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尼奥眼中的火苗窜烧得更厉害了,她认得他那样的神情,既危险又充满致命的吸引力。尼奥皮皮地扬起唇角,鼻尖亲昵地磨蹭着殷雅琪,声音慵懒地说:“你特地跑来办公室找我,为什么要我放开你?你不希望我抱你吗?”
天!这男人到底有几张面具啊?
殷雅琪双手抵住尼奥宽阔的胸膛,身体愈往后仰,他就愈往前靠,两人腰部以下已紧紧相贴,她感觉到他胯下昂扬的力量,细细的呻吟几乎要逸出唇瓣。
“你明明知道人家来找你,是为了……为了画展的事,一大早家里就来了访客,说是你派来的画廊经理,要跟人家说明画展的细节,我……我要靠自己的力量啦!”殷雅琪说到最后像在撒娇。
尼奥轻啄着殷雅琪的嫩颊和细致的咽喉,声音沙哑地说:“你既然对自己的创作有信心,就应该接受我的安排和那位画廊经理好好谈谈,别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媒体一旦炒作下去、引起话题,所有的人对你的画展一定很有兴趣,等到他们看到你的作品,就会知道你的实力。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还是你害怕‘NEO’这个名称会掩盖你的光芒?”
这根本是激将法!虽然老套,也明白他的技俩,殷雅琪还是落入他的圈套。
“我才不是……”
“那就不要再推拒这样的安排。”尼奥吸吮着殷雅琪弹性柔软的耳垂,听见她浅浅的吟哦,薄唇坏坏地扬起。
“尼奥,我好热……”殷雅琪发现自己被尼奥带坏了,像中了他身体的毒,只要他碰触她,通常坚持不了多久,她就会弃械投降。
“那你答不答应?”尼奥故意不亲吻殷雅琪的唇,感觉她娇软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贴紧他,他双手落在她的腰侧,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乖乖的,将画交给‘NEO’集团经营的画廊,好不好?”尼奥的声音像美酒一般诱人。
殷雅琪微喘着气,脸颊泛着不寻常的红晕。这一切太疯狂了!她竟然有种极度汛渴的感觉,想狠狠抱住他,在他怀里融化。
“你这样子……不公平啦!”她想吻住那张好看的薄唇,却被他巧妙地避开,心中的挫败几乎将她淹没。
尼奥低低笑着,眼神充满诱惑。“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琪琪,你要我吻你、占有你吗?”
殷雅琪呻吟一声,美丽的眼眸梦幻得像两潭湖水,樱唇沾着润泽,散发香气。
“我们可以满足彼此,只要你点点头表示答应,连说也不用说,你觉得如何?”
殷雅琪头已经昏了,全身晕陶陶的,而身体和精神的渴求却在加剧当中,她咬着红唇,轻哼一声,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尼奥束紧双臂抱住殷雅琪的大腿,将她甩在肩上,往办公室后方的专用休息室走去……
好像有人在说话,语气不太好,像是在争执什么。
殷雅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仍躺在长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她轻嗅了嗅,有一股熟悉的气味,唇边忍不住浮出一抹动人的浅弧。
休息室里只有她一个人,门外又飘进音调微高的话语,她听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个女人的声音,有些尖锐,似乎很生气。
发生什么事了?殷雅琪心里纳闷地坐了起来,随意整理一下仪容,起身走到门边,悄悄转开门把,从门缝中偷觑着办公室里的状况。
尼奥正坐在办公桌后的旋转椅上,英俊的面容此时罩着寒霜,两眼深沉,薄唇轻抿,显得刻薄而冷酷。
隔着大办公桌,一名装扮十分时髦的金发美女眼眶里都是泪水,拿着白手帕楚楚可怜地拭着脸颊,精致的五官和修长美丽的身段就像杂志里的模特儿,美得毫无瑕疵。
“尼奥,你怎么这么狠心?比佛利山庄那儿的几家店面和夏威夷的两家饭店都是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不顾情面?那是你父亲留给我的,你这样欺负我,太过分了!呜……”
尼奥冷哼了一声,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绝然地说:“你说是我父亲留给你的,那你将证据拿出来啊!有真凭实据的话,这场官司也不会拖了那么久。这几年,你从我父亲身上拿的东西还不够多吗?除了洛杉机戴维斯家族的豪宅,还有位在旧金山的几块产业,你还想如何?如今财产的法律诉讼完全结束,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你,你可以走了!”
“尼奥!”凯萨琳悲伤地呼唤,任谁见了都会心碎,就连躲在休息室偷看的殷雅琪也忍不住同情起她。“你明知道我爱你啊!”
殷雅琪心一跳,眼睛更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两人,大气也不敢喘。
尼奥突然笑了起来,带着浓厚的嘲讽说:“你不爱我,凯旋琳,你只爱你自己,这一点我们都心知肚明。”
凯萨琳丰满的胸脯急速起伏,极不甘愿就这么放开这条大鱼。虽然她是富豪的遗孀,继承了一大笔财产,但有谁会嫌钱太多呢?更何况她还对这个冷酷又充满吸引力的男人念念不忘。
“好吧!就算我们之间没有爱,你难道不曾眷恋过我的身体吗?那些缠绵的夜晚,你难道都忘记了吗?尼奥,你不能否认,只有我才能带给你极致的高潮和快乐,我熟知你身体每一个地方的反应,就如同你了解我的身体一样,我们才是最相配的,”
尼奥挑了挑眉,神情一贯冷淡。“我已经结婚了。”
凯萨琳妖娆地抛着媚眼。“那又如何?你还是可以要我的。”
“你别忘了,你还是我继母。”
“只要你不说、我也不说,谁会知道?”
“凯萨琳,”尼奥的唇角高深莫测地扬起,突然丢出一句:“你让我想吐。”
“尼奥·戴维斯!”像是被人掴了一掌,凯旋琳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警告过你,我不忌讳打女人,你下次如果再敢来这里,对我说一些没营养的话浪费我的时间,我会直接拿你当沙包。现在,滚出我的视线,再也别让我看见你!”
凯萨琳这回学乖了,虽然法律诉讼败诉,失去一大笔财产,连他的人也得不到,但就算想报复,他却不是她惹得起的人物。她咬咬牙,仍想维持一点尊严,把精致的下巴抬得高高的,像女王一样踱出尼奥的办公室。
殷雅琪缓缓吐出一口气,脑中好紊乱,干脆背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双臂抱着膝盖陷入沉思。
忽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尼奥居高临下地瞪着殷雅琪,似乎早就知道她刚才的偷听举动。
殷雅琪回视着尼奥,抿着唇不说话,一会儿又缩回下巴,静静搁在膝盖上。
“为什么不说话?”尼奥直接蹲在殷雅琪面前,棕眸炯炯有神。
殷雅琪红唇一嘟,“要说什么?”
尼奥探究地眯起眼,“你都听到了?”
殷雅琪瞥了尼奥一眼,“说得那么大声,当然听得一清二楚啦!你跟那个女人……你喊她继母,却跟她……跟她……”她说不下去了,涨红一张小脸,干脆撇向一边。
“我跟她的事早已过去,她嫁给我父亲之后,我就不曾再和她发生过关系,信不信由你!”他竟然在跟她解释?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莫非这小女人在他心中已经占有无比重要的地位?
“哼!”殷雅琪还是固执地抿着唇。
沉默了几秒,尼奥忽然伸出手摸着殷雅琪的黑发,手劲温柔得不可思议。“你在吃醋吗?”
“才没有,”殷雅琪否认得太快,反而没什么说服力。她心里一酸,眼眶莫名其妙就充斥了泪水,还不小心滚落下来。
噢!她讨厌自己这么软弱。
“你走开啦!我不要理你!”看见尼奥靠近,殷雅琪捶打着他的胸膛,结果还是被拉进他强壮的怀抱中,不能动弹。“你去找你的凯萨琳啦!呜……讨厌!你走开啦……”
尼奥忍不住失笑,心中却恶劣地感到满足,贴在她耳畔低语着:“我偏偏要找你!唉……怎么又哭了?”
“你不喜欢我哭,我偏偏要哭,我要哭得很大声、很大声,你走不走?”殷雅琪孩子气地大嚷,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那你就哭哭看!”没想到尼奥不受威胁,话一说完便低下头堵住她的嘴,有效地断绝地“放声大哭”的计划。
片刻之后,休息室里再度响起男人和女人浪漫缠绵的呻吟……
第九章:
殷雅琪的画展如火如荼地开始筹备,事实证明,利用“NEO”集团的丰沛资源,有顶尖的画廊经理人为她的创作量身打造展览的场地,让一切细节精致、有条不紊,尽管与她原先的想象有所出入,但她不能否认,对于这场画展,她心里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期待。
只是,那一场由“凯萨琳”掀起的、不大不小的风波,在她和尼奥之间造成强力震荡,经过这么多天,她心里还是不舒服,主要原因还是归咎于尼奥的保留态度。
他总是这样,让她苦苦地思索,想进一步碰触他的心,他却以四两拨千金的方式巧妙地闪避她的亲近。
他说那是过去的事,她愿意相信,他和凯萨琳之间的种种,她一点也不想管,她只想明白他的现在与未来,是否可能接受她的存在?
是她不满足、奢求太多吗?可是她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心,又怎能控制住万马奔腾般的想望?
她希望他慈悲一点,给她一个答案,就算在爱中受伤,也好过悬着一颗心,去猜测他千百个意向。
此时,起居室的古董钟“当当当”地响起,已经晚间十一点了。
西装笔挺的文瑞克约莫五十岁,很有英国绅士的味道,他缓缓将一杯香草茶喝尽,利落地收拾着公事包,朝着坐在对面的殷雅琪颔首微笑。“没想到谈到这么晚,我也该告退了,夫人。”
殷雅琪可爱地叹了一声。“文瑞克,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称呼我夫人啦!拜托……”
艾瑞克推推金边眼镜,眼中闪动着智慧的光彩,叫着殷雅琪的英文名字。“是,安琪拉。”
“这样好听多了。”殷雅琪俏皮地吐吐舌头。见文瑞克站了起来,她也跟着离开座位,伸出手和他握手。“艾瑞克,谢谢你这阵子的帮忙,我心里很感激。”
“请别这么说,能为你服务,我心里很高兴。更何况,你的作品很有生命力,对色彩的掌控又有独特的风格,呈现出女性柔雅和坚韧的一面,能展览这样的画作,我觉得很光荣。”
艾瑞克正是“NEO”集团所经营的纽绚艺术画廊的总负责人,对于艺术品向来拥有异于常人的敏锐度,在美国甚至是意大利、法国等欧洲国家都拥有极佳的鉴赏声誉。
听到这番话,看见对方诚挚的眼神,殷雅琪激动得快要掉泪了,心里涨满欢喜,脸颊迅速染红,忽然上前拥住文瑞克。“噢,艾瑞克,真的谢谢你。”
艾瑞克先是挑眉,接着微微扬唇。“不客气!”这东方小女生实在很有趣,难怪会议“NEO”集团的大总裁如此痴迷。
此时,空气莫名其妙一窒,起居室里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看见庄园的男主人正斜倚在门边,棕眸蒙上淡淡阴影,一语不发地看着他们。
“戴维斯先生。”文瑞克礼貌地颌首,提起公事包住门口走去,在尼奥面前停顿下来,温和地说:“夫人画展的事已经做好准备了,明天会将邀请函送出,向各大报社发通知。”
尼奥点点头,微微站直身躯。“你可以走了。”
“是。”文瑞克又回头朝殷雅琪微笑,接着转身越过尼奥走出起居室。
文瑞克一离开,室内马上陷入一阵沉默。这几天殷雅琪对尼奥有些冷淡,就算抵挡不住他的索欢,和他沉沦在一次又一次的感官爱恋中,一旦从火热情欲中清醒过来,她总是收敛起小脸上的笑容,对他采取消极抵抗的政策。
这段婚姻一开始就带着阴影,她原本也想守住自己的心,理智而冷静地面对;但愈和他相处下去,就愈想碰触他内心的世界。
如果他真把她当作生孩子的工具或带得出场的花瓶,那他就不该在有意无意间流露出让人心醉又心碎的柔情;不该在说话伤她后,又对她关怀备至;不该狠心将她丢在台湾三个礼拜,最后又野蛮、任性地要求她跟着他来到纽约。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萝丝呢?”尼奥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带着显而易见的疲倦。
殷雅琪心一紧,悄悄地打量尼奥。“我要她早点休息。你找她做什么?你想吃宵夜吗?”一问出口,随即又觉得不对,萝丝是庄园的总管家,当时被召去台湾陪她已经很大材小用了,更何况下厨煮消夜?这些事吩咐别的佣人就行了。
尼奥面无表情地摇摇头,转身就走。“没什么事。”
“尼奥!”殷雅琪唤住尼奥,觉得今晚的他实在是莫名其妙,不过虽然心里气恼,两只脚还是不由自主地朝他走近。“你是不是肚子饿了?你晚上到底有没有吃东西?我煮面给你吃好不好?啊……”
殷雅琪惊呼一声,因为尼奥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颠,幸好他及时扶住楼梯,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尼奥!”殷雅琪慌张地抓住尼奥的手臂,才惊觉他的体温高得吓人,靠近一看,那张俊容隐约泛着红热,双眼的焦距有点涣散。
“老天,你在发烧!你全身烫得不得了……”殷雅琪脚一跺,急急嚷着:“为什么不早说?你自己都没感觉吗?”
没想到尼奥居然说出更让殷雅琪吐血的话。“没关系的,跟萝丝拿几颗药吃吃就可以了,家里应该有退烧药,她知道放在哪里……”他觉得头好痛,下意识地紧皱眉心。
“不行!你非看医生不可!”殷雅琪抓起尼奥的臂膀放在肩上,另一手则吃力而固执地揽住他的腰,坏脾气地说:“我先扶你到房间去,再打电话通知家庭医生过来之前,你给我闭嘴,不准有意见!”
尼奥没有意见,只是感到错愕,还有一点不是滋味。这几天,她对其他人都是和颜悦色,甚至刚才还和文瑞克有说有笑,独独对他摆着一张冷淡的小脸。而现在她竟然还敢凶他?
等他精神恢复,头不再昏昏沉沉,他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小女人,让她明白这个家里谁才是老大!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殷雅琪扶着尼奥躺上床后,整个人已经气喘吁吁。替他盖好被子,她伸手探探他的额头,烫人的温度让她的小脸蒙上一层忧虑。
“走开!不要管我……”尼奥眼睛半闭地挥开殷雅琪的手,赌气似地将脸转向一边。
“你……”殷雅琪心里又急又气,但她告诉自己他在生病,不要跟一个病得昏昏沉沉的人一般见识。“我偏偏要管!”
尼奥耳中嗡嗡乱响,脑袋沉重得让他找不到半点意志。一沾上枕头,他身体放松平躺,疲惫感狂风似地席卷过来,他的眼皮完全提不起来,薄唇发出无意识的低喃……
“尼奥?”殷雅琪担忧地唤着他,他隐约听见了,却没气力回应,很快便进入昏睡当中……
当尼奥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阳光正大把大把地从窗外洒进来,那抹纤细的身影依然存在,却多了老管家萝丝和家庭医生老安东尼。
“咦?他醒了!”殷雅琪倾身靠近尼奥,水眸清亮地看着他,小手不由自主地抚着他的脸庞,欣喜地嚷着:“萝丝、安东尼医生,他醒过来了!”
尼奥眨了眨眼,定定看着被欢喜染红双顿的殷雅琪,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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