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窟八邪传之四潇洒骗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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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窟八邪传之四潇洒骗徒-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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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乖一点,我从不亏待你们,要房子、车子,我一概供应,如果尚有联系生活费也不会少,你可以去问问,光美洲我养的情妇少说也有三十个,你真要排可能已排到百位以后了。」他流露出很无辜的表情,「这不能怪我,是因为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听我的花言巧语,若硬是要把它当成甜言蜜语我也没辙呀。」 
  「那你对我姊姊是真心的?就因为发现她是个大美人所以动了真情,是不是?」既已知道得不到他,任羽妶发狂地咄咄逼人。 
  而藏身在更衣室的任羽黎也全神贯注,她多希望能从他嘴里听见这个事实,即使他是冲着她的「美貌」才动情,她也无所谓。 
  韦应玦眉头轻轻一蹙,脸色突变阴霾无比,「不是说了,我这辈子不会动什么真感情,这种如闲云飘荡四处寻欢的日子我已经习惯了。不瞒你说,香港除了你们之外,在九龙、新界几个地方还有我的情人,你要我舍弃她们去迁就一个女人,这实在是要我的命!」 
  「原来我好几次找不到你,你都在那些女人床上?」任羽妶咬牙哭吼。 
  「没错,我就是——」 
  砰的一声,韦应玦猛一回头,看见的就是拎着皮箱站在更衣室门口的任羽黎。 
  看着她脸上的泪水,韦应玦心头竟然狠狠抽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黎,我……」他往前踏出一步,却又煞住了动作。 
  任羽黎流着泪,脸上却带着微笑,她一步步走近他,望着他的眼,「我早怀疑你不会真心喜欢我,是我自己不敢面对现实。」 
  韦应玦定住身,想伸手拂去她的泪,却无奈地举不起手来。 
  「骨董没了,心也没了。」她落寞的低下头,哽咽的说:「最后拥有的只有谎言。」 
  「对不起……」苦涩地挤出这三个字,这是韦应玦「玩弄感情」这些年来首次吐出的真心话。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她的唇发抖,扬起迷蒙大眼望着他,「以后我们可能不会再碰面了,我不想在告别时留下『对不起』三个字。」 
  「羽黎,我有些话要对你说。」韦应玦神色一变,立即抓住她的手臂。 
  「不要!」她仓皇地直摇头,「不要说那些伤人心的话,我……我怕我会受不了。」 
  「别这样,你听我说!」他表情激动的说。 
  「你不用说什么,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能不能答应我?」她抬起哭得憔悴的容颜,强抑住心头那股异样的蚀骨酸味。 
  他闭上眼点点头。 
  「抱我,再抱我一次。」仰头望着那双曾经温暖过她寒冷的心的瞳眸,此刻却已化为深郁的暗影。 
  韦应玦轻吐了口气,双臂一展,将她紧紧的搂进怀中。 
  此刻他居然发现自己已一步步陷入某种情愫的漩涡中,可他不知如何表达,更不知该不该承认。 
  「虽是花言巧语,但我仍相信,听着你的心跳,那是一声声的『爱你』。」 
  细数着以往的回忆,她只想记在心头,让那一声声的爱永远回荡在她脑海。 
  她满意的抬起头,对他轻轻一笑,「我该走了。」 
  「什么?你要走!」韦应玦激动的喊道。 
  「嗯。」任羽黎回头看了看傻愣在一旁的任羽妶,「是姊对不起你,以后我不会再限制你了,因为我连自己都管不好。」 
  她回头正要离开,韦应玦还来不及阻止,却听见任羽妶在背后大叫出声。 
  任羽妶抱着头,不停喊叫,拚命抓着自己的头发、脸颊,仿佛疯了般,让任羽黎紧张的冲到她身边。 
  「求你快送她去医院,我求求你!」任羽黎对韦应玦大叫,「就算我最后一次求你!」 
  韦应玦立刻上前阻止任羽妶自虐的举动,并将她抱起冲出房间。 
  任羽黎抹着泪急急尾随而去,一心祈求妹妹能平安无事。 
  待在病房外,在确定任羽妶平静下来后,任羽黎这才放心地离开了,而始终在病房内等着林之凯前来的韦应玦却满心焦躁。 
  真该死,怎么自从来到医院后就不见羽黎了呢?他想去找她,可又没办法丢下任羽妶,那个阿凯怎么还不来呢? 
  这时任羽妶清醒了,她张开眼看着韦应玦良久,突然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韦应玦见她这样,直想打掉她的笑脸。 
  「我当然想笑了,头一次看见你露出一张苦瓜脸。」她笑睨着他,突然叹了口气,「算了,这样也值得了,虽然你这个男人很可恶,但是能看到有女人影响你,我也很开心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不耐烦的说:「知道吗?当我知道你用那么歹毒的方法叫人去对付你姊姊时,我就对你彻底失望了,」 
  「什么?你知道是我……那些人不是逃了吗?」她脸色一变。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我姊知道吗?」任羽妶紧张地抓住他的手。 
  「你也会担忧呀,她知道不是更好?一气之下跑得远远的,不会再限制你,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他冷列的目光直像要射穿她。 
  「我……我刚刚情绪失控时,仍能感觉到她关心着我,甚至流下着急的泪,所以我顿时开窍,想通了。」她失神地回忆刚刚所发生的事,「我就算从她身边抢走你,你也不会是我的,何不亲眼看着你臣服在我姊石榴裙下,这样有趣多了。」 
  「你!」他怒气上扬。 
  「求你快告诉我,我姊知道吗?」 
  「我没告诉她这件事。」突然他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林之凯已经赶到了,「不过阿凯知道这件事,看你怎么堵他的嘴巴,我要去找你姊了。」 
  「等等,」任羽妶咧嘴一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姊夫。」 
  韦应玦眉深蹙,不置可否地快步走了出去。 
  韦应玦在香港逗留了二十多天,却遍寻不到任羽黎的下落。 
  查过海关纪录,她并没有出境,既然如此那表示她还在香港,问题是香港说大不大,但要找个女人还真是困难重重。 
  才去新界的流民收容所问过,可结果仍是一场空,韦应玦深呼了口气,一转身便听见身后一声娇滴滴的呼唤。 
  「你不是韦小子吗?」 
  他回过头,凝视着她半晌,「哦,你是爱咪。」 
  「对,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爱咪趋近他,伸手画过他显得有些狼狈的脸庞,以往他总是衣着干净优雅,可今天却有点不修边幅的味道。 
  「有事吗?」他不耐烦地爬了爬好几天没洗的头发。 
  「怎么?你什么时候学起了艺术家的颓废啦?不过……以韦小子而言,任何模样都足以慑人心魂的。」 
  她媚艳地笑说,两只眼直勾着他的眼。 
  「哼,你哟,还是死性不改。」韦应玦捏了下她的鼻尖,随意敷衍着。 
  「嗯……你该知道我想什么,陪我去游车河?」她围住他结实的腰。 
  「没空。」他摆摆手,挥去她的纠缠。 
  「韦小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爱眯皱起鼻子,「以前你再烦再忙,也会哄着我,你现在怎么变了呢?不像以前那个大众情人了。」 
  此话一出,韦应玦当场愣住。 
  是啊,他现在哪像什么大众情人,只像个为了找女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失心男。 
  「你怎么不说话?韦小子,要不,我们去逛街,去海边吹风?」爱咪不放弃地去握住他的手。 
  「走开!你滚!滚远一点!」韦应玦甩开她的手,指着路口,「以后你归你、我归我,房子、车子我不会要回来,你去找另一个金主吧。」 
  不知何时,泪水居然凝在他眼角,他双肩颤抖着。 
  爱咪震惊地看着他,怒眉一耸,「走就走!我就不信除了你我爱咪会找不到别的男人!」猛一跺脚,她气得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蓦地,在韦应玦耳边传来了声声清脆的鼓掌声。 
  「谁?」 
  韦应玦头一转,看见鬼才贺暝就站在角落以一副优闲恣意的模样笑睨着他。 
  「你怎么来了?」看见他实属意外,在恶人窟时他们算是没什么交集、毫无默契的两个人。 
  「被逼来的。」贺暝扬眉一笑。 
  「怎么说?」 
  「你使用了枪械,被人一状告到恶人窟。」他简单扼要的回答。 
  「妈的!我们本来就有资格拿,他们告什么告啊!」他已经很火了,这些家伙还要来惹他,简直是找骂。 
  「错就错在你染了血。」贺暝眉头一皱,望着他憔悴又落寞的模样,「你拿过镜子照照自己吗?以往的意气风发呢?」 
  「要你管!」他别过脸,怒眉直飙起。 
  倚在墙头,贺暝感慨地摇摇头,「白痴。」 
  「王八蛋!谁白痴呀!你以为你是诸葛亮再世,别人都是瘪三?」他气得一把抓住贺暝的领子,就要挥出拳头。 
  「打吧,打死我你就找不到任羽黎。」贺暝眸子一紧,激射出一道强烈的光焰。 
  韦应玦高举的手顿在半空中,「整个香港我全找遍了,你知道她会上哪儿去?别以为你脑子好得连这个都算得出来。」 
  「诸葛孔明不就擅于卜卦吗?」贺暝笑了笑,眼底散发炯光,「找人不是像你这样像疯了一样的找,得动动脑筋,让她来找你。」 
  「你究竟在说什么?她来找我!」虽不信邪,但已束手无策的他只好姑且一信。 
  「是啊,这得想办法才行。」 
  贺暝闭上眼,食指轻敲脑袋,倒有点像一休和尚,这动作让韦应玦看得呕极了。 
  一休和尚的录影带是他买回去给那些小侄子、小侄女看的,怎知这家伙倒看得比他们还认真。 
  「喂喂喂,你到底想到了没?」妈的,他可是烦死了。 
  「你确定她还在香港?」贺暝问道。 
  「当然确定。」 
  「你确定她对你有情,我是指非你不嫁的深情?」 
  「这……伤她那么深,我也不知道了。」韦应玦恨得抓抓头发。 
  「你确定只要找到她,你就会和以前那些莺莺燕燕分手,一生只守候着她?」抿唇一笑,贺暝等着看他陷入两难的煎熬中。 
  「我……」他对贺暝咆哮道:「什么确定确定……一大堆的确定,你烦不烦啊?」 
  「不确定我就不想办法,因为她还是会走,不过……我很欣赏你刚刚赶走那女人的傲气,帅!」 
  简直找死,贺暝居然敢对他行威胁之举。 
  「罢了,就她一个。」认了吧,没了羽黎,他也没心情再花心了。 
  「好,你附耳过来。」 
  「阿任,等一下就要开店了,东西得准备一下。」 
  优尔咖啡屋的老板娘对在这儿工作半个月的任羽黎说:「对了,那扇窗别忘再擦一下。」 
  「好的。」任羽黎绑着马尾,身穿着咖啡屋的制服背心,戴着粗框眼镜,又回到以往那副不起眼的模样。 
  才打开店门,送报生便丢了份报纸进来,任羽黎顺手拿起,一则新闻内容让她震住了。 
  向来行事神秘的「恶人窟」终于曝光,八邪之一的韦应玦日前来港旅游,与人发生争执,械斗过程中受到重伤,送进亚东医院,现在性命垂危。 
  「天!怎么会这样?不!」她捂住脸,浑身发着抖。 
  应玦,你怎么可以又拿枪械斗?为什么不顾自己性命安全?为什么…… 
  任羽黎赶紧冲进厨房,对着老板娘说:「对不起,我有急事,想请半天假。」 
  她神情急促,脸上还流着泪水,让老板娘好奇不已,「阿任,你在这里的这些日子以来表现得很沉稳,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我有位亲人进了医院,我想去看他。」情急之下,任羽黎只好这么说了。 
  「可当初我问你,你不是说在香港没亲人吗?」 
  「我……老板娘求求你,就半天,我回来再跟你解释。」此刻她心情乱成一团,哪还有心力解释这些。 
  「看你这么急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了,好,你去吧。」 
  「我会尽快回来,谢谢老板娘,」她脱下背心,立刻冲了出去。 
  老板娘好奇地皱起眉,顺手拿起任羽黎搁在桌上的报纸,乍见标题时突然张大眼,「天,该不会她和那个恶人窟有关系吧?」 
  赶到医院的任羽黎这才发现医院门口已挤满了人,还有记者拿着照相机、摄影机在外面等候着,而护士小姐则不停的解释着。 
  「我们这里没什么恶人,你们到底要找谁呀?这报纸怎么乱写呢?」 
  偷偷躲在一旁的任羽黎看见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到底在不在这家医院?报上写的是事实吗? 
  若非事实,他们又怎么知道应玦现在人在香港? 
  唉……半个月了,他怎么不回恶人岛,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正如他所言陪着他数不尽的情妇? 
  心底突地一阵揪紧,她靠在墙边,心情已乱如飞絮。 
  生命垂危……一想起这四个字她就忍不住心底的紧抽,直想冲进去看看他到底在不在里面。 
  可是……她凭什么去见他呀?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到时被人堵上只能落得尴尬丢人的下场。 
  但是若不进去确认他的安危,她又无法安心,她该怎么办?要如何才能知道他的近况呢? 
  突然,她的身子被人从后面抱住,极度惊吓下,她正要喊救命,却突闻一阵她所熟悉的烟草味。 
  「应……应玦……」她张大眸,轻轻喊了声,希望这是真的。 
  「我以为你不管我的死活,不来了呢。」韦应玦转过她的身子,笑意盎然地看着戴着厚重眼镜的她。 
  「你真爱说笑。」她苦笑地垂下脸。 
  「又扮回以前的样子,难怪我四处找你的下落总是落空。」他摘下她的眼镜,眼底尽是琉光粲然。 
  「眼镜还我。」任羽黎眯起眼叫道。 
  「下还,除非……」 
  「你又要拿它来要胁我。」低下脑袋,她满脸嗔意,「不但如此,还骗我什么生命垂危!」 
  「对不起,我只是想考验你对我的爱。」他对她柔柔一笑。 
  「你真无聊,我还有工作,你把眼镜还我。」她扬起细眉,本不想和他计较,可他真是过分。 
  拿走了她的心,还要戏弄她吗? 
  「老实告诉我,你一直深爱着我。」他勾起她的下颚,目光灼然地望着她。 
  「我的爱不值钱,你已经拥有太多了,不差我一个。」她挥开他的手,看着迷蒙的天色。 
  「还在生我的气?」他低头直盯着她,顺手将她的眼镜丢进上衣口袋内。 
  「我不敢。」她回过头,刻意躲开他如探照灯的双眼,怕因此而泄漏了心事。 
  「好了,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是躲到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他双手插进裤腰袋,举手投足间有着浑然天成的优雅。 
  任羽黎眯起眸凝注着他,不解的问:「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找我呢?更不明白你居然为了找我刊登那样子的头条,你知不知道你闹了多大的事?」 
  「那有什么关系,就让他们去闹吧。」韦应玦咧嘴一笑,深邃的轮廓将他邪魅的气质完全勾勒出来。 
  「我不想理你了,我只跟老板请了半天假,得赶回去才行。」 
  害怕自己又被他勾了心,任羽黎知道得趁自己还离得开之际,赶紧离开。 
  「别去工作了,我养你。」韦应玦对她露出一副自得意满、毫不在乎的笑容。 
  「我才不要你养呢,而且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你把你那些多余的钱拿去养别的女人吧。」她蹙起眉头,霍然转身就要离开。 
  韦应玦长臂一展,用力将她拉进怀中,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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