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风云之铿锵玫瑰 作者:舟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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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风云之铿锵玫瑰 作者:舟洲+[-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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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在卫君山手中还敢敢单骑前来相救,他一定有把握能制住卫君山。我得想个法子,把他引到凤飞城那里去。理清思绪后,我快刀斩乱麻,
  “这,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当然,当然不会放在身上。”
  “在哪?快说!”卫君山猛地一拳击碎山洞一拳击碎山洞中放着的四脚矮凳,震得木屑四飞,一边厉声喊道。惊的连怀中的小毛球也变得不安分。
  “我把它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只有——咳,咳——只有我知道!——你,你先把景河放了,我带你去!” 看了看景河,眼中歉意流转。景河,是我连累你了,放心,无论如何,我也要保你安全。看到我的目光在他脸上打转,景河一脸迷茫,好似不知道我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是了,我现在恢复了容貌,想必他一下子人认不出来了!
  “好!” 突然,脖间的手慢慢松开,疯子冷冷地着我,勾起一个诡异地笑容,直看的我全身发毛。
  奇怪了,他居然爽快答应?!
  片刻之后,
  “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只要你能赶在蜡烛烧到干草之前带我拿回绿色之珠,并赶回来,那他就不会烧死。否则,哼哼,哈哈哈哈哈!”
  “卫君山,我终于明白上官蜜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你了!——像你这样残忍的人!根本就不配有爱!” 我脸色铁青地看着他,满腔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将他撕成碎片。他居然将干草铺满景河四周,然后把半截蜡烛插在草堆中间。只要露在上面的半截烧完,就会烧到干草,引燃整个山洞,那时,景河也会被活活烧死。
  “啪,——你再敢胡说,我立刻杀了你!” 来不及咀嚼清景河眼中听到上官蜜时的那股莫名惊诧。火辣辣的一巴掌落在脸上,将我所有情绪瞬间燃烧爆炸。脸上肌肤火烧般的疼楚,根本及不上心中的委屈、愤怒、不甘、伤心。
  这是我有生以来,挨的第一个巴掌。长久压抑心中的无奈和失落像涨潮的海水般,以雷霆万钧的速度在胸口奔腾!又一次,尝到了无奈的滋味。在这个时代,我就像失去保护的树叶,更本经不起任何一阵风吹雨打。就连一个疯子,都能主宰我的生死!
  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酸涩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狠狠截住,不让它流出!为什么,我处处要受到别人的欺凌!嫣妃是,龙天行是,疯子也是!难道,在这个时代,我真的一无是处吗? 真的只能任人摆布吗?
  “你会后悔的!”我怨恨地看着卫君山,第一次,有想杀人的冲动!他将我高傲的自尊心,无情地击碎践踏!这比杀了我,还叫我难受。
  “哼,还嘴硬!——蜡烛已经烧上!不想看他死去,就快带我去!” 卫君山粗鲁地将我推出洞口。怀着满腔怒意的我,根本没发现,原本藏在胸口的小毛球,不见了!
  依着记忆,我领着疯子朝凤飞城的方向飞奔。想着山洞中无辜的景河,心中好似有万只蚂蚁在啃咬,只觉心乱如麻。一边诅咒疯子,一边暗暗祈祷,北鹤快些回到山洞,救出景河。
  没命跑了许久,终于来到目的地。然看着空荡荡的林子,我当场怔愣!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我回头,看到疯子冰冷而残酷的笑容!“绿色之心,在哪里?”他伸出手来。一步步逼近。
  “我记错地方了!不在这里!”心底黑压压的恐惧攀涌,我只能一步后退,无助的摇头!
  “你骗我!——你,在骗我!!——杀了你!”一抹红光在他眼中妖冶闪过,忽然想起那日韩鑫勒住我的脖子,推我下海的刹那,也是这样嗜血的目光!
  “扑扑簌!”脚下的泥簌簌落下,我已经退到了山边,下面就是悬崖,云雾缠绕,深不见底。我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慌忙回头。前有追兵,后又悬崖!难道我真要命绝于此吗?
  “你杀了我,你就找不到绿色之心了?”
  和疯子说道理,是没有用的,因为他们永远都不会讲道理。我绝望地看着疯子挂着残酷的笑,伸手将我向悬崖下推。
  “凤飞城!!”我尖叫,身体一个不稳,直直向后倒!不,我不要这样死去!谁来救我!
  突然,两条人影如闪电般出现!
  白的白衣如雪,不惹尘埃;黑的漆黑如夜,邪魅横生!
  他们一左一右拉住我的手,将我带来崖边!
  白的是司夜雪,黑的是凤飞城。
  很多年后,当我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原来,他们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闯入我的生命,筑起两道牢不可破的城墙;为我挡风遮雨!
  身子腾空飞起后,又轻飘飘落下。
  一只手,握着我的左手,修长而冰凉,像极了腊月的寒雪。然而微微颤抖后,手掌心的冰冷渐渐褪去,涌上来的却是火一般的灼热。
  另一只,紧紧握着我右手,坚毅而有力,带着微热的天然体温,像一股暖流,透过我的肌肤,将温暖以不容抗拒的强悍渗入我的血液,带来澎湃热潮,安抚一直跳跃心尖的不安与恐惧。
  我感受到他们心中那排山倒海的怒意,那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只逼天宇。
  他们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带着不忍和担忧。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很狼狈,狼狈到让我想放声大哭!
  双脚虚软无力,我习惯性地向右侧过身子,将一身重力压在右侧的人身上,硬生生不让自己倒下。至少,不要在疯子面前倒下,这会让我更加无地自容。我看不到凤飞城的表情,我只看到司夜雪的双眸一暗,一潭碧波终化作沉寂一片。
  他慢慢松开我的手,闪电般地冲上前,疯狂地对卫君山展开攻击,连同心中的怒火,像是埋藏在雪山下的火山,压抑千年,终于一朝喷发。
  而我的右手,始终被那人紧紧握着,很用力,非常用力;像是一生都不会再放开!
  忽然有种想落泪的感觉,为着这样两个男子。我并非全然不幸,在这个时代,至少,还有这样两个人,在为我忧心!虽然不知道,这份忧心,能否亘古不变,至少,现在,心有微暖。

  残酷

  雪的剑很快;很轻灵;快到根本让我看不清任何一个动作。我只看到一团雪白;和着漫天枫叶飞舞;身姿优雅;很美。但那剑气;却带着凛冽的刚劲。难怪古时有剑舞;那种力中带着韵律的姿态;确是惊艳绝伦。
  我不是习武之人;看不懂里面的招式变幻;但看到卫君山一脸凝重;脸色铁青的模样;就知道打败他;只是时间的问题。虽然,我恨不得自己冲山前去,狠狠给他两刀,但刚刚经历濒临死亡的恐惧;已让我心力交瘁,只能任凤飞城扶着,在一旁静静观战。
  “神;南宫姑娘,你没事吧?”正凝神静气看司夜雪和卫君山激烈打斗,却见风颂雅夹着景河一阵风地飞到眼前。一面大口喘着粗气,一面心焦火燎地问。
  看到景河可,我心下一喜,顾不得回答风颂雅的问题,慌忙挣脱开凤飞城的手,忽略他的不悦。捉着景河的肩,上上下下打量。“景河,你没事吧?”
  见他全身上下都妥妥当当,心中悬着的那颗大石,这才稳稳落下。
  “哧溜”还未等景河回答,却从他胸口蹦出一团毛绒小球,跳到我的肩上,原来竟是小毛球,真见鬼了,他什么时候跑到景河那里去的?我欣喜地摸摸它的小脑袋,不知为何,好似在它那两粒圆豆子一样的小眼珠里看到了得意。得意?奇怪, 我怎么用形容人的词来形容它了!
  景河没有回答我的话,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一旁打斗的两个人身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原本孤傲却干净的两颗黑眼珠里,折射着强烈的憎恨,还有浓如黑云翻滚的杀气,看得我胆战心惊! 那里边;已有超越孩子所能承载的情绪;这让我感到不安还有心疼!
  我正盯着他出神他出神; 却突听得风颂雅一声疾呼,“雪,小心他的暗器!”话未说完,凤飞城的身影瞬间移至雪的面前,快到令我瞠目。
  只见他冷冷地抖开宽大的袖子,一个旋转,借着那旋力;轻松淡定地裹住狂蜂般袭来的暗器。哐啷一声; 他将所有暗器卷入手中,然后一抖右手,将那些暗器如数送回。卫君山猝不及防,来不及躲闪,胸口、手臂、大腿却中了数十发,扑到在地,全身痉挛。鲜血自伤口汩汩流出,将他身体染的艳红一片。
  凤飞城冷冷地看着他,对着他,发出来自地狱般的刺骨笑意,“不自量力!——若不是看在你是魔罗皇族的份上,我早就将你一掌毙命!”
  卫君山躺在地上,脸色惨淡,面目扭曲,像条野狗似得喘着粗气。我知道,他很痛苦,他的呻吟也很痛苦,可是我一点也不同情他,像他这样的毫无理由地伤害别人的人,是该给些教训。让他也知道,被伤害的痛苦。
  然而,我想不到的是,景河冲了上去。高举着明晃晃的精致匕首,
  我看着卫君山的右臂;硬生生被他切落;
  我看到飞起的鲜血;在景河的脸上妖艳绽放
  我看到他嘴角上漾开一波残冷的笑;失却了孩子的天真烂漫
  忽然明白;原来同这孩子的偶然相遇;一切都非偶然。
  原来他那时侯冰冷的眼神;是对着我身后的疯子;
  原来他那时侯说把爸爸妈妈还给他?是冲着疯子而去!
  原来;他早就知道疯子是谁了吧?
  一股淡淡的哀愁心底滋生;泛滥到四肢百骸;究竟在这个世界;什么才是真实?连一个孩子;都有这样的心机!
  “是你害死了我爹爹,是你害死了我娘亲,是你害我成为了一个孤儿!————”
  景河紧紧握着匕首抵住他的脖子,眼里是两簇鲜红之花,那花的名字,叫仇恨。
  那花,艳红一片,在他的眼中满天满地铺张,盛放,遮蔽了他所有的思绪,让他只看的到那个人,只看的到那腥甜的血红。
  胸口突然一阵绞痛,像是心脏被人狠狠揪住,不停拧转,反复拧转,痛到几乎直不起身子。是否有一天,回到现在,面对韩鑫,我是否也会变成这样,心中爱与情全部消弭,只化作复仇的魔物!
  卫君山死鱼似的眼睛牢牢盯着那柄精致的匕首,眼里流转凄厉,“你就是上官卿的那个孽障!哈哈哈,蜜儿蜜儿啊!想不到,你还是骗了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爱你!而你却要辜负我!!”他有哭又叫,狂乱的眼神带着绝望和凄楚,狠狠地用头撞击地面,仿佛断壁的痛楚还不足以消弭心中的痛!此时的他,也不过是个受爱折磨的可怜人罢了!
  景河飞快地举起匕首,对准卫君山——
  “小鬼!不要轻举妄动!杀了他,这后果可不是你承担得起的!”
  说完这话的时候, 凤飞城已夺下了景河手中的匕首,将他轻轻扔到我面前。
  ”哎哟!”景河一个没站稳,身子直直后倾,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小脸气的绯红。瞪得大大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匕首还我,那是娘亲送我的!”
  “你就是上官蜜和上官卿的儿子?”点住疯子的穴道,凤飞城若有所思地把玩匕首,那匕首十分精致,刀身轻薄却寒光恻恻。
  “是!他害死了我爹娘。你干吗不让我杀了他?” 景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我想拉住他,奈何被他死命挣开。
  “他的确罪该万死,然而这一刀却不该由你来送。”凤飞城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既是解释给景河听,又是在询问我,是否真想一刀杀了那疯子。
  “为什么?!!”
  “这应是你母亲赠给你的遗物吧。你可知她为何赠你这把匕首?”
  “自然是让我用它报仇雪恨!”
  “真是白糟蹋了你母亲一番苦心。”凤飞城冷冷睨了他一眼,轻轻用手划过匕首, 从刀尖到刀尾。远山尽出,金色的晨光终于浮出地平线,映射在匕首上,化作几道轧眼的七色彩圈,一圈一圈印染开来。我借着那光,依稀看到匕首上刻着一行蝇虫小字 “我儿珍重”。我儿珍重,原来如此!
  “你母亲以才智闻名天下,若让她设计杀死一个对她如此痴迷的人,原也不是难事。她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她想让你好好活着。——你还小,不懂这世界, 这世界存在着很多规则,以及无可奈何的邪恶。如果你还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那么就先别想着报仇。他虽疯疯癫癫,但却身属魔罗皇族,若你杀了他,这一生一世,便逃不开魔罗皇族的追杀。现在的你,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吗?”凤飞城的声音很冷,冷到似乎不见感情,然而我去从他那双烧着火焰的眼中,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情绪。
  “我,我,大不了一死,反正爹娘都不在了,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在世,活着也没甚么乐趣!”景河的眼圈渐渐红了,泪水几乎夺眶而出。我心便似塞了棉花似,抖得一软,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死, 是懦弱的逃避。你母亲赠你这把匕首,不是让你去报仇送死,而是让你先学会坚强和保护自己!好好活着,不要辜负了你母亲!——要知道,逝者是永远无法挽回的,只有生者才有希望。 生命是最值得珍惜的!拿出勇气来,做个男子汉,好好活下去,直到有一天,有足够的力量,来完成你的愿望。”凤飞城将匕首还给了景河,拍拍他的肩,虽然依旧是一脸冰冷,但那语气却软了下来。原来,他竟在鼓励景河。
  如果我没有看错,刚才的他。流露一份异样的孤寂,是的,那无边无际的孤寂,深不见底。为什么? 我不懂!我也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可以轻易得到太多的东西,所以不懂得珍惜。看来不是!只有失去过人,才会懂得珍惜;只有经历过死亡,才更懂得生命的脆弱。凤飞城,在你光鲜靓丽的身后,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
  我怔怔地看着那一大一小,静默地站着沉思。我不知道,以景河这样的年纪,能否理解凤飞城的话。但我希望他能接受,因为,这一定也是他母亲的愿望。
  许久,景河慢慢地将匕首贴在脸上,一脸坚定地抬起头,“大哥哥,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娘亲失望的!”
  凤飞城的脸上漾起一个淡笑,淡若浮云,轻似微风,却足以叫日月失色,天地变颜!
  我怜惜地拉住景河的手,“景河,你在这世上不会是孤单的呀,你不是说,要给我做伴的么??怎么,好不容易我将容貌变回,你便不认我,不理我了么?”
  景河愣愣地看看凤飞城,又看看我,白玉的小脸依旧倔强而好强,眼眸深处,那一片艳红终于慢慢褪去颜色,回到山间小溪似的清朗一片,两行热泪,终于潸然流下。
  阳光开始渐渐变浓,洒在每个人脸上,有着淡淡的温暖。雪、风颂雅看着我们,脸上也挂起了微淡的笑意!小毛球从我怀里跳到景河肩上,两颗乌溜溜的小眼睛闪着灵气,拿着小脑袋慢慢蹭着他的脖子,仿佛也在安慰他。 无论如何,为了什么原因,杀人,总不是件令人愉快的记忆。虽然讨厌那个疯子,但我不想让这个孩子,在这么一个纯真烂漫的年纪,就留下一生的梦魇!
  正在这时,一阵尖锐诡异的怪笑突然响起,打破这一片和谐宁静。“不愧是战神!说的话和使的剑一样有力阿!莫怪左铉轶这般忌惮你,一心要取你性命!哈哈,哈 哈,!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那声音好似来自四面八方, 你根本看不到人影,让人莫名心慌。
  雪和风颂雅立刻来到我们身边,警戒地看着四周。忽然,从四周的林子里抛来无数个黑球,那黑球一落到地上,便化作阵阵黑色浓艳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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