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呀?”况泯的意志不输他的坚定,可是软言软语地,好像在撒娇,又像把涂了蜜的小钻子,慢慢地钻到心头肉里,渗了些糖蜜进去。
望着她讨巧的表情,冷则涯霍地明了了一个事实。
她是只狡猾的小狐狸,这女人这么懂得跟男人迂回作战,代表她常常跟男人接触。
“今晚陪我。”自信、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自他口中流泄。
猛地呛了一下,况泯惊慌失措地连拍抚着自己的胸口,不住吞咽口水,“你的意思是……一夜情?”
“这种事,你知我知,不需要挑明着说吧?”邪妄的挑眉,举杯相敬,自戒一格的完美潇洒。
况泯看着他一气呵成的每个动作,一股气哽在喉间,硬是喘不过来,气得七荤八素。
这只自大色情猪,竟然挑她成为一夜情的对象?!
怎么,她长了一张很寂寞、或是很yin荡的脸吗?
真是不想不气,愈想愈气!
狐媚的眼一勾,誓要勾去他的三魂七魄,况泯这会儿已经柔若无骨地半倚着他了。“这么想要我?”
纤细的手指,暗示性的在他胸前划着圈圈,假装不经意的手法,却刻意地略过他的男性乳头,玩弄他的胸迹
啧!这男人真有放浪形骸的本钱,他的身材确实不是盖的,在她手下的胸肌,健朗得足以令此刻珍珠泡沫内的所有女性顾客屏住气息。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既生给他一张俊俏的脸庞,又给了他一副健壮的体格,她要全天下的男人全部羞愧而死吗?
男人真的不能对他太好,一旦拥有太好的外在条件,就会变得像他这样——到处猎艳!
冷则涯让她搔得心痒难耐,一把抓住她的手指,放至齿间轻咬,“你在玩火。”
“你……不喜欢?”况泯全身霎时一震,在他含住自己的手指吸吮时,真的感觉到一股电流窜过全身。
同时间,懊恼与气愤也袭上她心头。
她是要教训他的呀,怎么可以反受他诱惑?
“当然喜欢。”冷则涯得意地笑了。
她果然如他所想,是个真正的女人,还是个不哕嗦又玩得起的女人。
只是,她没有迟疑的应允,又令他产生某种莫名的不高兴。
他不晓得自己矛盾个什么劲!
既要她狂放一点的献出自己,却又生气她的轻率。
“你决定地点?”
“嗯,绅士风度?”她娇俏一笑,没玩过如此激烈的禁忌游戏,紧张得都快休克了。
冷则涯点头,轻狂的男子味儿展露无遗。
他要这个女人变成自己的,绝对!
毫无收敛的眼神,再次从头到脚审视这个韵味十足的女人,以她即将属于他的狂肆眼神。
那副体态在方才劲舞时,他已亲眼目睹过其曼妙,紧紧包裹着美丽同体的小洋装,根本遮不住她的玲珑曲线,甚至还强化了她的窈窕。
她是一个让他一见,就非常想拥有的女人!
这种勃发的独占欲望,前所未有,强烈得令他悸动。
“我相信,我们会有一个美好的夜晚。”顺藤摸瓜,冷则涯逮住不可错过的好时机,握住她的柔荑。
“你会知道,我和其他男人的不同。”眸光火热地闪呀闪,蕴藏着放肆的风流。
其他男人?就是这四个字,一把火自况泯心下炙烧了起来。
他是这么看她的?认为她经历了很多明人?就算仅是玩玩的心态,也别那么羞辱人!
“那……我就等你的表现哕!”况泯媚眼如丝,含嗔地望着他。
“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十分钟后我们在大门口集合,然后……”朝他眨一眨眼,她以指尖轻轻推开他,带笑的旋身。
“没问题。”冷则涯目送她的背影,仿佛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姿态洋洋自得。
第二章
焕采名店,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人潮经过,可爱与浪漫兼具的橱窗设计,总是轻易便能吸引目光的驻留。
有时候,有些小女生甚至会站在店外兴奋地叫嚷跳跃,为了那光采夺目的钻石与珠宝,希冀自己也能拥有。
店内,花茶味沁香,扑鼻好闻。
“小泯,你接受卡地亚的邀请了吗?”说话的女人是焕采最忠实的老主顾——王碧华,她家就在焕采附近,每天一定来这儿报到,美其名是与店员闲嗑牙,其实是为了况泯而来。
况泯的魅力,连女人都不能招架。
“没,还在考虑当中。”况泯坐在店内附设、用来招待客人的小吧台前,支着下颚,心不在焉的应道。
她的心思,继续回溯到两天前的夜晚,让一张纯男性的脸庞给彻底占据。
“泯姐,你答应嘛,难得的机会耶,说不定还能间接宣传焕采喔!”店员小凡极力鼓吹煽动,对此事兴致勃勃,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
“小凡,你知道我不喜欢店里人挤人的景况,那会显得焕采缺乏格调。”况泯与众不同的观念,是珠宝店给人的感觉要清清爽爽,一旦造成盛况,便会降低了店内珠宝的价值感。
所以,她宁可维持现况,只做熟悉客户的生意,又或等待哪天来了识货的名家;并不期待借着媒体来炒作知名度,破坏了焕采予人的印象。
“可是你不动心吗?”王碧华不相信像她这样热爱珠宝的女人,能够抗拒卡地亚频频召唤的魔力。
“他们要我另外找一位男土配合,这是一个难题。”况泯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无奈卡地亚的要求,却令她陷入了困境之中。
她既非流行时尚圈的人,哪里认识称头的男人充当男模?
“当代言人有什么好处啊?”小凡好奇的问。
前些时候,营业时间之内,几名穿着光鲜的神秘男女来访,视线只专注于卡地亚系列珠宝的摆设位置,然后她们家的漂亮老板出来招待,匆匆交代几句话后,便与对方吃饭去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店员们在店里瞎猜。
直到况泯回来,公布了这件事。
原来她早在几天前,就接到了卡地亚邀约的电话,只是没有告诉她们罢了。
没有人觉得奇怪或是不能原谅她的隐瞒,因为这正是况泯的标准作风——神秘,浑身散发朦胧的美感。
“一年佰万卡地亚系列商品,任我挑眩”口气一如以往,没有太大的喜乐,可能是烦郁的事太多了。
“哗!”倒是小凡惊羡地咋舌连连,“泯姐,你快答应吧,这么优的好处耶,免费的卡地亚珠宝,光想我就晕茫茫的了。”
“是呀,小泯,你不也最喜欢卡地亚的设计风格吗?千万别错过这个可以占尽便宜的机会。”王碧华一样站在支持的立常
况泯快受不了她俩完美的一搭一唱,“我不是说了吗!卡地亚表示不为难我,要我自行找一位搭档的男模特儿,可是他们的不为难,还真是令人头痛,我要上哪儿找搭档的人选啊!”
无论出席任何宴会或是公开场合,她最常配戴卡地亚的饰品,因此教卡地亚相中,认为她会是最称职的代言人,于是找上她讨论合作事宜。
然,不是她说,卡地亚真的龟毛极了!
就说找她当代言人了,作啥非得再配个男模不可?什么叫画面好看,她自认姿色不差,足以美化所有的画面。
“啊!”小凡蓦地想起某事,惊喜的说:“我听说Trace好像回来了,不是吗?”
“Trace?好熟悉的感觉……”
这名字为何似刚在耳畔滑过而已?
况泯沉默无语,若有所思地睇着她,思绪荒唐地再次想起前晚珍珠泡沫的际遇。
那个邪气霸道的男人,多么的目中无人,竟看待她与一般的花痴无异,像是随时等着和男人上床似的!
是,他是长得帅、生得俊,但不表示她就会饥渴地巴上他,与他共度缠绵浪漫的一夜情!
“唉……对耶,如果他愿意帮忙,那么我敢保证,卡地亚一定很乐意连续三年请你当代言人!”王碧华兴奋的表情,看起来比她还像能坐拥免费珠宝的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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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况泯不明了她的意思。
王碧华诧异地望着她,“小泯,你不会不知道Trace是票房保证吧?”
“新窜起的明星?”
王碧华拍拍额头、翻翻白眼,“亏你还时常出席一些时尚酒会,居然连Trace都不知道!他是时尚界的首席男模耶!”
“喔!”况泯施施然的发出一个语助词。“出名到我没听说过,那还真是不容易。”随口讽刺性的调侃了几句。
话落,店内其他两位女性都愣住了。
“泯姐……”小凡尤其最为难以置信,在焕采工作也有两年的时间了,她认识的况泯,不曾用过如此苛刻尖酸的话语,去评论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
况泯见着两人的错愕,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亦是感到莫名其妙。
她是怎么了,脾气无缘无故的涌来,而且气的还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他哪里得罪她了?
方才在那一瞬间的潜意识里,她的脑海,依稀浮现了前晚那个自大男人的脸孔,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生气的吧?
那个男人彻底惹恼了她,让她对他恨得牙痒痒的,也将他记得特别清楚!
不解的是,她为何会将两人重叠在一起?严格说来,两人她都不算认识,若要强构上理由,也许一样都是富有男性魅力的男子吧。
该死……她怎么可以对那个可恶的男人念念不忘!况泯对自己的思绪相当鄙弃,暗咒不止。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想要一语带过自己的反常。
“泯姐……”小凡眉间染着忧虑。
“你们慢慢聊,我出去透透气!”为了逃离两人纳闷疑惑的眼神,况泯连忙避开。
***
即使事隔两日,冷则涯依然气炸了。
那个女人竟敢如此待他!
男性自尊强烈受损,她让他像个痴心汉一样,倚在PUB门口站卫兵,烟一根抽过一根,在烟雾弥漫之下,像许多电影上演的等不到暗恋人儿的单恋男子,痴傻守候……
该死的女人,放了他鸽子!
用尿遁法躲他,早该知道她绝不是简单的女人!
深谙挑逗之术、懂得男性的弱点,这样的女人太过世故,是他轻忽了。
人在厨房煮咖啡,冷则涯的每个动作,都能显示他的怒气。
一早起来,心情就气闷,认真想来,不曾有哪个女人影响他至深。
“Trace,事情都过了两天,你的火气也该消了吧?”罗朝一脸睡意,按揉发疼的太阳穴,急切需要咖啡因来平抚头部的疼痛。
拼了两夜的酒,冷则涯的理由是他需要泄愤,可是他这个无辜的第三者无气之有,何须泄愤?
被他拖住两天,公司去不得,就连电话也不能拨出去,他真担心女友胡思乱想,以为他遇上了什么不测。
结交他这号朋友,不知究竟是幸,抑或不幸。
“换成是你,你能忘记这样的羞辱吗?”冷则涯的口气怨恨难平。
“老实说……你不觉得自己的心态也有错吗?”试着将话说得十分客气,捋虎须的下场,他可不想体会。
“一夜情有什么不对?”冷则涯不能苟同好友略带谴责的说辞。
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
“搞不好那位小姐不玩露水姻缘,是个好人家的女孩。”罗朝不明白他为何总要事先为女人定位,而且还是以偏概全的不好印象。
“卫道人士不可能那么晚还泡在PUB、穿着轻凉火辣,甚至跳着暗示诱惑的热舞吧?”被当白痴戏耍的耻辱,冷则涯气得牙龈发酸。
“何况如果她不想要,干嘛不一开始就拒绝我?”让他有了期待之后,再浇他一身冰水,谁不生气?
就是被她欲擒故纵的手法所骗,否则凭他游走花丛多年的经验,怎会落得惨遭愚弄的境地?
罗朝很想劝他收敛一些,毕竟夜路走多了,迟早会碰上鬼,可是又心知他有太多的理由可以与自己争辩,只好选择噤声。
“好了,你再气也是徒劳无功,不如认真点规划在台湾的日子要怎么过才实际。”
“我还会再去找她的。”冷则涯突兀地冒出一句话。
罗朝一愣,“谁?”
“那个胆敢让我空等的女人!”冷则涯气呼呼的端来两杯咖啡,用力往桌上一放,黑褐色的液体泼洒出来。
“Trace……”
“我要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无心要玩,为什么要附和我的暗示!”坐在对面,冷则涯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
“你……何必呢?”罗朝看见了他眸心里的火花,知晓他的怒气燃烧得多么猛烈。
那对瞳仁忠实地传达了Trace过人的智慧与强势的作风,愤怒时,他从来不必耗费太多力气去瞪人,蕴涵在他身上的力量,只要借由那两个灵魂的出口,淡淡一扫,任谁都会觉得自己身上被扫出两个洞来。
那个叫Mini的女人,削挫了他的男性自尊,是无庸置疑的事实,要不他不会气成这样。
“换成是你,你咽得下这口气吗?”
“你知道我心脏不好,玩不起那么激烈的游戏……”罗朝摇头又摆手,心急地解释。
“你若见过那个女人,就知道我没有抹黑她,她大有将男人玩弄于鼓掌间的本钱。”至此,冷则涯心中对那名女子的印象,大多是不可原谅的愤怒。
“Trace,撇去别的不说,朋友至今,我真的没见你为哪个女人生过那么大的气。”能够预料这段话的出口,可能收到怎样的回应,罗朝依旧硬着头皮说了。
岂知,该是要动怒的冷则涯,只是冷嗤一声,“仅此一次!”眯紧了细长的眸子怒道,“我会让她知道,我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尘封的记忆、昔日的阴影,都因为她而掀了开来,忆起了那段背叛,冷则涯不禁咬紧了牙关。
这辈子,他绝不原谅违背承诺的女人,即使仅是一句简短的允诺。
***
翌日一早,好梦正酣的冷则涯,教一阵催命似的门铃声给吵醒。
“去他的,你最好有一个好理由解释一大早按我家门铃的原因!”他披上晨缕,恼火睡眠被打断。
“Emily?!你怎么跑来了?”看见门外站立的女人,冷则涯的俊脸上飞逝过短瞬的惊诧,然后径自转身往内走,率性落坐沙发上。
“我是你的经纪人,能不跟着你吗?”拉着一只名牌旅行箱,一身流行美感的女郎跟着走进屋内。
她就是Emily,一手将Trace推向首席名模地位的经纪人,年方三十,成就非凡。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要休息!”冷则涯点燃了烟,开始吞云吐雾。
其实她的出现,并不是什么措手不及的意外。
前天接到她的电话,问过他在台湾的落脚处后,他的心里已然有个底了。
“是吗?”仿佛自己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Emily自行找到了厨房,毫无怨尤的替他煮起咖啡。
房子的格局、装横,是冷则涯一贯偏好的荷兰风,他在世界许多国家皆有置产,而房子的摆设全由他一手包办,因此她可以很轻易的找到想要的东西。
“你将所有工作扔在一旁,再丢给我一句你要休息,你真以为我能摆平所有的厂商?”对于这事,Emily一肚子牢骚想要发泄。
“你若没有这点能力,如何当上炙手可热的经纪人?”顺口揶揄了几句,捻熄抽没几口的香烟,轻啜苦涩、却是他最钟爱的黑咖啡。
“收拾一下行李,今天就和我回巴黎。”Emily跪坐在他腿旁的地毯上,仰头看着他。
“免谈!”
“Trace,别那么任性……”Emily软着嗓子哀求,这棵摇钱树的心思太难捉摸、情绪太难安抚,偏偏她又离不开他。
她知道倘若自己不要这份工作,将有太多人抢着当他的新保姆,但她可舍不得将机会便宜别人。
冷则涯放下杯子,站起身,迎向窗帘翻飞的落地窗。
背对着她,伟岸的身子让穿透窗帘的阳光,圈染了一层流金色的光辉,“我还有事情尚未处理完毕。”
“什么事情?Emfiy跟了过来,”你先回巴黎拍完杂志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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