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招还真有效,只见任羽黎住了嘴,虽满脸不甘心,但为了自己的伤势着想也只好任由他抱着,到医院敷药了。
韦应玦将任羽黎抱到孟樵那儿擦了药后才将她送回住处休息。
他一坐上车准备返回恶人窟,任羽妶就从一旁偷溜出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怎么那么晚回来,我姊怎么了?」
瞧她一脸古怪样,韦应玦只是挂着冷笑,一双利目直盯着她。
「那些人是你叫去的?」
她一愣,随即笑了笑,不置可否,「不愧是恶人窟的人,一眼就被你看穿了。」
「为什么这么做?」他不笑反怒。
「当然是帮你了。」任羽妶睨着他一脸怒容,「你不高兴吗?看来我还真是吃力不讨好。」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为你办到,不必你多事。」他语气不善地说。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过是想帮你忙,让你快点达到目的,你不感谢我就算了,居然还骂我?」任羽妶气呼呼地拨了下头发,「你不是也想追我吗?这样子教我怎么相信你这个男人?」
韦应玦眼一眯,原本冷然的表情瞬时放柔,双手搂住她的腰,「羽妶,难道你没听说过『欲速则不达』吗?」
「可我不觉得我哪儿做错了,难道你不觉得可以更接近她一些,也让她对你有着感恩的心?」她噘起唇回睇着他,「不过……你别当真跟她上床哦,她可是我老姊。」
「你为了钱还会吃味呀?」他眯起眸子,挑了下她的下巴,这才发现她与任羽黎两人是不同典型的美。
她若是火蔷薇,那任羽黎就是朵温柔的香水百合……
「当然,钱我想要,帅哥也想要罗。」她甜腻一笑,对着他摆出最治艳的姿态,并伸手摸向他胯下。
韦应玦立刻抓住她的手,低头抵着她的额,「先告诉我,那些人是你从哪儿找来的?」
「你是说谁?」她敛住笑,装傻。
「骑机车的男人。」这里可是恶人岛,哪是外人可以随便进来的,他非得问清楚不可。
「呃……」她瞟了瞟左右,想错开话题。
「好,你不说那我用问的。是不是你们舞蹈团里的人?」眯起一双深邃眼瞳,他语气严肃的逼问。
「你怎么知道?」她推开他,躲开他锐利的目光。
「简单,我们恶人岛是个防卫非常严密的岛屿,外人要进来并没那么容易,突然跑出外人飞车撞你姊姊,我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一切全是你主使的。」他眉毛轻轻一扬,漠然的说。
「我知道你行好不好,既然你什么都猜得到,就别逼问我了嘛。」她转过身,抚弄着他的领子,妖娇地说。
「另外,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唆使他们的,钱吗?看你这么爱挥霍,手头上应该所剩无几,你该不会是用身体换来的吧?」韦应玦目光一冷,视线如冰刀锐利。
任羽妶心颤动了下,立即对着他焦急地解释,「你别乱猜,这可是有毁我的名誉啊。」她矢口否认。
韦应玦睇视了她半晌,随即扯唇轻笑,「也是,或许是我心急了,不过你想想,这天底下哪有男人希望自己想追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啦,但凡事要讲求证据,你可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哦。」任羽妶绷紧了的脸这才软化,双手环住他的肩,送上自己的红唇。
韦应玦指头一弹,轻轻拨开她绕在肩上的手臂,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在我追上你姊姊之前,我们暂时保持一点距离吧,否则东窗事发,你的钱可就泡汤了。」
「这……可是我——」
「忍忍,嗯?」他拧了下她的鼻子。
「好嘛,看在那些钱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了。」
她虽然心有不甘,但为了那些诱人的钞票,她只好暂时舍弃跟这么俊帅男人「蛮干一场」的机会了。
打开车门,她刚下了车,就听见任羽黎的声音。
「小妶,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任羽黎拖着腿上的伤,忍着疼一步步走出门外,正好见他们两个在窃窃私语着。
任羽妶噘起嘴道:「姊姊,你受了伤不好好休息,又出来走动做什么?」
原以为姊姊受伤了,她可以得到几天自由自在的日子,想不到她一样那么难缠。
「那么晚了,我见你没住房间里,当然会急着出来找你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任羽黎满腹委屈,当她看见坐在车内,注视着她的韦应玦时,不禁叹了口气道:「你究竟要怎么样呢?我告诉过你,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你何苦这么穷追不舍?小妶并不适合你——」
「听她这么说,任羽妶顿时火气上扬,压根忘了她要韦应玦帮她的事,「我不适合他,那么谁适合他?你吗?」
「小妶,我知道你恨找这么看着你,可是姊姊全是为你好,我不希望你因为受刺激,而再度——」接下去的话她说不出口,只怕再度刺激她。
「再度怎么样?神经病发作吗?」任羽妶颤着身子。
深吸了口气,任羽黎对她大声命令,「去睡觉!」
「好,去睡就去睡,我也不想再听你说这些话!」说着,她便冲进屋内,完全不顾任羽黎脸上苦涩的表情。
「你也进去休息吧。」韦应玦下了车,冷眼注视着她们姊妹争吵的场面,不过他不忍见她腿上带着伤还站那么久。
「我很感激你将我送医,但是我和我妹妹之间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很多事你不会明白的。」说完,任羽黎立即转过身。
「你明明有张漂亮的脸蛋,为何要用一副又大又重的眼镜隐藏起来呢?」
任羽黎本想走开,在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时,被震得停住了步伐。
为何他会说跟余强一样的话呢?
余强也说过她很美,可她自己一点也不相信。
「我真不明白,哪有女人长得漂亮还要隐藏起来不让外人知道的?你真的很奇怪,奇怪得让我不对你产生好奇都不行。」
韦应玦走上前轻触她的脸庞,低沉浑厚的轻笑声一句句荡漾在她心窝。
她悍然地推开他,转过身,「谢谢你,可我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我哪儿漂亮了,这句话你若拿去对小妶说还具有说服力,而她也会相信,可是对我……算你白搭。」
突然她的腰间被一只健臂环绕着,韦应玦的手指轻浮地按着她颈间的脉动。
「哟……心跳急速,显然你说的是谎话。」
任羽黎一愣,被他抚弄过的肌肤好似电流窜过,她僵着身子,咬着牙说:「请你住手。」
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间,烘热了她的心,使得她全身窜过一道酥麻的战栗。
可是很奇怪的是,一向对烟味极为排斥的她,居然会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如此的好闻……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赞同我的意思?」他转过她的肩,抬起她的睑,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我说过,我现在是余太太,你别碰我。」她颤着声说。
「人都死了,你何必霸着这个头衔不放?」
他抚着她的下巴,磨弄着柔嫩白皙的脸颊,突然,他拿下她的眼镜,欣赏着她因紧张而发亮的大眼。
「你做什么?我的眼镜——」
「别急,让我好好看看你。」
韦应玦将她的眼镜往身后一摆,另一只手伸到她脑后,在任羽黎意料不到的同时抽下她的发带,让她一头披肩长发顺势滑落。
「不管我先生死了没,目前为止我还是以余太太自居,请你放开我。」她身体绷得紧紧的,害怕极了他这样邪肆的抚摸。
她是可以极力抗拒,但是又怕扯伤了腿部的伤口,到时候愈加严重,反而影响到明天的行程。
「好,有一天……我会要你收回这句话。」勾起一抹暧昧的笑,韦应玦这才抽回子,转身离开她。
望着他那颐长的身影、坐进车内的潇洒姿态,以及扬长而去的率性,任羽黎顿觉无力地靠着墙,双手压着心窝,拚命地想抚平心头因他而起的悸动……
第四章
「我说韦小子,那个钢管女郎你到底是钓上手了没?瞧你最近直往她们的住处跑,该不会踢到铁板了吧?」莫炘靠在沙发椅背上,双腿举在茶桌上跷起了二郎腿,慵懒地问。
「你说她?」韦应玦低首谵笑,「那种女人我早已手到擒来,一点意思也没有。」
「怎么说?」眉一扬,莫炘感到十分好奇。
「她那样的女人美是美,但对我而言没有新鲜感,而我现在的目标是……」他拉长尾音,故作神秘。
「别卖关子了,你到底又看上谁了?那不过是个小舞团,我看来看去就唯有她谈得上你的标准,该不会还有哪个美女被藏在后台,当压箱宝啊?」莫炘赶紧坐直身躯,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是她的姊姊。」韦应玦轻抿了抿唇。
「什么?」莫炘睁大了眼,「你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他忍不住伸手触了触韦应玦的额头,他立刻用力挥开他的手。
「干嘛啊?你什么时候对我那么有兴趣了?」
「谁对你有兴趣了,我是看你有没有病。」莫炘白了他一眼。
「那女人是块朴玉,被一些矿石所掩埋,必须要好好发掘。」说起任羽黎,韦应玦的眸子便闪闪发亮,
「是哦,那我就看你怎么样去挖掘这块玉了,更想见见这块玉经过你『巧』手雕琢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莫炘根本就不以为意,压根认为韦应玦的脑子秀逗,居然貌美如花的妹妹不要,选择了那个怪眙姊姊。
「哈……那就请你拭目以待。」韦应玦笑得诡邪。
「可问题是人家今天就要离开了,你要怎么做呢?」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跟了。」韦应玦眯起眼,噙笑的视线朝莫炘投射过来,让他瞧见他眸底的坚决。
「什么?跟着一道去?」莫炘大感意外,「你当真卯上了?」
「嗯,说不定……可以一箭双雕。」韦应玦弯起嘴角,邪恶的说:「或许我的情妇名册上又会多出两个人来。」
「是哦,小心哪天碰上钉子,你就求救无门了。」吐糟后,莫炘才认真地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真有坠入情网的一天?」
「呵,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兄我可是天天都坠入情网啊。」韦应玦笑道。
「拜托,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算了,女人不都一个样吗?常换新不是挺好,我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固定下来。你不看看上面那三个男人,连来看钢管秀都不敢,这哪像是男人呀!」皱起鼻子,他嗤笑道。
「话虽不错,可当你不由自主的坠入之后,可就不会这么洒脱了。」莫炘以好友的身分提醒他别想得太简单。
「瞧你说得像挺有经验似的?」
「呵,经验是没有,只不过是看多了。」莫炘拍拍他的肩,然后站起,「那么我就祝你一路顺风罗。」
「谢了,我想我也该出发了。」韦应玦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莫炘点点头,「去吧,你的事我会转告岛主他们知道的。」
莫炘离开后,韦应玦直接栘步到任家姊妹的住处,而她们已将东西打包上车,正打算直接到码头搭游艇离开。
「嗨,两位小姐,你们好啊。」他对她们轻轻漾开笑容,肩上的那只大背袋十分醒目。
任羽黎瞪着那只袋子,不禁蹙眉,「你这是要……」
「跟你们一块到香港。」他拿起太阳眼镜戴上,镜片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笑意。
「什么?」任羽黎心跳瞬间像是漏了拍,心口不禁往上一提。
倒是任羽兹表现得一副开心样。「好!太好了,有你陪着我们,就不会那么无趣了。」
「小妶!」任羽黎制止妹妹。
「喂,小姐,难道有我陪着你不好吗?我十八般武艺样样行,还可以当免费保镖哦。」他揉揉鼻子,露出酷帅的笑容。
「姊,你听见没?他可以保护我们耶。」任羽妶拍手叫好。
「谁要他保护?我们又不做黑道生意。」任羽黎拿起地上的皮箱,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走向车子。
「是哦,不需要保护,却会被人用机车攻击。」他讪讪一笑,眸子顺势往旅行车内一瞧,正好看见两个嫌疑犯。
一见韦应玦脸转向他们,那两个年轻男人赶紧低下头,暗暗发抖。
任羽黎也不理他,正要坐进车内,却被他拉出来,
韦应玦强势地说:「坐我的车吧。」
「你怎么可以……我不要!」她张大眸,手推拒着他。
「姊,我也要去。」
「你这个小妹妹别凑热闹。」韦应玦举手甩开她,押着任羽黎坐进他的朋驰跑车内。
任羽妶瞪着他们的背影,气得火冒三丈。她发誓等得到了她要的东西,她会将他要回来!
坐在车子里,任羽黎调了调眼镜的位置,气愤的说:「你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只是接受你们岛主的聘请来这里演出而已,你何苦这么对我死缠不休?」
她深吸了口气,腿上的伤在刚刚的拖拉下又隐隐作疼。
「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缠上她并没什么不对吧?」他拿下太阳眼镜,肆笑了下,
「喜欢?!」她摇摇头,「我不认为你会喜欢我。」
「怎么说?」
「我从不觉得会有男人喜欢一个一天到晚戴着大近视眼镜的女人,你用这种手段该不会是想藉由我来追小妶吧?」任羽黎睨着他的侧面,噙着抹冷漠的笑容。
「你实在是太不了解自己了,我昨晚的话难道你忘了?你是个很美的女人。」或许在他亲眼目睹她娟秀清丽的容颜之前,他也不会这么认为,不过既然他看过,就很难忘掉那娇羞怯然的美。
「哼,算了!」她别开脸。
「我承认我是看了你的脸后陡生一股追求你的冲动,而别的男人却没有看见你真面目的福气。」他低头笑睇着她。
「什么真面目,你当我是藏镜人啊?」噘起嘴儿,她就是受不了他油腔滑调的态度。
「嘿,差不多了!喂,你怎么知道我爱看台湾的布袋戏?房间里放了不少录影带呢。」说到这个他露出了赤子般的笑容。
任羽黎翻了个白眼,「是哦,下次我可以寄给你一整套『素还真』,求求你现在离我远一点。」
眼前这男人一副自调情圣的嘴脸真是让她受不了。
「你还真是……没半点幽默感。」撇撇嘴,他无所谓地一笑。
「我对男人的魅力早已免疫了。」她扎着马尾,加上一身宽大的T恤与牛仔裤,还真看不出所谓的女人昧。
韦应玦眼底泛起一丝邪亮光芒,「是这样吗?」
「当然。」她往旁边闪了些,避开他刻意的靠近。
「想不想试试?」他很肉麻的对她眨眨眼。
「试什么?」她微微一愣。
他微微一笑,随即将方向盘一转,将车子开进一旁小径里。
「喂……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发现情况不对,要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上了锁。
「等等,别急。」一抹更邪恶的笑容泛在他唇际,车子直往小径开着。
「你别太过分了!」她用力捶打着他,「放我出去!」
当他停下车,任羽黎才发现车子已开到路的尽头,她仓皇地看着这一片渺无人烟的地方,抖着声,「你……」
「别紧张,我只是想试试我的男人魅力而已。」韦应玦对她挤眉弄眼,笑着摘下她的眼镜。
「不要……还我……」
完了,少了眼镜她就等于半个瞎子,眼前只能隐约看见他微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