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她什么?
或许她当了他一个月的员工,可她并非他所管辖,而他们真正有所接触也不过就那几天的时间,他懂了她什么?
“你以后就会明白。”严凌炫淡道。
他不是能把长久的思慕转成语言的人。
这是他的死穴。
似乎只要一聊到关键话题,他的神色就会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肯直截了当的说出答案,口气淡得好像她不过是偶然来到他面前,询问“现在几点”的路人甲一般。
他是否隐藏了什么秘密,不想让她知道?
严凌炫回眸注意到她沉思的面色严肃。
“在想什么?”巨掌贴上芳颊。
这手掌真是温暖得不可思议啊……
“我只是在想以后的日子就不轻松了。”她装模作样的敲敲肩膀。
心头的那份忐忑与不安,她装做若无其事的将它压至心底深处。
他们之间不过是男女的一时激情,别放心上,别去揣想他真正的意思,越是认真的人,最后伤得越深……
她殷殷告诫自己。
她不装可爱时的模样,比她故意嘟嘴睁大眼还要来得美丽动人,他想她必定不晓得他好喜欢看她神色专注的模样,那神情,足以勾起最深处的欲望,令他忍不住想拥抱她、亲吻她,逼迫她的专注里头只有他一人的存在。
“知道我让你当秘书代理的另一个原因吗?”
“还有别的原因?”纳闷的水眸扬睫。
“这样……”长臂分别揽住纤肩与纤腰,“我随时可以拥抱你。”
第七章
意思是说,他将她放在身边,是为了方便随时可对她动手动脚?
这个外表不苟言笑的男人,其实是个急色鬼吧!
“你这样是公私不分!”实在是太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她一直以为他该是个一板一眼的工作狂,要不然怎么会年纪轻轻不过三十一就主持一家大公司,可现下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他要她当秘书代理的主因竟然是“随时可以拥抱她”?
“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不以为意道。
公司是他的,她也是他的,他想什么时候干什么事,他全权决定。
从腰上的大手往下滑,扣住玉臀,将其往他的方向拉,她立刻感觉到梗在两人之间的硬物,热烫烫的穿透衣物,贴在她的小腹上。
“所谓的秘书代理,其实是将女人放在身边,随时方便上床用吗?”她感到怒气升腾。
有没有可能,外头漂亮的妈咪秘书也是为了方便抚平他的欲望而设置?
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小孩还有可能是他的?
“不。”他的否认让她多少舒服了些,“有空的时候才会。”
怒火再次燃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妓女?
“我喜欢的女人。”低头,薄唇在芳唇上轻拂。
一个男人真正喜欢一个女人,不见得比女人更能忍受长时间的分离。
他等待拥有她的时间等了好久,当她终于成了他的所有物时,他只想将她牢牢的绑在身边,只要一抬眼,就可以瞧见她的存在。
“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小手用力拉住他的双耳,将轻薄的脸拉开。
“你需要什么来说服你?”单眉微挑。
“你让我来当秘书代理的最主要原因,是只要你随时一喊,我就可以开门进来,脱光衣物满足你?”
黑眸微微一瞠,眼见她眸中怒火越来越盛,还拉着他耳朵的小手劲越来越大,他蓦地笑了。
“原来你这么会胡思乱想。”
“这不是胡思乱想,这是理清你真正的意图。”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难不成还要他复述一遍?
这种让人很容易就脸红的话,他每一次的出口都是心理挣扎,拜托别再为难他了。
“我也听得很明白,你这么想要发泄,不会去酒店玩女人吗!”
她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回来!”他平声命令。
“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女人!”可恶的臭男人。
“是你自己看得卑贱。”
“什么?”她恼火转头。
“你以为我把你当什么了?情妇还是妓女?你怎么看待这个身份,就表示你是怎么向自己。”
“我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为何要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利眸凌厉一瞪。“想想你再公司的所作所为吧,你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
“我。。。。。。”
“装可爱取得男人的怜惜,这不是一种讨好吗?你要的是什么?男人把你捧在掌心上宠?既然如此,你与其去讨好那些主管同事,何不来讨好公司最高的主位者?至少我可以给你更多,不管你要钱还是要公司内的地位!”
一字一句冷酷的话语让语然气得浑身颤抖,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盘旋。
“我不准你这样说我!”被说中的她狼狈的低吼。
该死!他何必说得这么绝,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啊!
“语然。。。。。。”
他上前,长指才刚触及她耳畔的发丝,语然即恼怒的挥开。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没关系,随便你!我要怎么生存是我的事!”
狠狠推了他一把,语然转身动了出去。
“语然!”严凌炫急忙追了上去。
正拿着文件准备进办公室给严凌炫番阅的在季被突然冲出来的语然吓得文件掉落一地。
“对不起!”语然抛下道歉,直冲往电梯。
“在干嘛啊?”在季纳闷的蹲下捡拾文件。“啊!”她的肩膊被未瞧见她蹲在地上的严凌炫踢了一脚,整个人趴倒在地。
“在季。。。。。。”严凌炫连忙将她扶起,待她一站稳,就要离去的他长臂猛然被拽住。
“总经理。。。。。。”在季面露痛苦的抓着他,指节用力得泛青白,“我的肚子疼。。。。。。”
一定是刚才被踢倒的时候,肚子撞着了地面了。
“什么?”严凌炫焦虑的看着语然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外。
“好痛。。。。。。肚子。。。。。。”在季的面色苍白。
严凌炫暗骂了声,当机立断将在即整个人打横抱起。
“在季,你怎么这么重?”害他害他差点闪到腰。
“你现在抱着三个人!”在季呼呼喘着气,“快。。。。。。送我去医院。。。。。。”
“我现在正这么做!”他吃力的迈开脚步,踏往电梯,而那里,早就不见语然的踪影。
小公园内,秋千咿咿呀呀的前后摇晃。
语然双脚撑着地面,低垂的眼眸看着随风轻扬的裙梢,心想着,这衣服样式根本不是她的喜好。
那人说得很对!
那人该死的说得很对!
她的所作所为不过都是在投那些男人所好,她违背自己的真正个性,装模作样的就是为了让那些男人喜爱她。
她到底在干什么呢?
被范武劈腿抛弃一事竟然让她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我的天,你这是什么装扮?你在模仿萱萱?这一点都不适合你,你别东施效颦了。
那天范武一见到她就戳破她的企图,残忍的直指问题核心——她是在模仿蓝萱萱,模仿抢走她的男人的女人!
而严凌炫,早就看透了她。
她只是想证明,她若真要装起可爱的小女人来,一点也不输给蓝萱萱!
我的天啊。。。。。。
绕过秋千链条的双手难堪掩面,羞愧得无地自容。
好丢脸。。。。。。好丢脸好丢脸。。。。。。
遭遇了一次的感情失败,她竟然将自己完全给否定了,无怪乎他会说真正看不起她的是她自己,是她对自己毫无信心,认为他对她只有卑劣的欲望从未想过也许她是真正的吸引了他。
如果他真的喜欢她,那其实受到最大伤害的人是他吧。。。。。。
高大的黑影将掩面低泣的她完全笼罩,急促的喘息在她头顶传下。
“我终于找到你了。”他抬手,抹掉一头一脸的汗。
语然讶然抬眼,见他气喘吁吁,上身的衬衫在夏日酷阳的蒸烤下,几乎全透了。
“讨债的。。。。。。”激动的泪掉落。
他来找她?
他竟然在不知她回去何处的情况下,积极寻找夺门而出的她?
送在季去医院后,严凌炫靠着一双长腿,在公司的附近、在她常去的餐厅、在她的住家附近,在所有他知道她可能会去的地方发狂的寻找,最后,他终于找着了她。
抬首望向不远前方的一座高楼大厦,这儿,是她旧公司附近的一件小小儿童公园。
她。。。。。。难道还心系着前男友?
那日,与她前男友的不期而遇,短短的对话中,他即分析出,她与前男友的分手是因为第三者的闯入,而这位第三者,想必嗜好雪纺裙裙装,喜爱装可爱讨男人欢心,被抛弃的她,因此模仿着第三者的穿着与举止。。。。。。
原本就对她身上的衣物感到碍眼的他,因此更讨厌那轻飘飘的衣物了。
只要她穿着那衣物的一天,只要她爱装可爱一天,就表示她还忘不了负心的前男友。
浓重的妒意与醋意在胸口翻涌,在与她相见的时候,与爱意的同时狠狠的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要将她从前男友的泥沼里拉出来,他要她的身与心,除了他以外,不准有其他男人的进占。
“起来!”严凌炫一把将她拉起,牢牢握着细腕,往另一头走去。
他的手劲好大,握得她好痛。
“讨债的。。。。。。”
“别说话!”他此时此刻,什么都不想听。
“我想要跟你说。。。。。。”
“叫你闭嘴没听到吗?”
没见过他如此凶狠的模样,语然连忙将嘴巴装上拉链。
她想跟他道歉,想告诉他,是她不好,不该误解他的意思,可见他此刻怒火正盛,不是说话的好时机,还是等他气消点再说吧!
忍着手痛,语然跟着他走出公园,走过了两条街,在她的惊讶之下,进入了一间房子。
他为什么带她来旅社?
再看他浑身汗湿的模样,语然猜想可能是天气热得他受不了,想洗个澡吧!
然而她的猜想在温水自头上兜淋而下时,方知完全错误。
他近乎粗暴的扯裂她身上的衣物,当他的吻重重的压过来时,在温水淋漓中几乎难以呼吸的语然被动的接受了他。
如果这能平复他的怒气,自觉理亏的语然心想这也没什么不好。
她的乖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火热的舌尖毫不费力的探入轻启的檀口,她甚至主动迎向他的纠缠,回应他疯狂的索求。
也许她也想在他身上发泄感情的创痛!
脑中一浮现这样的字眼,严凌炫更觉得身前的女人可恨又可恶,然而对于无法放开手的自己,他更是恼恨。
坐在瓷砖地上的她,残破衣物下的粉躯因水泽而发出耀眼的光芒,他却没耐心细细的欣赏端详,他疯狂的只想要狠狠的、狠狠的占有她,夺去她的思想,灭去她的呼吸,让她此时此刻唯他拥有。
纤长双腿拉架于粗臂上,妖艳的嫩花绽放于黑眸中,微颤着徐徐吐出撩搔欲望的春露。
大手“啪”的一声,狠狠关上水龙头。
拉过湿发覆面的头颅,粗鲁的拨开,直勾着他的丽眸略显迷乱,红肿的眼皮是哭过的痕迹。
她哭。是为了谁?
薄唇覆上,咬住下唇,她吃痛的微蹙了眉头,下意识就想退却,他不准,霸悍的再次夺去她的呼吸,胯间的紧绷随着直直闯入幽壑深处,撑开那极为紧致的小空间。
娇吟被他的火舌搅弄得破碎,娇小的身躯微弓起细腰,承受他的纵情冲撞,棉柔的花壁仿佛着了火,将他包裹得更紧、更深。
忽地,意识被谁恶作剧的抽了去,她战栗着,为那极为甜美的快意,攀于宽肩上指尖掐紧了他,烙下十个深深的月牙印。
他迅速抽离因高潮而颤动的空间,望着失神的娇人儿,他心想,还不够。
还不够。
他想拥有的不只如此短暂的欢快。
自高潮余韵中回神,语然抬眼凝望着他紧绷的下巴,紧抿的嘴角,还有那仿佛跟谁生着气,不看不理的俊眸,小手抚上他胡须刮理得干净的颊面,小嘴轻启,想告诉他,她此刻的想法。
“讨债的。。。。。。”
“别说话。”沉沉的命令自他的胸腔传入枕在胸前的贝耳。
“你很莫名其妙耶,干嘛一直不准我讲话?”
怪了,他命令她就得照听吗?
她刚已经很听话了,任由他将她带来旅社,粗鲁的进击也不吭一声,可当“中场休息”时间到,还不准说话会不会太过分?
“你想说什么?”他伏上被扔在床上的她,盯着她的黑眸,威胁性十足。
干嘛?若她说出的话他不爱听,他就要对她动粗吗?
“我现在不想说了!”本小姐是很有脾气的!
拇指与食指扣在下颚,“说!”
这人是当老大习惯了,只会命令人吗?
谁说他温柔又善良的?还是他的温柔又善良只会让漂亮的女秘书看到?
强压下胸口的那份酸楚,抿了抿唇,再次开口时,清脆的嗓音有些许的暗哑。
“我本来有个男朋友。。。。。。”
“那关我什么事?”他陡地打断她的陈述。
对于她还在思念中的前男友的事,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她好不容易甩开心结,想告诉他,她其实本来不是这么肤浅的女孩,她投男人所好,装可爱、撒娇都是其来有自,可他不只狠狠的打断她,还说与他无关?
他不要她说,他就偏要说。
她憋着气,续道:“我会跟那个男朋友交往是某一天他因为工作上的事不只如何是好而来找我。。。。。。”
“当你跟一个男人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口中讲的却是其他男人的事,你会不会太白目了?”
“呃?”语然一愣,“是很白目。。。。。。”她说的时机点好像是不太对。。。。。。
“知道就好!”他俯身亲吻细颈,想燃起即将歇灭的欲火。
“可是我很想告诉你,当初我跟他。。。。。。”
“够了!”严凌炫爆吼一声,“有关你跟他的事,我并不想知道。”
“但是。。。。。。”这桩从不曾告知任何人的痛楚,她想跟他聊聊,希望他能够更了解她。
秘书说他温柔又善良,可他对待她完全不是这回事,如果她告诉他,她的故事,有没有可能获得不一样的注视?
她想得到他的温柔哄慰。。。。。。
“烦死了!”严凌炫翻身坐起,烦躁的爬梳头发。
在他的体内隐藏着想狂吼的冲动,他想破坏眼前的一切,他甚至恨不得狠狠的掐住细颈。。。。。。
可他只是下了床,走进浴室,拿出湿透的衣物,交代旅馆的服务人员拿去干洗。
沉窒。
薄被单遮掩着坐在床角的裸躯,语然因他的百般拒绝而暗声抽泣。
是她会错意了吗?
她搞不懂那离她最近又最远的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他满身大汗的寻她而来,却不肯知道有关于她的故事,他只是强悍的要了她的身体,对于她的内在,他不稀罕。。。。。。
又哭了!严凌炫烦躁不已。
只要遇到与她前男友相关的,她就会忍不住掉泪,所有的脆弱都只为他一人。
“够了没?眼泪不用钱的吗?”
“你管我!”对于他的出言相识,语然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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