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抬起脸,红通通的眼睛瞅着他,让李昱心都软了,只
好吞下不平的上诉,安抚地亲几下她脸蛋。“是我的错,你别哭了。”
知晓他是让她,荷瓦姬拉突地一笑,低头接近他显得有些委屈的
俊美脸庞,送上一吻算是道歉,但那一剑岂是这么一吻可以抵销的?
“昱、昱,”她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对不起、对不起……”
晶莹的泪水又滑落,让李昱直叹气,女人真是水做的不成?他温
柔的唇舌吻去她脸上的泪,热烫的手则罩上她胸前的浑圆,准备温习
许久未有的欢乐。
为了她,他可是当了半年多的柳下惠,给点甜头不为过。
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身下,悄悄解开了她喜服的衣扣,里头同
样艳红得引人欲念翻腾的抹胸若隐若现,令他加快了动作,嘴也没闲
着地封住她的迟疑。
熟悉的热潮从身体深处涌出,荷瓦姬拉几乎想投降了,但她却没
忘两人正处在什么地方,这么一想,什么火热的欲望都没了。
“昱……”她喘息着躲开他的唇,手也努力自他的背离开,改为
推拒,一边还得拉着自己的抹胸,免得被他丢出去。她知道这时叫停
对他来说很难受,不过……她的面子比较重要。“婚礼……嗯……别
在这里……”
“让他们等。这里没人会来。”李昱抬头送上一个迷惑人的微笑,
大手已经拉起她的裙子。
“昱……啊!”荷瓦姬拉气愤又无奈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跟她的
理智作对,享受着他的唇舌与双手在她身上造成的颤栗欢愉。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似是天籁般悦“再喊我一次。”
“昱……”荷瓦姬拉如他所愿,接下来却呜咽起来;那可不是激
情的呜咽喔!
“你……你欺负我……”
“对,我就是在欺负你。”李昱低哑地承认不讳,将嘴唇移到她
胸前啃咬。
开玩笑,要他现在停止等于要他的命!小水荷未免太高估他了吧!
荷瓦姬拉没再说话,事实上她也开不了口了。
风清云淡,鸟语花香,带着凉凉水气的风吹拂过柳梢枝头,拂不
去柳荫下的火热,连天上骄阳的热力都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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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连新郎倌都跟着闹失踪。”李风扬不满地坐在昱王府
里咕哝,他就说别让老四去搅浑水,这下好了,一个隆重肃穆的婚礼
即将变成笑话。
老大可是主婚人呢!
“好慢喔!”七王妃也有些不耐烦了,虽然这儿的点心很好吃。
李风扬侧头替她把额上的汗水拭去,不太忍心见她热得整个人都
没啥精神的可怜模样。“乖,再等一下就好。”
“嗯。”七王妃委靡地点点头,“我想喝冰镇酸梅汤。”
听到爱妃的要求,李风扬立刻瞪向一旁招待的仆人,“没听到本
王王妃的话吗?还不快去端一碗过来!”
真是不够机灵的下人!
“本宫不等了!”荣安公主李苹不耐地吼出不满,顺便把李昱损
一顿,“瞧李昱做人多失败,恶名远播到北疆,才让人家公主一来就
逃婚,哼!我朝的耻辱!”
“苹儿……”商孝云无奈地吐口气。
“哈哈哈!苹儿,你说得好!”李风扬大笑出声。
她这异母妹妹就是敢说,真是大快人心。
“多谢七皇兄。”听到兄长附和,李苹得意地一昂头。
其它皇族们见怪不怪地纷纷加入战局;李昱可是这群公主亲王里
最后成亲的一位,难怪今天是冠盖云集,连长年镇守南疆的二王爷都
回来这一趟,可没想到他却吓得人家公主逃婚去,让一场隆重的婚礼
即将开天窗。
护送公主来中原完婚的祚荣站在一旁望着这奇怪的一家子,那位
荣安公主的口气虽不好,却感觉不到恶意,而那位王爷亦然;若今天
换作北疆的公主王子可没像他们感情这么好的。
大王有许多儿女,每个打小就跟着母亲与其它人勾心斗角的,争
地位、争名利、争大王的青睐宠爱,兄弟姊妹活似仇人一般,更别说
感情好与不好了。
就像这次和亲,其它公主都在一旁等着看笑话,风言凉语地说幸
好她们早早便出嫁了,不必嫁到中原受罪。
的确,照常理推断,嫁到敌国的公主不受虐待该抚额称幸了,别
妄想会受夫婿宠爱,更何况北疆是挑起战事却又战输的一国哩!
祚荣可以想见那些公主心里的幸灾乐祸。
其它公主一向嫉妒荷瓦姬拉的受宠,尤其荷瓦姬拉有一半汉人血
统,却能得到荷瓦姬拉的名字,难怪她们心里忿忿不平,联合起来落
井下石。
幸好那些个公主不知道内情,否则怕要在荷瓦姬拉碗里下毒了。
当初战败,大王虽委靡丧志却还没想要靠和亲取得汉人的信赖,
更别说把主意打到荷瓦姬拉身上,所以最后会决定遣女下嫁……是他
怂恿的。
而他为何怂恿大王呢……是李昱教的。
这是他们计划里的最后一环,把荷瓦姬拉推入火海……呃,该说
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才是。
春日战事开始,他说服了邻近几个部的族长,以不要增加无谓的
牺牲为由阻止他们出兵加入与汉人的战争,另外把荷瓦姬拉拐到安车
骨部散心,拦下大王派给她的书信,不让荷瓦姬拉披挂上阵,以免到
时荷瓦姬拉嫁进汉家挨白眼。
冒着被砍头的危险,他欺上瞒下地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而这
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李昱!
李昱说是要给荷瓦姬拉一个惊喜——依他看是惩罚吧?
一路上看着荷瓦姬拉忐忑不安,情绪忽起忽落,陪嫁的人们体谅
公主有着嫁到敌国的不安,所以对她起伏的脾气见怪不怪,但他却是
清楚内情的人,几乎要把实情跟公主和盘托出——幸好他理智尚在,
没忘记李昱那张阴险的笑脸。
荷瓦姬拉公主究竟是看上李昱的哪点呢?
得知详情的现在,难怪荷瓦姬拉要生气了。
只是……这婚礼究竟还要不要举行呀?真没嫁成,哭的不知会是
谁喔!
昱王府里吵吵闹闹,整个京城跟着沸沸扬扬。
今年的京城,很热闹。
11水老爷失踪多年的女儿突然回乡,掀起小地方一阵讨论的热潮,
闲言闲语是免不了的,毕竟是在出嫁途中被劫,但水老夫妇喜悦于女
儿的归来,也不想多生无谓事端,就任那些个闲言流传,反正只要时
间久了便会趋于平淡。
可就在水府上下沉浸于喜悦情绪的当儿,偏偏有人看不得好。
开玩笑,眼看财产就要到手,怎就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正统继承
人来?
水老爷出嫁的妹子肚里有千万分的不高兴,挑这种时候来泼冷水。
“我说哥哥,珍珠失踪了这么多年,你真能确定这女人是珍珠,
而不是不相干的外人来招摇撞骗吗?”坐在水府大厅里,赵夫人用着
尖刻的眼神打量听到她的话之后明显一缩的美妇。
水老爷眼睛一瞪,“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夫人呵呵一笑,“毕竟水府家大业大,难保不会有人想来诈骗
财产。”说着,她又朝萧颖望了一眼。“或是有人串通了来演一出戏,
好谋夺家产。”
“赵夫人,请明言。”萧颖面色不豫地沉声说道。
他知道当年的未婚妻不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但他仍然爱着她,
所以向水老爷禀明之后挑了个黄道吉日前来迎娶,并且为了妻子挂念
父母而搬迁至此,蔚成一段佳话。
妻子不说,他不问,这是尊重她,也是为了让她忘记那一段不堪
回首的往事。
“是你要我说的喔。”赵夫人假意笑了笑。“说难听些,珍珠是
被盗匪劫去,会有什么遭遇你我一清二楚,怎会有男人愿意娶一个残
花败柳呢!”
“赵夫人!”
“云娘!”
“唷,我说的是事实呀!”赵夫人不屑地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水
氏,“事隔多年,珍珠生得什么模样大家也都模糊了,随便找个几分
相像的人不就能骗过思女心切的大哥大嫂了吗?然后不计前嫌地迎娶
水家惟一的继承人……水家的财产不就到手了?”
“你太过分了!”萧颖眼见爱妻被辱,激动地站起身怒道:“赵
夫人,萧颖敬你是个长辈,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侮辱我的妻子!”
“云娘,收回你的话!”水老爷也动怒了。
水老夫人安慰着失而复得的女儿,生怕她一气之下从此不人家门。
见到姑姑鄙视的眼神,水氏的心就像被利刃划开,但她不能退缩,
就算不为自己辩白,她也要为被侮辱的夫婿证明清白!
“我……我真的是珍珠。”她柔弱地开口,声音细弱。
“唷,我还是当今太后呢!”赵夫人尖声笑道,“空口说白话人
人会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我……”
“好了,夫人。”赵老爷不安地拉了一下妻子。
“你闭嘴!”赵夫人不悦地转头斥骂,“上次要不是你坏事,女
儿早成了王爷的人,我们也早是皇亲国戚啦!”想起上次错失的机会,
赵夫人仍气得捶胸顿足。
赵老爷怯懦地支吾闭嘴,令水老爷深深一叹。
“云娘,我相信她是我女儿珍珠。”
“大哥,我是为你好。”赵夫人说道,“除非她能拿出证据来证
明她不是为了水府财产,否则……”
水氏一时激动,脱口而出,“我可以放弃水府的……”
“不行唷,娘。”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不要做傻事,何必便
宜了那女人呢?”
“是谁!”赵夫人一见有人阻止了她的好事,立刻望向厅口。
“你……你不是阿莲吗?”
怎么又蹦出一个来抢财产的?
“娘!”荷瓦姬拉开开心心地跑上前抱住好久不见的亲娘,撒娇
地在她怀里磨蹭着。
“荷儿?”水氏的惊讶不比厅里其它人少,她摸了摸女儿的脸颊,
“你怎么来了?”
“她是你女儿?”
荷瓦姬拉放开娘亲,转身看向目瞪口呆的众人,首先向萧颖打招
呼,“我该叫你爹吗?还是你会不高兴?”
“不……怎么会呢?”萧颖呆呆地道。他听妻子约略提过有个女
儿,但因为种种原因分开两地,想不到会是失踪了的阿莲。
荷瓦姬拉一笑,转向不知该说是呆若木鸡还是欣喜若狂的水老夫
妇,“爷爷,奶奶。”
大厅里恢复得最快的就是赵夫人了,她首先回过神来,“还说不
是骗人的?果然是有计划来骗财产的!”
“这点财产我还不放在眼里。”荷瓦姬拉冷笑一声,决定还是别
喊她姑婆,徒然矮人一截又挨白眼。“我娘既然会嫁给萧叔叔,自然
也不会在乎这么一点钱财,只有你这没见识的女人才会将它当个宝。”
“你说什么!”
“荷儿,别这么没礼貌。”
“娘,人家敬我三分,我让他三分;但若欺我一分,我必讨回十
分!”荷瓦姬拉目光凌厉射向正自恼羞成怒的赵夫人,“我一向是这
么活过来的。”
在宫里,太过退让只会被啃得尸骨无存!
听到女儿这么说,水氏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在北疆那些年都靠
女儿这么护卫过来的。
“你……大哥,你看到了吧!”赵夫人气愤地嚷嚷,“先派小的
来探路,然后才大摇大摆上门认亲,这根本是一个骗局!”
“哼,真是个笨蛋,敝帚自珍。”荷瓦姬拉不屑一哼。
赵夫人闻言气得脸色涨红,起身便欲给她一巴掌。
“呵呵,不行唷,赵夫人。”一道男性嗓音响起,“本王若是你
便不会做傻事。”
同时一个黑衣男人攫住赵夫人正欲挥下的手。
没人看到黑衣男人如何出现的,但这也不再重要,人人的目光都
让厅口那个绝不会错认的男人给吸引去了。
四王爷?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李昱,你很讨厌耶!”荷瓦姬拉嘟起嘴,“就让她打嘛!”
“这可不行,”李昱微笑着挪动脚步,朝她走去,“本王会心疼
的。”
“哼。”噘了噘嘴,新婚燕尔的甜蜜表霹无遗,她笑嘻嘻地投入
他张开的双臂中,“你来得好快。”
李昱拿扇子敲了敲她的头——当然是轻轻的。“不是说好明日再
来拜访吗?”
“我等不及要见娘嘛!”
众人见他们旁若无人,心里的疑问堆得比天还高。
“阿莲……不,荷儿,王爷与你……”萧颖开口。
“啊!”荷瓦姬拉转向母亲,想起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让丈
母娘见见女婿。
“娘,他就是李昱,您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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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你看到了没?那赵夫人的脸色?”在水府的花园里,
荷瓦姬拉开心地笑道。
赵夫人一知道她成了四王妃,立刻大气不敢吭一声地落荒而逃,
再也不敢说什么争财产的话了。
看见她笑,李昱也跟着高兴,以前他很难看见她的笑容。
“你跟本王学坏了。”他微笑道。
“这不好吗?”她往后倒在他怀里,抬头望他,“你们中原人不
是说‘夫唱妇随’吗?我很努力入境随俗呢!”
“是啊……”李昱笑着搂紧她,想起他们第一次的见面。
“嘻嘻……”荷瓦姬拉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他低头问。
“我想起以前的事……”
“什么事?”
她十指交叉看向蓝天,“小时候我老是被兄弟姐妹欺负,只因为
我是半个汉人,所以我也跟着讨厌汉人。可是后来……后来我遇到了
一个小哥哥,他告诉我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去争取……”
“要你拿出一半北疆血统的强悍?”
“你怎么知道?”荷瓦姬拉惊奇地看着他,不过也不是真要一个
答案,“那个小哥哥人真的很好,肯听我这么一个小娃娃诉苦。嘻嘻,
我说了你不能生气喔!”
“什么事?”
“因为他是除了娘之外,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所以……所以他要
走了的时候我好伤心呢!我哭着说长大之后要当他的新娘子,要他等
我。”说到这儿,荷瓦姬拉偷偷觑了李昱一眼,只见他脸上的笑容同
平常一样莫测高深,看不出丝毫妒意。
“你不喝醋?”她反而不太高兴了。
李昱微笑着低头吻了吻妻子微微嘟起的红唇,“我喝什么醋呢?
你现在不是在我怀里?”
呵呵,原来那个小女娃没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只不过……忘了是
跟谁说的而已。
当年那个小女娃哭着放掉拉着他衣摆的小手,说会永远记得他,
要他别忘了她……她要当他的新娘……
算扯平吧!他也没想过自己真会娶了那个哭得满脸脏兮兮,却笑
得很可爱的小女娃呀!
可见得人偶尔发发善心是无妨的。
“你笑什么?”荷瓦姬拉在他怀里转过身子,双手捧着他的脸。
“没什么,”他笑着拉开她的手,低头覆上了她的唇,“只不过
想……好心总会有好报的。”
。欲了解商孝云与李苹的情爱恋曲,请看缠绵系列《风流驸马》
。想知道卫如豪和李欢的曲折爱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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