的王爷,猫不怕鱼腥,应宁王只怕是女人越多越好,人心所见,各有不同,子女崇拜自己的父亲,倒也不足为奇,若馨没有再多说打击崇拜自己父亲的应鸿显,便点点头,道:“如此说来,应宁王当真了不起。”

“是,只是父王暂时被那个女人迷惑了,”说道这,应鸿显又耷拉下头,“所以昨日显儿在忍不住出言提醒父王,希望父王能远离奸媚……”

“哥哥做的对,”应鸿可也在若馨怀里嘟嚷到,“哼,阿软也不喜欢她,狐狸精。”

若馨笑出声来,点了点她嘟起的小嘴。“小鬼灵精,从哪听来这话,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狐狸精?”

“前几日阿软在花园里玩时,听到几个姨娘在说话,阿软听到的。”应鸿可抬头对着若馨抱怨,脸上的表情很是不满,“都是那个狐狸精,现在父王很少来看阿软和哥哥了。”

若馨笑了笑,说道:“应宁王是你父亲,却也是个王爷,他自小生活的环境,人们都对他卑躬屈膝,唯唯诺诺,你直言他的过失,不仅侵犯了他王爷的威严,也让他失了父亲的颜面,人们还会说,父亲后院之事,岂容儿子指手画脚。”

“可是,我怎能看那个女人如此狐媚父王?”应鸿显挺直腰板,小小的脸上满是正气。

若馨失笑,而后慢慢说道。“阿显,并被让你视而不见,只是古之有言,不轨者,物将厄之,你身在王家,应当懂得委蛇权奇之术,历史上那些敢犯主之颜,言主之过失的直臣,除非君主圣明,否则,大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与其做直臣,不如做智臣,与其因为不知变通,直言陈词而失了原本的目的,倒不如学奸臣谄臣之优,以委婉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应宁王似乎还是喜欢最甜的小孩,以应鸿显的个性,再几次不知分寸的冲撞,只怕不要有人有心设套,应鸿显也会吧自己推得越来越远了。

看着应鸿显探寻而惊讶的双眸,若馨知道自己的言论与他平日所受的正统教育相违背,掩嘴咳了一声,继续道,“历史上奸臣馋臣几多权倾朝野,翻云覆雨,除了那些私下阴险肮脏的手段外,却也不能否认他们的智谋,智足以饰非,辩足以行说,也是一个才能,如果能吸取他们之能,既能让人满心欢喜,又能让他来采纳接受你的意见,难道不比惹恼了对方,却还是事无所成的好吗?”

若馨说的话,是平日里他听国子监的师傅所授不同的,应鸿显睁大了眼,

师傅教他为人正直,先生却告诉他为人处世可以诡异圆滑,师傅常教诲他要敢于犯言直谏,言君之过,先生却到可以学习奸臣馋臣;师父说自古志士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先生却曾告诉他忍一时之气,与其事未成身先死,倒不如留得青山,成他日之事。

应鸿显微微有些迷茫,蹙了蹙眉两道秀气的眉毛,又觉得先生的话有些道理,最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不要心急,”若馨轻轻笑道:“时间还长,你日后慢慢会懂得。”

紧闭的门外,晴云若有所思地站立了一会,便悄悄离开,向应宁王居住的沁心园行去

……

已过亥时,若馨换上一套夜行衣,离开了后院管家拨给她的那间屋子,潜入今晚的目的地。

夜深人静,偶有夜巡的侍卫从长廊走过,但因为宁王府外严密的把守,在府内巡视的侍卫们便也多多少少有些放松了心神。

若馨避开了夜巡的侍卫,来到了西苑。

西苑是应宁王府唯一没有重新修葺的一苑,共有八处院落,恶境轩便是在最精辟的一处。

悲镜轩之名为先帝所起,此轩从未入住任何一个妻妾,相传是他为惦念一个爱妾所留,只不知悲的是谁,又想从镜中看到谁,因为其名过悲不吉,因此在应宁王搬进来后,便也没有入住任何人,直到应宁王过去的爱妾谢怀韵被冷落,才被下令从北苑迁到了这里。

不仅悲镜轩萧索,便是整个西苑都是冷冷清清的,住的也都是失了宠的姬妾,下人们也很少到这里来。

若馨在悲镜轩的书房里找寻了近半个时辰,没有发现镇魂石,却看到了令她吃惊的一物。

她在一个不起眼的暗格中发现了一个印玺,古朴的墨玉,大气浑厚,外表看起来光滑无实,让若馨吃惊的是印玺上的名字——玉信宁。

东衡国内如今实力最雄厚的共有四大商:关平东掌权的关家,东衡沿海域的宣怀巨商,三国交界重镇的横商大族,最后一个便是号称东衡十三行的玉家商号。

关家世代行商,除了先帝时期出了一个皇帝器重的朝官外,再无人涉及官场。关平东是关景天的父亲,有一亲弟关平潭,便是关景如何晴云的父亲,关家的财富是一代一代积累下来的,关家商人重德重义,以德经商,口碑极好,以雄厚的资金实力,在东衡国内经营银楼,珠宝,以及在各地创设了廉通钱庄,关商在关景天曾祖父那一代答道鼎盛时期,如今又因与皇家应宁王的姻亲关系,稳固了地位,成为东衡显赫的大商之一。

东衡沿海的宣怀巨商,他们一经营茶盐业获得了大量的厚利,势力雄厚,几乎垄断了整个东衡茶盐业的贸易,称雄东衡商界。

衡商大族,活跃在三国交界的重镇,流通三国商品,靠着坐地经商的商业经营和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累为巨富。

而玉家商号,在人么口中则有些传奇色彩,玉家商号发起于京城,是个综合性的商家,之所以又东衡十三行之称,要真算来,却不止这么对,只是也因此玉家商号的老板玉信宁便有了个十三爷的代称,玉信宁行商霸气十足,发展势头极快,十二年间玉家商号从京城区域不断向外拓展,最后商旅遍于全国,积累了巨额的财富,据说玉信宁如今的资产已达到上千万两,算是东衡大商之一。

从应宁王府翻到了玉信宁的印玺如何不让人吃惊。

若馨盯着印玺面朱红的印记,心中细细思索着,最后仿佛灵光一现一般,跳出一个关联来。

玉信宁有没有可能就是应宁王?

应宁王名讳应瑞宁。瑞,以玉为信也,瑞宇,玉信宁,如今连起来倒也符合。

可是要他相信那个玩世不恭,风流无度的应宁王便是民间人人称奇,运筹帷幄的十三爷,她还真有些不能置信。

但若如果是,那应宁王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如今东衡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内无天灾动乱之虞,在外,三国相互制衡,虽然表面看起来僵滞,但也暂无侵扰之虑,应宁王若真是玉信宁,他已经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手可以遮天的亲王,积累呢么多钱财如果不是为公,那又有什么目的?

心头一个寒意冒起,她似乎又被接触到了一个不可知的阴谋。

将那印玺按原本的模样放回原为,若馨离开了书房。

天上渐渐隆起了薄云,隐约蒙住了月亮,院子里的光线昏暗不明。若馨走到悲镜轩的厅堂之外是,发现里头还点着烛火,四下里静悄悄的,因此屋中的人轻声细语便在夜晚也显得分外清晰。

若馨没有想到谢怀韵还没有睡,便悄身隐在院外一个隐秘的角落透过壁纱窗向里面望去。

厅堂里坐着一个清雅惠美的女子,削肩细颈,肌骨莹润,女子微微低垂着颈项,就这桌上的银烛,缝制着一件孩童的衣服,她身上浅色的段子,在烛光照耀之下,柔软而素雅,像是一朵柔黄的茉莉。

这人应该是谢怀韵无异了。

正想着,一个老妇人从内堂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烛台,又点亮了一只银烛放在谢怀韵的桌旁,说道:“小姐,已经这么晚了,宁先去休息,这缝衣的活,还是让老奴来做吧。”

谢怀韵抬起头,柔声的道:“我就是睡不着,才找了活儿来做,嬷嬷,你不要陪我了,累了一日,你先去睡吧,我再等等。”

温言细语,语调缓慢,听府里的人言,谢怀韵与当年的侧王妃关景如性格举止有八九分形似。这样的人,相处起来,温和舒服,倒是让人倾心。

谢嬷嬷摆摆手,“老奴不困,人老睡眠也少了,如果小姐谁不着,那老奴便留着陪小姐吧?”

取过竹编里的一只做了一半的虎头鞋,谢嬷嬷拧着针线一边打子一边问道:“小姐是担心小王爷吧?”

谢怀韵停了手上的动作,轻轻叹了一声,“如今我已不盼什么,只希望明儿能平平安安的,莫要搅和进他们的事里头。”

“老奴实在替小姐不值,自个的孩子,让他人养着,气又气不得,却是憋着这口气不得法,”谢嬷嬷抬头,怜惜的看了一眼谢怀韵,口气微带愤怒的说道:“若是王爷当真无情也罢,却是为了那说不得的原因。”

谢怀韵脸色微凝,抬手止了谢嬷嬷的声,朝屋外看了一眼,而后轻声说道:“嬷嬷。日后这样的话,你莫要再多言了,隔墙有耳,若是被有心的人听了去,我也保不了你了。”

谢嬷嬷也惊觉自己失言,掩了口,轻声应道,“是,小姐,”片刻后,又叹了口气,“如今这么偏僻的地方,又何来什么隔墙有耳,便是王爷也很少来了,王爷不是无情,是多情,这些年里头,小姐,你看王府后院塞了多少女人?想想,老女真是为小姐委屈,想当初,有多少人想抬着八人大轿赢取小姐,后来王爷带了小姐回来,不过短短数年,如今您却只能窝在这个地让,受人冷眼。”

“嬷嬷。这话你与我私下说说便也罢了,我知你心疼我,可他毕竟是王爷,我还记得他曾对我说过,他首先是个王爷,而后才是一个丈夫,我知他的意,我并不恨他多情,却是为他心疼。”谢怀韵轻轻的摇了摇头,唇边一抹淡淡的苦笑,“入府八载,能的王爷眷宠六年,我也满足了,要怪只能怪自己太笨,忘记了留在王爷身边的分寸,不该瞧不该听不该问不该知……”

看着微微失神的谢怀韵,谢嬷嬷张了张嘴,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便又是一片寂静。

窗外的若馨眉头轻拧,谢怀韵话中有话,若馨却不想深思,再看了他们一眼,见两主仆未有安寝之意,若馨便静悄悄的旋身返回。

回到自己所住的院子,若馨绕到屋后,推开长窗,从窗台轻轻跃了进去,悄无声息。半蹲着身子,抬起头式,视线却正对上一件华丽的长袍,袍色暗紫,面料上用特殊的金线秀成了蛟龙的图案,腰佩的龙形玉环,雕工精细,花纹华美,来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若馨略吃一惊,然后收敛心神,慢慢地站了起来。

三步之要处,扶负手而立的正是应宁王。

窗外被薄云遮住的月光隐隐约约的照进房间里,而应宁王也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过了片刻,应宁王开口道:“来人,掌灯,。”

“是。“门外的人轻轻应了一声,不一会儿,门”呀“的一声开了,几个丫鬟走了进来,他们走到屋子四角,揭开灯罩,将里面的烛火一一点上。

屋子里顿时亮堂了起来,若馨这才发现,屋子里竟然还有一人,一身灰色衣裳,恭敬淡漠的表情,回春,算是半个熟人。

若馨心头微叹。

自从与白若因分离之后,她的感知能力不如从前了,便连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也发现不了。

应宁王看着若馨面不改色的表情,轻笑了一声,淡淡瞥了垂手侍立等候在一旁的下人们一眼,说道:“你们到外头候着吧。“

“是,”丫鬟福了福身子,便一一出了门。回春看到应宁王的眼色,便也转身往外走去,轻轻带上门,而后便也站在门外听候。

应宁王绕着若馨慢慢的走了一圈,而后才坐到了楠木的圆椅上,目光不离地盯着若馨。

若馨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地任应宁王大量,她本也聊到会有身份被认出的一天。也早做好了打算,其实,和应宁王打了照面,也并非完全是坏事,一条直径,一条曲径,说到底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斜靠在圈椅上的应宁王停止了大量,轻懒的开口道,“你就是白离。”

若馨抬眼,对上应宁王说不清意味的目光,微微笑道,“是。”

看着若馨唇边的笑容,应宁王眼中似有寒光一闪,他勾了勾唇角,“如果本网没有记错,你的名字应该是白若馨才是?”

若馨也笑着回道:“旧人不再,旧名便也弃了,如今活着的只是白离。“

“白离么?”应宁王直直的盯着若馨,轻轻哼了一声,接着道:“白若馨,白若因,白离,你到底还有什么身份?”

听到白若因的名字,若馨微微一震,倒是没有想到应宁王也知道她。

还未想到什么,便听到应宁王轻懒的话语中带着微微的冷意,说道:“白若因,你不是鱼皇叔一道的么?如今到本王府邸来,有什么目的?是做犬子的先生,教他如何算计他的父王吗?”

原来师父是应宁王的皇叔。

若馨知道师父也是皇族中人,但倒不知他辈分竟然也如此之高,如此说来便是东衡国的当今皇上也要唤师父一声皇叔了?那么也难怪师父当日能随意调配禁卫军和黑骑军,也能让朝廷撤下对白氏一族的缉捕。

心里不是对应宁王知道白若因的事不好奇,白若因的记忆被唤醒也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听起来,似乎应宁王也见过了白若因?那么必也是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

不过……应宁王似乎把自己错认成白若因了。

大概也不能算错认吧,毕竟两个人的关系很复杂,真正说起来,白若因如今才是存在的实体,而她只不过是勉强保持着意识的魂魄罢了。

看着应宁王称不上好也算不上坏的表情,若馨笑了笑,问道:“王爷,能容阿离问一个问题吗?王爷是如何知晓白若因的?”

应宁王挑了挑眉,嗤笑一声,“祭司,你是想用如此低劣的问题来搪塞本王吗?你莫不是当真以为本王是个傻子,任你愚弄?你随皇叔回京,见上的那一面,让本王出的丑,你难道已经忘记了?”

原来如此,白若因果然已经和师父回京来了。不过听应宁王的口气,似乎在白若因那里吃了一个不小的亏。

白若因性情冷淡,能力又比她强上许多,要制服谁,也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想着应宁王吃鳖的情形,若馨的心头还是不由乐上一乐。不过看着应宁王面上越来越难看的神情,若馨抬手摸了摸自己不由泄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的嘴角,咳了一声,态度诚恳地说道:“王爷误会了,民女确实不是白若因。民女和她是有某种关联,但确实不是一人。王爷见过白若因,应该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可能连自己的身份也不承认吧。”

她与白若因的性格确实有满大的偏差,白若因心清若水,清冷恬淡,那样的气质,要模仿也很难。应宁王倒没有马上反驳,只是注视着若馨的目光带着探究审视,若馨泰然自若地任他打量,应宁王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后,又立刻恢复了先前的平淡,一双眼睛深幽莫测,“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辞?”

“王爷既然知晓白若因在何处,不如派人去看看,到时就自然明了民女有没有说谎了。”迟疑了一下,若馨又笑着问道:“不过可否请王爷告知民女她如今的住处?”

应宁王嘴角一颤,直直地盯着若馨,似乎有些无语的模样。

若馨面不改色,稍是一顿,眼底却柔和了些许,“我想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许久未见,甚是惦念。”

应宁王看着若馨良久,才轻笑一声,“做什么?行迹败露,想找个借口逃出去吗?”

这一回,轮到若馨无话可说了,是否皇家的人猜忌之心都如此之重?看着还是他家儿子看着顺眼。

应宁王坐正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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