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
接着,他的注意力莫名其妙地锁定在她身上,才会在她失落地离开餐厅后,抛下朋友,一路尾随着她走来。
此时,殷巧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真的被吓到了,感觉自己无所遁形,把内心最机密的事摊在他眼前。
“你……你少在那里自以为是!谁说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他、不喜欢他、不喜欢他!”
“既然不喜欢,你为什么哭?”欧世杰目光炯炯有神。
“我没哭!”殷巧思倔强地大嚷。
“那这是什么?”欧世杰的手指迅雷不及掩耳地碰触殷巧恩的脸颊,将指尖沾染上的湿意送到她眼前。“你已泪流满面,还想骗谁?”
殷巧思心脏一震,某道无形的防线被狠狠击垮了,就像一颗鼓胀到临界点的气球突然被针刺穿,“碰!”地一声散光所有生气。
“殷巧思,你还想骗谁?”欧世杰冷静地问。
她想骗谁?她只想欺骗自己、催眠自己,不行吗?
蓦然间,一股心酸夹带着说不出口的委屈狠狠袭击着殷巧思,她“哇!”地一声痛哭起来,边哭边捶打着身边的欧世杰,把他当成发泄的工具。
“你走开,我的事你管不着!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凭什么管我?你走啊!不要理我!讨厌、讨厌、讨厌……。”
欧世杰似乎已预料到眼前的状况,任由殷巧思捶打了一阵,强而有力的臂膀忽然围住她,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当那张俏红脸蛋仰起,张嘴想要斥喝时,他已快她一步地封住她一切的言语,以唇舌全面反攻。
“不……唔……”殷巧思心脏狂跳,想推开欧世杰却动弹不得。
她扭着头开始闪避,下一秒,他已腾出一只手稳稳压住她的后脑匀,强迫她承受他的侵袭。
这样的吻在殷巧恩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她忍不住昏乱了,梦境和现实交错,将她的神魂带到飘浮的云端里,四肢越来越酥软,整个人瘫在他的拥抱中。
欧世杰心中同样也一片紊乱。为什么又吻她?连自己都不明白,只是顺遂欲望驱使,想将她紧紧抱住,吻过她口中的每一处。
他不想看见她哭,特别是为了另一个男人,那样的眼泪让他没来由地气闷,如果不发泄出来,他真的会爆炸。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缠绵渐渐缓和,殷巧思靠在欧世杰胸膛上喘息,顿边的泪珠擦在他的衣服上,半眯着水眸,神智还有些昏沉。
这是怎么回事?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发觉嘴中的那抹苦涩不见了,却残留着男人爽测的气息,舌尖麻麻的,泛出奇异的甜蜜。
忽然间脑中一闪,一项认知浮现——她不讨厌这个吻,甚至……她已喜欢上这样的亲吻。
噢……她怎么可以喜欢他的吻?她不是讨厌他吗?讨厌到了极点,又怎能容忍与他亲密的接触?
“欧世杰,你放开我!”脸蛋实在红得太诡异,害她的命令很没魄力。欧世杰正深沉地凝视着殷巧思,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心脏又乱七八糟地狂跳一通,硬着头皮再次重申:“放开人家啦!听不懂国语喔?你很过分你知不知道?我警告你,你最好快点把我咦?”
没让殷巧思说完,欧世杰突然大方地松开双臂,还给她自由。
殷巧思愣愣地看着站起身的欧世杰,离开那个健壮怀抱的身躯在夜风吹拂下竟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觉得有点冷。
欧世杰男性的脸庞染上淡淡的阴郁,眉心和嘴角仍是一贯嘲讽的气味,好一会儿才掀动薄唇说:“要不要一起去吃烧烤、喝啤酒?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店喔!”
殷巧思一怔,没料到欧世杰会如此一问。
他似乎在笑,阅黑的眼底闪动着某种讯息,又说:“我刚才在那家餐厅什么也没吃,又跟着你走了好长一段路,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你要不要陪我去吃饭?我请客。”说着,对她伸出一手。
在餐厅里的那一顿,殷巧思也是食不知味,根本没吃多少,此时此刻被他这么一讲,肚皮也不争气地打起响鼓。
脸颊一阵泛热,理智却未发出正确的指示,她望进那对漂亮又别具深意的眼瞳,彷佛被催眠了,小手竟默默地握住他的大手,让他拉起身躯。
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让我忘记伤心和寂寞
让我爱你……
第四章
冲完澡,欧世杰在腰间围上一条大浴巾,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出浴室。从冰箱中取出一罐可乐,拉开拉环,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缓缓灌了几口,让清凉的液体压抑住心头的躁动。
床上的人儿曲线窈窕,规律的起伏显示出仍在睡梦当中,一张脸枕在大枕头里,棉被盖到嘴巴,看起来脆弱又无辜。
他扯着唇扬起一抹苦笑。昨晚她猛灌啤酒,喝醉酒的她话突然多了起来,拉着他说个不停,把心中对那个男人的爱慕全盘托出。原来,那男人是律师事务所的老板,也是她从大学时代就一直暗恋的对象。
该骂她蠢吗?都几岁的女人了,还在搞暗恋这一套?
所以说,纯情不值钱,想要就上,行动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不是吗?
他不能否认自己受到她的吸引,这样的女人外冷内热,逗起来好有趣,只是他不确定她是否玩得起他的游戏——男女之间只谈肉体关系,不涉及感情!
正是因为顾及到这一点,他昨晚并未对她出击——在那样的状态下,如果他存心诱惑,使出浑身解数,凭她的道行绝对难以抵挡。
这女人二度睡在他的床上,竟然和他还保持着“纯纯”的关系,实在挺奇异的!欧世杰淡淡哼了一声,算是对自己的嘲弄。
此时,枕头上那颗小脑袋瓜慵懒地蹭了蹭,伴随着绵软的呻吟,殷巧思恍惚地睁开眼眸,眼前的一切有些陌生,又有点熟悉,她再次眨眨眼捷,瞥
见欧世杰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神情高深莫测。
“欧世——唔……”殷巧思慎地拥被坐起,下一秒整张小脸便皱成一团,因为动作过大、过快,柔软的脑浆像被狠狠捶了一下似的。
欧世杰笑了出来,平静地说:“宿醉很不好受,你昨晚喝太多了。”他起身倒了一杯冰开水给她。
殷巧思如获甘霖,接过开水咕噜咕噜地灌下一大半,意识和记忆渐渐恢复,她突然懊恼地大叫一声:“糟糕!我昨晚整夜没回家,妈咪肯定担心死了啦!”
欧世杰懒懒地眨眨眼,“别担心,我已经通知巧眉了,本来昨晚想直接送你回家的,可是你喝得醉醺醺,全身都是酒味,你家人见到了八成会晕倒,所以还是让你在我这里屈就一个晚上。至于你母亲那边,巧眉会帮你找借口的。”
殷巧思心脏咚咚作响,有些懊恼小妹竟然如此信任他,凭着一通电话就毫无犹疑地将她交给这个男人。
她抿了抿唇,呐呐地问:“除了这此……你还跟巧眉说了些什么?”讨厌!她竟然在意起他和小妹之间的熟念程度,简直莫名其妙!
欧世杰静看着殷巧思。“我并不长舌。”
意思是关于她昨晚的伤心事,家人一律不知情,他会为她保守秘密吗?殷巧思的思绪突然跳到昨夜,为自己超脱寻常的行为感到讶异……
或许是感情受到打击,很需要有人陪伴,而他正巧在身边,所以才会答应他的邀请吧?
微喘着气,殷巧思拿着水杯,眼眸再次对上欧世杰,小脸不由得躁热起来,再吹呐呐开口:“你……你这个人一定要这么‘爱现’吗?”
强健的二头肌,壁垒分明的腹部肌块,再加上结实的肩膀和手臂,全身晒成均衡的小麦色……周遭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昨晚晕眩的感觉似乎还在脑海中盘旋。
面对殷巧思的指控,欧世杰无关痛痒,反而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他一甩头,把发上的水珠甩到她脸上。“这是我的地方耶!而且刚洗完澡,难道要包得像颗粽子才行吗?你在自己的房间沐浴出来,有规定自己要穿套装吗?”
殷巧思气呼呼地护着杯里的水。“你干什么?很不卫生耶!”
欧世杰挑眉。“我不卫生?那你呢?昨晚醉得跟一坨烂泥一样,浑身都是酒气,在现在还没洗澡,是谁比较不卫生?”
经他一提,殷巧思终于察觉缠绕在身上和头发上那股烧烤的烟味,发酵了一整个晚上,现在闻起来更加可怕。哇!真的好臭……
呜……讨厌啦!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总是发生一些难堪又尴尬的事?她红着脸,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埋掉算了。
欧世杰低低地笑,不过还算懂得节制,没让殷巧思继续难堪下去。
“如果不嫌弃,你可以使用这里的浴室,至于你身上这套衣服可以快速送洗,大约一个小时就能拿回来。当然,送洗的时段,我很乐意提供你干净的衬衫或睡袍,没拆封,保证是全新的。”
还有另外一个方法——她可以撑到回家再洗澡;但是,这方法在别人身上或者行得通,却不适用于她。
说来说去,都是天生的洁癖在作祟,没办法忍受自己臭到这种地步,实在太可怕了!
殷巧思咬咬唇,抬高洁美的下巴,假装镇定地说:“我要一件长睡袍。”
“就这样?不用内裤吗?我上次旅行时剩下几件纸内裤,虽然是男用的,你要不要凑合着穿?”欧世杰坏坏的神情再次浮现。
全身血液“轰”地往上冲,殷巧思头上差点冒出白烟。“你……好!我想要一件。”
啊——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啦!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用着欧世杰的沐浴乳和洗发精清洁身体,殷巧思说不出那种感受,皮肤上散发出与他类似的气味,彷佛仍被他拥在怀里,让他的一唇舌占领了呼吸。
心跳得太急了,她忍不住捂着心口,望着微带雾气的镜子,里头那张脸蛋迷迷蒙蒙的,既熟悉又陌生。她到底怎么了?
朝着镜里的人扯出一抹笑,她拍拍双顿,深吸了口气,终于走出浴室。
套上轻松衣裤的欧世杰转过头,看见殷巧思穿著自己的新睡袍,腰间紧系着腰带,过于宽大的尺寸让她的腰身显得不盈一握,整个人变得好娇小。
“你的套装”欧世杰清清声音,“我已经请洗衣中心的人过来收走了,大约要一个小时左右,若送回来,小纪会先代收。”
殷巧思实在很难不脸红,“谢谢。”
欧世杰深深看了殷巧思一眼。“我想你肚子也该饿了,想吃什么早餐?我请人送进来。”
“不用了。”殷巧思下意识抓着领口。“我不饿……”
沉默了三秒,欧世杰又问:“要不要喝果汁或牛奶?”
“不用了。”殷巧思摇头。
“咖啡或荼?”
“不用了。”再次摇头。
“想不想把头发吹干?”
“不用了。”还是摇头。
欧世杰双臂盘在胸前,眯起眼睛,忽然问:“你干嘛那么怕我?我会把你吃了吗?真要对你出手,我不用等到现在,昨晚直接就能把你弄上床。”
殷巧思张着小嘴,不敢置信地瞪着欧世杰,眼底重新燃起漂亮的火焰。“谁说我怕你?我才不怕你!”
“是吗?我刚才好象看见一只小老鼠,畏畏缩缩地从浴室钻出来,大气也不敢喘。”他又打算惹火她了。没办法,看她那个模样,不用力逗弄实在很对不起自己。
果然,眼前这位洗得香喷喷、刚出浴的美女,脾气没两下就被挑起了。就瞧她两手握成小拳头,胸口起伏不定。“我不是小老鼠!”
欧世杰领首微笑。“我没说你是呀!你干嘛对号入座?”
厚厚厚——殷巧思一时之间忘记羞涩,忘记因他而起的异样感觉,也忘记抓紧可能曝光的领口,又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几乎要丧失理智。
“你……你这男人实在坏透了!”但她竟找不到话骂他。
“我坏透了?你真的这磨认为吗?”欧世杰浓眉高高挑起,俊脸十二万分的不以为然,一边问着一边向她逼近一大步,过分高壮的体型有效地形成压迫,把她逼得往后退,整个人跌到大床上。
“你、你不要过来喔我警告你,不准你过来!”殷巧思双手往后撑在床上,戒备又景张地瞪着欧世杰。
殷巧思越局促不安、越逞强,欧世杰就越故意,他的膝盖跪在床上,两手撑在床上,像豹一样爬近她,将她困在垂手可得的范围里。“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躺我的床、穿我的睡袍,还警告我不准靠近?”
殷巧思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但她拒绝承认害怕。“你到底想怎样?”她总猜不透这男人在想什磨。
两人的鼻尖只差一点点的距离,彼此都已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欧世杰凝视着殷巧思,目光幽然深邃,像两口神秘的黑井。忽然,他冷俊的唇扬起弧度,沙哑地低喃:“我想吻你,带你上床,做一切爱做的事。”
“啊?”殷巧思霎时停住呼吸,小脸红得彻底,听见自己的心跳怦怦乱跳,找不到该有的节奏。她微颤着红唇,勉强挤出一句话,“欧世杰,你不要太过分……”
“刚才骂我坏透了,现在又说我太过分,可见在你心中,我已经糟到回天乏术的地步。也对,”欧世杰挑起浓利的眉,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反正怎么也比不上你那位心爱的学长,可惜人家有了未婚妻,没办法回报你的情意。”
“不要把新宇学长扯进来!”殷巧思气呼呼地嚷着,真想给他一巴掌。
欧世杰却继续说:“不过没关系,死会可以活标,更何况现在婚外情比比皆是,你要是心甘情愿当人家的情妇,别人也阻止不了你。”
殷巧思呼吸一顿,眼眶忽然发热,气得全身轻颤。“你闭嘴!我绝对不会去破坏学长的婚姻,我绝不会当第三者,不准你再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鸣……你走开啦!我不要待在这里”
她忍不住哭了出来,心里好难过。他一定要这样欺负她才高兴吗?心上的伤口还没复原,他偏要狠狠踩上一脚!
欧世杰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逗着、逗着却提到她那个该死的学长,然后火气也跟着大了起来?
见到殷巧思在自己面前掉眼泪,他的心脏彷佛被某种力量绞痛了,有股冲动想痛殴自己替她出气。
“别哭了。”欧世杰声音放软,不自觉叹了口气,“你不要待在这里,难道想穿著睡袍在大街上走吗?别哭了……”
她的眼泪还是持续地掉,灾情甚至有加剧的倾向。他的心脏被扯痛了,抓住她推拒的小手,倾身过去,唇精准地捕捉了她的。
“唔……”殷巧思一怔,下一秒,欧世杰清冽的气息灌进口鼻,她的小舌试图躲避他的索取,却无法挣脱,深深地被他吸吮着,一点一滴将她的理智和力量一攻溃。
她突然被推倒,双手手腕被他的大手拉高过头,牢牢地锁住。
“啊!不……”她惊喘一聋,他男性粗糙的掌心乘机探进睡袍的领口,稍稍一扯,充满弹性的胸部就完全祖露出来,轻晃着乳波。
“老天,你真美……”欧世杰低叹,一手罩住殷巧恩的左乳缓缓揉捏,唇舌则沿着她美丽的曲线舔吻着,最后落在右边的乳蕊上吸吮轻咬。
“不要……欧世杰,你放开我……”殷巧思被正在发生的一切吓到了,不只是他的侵略,更因为她体内那把熊熊燃烧的莫名火焰。理智要她奋力挣脱,一股深沉的渴望却被唤醒了,竟在他的碰触下感到前所未有的战栗。
他流连着她细腻肌肤的温暖,细细碎碎地印下无数个吻,彷佛她是世界上最甜蜜的糖果。
不理会身下人儿的抗拒,他以食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