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殿下本来斯文有礼,饮下此水后长发散乱,眼神疯狂,猛扑向某女。之后,高H,镜头马赛克。
方案四:色诱版。
某女罗裳半解,眼睛微眯,香唇半张,露出从现代穿过来的半罩杯蕾丝胸围,还有流氓兔小裤裤。月光下,肌肤莹润动人,在这种情况下,再大的冰山也会融化,他没反应就不是男人。
之后衣服乱飞,镜头中看不到人,只有一个女的娇喊:人家第一次,你轻一点哦!
方案五:女花盗版。
山大王某虫抢劫时看中一个美男,直接抢上山成亲、洞房。
女花盗:你就从了本姑娘吧!
冰山男很有气节,坐怀不乱,百般引诱也不肯就范。女花盗终于按捺不住,干脆直接推倒,霸王硬上弓。然后自豪地宣布,从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有人欺侮你,报我的名字就成,本大王名叫姚虫虫。
看看,要推倒一个男人有着无数的方法,这还只是其中最简单的几种,简直让人选花了眼。
但对于她而言,月亮惹的祸版和狗血诗词版对演技有些要求,适当情况下还要搭配点眼泪,实在没什么把握;生物化学版最为直接有效,但对材料有需要,可惜她手头没有;色诱版对还处于生涩阶段的某女来讲有点难度,毕竟风情不是想有就有的。
想来想去,似乎女花盗版最适合她。
不过一定要小心点,就算有心霸王硬上弓,表面也不要露出霸王意图,否则给大魔头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糟大糕了。再说花四海也算历尽千帆的男人,只怕不好对付,起码要迷惑他一下才行。
总之,今晚谁也拦不住她,她要色羊扑狼!
“在想什——”花四海见虫虫半天不说话,一双小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握成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闹得他胸口被她倚住的地方感觉愈发火热,于是想找点话说。
可是他俯下头来的时候,没想到虫虫正扬起头也要说话。
她本想先说两句酸话,比如:爱上你之前,我很寂寞;爱上你之后,我更寂寞了。曾经,我以为终其一生,只能以绝望地姿态,守望红尘外的你,之类之类的话,可是却一下子碰到他的嘴唇,每一个字都堵回到了腹中。
一瞬间,两人都没有躲开,保持着接触,似乎这是双方都想做的事。电流从嘴唇处流转开,迅速窜遍两人的全身。不过,花四海还是很快意识到了这危险地情况,躲开了。
但此时虫虫已经被电流击得热乎乎的,没有脑子去想什么策略,什么理智,她几乎是本能地追随着他的热度,一下扑到花四海的身上。
他们是并排坐在草地上,虫虫这么一窜,正好跨坐在花四海伸直的双腿上。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两人的视线几乎齐平,看不见的电流激烈地在空中撞击。
“大魔头,我爱你。”她呢喃着。
这句话,她说得那样顺溜,似乎潜伏在心里很久,很自然地浮上水面,好像这感情已经不必再说,说出来就是坚定的事实。
花四海心悸了,心脏漏跳了好几拍。
他有过很多女人,其中大多数都很喜欢他,凤凰更是追随了他千年,但没人敢对他说出半点感情。他从不知道这三个字从自己心爱的女人口中说出来是这么动人心魄,那么直接而轻易的就沉到他的心底,被深深地埋藏起来。
他也是爱她的,以前只知道放不下她,却也不甚明了,今天当她说出这感情,他才正视到这一点,并不断被自己的心绪所确定。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爱上她,这似乎不太可能,绝色之姿他见得多了,他冷硬的心从没有过半分融动。可对她,不知不觉间,冰川之水已经泛滥成灾。
“虫虫——”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对她凑得越来越近的头,根本无能为力。
而她却在距离他嘴唇最近的地方停住了,不是她调皮,而是迷惑与他的眼神。那本来是永恒不变的黑色深海,万年不移的绝谷沉冰,此刻却有两团黑焰在燃烧。
这对她有着超乎想像的诱惑,让他晕眩而迷惘,不禁缓缓地眨了两下眼睛,恍若身在梦中。
“大魔头,我爱你。”她迷迷糊糊地重复着,微一努嘴,跨越了那最后一厘米的距离。
花四海正在强迫自己远离,但她芬芳的唇突然袭击,让他的血液急速流窜,心脏加速跳动,一股最甜蜜的暖流升上了心头。他一生中从未如此想要任何东西,而她只是碰了碰他的嘴唇而已。
他迅速拥她入怀,循着她的唇深吻了上去。他热烈的亲吻迫使虫虫略微后仰,可她抱紧他的脖子不松开,再以炽热的亲吻彻底地回应。
一瞬间,天雷勾动地火,两人深陷在激烈的热吻之中,舌头互相交缠,忽浅忽深,直到虫虫忍不住开始呻吟,胡乱拉扯花四海的衣服。
而花四海呼吸急促,脑海中只有火焰在疯狂地燃烧,全身的血液都线某一处迅速集中。不管平时如何克制和保持平静,心底的渴望终究是骗不了人的,身体永远比思想更诚实。
他反转身子,把虫虫压倒在草地上,手情不自禁地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游移,从松开的衣襟下滑了进去。
她的身子比火还烫,微凉的手掌碰上光滑皮肤,两个人都是一哆嗦,根本受不了这刺激,只藉由热烈地亲吻来平缓,结果却越来越热。
“大魔头!大魔头!”她呻吟的轻喊了两声,因为他用手臂支撑起自己,身体稍微离开,她的身子急切地弯成了弓形,想与他继续紧紧贴合,埋入他的怀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小腹热的要命,不知道怎样才能解除。
火是她点起来的,但到了这一步,她已经完全不能控制,只是本能地寻找着他的热度。她非常渴望他,却又有点怕,因为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花四海,像寂静的冰山变成了奔腾的洪水,似乎要把她彻底淹没。
她异常慌乱,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差点陷入了他贲起的肌肉里,感觉自己像一枚美味的糖果,被一层层剥开包装,直到皎洁的月光照在她半裸的身上,夜晚的凉风吹得她略有瑟缩,直到他粗喘着吻到她半露的酥胸,她的小手也不受控制地摸到了他的腹部。
花四海闷哼一声,身子有些僵硬。
虫虫抬起手,想更紧地搂紧他的脖子,却见自己掌中满是鲜血,浑身的火热瞬间被宛如从天而降的冰水浇透。
欲望像它来的时候一样,迅速退却了。
过于热烈的亲吻、在草地上急切的翻滚,奋力撕扯她的衣服的动作,都使花四海腰上的巨大伤口再度迸裂了,鲜血染红了她赤裸的皮肤。白与红,触目惊心。
“我地天哪,你又流血了。”来不及穿好衣服,虫虫从花四海身下爬出来,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药呢?药呢?我帮你止血。”
花四海翻身坐起,高涨的欲望还没有平息,因为上身完全赤裸,很容易就能看到。他只得背转身子,挥手阻止虫虫的举动,以魔气再度冻住伤口。
她自己为他伤在自己的冰魔刀下,伤口是不容易愈合的,这两天表面上的好转,是因为他怕虫虫担心,每天在她为自己上药时,都以魔气提前做点手脚。
但没想到的是,她小小的引诱,就让他根本无法自控,忘记了一切,全身心的投入,结果导致伤口完全迸裂。
“你怎么样?”她眼泪汪汪,看得他心疼,比伤处的疼更甚。
假如天亮后他离开。她会哭成什么样子?
“没事了。”他看了看她,从来没发现她是这样美丽,令他的目光不忍离开。“穿好衣服。”
虫虫这才发现她的袍子还是敞开的,于是胡乱掩好,想跑过来要看他的伤。却被他阻止。她以为他是怕再被挑起欲火才远离她,不敢坚持,心一个劲地抽痛,后悔得不得了。
她急个什么劲呢?这男人是她的,早晚跑不了她的魔掌,何必急于一时呢?如果害他再重伤,伤口因此感染可怎么得了?
她不是想和他露水姻缘,她想和他天长地久,日子还那么多呢。不急,不急着吃掉他!她曾经以为没有什么能阻止色羊扑狼的行动,却没有算计到他快要“愈合”的伤处。
两人一时无语,气氛因尴尬而绷紧、暧昧。
花四海本不想回头,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看向虫虫,正好虫虫也看向他这边。
四目相对,看着虫虫的嘴唇因为激烈的亲吻而略有红肿,眼睛湿润,花四海忽然有一种冲动,想把她带在身边。
他是魔,本来在世人眼中就是恶徒,那么何不抢了她去?就算整个仙道与他为敌又如何?他只要她待在身边,让他的心妥帖安宁。
可是,不行。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把她困在自己的局里,因为他是真的爱她,他要她平安。
何况,他连自己为什么打上天道都不知道。他是个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人,假如当他回忆起前尘往事的时候,假如他明白打上天道的目的的时候,假如那是个可怕的结果,难道他要她一起承担吗?
不行,一切,还是由他自己来吧。
离开她,她会伤心的,可是总比送了命强,总比伤更大的心强。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断了吧!
想到这儿,他逼迫自己心下刚硬,不再看她。
而虫虫,以为这男人不过是因为刚才和她做爱不成功而尴尬,也不敢上前去问。只挪动了一下位置,坐在月光照在他身上而形成的阴影里。
她有不安,所以哄着自己开心,想着待在他的影子里也好,和拥抱他是一样的。她并不知道,随着时间的过去,分离就要来临。
卷二第八十二章 后会有期
花四海本想悄悄离去的。
从来,他的离开都是没有眷恋的,可是对虫虫,他忽然很怕会不舍、会纠缠、会不能狠决。
昨夜那番火热的缠绵虽然及时停止了,却让他对自己再没有信心。
对虫虫,他是没办法的,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忍耐着腹部的剧痛,他施法设置了一个魔障,把虫虫围在其中。他虽然离开,但还是要保证她的安全。
她醒过来就能保护自己了,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经过这场伤病,法力又提高很多,似乎她体内真气有着无限的能量,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变得越来越强。
但不管能斩妖除魔的却邪双剑多么厉害,也不管虫虫多么精灵百变,始终,他不能在她睡着时安心离开,必须对她多加一层保护,他的心里才安稳。
不过他没料到,他无意间的耽误,虫虫却从睡梦中醒了。
对上他深黑色眼眸的瞬间,虫虫脸红得上初升的朝阳,非常希望有一副墨镜可以戴,这样就可以掩饰她内心的羞涩和渴望。
抬头仰望着他,见他稳稳的背向阳光站在她面前,神祗一样威严。
真想拥抱着他啊!虫虫咕噜咽了一下口水。
不是她色,而是想挨着他,汲取他的体温。沼泽的清晨总有些微凉,前几天,每天都是在他怀里醒来。他一放开,她就会觉得冷。他的性格是冷漠的,他的魔功也是冰的。可他的身体却非常温暖安全,被他抱在怀里地时候,总是舒服得想睡。
可是“睡”?
虫虫慌忙低头,几个小时前的回忆让她对这个字产生了新的联想,生怕被花四海看出来,连忙转移心思到了周围的环境上。感觉今天早晨好像不太冷,连风也没有,而且虽然远离他的怀抱,却又觉得被他抱着一样。有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味道。
可这一切,都是她的想像吧。
下意识的看一下他的伤处,见他腰间以白色布条妥帖的缠着,不禁有些汗颜。
昨夜差点格外走火的热烈后,他一直不理她,看也不看她一眼,害她不敢上前去帮他包扎,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梦中,仿佛看见他离开,冷冷的一句话也没留下,她哭了。
醒来时,模模糊糊的看到他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泪痕,眼神中的温柔可以化出水来。
不过,她也不太确定。最近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确定,不知道是自己的想像还是真实的发生。
“本王要走了,后会有期。”花四海突然说,声音在沼泽的淡淡雾气中清冷地响起。
一瞬间,虫虫没有意识到说话的人是谁以及这句话的意思。因为这声音太冷漠了,不是那个和自己相处了三天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听在她耳朵里总有诱惑的意味,他不是这个没有一点感情温度的声音。
然而,就在她发愣的时候,阳光骤然刺入了她的双目,眼前地男人一动,不再为她遮拙日光,忽然转身离开了。
虫虫吃了一惊,来不及思考,跳起来想边上去,结果却“咚”的一下撞到无形的魔障壁上,给弹得坐了回去。
听到她叫“哎呀哎呀”叫疼,花四海还是忍不住回头了,一眼就看到她敞开的衣领中露出那个被她当项链一样挂在脖子上的半个水心绊,心中一动。
如果要割舍她,应该把水心绊拿回来,否则她每夜在他耳边呢喃,他的心又怎么放得下?而这东西是他生而就有的,可能与他的身世有关,又不能送给她。
只好——拿回来。
“干嘛困住我啊?”看花四海又走了回来,虫虫以为他来带自己一起走,半赌气半撒娇的责备,坐在草地上不动。
没想到他一言不发,走到来伸手到她的前胸。
虫虫骇住了,不明白这隐忍的男人怎么突然这么色了,难道因为昨夜的事完全转性了吗?正发愣,就感觉脖子上一凉,水心绊已经被他抓在手中。
“这个是你的没错。不过——呃——既然已经在我手里那么久,应该算我——”
“还给我。”他不看她的眼睛,手指用力,挂着水心绊的细绳立即绷断。水心绊扭动不止,似乎不愿意离开新主人,但还是回到了花四海的手中。
这样,就彻底和她没有联系了吧?
虫虫就算再迷糊,此刻也看出情形不对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最为敏感,有一点隔膜和疏离都会感觉得到,何况是情人之间。
他是怎么了?因为昨夜不成功的性爱而发脾气吗?可是看来又不像,他似乎是要故意隔断和疏远两人之间的关系,和她划清界限,并且再不回头一样。
怎么会变得那么快的?
昨夜,他明明像野火一样热烈,像夏风一样温柔。为什么一夜之间,事情就可以变得完全不动。或者说,他早就有什么打算?
“还给我!这已经是我的了!”看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脸,虫虫忽然气苦,不讲理的抓住花四海的手,实施强盗逻辑,想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
被她温软的小手拉着,花四海差一点把她拉到怀中,但心里强烈的渴望和脑海中紧张的拒绝交缠在一起,使他手臂僵硬,冷冷地甩开了她。
虫虫再伸手去抢,却再一次撞到了魔障壁上,而花四海则转过身去,连看也不看一眼,更别说拉她起来了。
这魔障是花四海以法力凝结,他可以随意突破,别人却不行。
虫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花四海,泪水涌上眼框。
怎么了?不过几个时辰光景,一切就都变了。温柔变成了冷漠,宠爱变成了拒绝,两个人之间好像一夜之间就运隔了千山万水。
初相见时,虽然陌生,却也没有这样的感觉,而此刻,仿佛连心都被冰冻了。
可是到这个时刻,她反而确定这三天的美好光阴不是梦境或者幻觉,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为什么他突然变了,昨夜只是一时的冲动,他今天后悔了吗?
虫虫努力睁大眼睛,就是不让泪水落下来。
被自己的情人冷落,那委屈不是可以用语言形容的,可是他忽冷忽热,实在很伤自尊,所以她才不要在他面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