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会懂男人的世界,男人凑在一起讲的也是这些没营养的性事话题,跟女人爱嚼舌根的嗜好大同小异,只是内容不甚相同罢了。
“我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她几乎要尖叫了,两只手掌紧贴着耳朵,深怕自己被他的恐怖思想给污染了。
瞧她如此可爱的模样,鄂楠的玩心和色心同时大起,不断以自己的身躯后蹭她的娇躯。“没听到没关系,我用做的你就会懂了。”
“鄂先生楠!”她当真尖叫了,分不清因为惊惶还是害羞。
“我在,而且一直跟你贴在一起。”他可乐了,用热辣的言辞和肢体挑逗她。“我不介意你叫得更亲热一点,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我才不要!”她的尖嚷足以媲美拉各报的高分贝。
“我会让你要的,我的小魔女。”他说到做到,不由分说地再次挑起惊天动地的情欲浪潮,直将她推向无力抗拒的深渊。
“鄂楠……”如他所愿,除了他,她实在没办法再去思及其他。
“我们一起享受生活,嗯?”
“嗯。”
***
如果没有意外,石嫫女的恋情或许可以维系得长久一些。
自从那个绚丽夜晚之后,鄂楠和石嫫女俨然有如热恋中的僧侣,经常出双人对不说,切拥甚至人主了石嫫女的公寓,彻底在她的地盘留下自己的气息。
“卫生纸好像没有了。”在大卖场的生活用品区前驻足好久,石嫫女终于找到最为便宜又不致太粗糙的抽取式面纸,她心满意足地拎起一袋,往邻棉正在观看的汽车用具区走去。
他说要看些汽车配备什么的,顺便买一点电池在家里备用,要她自己随意去逛;可她并不喜欢把东西买下来摆在家里囤积,所以只拿了袋抽取式面纸,便打算走过去与他会合。
远远便看到他和一个男人交头接耳地低声对谈,稍稍走近一些,石嫫女却发现那个陌生男子感觉似曾相识,似乎在哪个地方见过似的。
第一个窜进脑里的想法,便是那个男子应该是她交涉过的“客户”。
因为她实在相过太多次亲,见过太多男人的脸孔,她其实不是每张脸都记得那么清楚;通常不是有太特别的特点,例如很有气质或是丑得特别引人注目的话,她往往都记不得,只会感到稍有印象。
这么看来,那个男人应该是她拒绝过的相亲对象呢?
这个世界怎么会这么小,小到连现构都认识她以前的客户?
她轻巧地转入他们所在位置的隔壁走道,缓慢且小心地接近他们站立交谈的位置。
她想,她还是不要现身的好,免得大家见了面,彼此都尴尬。
“我们当初不是这样说的!”卞摩树气急败坏地低咆,他没想到自己最沈稳内敛的朋友鄂楠,也会“葬送”在石嫫女的石榴裙下。
鄂楠没有答腔,异常冷静地看着卞摩树的失控表现。
“找你是要你为我们这些可怜的朋友们出口气,给石嫫女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这明明是我们当初讲好的啊!结果咧?你看看你,我们的气还来不及出到,你就差不多等于搬过去跟她住了,那我们算什么?!”卞摩树才不管他有没有反应,一径儿地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
石嫫女的腰骨挺直了些,因为她听到那个男人提到她的名字。
什么叫做“给石嫫女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这句话跟她或鄂楠又有什么关联?
难道鄂楠的出现不是因为缘分,而是蓄意接近她?
即使大卖场里的空调稍嫌太凉,但她依旧感觉鬓角沁出冷汗,不禁凝定心神想探个究竟。
“卞子,你不觉得跟个女人计较这种小事很没品?”鄂楠终于开口了,立场竟跟当初的玩兴回异。
“不要这样叫我!”卞摩树气昏了,根本没跟他好好谈论的打算。“你就可以冷眼看着我们的尊严被那个女人踩在脚下,大大方方地跟她同进同出,那我们还有什么交情好谈?”
石嫫女微晃了下。那个男人绝对是以前被她拒绝过的男人之一,不然不会对她如此怨恨。
“卞子,她跟你们是无法摆放在同一个天秤上衡量的!”鄂楠也上火了,音量不觉也跟着稍大起来。
“是啊,重色轻友嘛!”卞摩树冷哼着,不惜和他撕破脸。“怎样?她很好用吧?”恼怒之下,他气得口不择言。
“卞子!”
止不住肢体的科间,石嫫女手上那袋面纸滑落地面,她却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原来她以为的甜蜜恋情,不过是一个骗局、一场报复,全是因为男人那自也为是且可笑的尊严?!
世上原就没有肯定成功的爱憎。暂且不提交往多年的爱侣,最后落得各分东西的下场;就算是合法结婚的亲密夫妻,都没有人能够保证他们能够长久不变,更激论只是因为相亲而被女方拒绝呢?
她承认自己的工作不甚正大光明,可她并没有欺骗那些男人们的感情,他们却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她?!
这样,真的公平吗?
第4章
拎着付过账的那袋面纸,石嫫女独自缓步走回家。
现在她和鄂楠可以说是形同同居的状态,他的东西在她的房子里同处可见;那间房子已不再是单纯的单身女子公寓,因为它已经充满了鄂楠的气味,没办法再回到以往,甚至无法将两人之间的一切全数抹去。
那么,她现在该怎么办?把他赶出公寓,从此一拍两出?
不,虽然察觉他不良的动机,她却不曾后悔自己跟他之间所发生的任何事增。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对他是真心有欢并认真地放下感情,即使他是如此心机深沉的男人,但放下的感增并不能说收就收。
既然他得到他想要的了,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如同那名似曾相识的男人所言,把她甩了之后帅气地离开?
开什么玩笑?!她石嫫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人牵着鼻子走?她可是婚友社的招牌相亲女王,哪那么容易就举双手投降?
虽然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恶男喔,那又怎么样?她可是”魔女“唉,若要认真较量起来,谁也不逞多让!
既然他早有准备甩了她,那么她就使尽方法让他真心爱上自己,不但没有理由和借口达成他的目的,而且还要他为了之前那愚蠢的计划向自己道歉,看谁比较厉害!
就在鄂楠还不晓得自己接近的企图已然被拆穿之际,石嫫女这方却已摩拳擦掌,准备“魔女治恶男”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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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石嫫女还来不及放下手上的面纸,鄂楠便紧张地踱到她身边。“怎么了?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跑了,到现在才回来?”
他在卖场里怎么都找不到她,连续广播两、三次也都不见她的踪影,手机又打不通,他只好先回来再想办法,没想到她却像个没事人般拎着一袋面纸回来了。
“没啊,我看你有朋友嘛,就自己回来峻!”虽然心里对他有气,她还是扯出甜美的微笑,即使牙龊已经咬得发疼了。
心口一提,鄂楠的眼微微瞠大。“你……”
“我怎样?”微挑秀眉,她佯装疲累地窝进沙发里。“哎哟,走这么大段路,人家的腿部麻了。”
大卖场距离她的住所是有一段路,走路约莫一个小时的路程,不似超市那般便利,所以她很少去,要不是他有车,她还真做得去呢!
结果还是让她徒步走回来了,真是累死人了!
不需要更多的提点,邹相像个小男佣似地蹲在她脚边,不由自主地按压她的小同。“我帮你读读……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嗯……”她既服地低吟了声,眼角料问了他一眼。“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反?”
颧骨闪过狼狈的红痕,鄂楠手上的动作更是不敢稍停。“你在说什么啦?对自己的女人好是天经地义的事,干嘛套上阴谋论?”
奇怪了,他怎么老觉得她今天怪怪的?
如果他和卞子的对诙让她听了去,以他对女人的了解,她应该会大肆发作才对,怎会像个没事人似的不动声色?
但如果没有,那么她又怎么会反常地自己走路回家?
诡异!太一一诡异了!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她激叹口气。虽然告诫自己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积压在心底的怨念不吐不快,只能浅浅地刮损着他,以兹平衡。
“你想说什么?”他的身体僵直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笨拙几分。“别这么要说不说的样子,吊人胃口。”
“哪有?我只是觉得很舒服而已嘛!”她夸张地娇吟几声,借以掩饰自己压抑的怨念。
“真的?!”他显然不太相信她的想法有如此简单。
扁了扁嘴,她一个翻身,正好摆出足以媲美埃及艳后的撩人姿态。“你今天很奇怪唉,人家说这不行、说那又有问题,你到底想要人家说什么嘛!”
娇媚的体态加上娇媚的摩声,听得鄂楠全身骨头都软了,身体的某个部位却硬了;他艰涩地吞了口口水,动作不觉变得轻柔,浅浅地勾刮她腿部的肌肤。
察觉他眸底熟悉的光芒,石嫫女的心跳一瞬间加快许多。
在这个对他满是怨慰的时刻,要她配合“房事”着实令她感觉委屈。“嗯?别这样,人家会痒啦!”她拍开他的毛手,佯装怕痒地推拒。
“我帮你止痒。”显然他们两人认为的“痒”,有意念上极大的差距。
糟糕,玩火玩过头,惹得他兽性大发了!
“走,我们回房去。”他不由分说地大手一扬,将她像大布袋似地扛上肩头。
“啊——”她惊叫,在全然没有心理准备的状况下,被他甩得头昏眼花。
“乖一点,当心引来邻居参观。”使坏地拍了拍她的美臀,他仅得到战利品的勇士般朗声大笑。
笑!笑你个死人头啦!石嫫女在心里暗骂了句,嘴角却止不住微微上扬——
哎——女人心海底针,她都理不清自己该有何种反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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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说要留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
这点对石嫫女来说并不难,她也做得十分得心应手,只不过偶尔怨念一生,她总是会控制不住地在食物里动点手脚……
面有莱色地由洗手间走出来,鄂楠垮着一张臭脸,活用人家欠他几千万金钱似的。
“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石嫫女边看电视边分心问道。
抚着肚子跌坐到她身边,鄂楠显得有些无力。“我最近肠胃好像不太对劲,三天两头跑厕所。”
斜眼眯他一眼,她努力不让自己扬起嘴角。“是吗?那要不要去医院检查看看?”
“算了吧,只是拉肚于而已,没必要搞得那么麻烦。”
其实只要一想到得在医院里等着看诊等到头晕,然后医生看不到一分钟就赶人的情况,他就感到更加无力,索性省去这道麻烦,自己注意一点便是。
“我抽屉里好像有些止泻剂,你要是真的不舒服,就自己去拿来吃。”暗叹一口气,她开始感到良心微微抬头。
女人就是这个样,矛盾得紧。
明明气他气得牙痒痒的,可是一旦他真的产生不舒服的症状,她又于心不忍,于是早就在家里准备好拯救他的秘方——不过整他的手段可不能断,否则难消她心头的怨气!
“当当当——”没来由的,鄂楠心头响起警钟。
“你怎么会在家里准备那种东西?”
虽然沉浸在爱情海里,可他还保持着基本的警戒心,尤其大卖场事件之后;不是他多心,而是他总觉得她不太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极为小心地观察她。
“你很奇怪唉,家里本来就要准备一些医药用品,难道我这样做不对吗?”地努力装出贤妻良母的模样,无事地眨巴着眼,其实心里早已经笑翻天。
“咆……”本来该质疑的男人被这么反问一句,反而心里有鬼地冒出冷汗。“没,你准备得可真周到。”
得意地而起嘴角。她有些沾沾自喜地说:“那当然!我可是立志当个好大太,这点小事绝对难不倒我。”
无力地回二白眼,因怕的肚子又咕咕作响,脸色瞬间变得跟苦瓜没两样。
“该死!”他低声诅咒,夹紧屁股往洗手间钻。
石嫫女掩嘴偷笑,就在他关上洗手间的前一刻,她吕地出声说了句/唉,我明天晚上不在家区,晚餐你自己想办法。“
才刚钻进去的身形又探出头,脸色比先前还难看。“你要去哪里?”
“上班呐。”她回答得理所当然。
鄂楠怔得了下,仿佛忘了肚子痛似地小心发问:“上什么班?”
“我在婚友社工作。”该死的臭男人,明明早就摸清她的底了,还故作无知地问她?!
哼!拉死他活该!
“怎么婚友社有晚班的吗?”他还在装傻,抱着咕咕咕的肚子装傻。
死人头,再装啊!再装就不像了!
“我的工作性质比较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他的脸部线条越来越扭曲,显然叫嚣的腹疼已经达到极限。
淡淡地睐他一眼,她好心地提议遭:“我看你还是先去厕所里解决吧,万一忍不住了,我可是不会帮你清理的。”
鄂楠惊愕地瞪大双眼,想不到她说得出这么没良心的话;不过肚子仍在持续问疼着,他问踪了声,想不出其他的解决方式,只得连忙甩上洗手间的门,“泄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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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鄂楠再怎么问,石嫫女就是对自己的职业三劝其口。
既然他想玩“我猜我出我猜猜猜”的游戏,陪着他玩两下又有何妨?
她心增愉悦地略作装扮,然后在他微恼的眼前摇摆出门,完全对那双几乎喷出人来的“火眼金睛”视而不见,心里还因此而变态地有丝报仇的快感。
随着她前脚走出门,鄂楠后脚也跟着出门了;他今晚也有个特别的任务,跟踪。
臭着一张胜,鄂楠偷偷摸摸地跟在她身后,来到她今晚“工作”的地点——五星级饭店的Bthet,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
他干嘛在这里像个小偷似地偷看?她可是他的女人唉,他的女人正在做让他戴绿相的“可能进行式”,他却不敢光明正大地去把她抢回来,他这辈子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窝囊过!
看看那个男人,笑得跟个白痴似的,害他都不知道该不该为她的美貌而心有。
对啦,有人欣赏他的女人就表示他有眼光学,可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跟那个人挑战,只能躲在杜子后面生闷气,这个窝囊还真是……最高级!
瞧她笑得眉眼生波,鄂楠的不满越堆积高。
为了这该死的小鹰女,他差点没跟卞于翻桌干架,结果咧?她竟然背着他跟陌生男人约会?!
虽然那是她的工作,可她不一定要赚这种钱呐,他的能力绝对足以养活她!
不满的杂思盈满他一向思路分明的脑袋,正当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离开伤心地之际,陡地发现她脸色苍白地往盥洗室冲,速度足以媲美奥运短跑,瞧得他的心口也没来由地往上提——
吐掉刚下肚没多少分量的海鲜,石嫫女感觉自己的肠胃全翻过一圈,比乘坐三百六十度风火轮还痛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向他使坏的小手段被老天爷发现了,所以依样画葫芦地让她不舒服?
这现世报有来得这么快吗?
由包包里拿出面纸擦拭嘴角,眼角余光发现有人进了盥洗室,她不经意地抬头一望,差点没将尖嚷声冲出喉管——
“你怎么进来了?这里是女厕!”她其实想问的是,他怎会到这个地方来?
“没关系啦,反正里面又没人!”鄂楠浑然不觉自己闯入禁区有何不妥。
为了探看她的情形,上刀山下油用他都愿意一试,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厕?
“现在没人不表示等一下不会有人进来!”她气归气,还是情不自禁地为他担心。
万一不小心被饭店各卫看到,或是被其他女士发现了怎么办?恐怕他的照片会被贴在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