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激动,田萝打算让这次的恋情自有发展,遇到皖姨这一关,就由她来从中周旋。
韩逸仙则怀疑她每日出门是去寻花问柳了,还从田萝的衣服里搜出月湘乡给的邀请花筏。
田萝被吓得半死,这花筏是月湘乡硬塞给她的,她着实冤枉呀。
韩逸仙冷飕飕的话音,“生完孩子后,我是憔悴了许多,你不想再看到我这张脸了?”
田萝猛地抬眼,看韩逸仙挑眉时杏眼里流露出来的妩媚风流、嫣红唇一开一合的魅惑,还有那坐月子养出来的雪肌玉颜,吸溜一口水,是她该去担心韩逸仙会出去勾人吧?就她的粗俗妇人的样子,谁想勾引她呀?
她委屈道:“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拆骨吃进腹中,怎么有心思去外面找男人?”她向来好的,怎么会舍弃天下最美的男人去找妓馆的男人?
韩逸仙咯咯一笑,“还有几天,我才出月子,妻主可要忍着点。”
“夫君,谁说我要忍了?”田萝邪恶一笑,扑上去,含住后者的唇。
啧啧,刚刚吃过的燕窝甜丝丝的味道,吞进腹中。
舌头再舔过排排贝齿,是早上的鸽子汤。
再舔舔,什么食物的味道都没了,只余下温热的清水。
田萝松开韩逸仙的唇,仗着练武气息绵长,她没有一点不适,相反还能摸摸下巴回味方才的味道。韩逸仙早已软倒,脸颊绯红,气喘吁吁,没有力气说半句话。
田萝派人去安乐提前将韩逸仙的父亲、母亲接上来,参加大宝小宝的满月宴。
平时较为清凉的田府,在这几天彻底热闹起来。
穿着簇新衣衫的仆人在府内穿梭,装饰着田府,引客归座。
田萝在前天晚上,在书房闭关看书。两个孩儿的名字要她取,她可真的很头疼,遂翻遍古籍。大宝叫田凰,小宝叫田凤?当然,这都是想想。她还是借着青灯,对着书琢磨,天赐给她两个既好听寓意又好的名吧!
早上想好名字,自信满满的她正在房内给大宝、小宝换衣服,俩小孩儿过了一个月,全身白嫩光滑、香喷喷的,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睛在好奇的滴溜溜地转,田萝一根手指头在大宝的眼前晃来晃去,眼珠子也跟着她的手转来转去,最后变成斗鸡眼,脑袋往后一仰。
韩逸仙一手环抱小宝,一手护住向后仰的大宝,道:“别闹了,赶紧换好衣服。”
“话说,你名字取得如何了?”韩逸仙也就随口一问。
田萝紧张道:“包你们满意啦。”
此时小宝已经换好衣服,韩逸仙似乎对小宝更加偏爱些,小宝个头小,头上戴了顶韩逸仙自己绣的虎头帽,脖子上挂着金灿灿的长命锁,两只小鞋子也是小老虎的图案。
田萝给大宝套好衣服,大宝整个就是送财童子,全身发光,抱出去肯定很吸引眼球。
作为爹爹的韩逸仙在田萝的强烈要求下,穿着一身中规中矩的衣服。但再平常的衣衫也掩盖不住他若明月皎皎的气质。
田萝自己则换上暗红色较为庄重的衣衫,谁叫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呢?辈分高了一层,相应的人就该成熟些。
门外的小厮催道:“夫人要小的来看看小姐准备得如何了?客人都到齐了。”
第五十章 终章
“你告诉夫人,我们这就过去。”韩逸仙道。
夫妻两人各抱着一个,穿过走廊、花厅,来到最为热闹的大厅。
大厅两旁围满了人,田萝看到了小宋,和他招手。坐在上座的有田家老爹老娘,还有韩逸仙的父亲余氏和母亲,四人在上头有说有笑,余氏脸上的喜庆之色尤甚,看到韩逸仙、田萝抱着外孙子过来,都快站起去迎他们。他这次脸上有光,一想起庶弟在家里看着他被接去京城,那副掉下巴的惊讶,瞪大眼睛的不信与不解,他就忍不住抿嘴笑,最后还不是他的逸仙嫁的比他的人悦好!他始终比他好百倍。
田萝给自己以前的师兄们发了请帖,难得他们都来了,坐在一起给她投去笑意。点点人数,伊蓝是没来的,看来当教主也没那么多空闲的。
而再走过去点,看到了梅西城、姜院长,姜院长擎着杯子对她举杯道:“你从来不说你家怎么样,没想到我姜菁菁居然结交了个公侯之女,哈哈!有幸有幸!”
梅西城则拿出两队小金镯子塞给韩逸仙,“小小心意,好可爱的侄子,表哥你真幸福。用了你的法子,我也怀上了!”
韩逸仙捏捏梅西城的脸蛋,“恭喜恭喜,你要好好保胎呀,别累着了。”
再往前走,便是祁素柳和易小芙坐一块儿,旁边是月湘乡,月湘乡则是对韩逸仙道:“韩老板,有一对儿女,真是让奴家羡慕死了。”
“月老板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嫁个良人生子。”现在月湘乡在京城开了妓馆,也可以称他为老板了。
“韩老板说什么呢,奴家才没有你如此幸运。”月湘乡挥着帕子说。
“还得多感谢田小姐和祁捕头,为奴家沉冤得雪。”月湘乡行了一礼。
“本分罢了。”祁素柳点点头。
再往前一点,田萝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低低的,仿佛害怕田萝听到又像是害怕她听不到,田萝回头,见叫她的人竟是梅文燕。韩人悦坐在她旁边,依旧是得体的笑容。
梅文燕敬她一杯酒,笑道:“田小姐啊,往日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小姐不要见怪。”
田萝哈哈一声道:“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怎么会怪罪梅表姐呢?”
“还是表弟妹通情达理,呵呵。”梅文燕喝下一杯,背后却不自觉湿透了,冷汗顺着脖子流到胸前。
田萝拍拍梅文燕的肩膀道:“继续努力。”
他们二人走到长辈身侧,自有小厮搬来毯子,在地上铺好,然后将各色玩意放上去,有琴、棋、书、画,算盘、剑、毛笔,在田萝以为摆无可摆的时候,小厮又放上胭脂、梳子、耳环,真让人擦把汗。相信自己小时候肯定也走过这一关,依着老娘的爱好,上面不定放着什么玩意。
这时长辈们开始调侃。
田老娘哈哈笑道:“想当年,田萝坐在下面,就是什么都不选,可把她爹急得呀,我们就拿糖哄她上,她就每拿起一样瞅两眼就放下。”
韩逸仙的母亲也跟着道:“我们也弄了这套,逸仙不选针线,就紧紧抓住一本书不撒手,他爹也无可奈何。”
田萝、韩逸仙两人齐齐脸红了一阵。
田萝咳两声道:“昨夜,我思来想去,两个孩儿叫什么名字。是那个废寝忘食呀,上天让我翻到一本奇书。”
众人见她一顿,纷纷道:“田萝别卖关子了!”
田萝继续道:“你们猜是什么书?就是诗经呀,我便给大女儿取名“琇莹”。诗经《卫风·淇奥》中:“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不就是指咱们的大宝儿吗?”
韩逸仙听后点点头,想来对琇莹此名还是挺赞同的。
众人都揶揄田萝,“往日看到书就头晕眼花,取名字倒会想起看书了!”
“怎么了!我就觉得诗经好,不是有一句话取名的话,“女诗经,男楚辞,文论语,武周易”,所以,小宝儿的名儿,就出在楚辞里的,《九章·涉江》:“被明月兮珮宝璐”,中的“宝璐”。小宝就是我和逸仙心里的珍宝,该拿来疼的!”
田萝说得理直气壮,大家又是哈哈大笑。
韩逸仙也是点头,亲亲小宝儿的脸蛋,笑道:“宝璐就爹爹的珍宝。”
这时,琇莹大宝儿突然扁嘴哇哇哭了两声,那可怜劲儿,真是我见犹怜。
众人又被逗笑了,“大女儿听得懂呀,你们做爹娘的可不准偏心呀!”
田萝想要亲大宝儿的脸,大宝儿躲过去,反而向韩逸仙伸手,嘴里呜呜叫唤着。
韩逸仙听了,心都融化成一滩水了,亲了口大宝儿道:“琇莹也是爹爹的宝贝。”
大宝琇莹咯咯笑了两声,抱住韩逸仙的脸含糊地喊了声。极其模糊的一声,不是叫出来,而是中气十足喊出来的。
韩逸仙两眼一弯,柔和的光从眼中倾泻而出,笑着亲了大宝一口,“大宝乖,爹爹最喜欢你。”
这下小宝不依了,扭来扭去。田萝抱过小宝,“你们怎么都把娘忘了。”
闹了这一通,田老娘道:“赶紧来抓,看看小孙儿的志向哈。”
韩逸仙听后,把大宝放下来。
“琇莹,选一个看过去顺眼的。”韩逸仙推着大宝的小屁股。
大宝睁着滴溜溜的大眼,左瞧瞧右碰碰,就是不拿。还回头对韩逸仙笑两下,咿咿呀呀说些什么。韩逸仙道:“选个顺眼的。”
大宝逛了一圈,最后在一本书上停下来,她抓过来撕了一页,又过去抓了把笔。当众人都以为她就是抓这些了,她又爬过去,抓了把小刀,握在手里向田萝比划两下。后来便专心玩那三样东西,这算是好兆头,众人忙向田老娘祝贺,“大女儿以后是文武双全呀。”
大宝短短的,胖嘟嘟的小手紧紧抓着这些东西,韩逸仙一伸手,她便把东西都放在他手上,再中气十足喊了一声。
田萝哈哈笑两声,“大宝最会讨好逸仙哈。”
田萝捏捏小宝的脸,“弟弟好好选一个,喜欢什么选什么哈。”
小宝的鼻子嘴巴像田萝,眼睛则是像韩逸仙。表情不多,嘟着嘴巴,哈喇子垂在小嘴上。
田萝将小宝儿宝璐放下来,“去吧。”
小宝儿伸出一根小指头,勾住右边最近的一块算盘。把前方的一把梳子拖过来,最后将左边的一块玉环拉过来,全部放在怀里。然后坐在那里,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嘟着小嘴,怀里抱着那三样东西,一动不动。
田萝呵呵笑道:“这点像我,懒得动,最会享福。”
众人又是笑呵呵一通报喜。
田萝一把抱起软乎乎的宝璐,“娘最疼小宝。”
小宝抱住田萝,含糊呓语了句。
宴会中,皇上赐了几十对小元宝给大宝小宝,以示隆恩。
宴后,田萝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神秘兮兮给了韩逸仙。
本子是蓝色皮套,上面扭七扭八写了个几个字。
韩逸仙回房后,仔细看那几个字,是宝宝满月簿。
翻开看,是一个个还稍显稚嫩的图画。
旁边还配套了文字解说。
第一张就是两小孩刚刚出生,紧闭双眸,哇哇大哭的样子。
后面宝宝渐渐长开,肥嘟嘟的脸蛋,水润润的双眸,可爱至极。
两小孩靠在一起,睡觉也不安稳,扭来扭去,大宝的短腿搭在小宝的腿上,而小宝的短手也靠在大宝的胸口上。
洗澡的时候,大宝喜欢水洗得欢快,小宝则怕水似的,洗个澡委屈地呜呜哭着。
不觉翻到最后一页,韩逸仙眼眶突然一热,两个宝宝是他的心头肉。能够感受他们的心跳脉搏,看到他们的喜怒哀乐,拥有他们,感谢命运会如此眷顾他,让他成为天下最幸运的人,让他们平安健康地出生,若他们出了何意外,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田萝忽然从后面搂住他,吻吻他的耳垂,“喜欢吗?”
韩逸仙点点头,问:“你画的?”
“当然咯,你妻主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有什么做不了的。”
“我做月子的时候,你在外面学的?”韩逸仙浅浅问。
田萝点头,眯眼笑,“我的夫郎就是料事如神呀。”
“幸好,大宝儿小宝儿都好好的,我这个做爹的若给不了他们健康的身体,我怎么也不会原谅自己。”逸仙的尾音有丝丝颤抖。
“也有我的原因,宝宝的健康不全是你负责,也有我的责任。我们是夫妻,是大宝小宝的爹娘。”
田萝越说越低,半拉半拖加上言语上的诱拐,将韩逸仙拉上床。除了他的鞋袜,外衣,躺进床内。自己也脱了衣服,躺进去。田萝亲亲韩逸仙的脸颊道:“有我呢,不用担心了。”
最后拉上帘子,田萝眯下眼,又睁开眼道:“逸仙,我睡不着,总觉得要做些什么。”
韩逸仙也张眼,面对田萝,“我也觉得好像要做点什么才能去睡觉。”
田萝数数手指,自从韩逸仙怀孕,他们好久没有狂野、尽兴的行周公之礼了。
田萝倾身压住韩逸仙道:“我们就先做做运动,再去休息吧。”
可惜一帘遮住满床春光,只余那床板咯吱咯吱摇晃不止,娇喘高温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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