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才绣成这幅尚可的模样。”
林如烟望着宋晓若有所思的模样,将手中的香囊往窗外一扔,淡淡道:“既然不是少君所送,还破成这样,不如扔了吧。”
“你!”宋晓气急,从窗外探出脑袋寻找着,可怎么也寻找不到香囊的踪影。
她心中烦闷,不由喃喃道:“他不擅长刺绣,一定是为了我才缝的,昨晚一定花了不少心血……我却……”
林如烟看不下去宋晓一副气馁落寞的模样,连忙将袖中的香囊递还给她,陪着笑脸道:“大小姐,香囊在这,我没丢下去……既然那么宝贵,就好好带着吧……”
“林如烟!”宋晓咬牙,“耍我很开心吗?!”
午时的时候,林如烟和宋晓两人探讨了一下初赛的菜式,并将苏晔最近写的单子递给了她。
想起了沈君逸最近的倦乏,宋晓连忙向林如烟学了几道滋补清淡的菜肴,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食盒,带了回去。
沈君逸睡到申时才起身。凌乱的床单,床上的血迹,他的疲惫,显然是让众人错觉了昨日所发生的一切。
他起身后向母亲请安。宋鑫担忧着他的身子,令人给他顿了几窝补品,当然心中却甜蜜地想着两人终成良缘,不知她何时能抱孙子。这么想着,连忙也给宋晓准备一些补品,让沈君逸带去。
沈君逸不明就里,但想着宋晓身体带毒,等毒解完了的确要好好的调理调理身子,便乖顺地接过了补品。他哪知,这些补品都是补那方面的……
他之后又拜访了老夫人,见老夫人正睡着,屋内熏香甚浓,而宋花颜正为老夫人垂着肩,他安静地退了出去。
他回房的时候,宋晓已经回来了。她正一个个摆弄着饭菜,见他进屋,立刻眉开眼笑,将他推至了饭桌前,将一双筷子递给了他。
“吃吃看,味道如何?”
沈君逸依言的浅唱了一口。是他喜欢的清淡菜肴。
“月星楼的?”食盒上的标志是月星楼的。是宋晓要求林如烟做的吗?
宋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筷子夹了一道菜放入口中:“是我今天向如烟学的。嗯,味道还行。”
她确认自己喜欢上沈君逸了,那么她何必藏着自己对他的心意呢。她喜欢他,她就要做给他看,然后在一年里,尽力挽留住他。
沈君逸一愣,似乎不怎么相信,一脸奇怪地看着她。宋大小姐竟然还会做饭?说出去一定没有人会相信。
宋晓见他发愣,笑着道:“君逸,快吃啊。”
再宋晓的接连催促下,沈君逸端起了碗,又夹了一道菜放入口中。其实他今日并不是很饿,菜也如平常所吃的一般清清淡淡的,可是却意外的好吃。
心底突然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是宋晓特意为他所烧。在这个女子远离庖厨的女尊国里,竟然有一位女子愿意为他烧菜。
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这种不该有的感情差点让他失控。
宋晓见他动作缓慢,头垂得低低的,头发几乎飘进了饭里,不由问道:“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没,很好吃。”沈君逸低着头,连忙快速地吃了两口,声音闷闷的,若宋晓仔细聆听,便会发觉其中夹杂着轻微的哽咽。
“大……大小姐,你们……你们已经用食了啊。”杏儿端着食盘,见着桌上的饭菜,有些惊讶,更有着莫名的失落。
她气恼地走后,将饭菜里的食物丢到了垃圾桶中。
晚上,宋晓和沈君逸还是如约的分睡在床的两侧,可不知怎么缘故,第二天醒来,两人竟然抱在了一起。
沈君逸的脸埋在宋晓的胸间,宋晓的一只手抱着沈君逸的腰,另一手竟然放在沈君逸的胸前,还撩起了他大半的内衣,露出了他白皙柔滑的肌肤。
宋晓醒来的时候,惊叫了一声,吓得后退了数步,结果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屁股着地,疼得她龇牙咧嘴。
沈君逸迷迷糊糊的醒来,他衣衫凌乱,眼中还带着未睡醒的媚色。见着宋晓奇怪的摔在地上,连忙担忧地弯□子。
墨色凌乱的发丝轻垂在他的肩膀上,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若隐若现着他白皙细腻的颈部,凌乱的衣衫,领口长得大大的,露出一片雪白肌肤和明显可见的锁骨。他的衣服被宋晓撩至胸前,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和胸前的两抹红点。
见宋晓呆呆的望着自己,沈君逸奇怪地歪了歪头,凑近脑袋望着她,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看看她有没有摔傻。
过近的距离,宋晓能无比清楚地看到沈君逸胸前秀色可餐的两抹朱红,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将她的视线从胸口挪到了精致的锁骨,随后才对上沈君逸朦朦胧胧的眼神。
他浓密而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眉如墨画,唇如红樱,带着一种动人心弦的诱惑。
不行!在这样看下去,她怕自己兽性大发,忍不住扑上去,吻住他。
她连忙心虚的将视线下移。
雪白的感官刺激让宋晓觉得鼻尖湿湿的。
“无耻!”一声冷冽的厉呵传来,左脸顿时挨了一个巴掌,宋晓被打的晕晕乎乎,耳中一阵鸣响。
沈君逸望着镜中的媚色撩人的自己,只觉得一阵羞怒,他将衣衫整理妥当,对着在地上装死的宋晓飞了一记冷眼,穿上外衣,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宋晓在地上欲哭无泪,鼻尖的血迹已经止住。
早知会挨一巴掌,不如行动了再说。现在……实在是亏大了……
月星楼里,林如烟见她肿了半张脸,笑得前俯后仰。宋晓只能翻白眼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她捂着肚子,便笑便道:“怪不得今日少君来时,阴沉着脸,办起事情都散发着冷气,原来是因为你霸王硬上弓啊……”她凑近宋晓耳畔暧昧道,“还是晚上没满足自己的夫君大人?今天怎么还能下床走动啊!”
“林掌柜!”背后传来阴冷的声音,沈君逸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的身后,脸色沉沉的,“今天月星楼很空吗?有空聊着闲话!”
林如烟欲哭无泪:“因为你,我被少君训了。”
“宋晓!”被点到名字,宋晓一阵慌张,连忙一本正经的转过头望他。
“没事做可以回去了,别呆在这里碍眼。”沈君逸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宋晓失落而归。
傍晚时分都是沈君逸练剑的时刻,可是今日,沈君逸一握剑,手指痛得他脸色发白,几乎握不住剑柄。
他一脸恼怒。知道自己手工差,没事缝什么缝啊。
一想到因为这事最近几日不能练剑,沈君逸正是一阵气闷,不由地对着屋里角落的东西踹了几脚。毕竟,他平日就是靠练剑来调节性情的。
然而,他这么一踹,某个墙角的黑布袋里滚出了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沈君逸一阵风中凌乱,脸咻得变得通红。
他咬牙:“淫贼。”
就这样连过了几日,每天沈君逸都对着宋晓一张冷脸,她陪着笑。她知晓,沈君逸已经对她不同于其他人了,至少有了微妙的表情,这是好事情!
为了攻克沈君逸,化解他冰山的面容,冷淡的表情,宋晓做足了功夫,天天绞尽脑汁地想着好吃的晚饭。
沈君逸的胃口大增,晚上也睡得不错,已经很少没有半夜惊醒或者常常不入眠的现象了。
奇怪的是,每天两人都分睡在床的两侧,可每每早晨醒来,两人总抱在一起,吸取着彼此的温度。
多数是宋晓早晨先醒来,她从一开始的惊讶脸红,到面色镇定的卡卡油,将手脚轻轻抽出,摸摸沈君逸的脸,摸摸沈君逸的胸,然后偷偷的笑着。
终于轮到有一日,沈君逸先起来了,会先醒来是因为胸口压得发慌,喘不过气来。
他睁开眼,便瞧见一个黑黝黝的脑袋在他胸口蹭啊蹭啊,挑拨着他胸口的敏感之处,痒痒的,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这么一叫,让他觉得万分丢人,沈君逸连忙用手捂住,慌张地看着他怀中的宋晓。
瞧见宋晓未醒,他大松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环着她腰的手抽出。
他心中纳闷,自己怎么睡着睡着就抱住宋晓了呢。自己晚上睡觉为何越睡越熟了呢?
沈君逸小心翼翼地跨着宋晓准备起身穿衣,谁知宋晓猛然起身,脑袋重重地撞在了沈君逸的大腿上,沈君逸吃痛一声,扑通一下坐到了宋晓的腿上。
宋晓面容扭曲,痛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出来了。她咬牙道:“沈君逸,你快起来。”
沈君逸撇过头,尴尬地站了起来,有些口吃道:“你醒、醒来啦。”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慌张,他站起身,脚踩在被子上时又滑了一跤。好巧不巧地,摔在宋晓的身上,将宋晓重新扑倒在床上。唇吻住了她的脖颈。
柔柔腻腻的,带着一阵清香,两人都有些心猿意马。
整个人被压住,宋晓的手趁机环上了沈君逸的腰,她笑着说:“沈君逸,你是在投怀送抱吗?”
沈君逸白了她一眼:“你想的到美。这是意外。”
她胸口重击,闷哼了一声,苦笑地将手松开。
于是一整天,宋晓都被人用暧昧的眼光围观着。她回了屋,照了镜子才知道,脖颈处正好有一个显眼的吻痕。她笑了笑,将领子微微竖高。
沈君逸也被人用暧昧诡异的目光狂盯着,一整天都不明所以着,回屋照照镜子,自己身上没什么特别之处。却见宋晓对着镜子在整领子,望向她脖颈的红点,沈君逸的脸蓦然变得通红,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咔嚓”一声。宋晓疑惑地望向窗外,怎么好端端的一根竹子断了呢。
七月十四,宋晓第六次毒发,或许有沈君逸陪同,或许不再孤军奋战,竟觉得一切并不是那么难熬。
皇宫盛宴比试的第一轮,月星楼轻松地拿下第一,明月轩第二。一同顺利地进入第二轮比试。
月星楼里其乐融融,洋溢着一片喜气。
宋晓,沈君逸,林如烟还有其他几位厨子围在一起商讨着第二轮比试的菜肴。聊了约两个时辰,终于将菜式拟定了出来。
宋晓伸了伸懒腰,拍了拍林如烟的肩道:“之后的就交给你了。到时间了,我该走了。”
林如烟朝着沈君逸的方向瞥了一眼,小声道:“今日是中元节,是鬼节啊。你不在家中陪着母亲夫君,不在家祭祖,怎么能去川香缘呢。被人知道,说出去多难听啊。”
宋晓的心咯噔了一下,她不太知道农历的节日,对于七月十五鬼节的说话是第一次听闻。
怪不得早晨起来,家里就忙忙碌碌的,原来要举行祭祀,也怪不得老夫人会在这个时辰留在宋家许久不走。
将开苞的事情选在七月十五难道有特殊意义的?
宋晓咬了咬唇:“我必须去。”且不说去见见紫艳,看看他的小花招,就是苏晔在那,她也必须去。
也不知道苏晔被人藏到了哪里,白芷今早潜进去竟然找不到他。她听到这个小消息,只觉得一阵晕眩,一种恐慌之情由心底而生。
他不能出事!
林如烟叹气道:“你自己和你家夫君好好解释,千万别产生误会了。”
宋鑫听话,硬着头皮来到沈君逸的地方,沉默了半响,才道:“我今晚晚一点回来。帮我跟母亲说一声。”
沈君逸收敛了笑容,墨色的明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宋晓:“今天要祭祖,你不去老夫人会生气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一沉,话脱口而出:“你可是要去川香缘?因为上次的那位苏公子,还是要去见紫艳?”
“是。”
沈君逸拉着她的衣袖急急道:“不能去,你难道又想被下毒了?嫌中一次毒不够吗?”
宋晓急急解释:“这次不是去见紫艳,我会想办法避开他。苏晔会进川香缘也是为了我,他想调查清楚紫艳为何下毒害我,他平日接触了些什么人。而他最近和我断了联系,我很担心。”
沈君逸眉一皱:“你和他一直有联系?他连你被下毒的事情都知道?”
“是。”
沈君逸脸色一白。自己竟然是最后得知的。苏晔能为她潜进川香缘,可他呢?
“你过去又能怎样,难道又花一千两银子让母亲对你失望吗?” 他的神情已经带上了惯有的嘲讽。
宋晓看着他的表情,心中很不舒服:“沈君逸,这一次就让我任性一下。月星楼能赚那么多钱,很大一部分有他的功劳。大多数的菜谱并不是我提供的,是他提供的。如果一千两银子能让他从川香缘解脱,我愿意花去这一千两。”
“他的功劳……”沈君逸咧开嘴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想笑……他算什么?是不是有了苏晔帮她,他已经一点用也没有了?所以急急地想将人救出,然后急急地甩掉他这个包袱,跟真正相爱的人双宿双栖?
他的眼睛沉沉的,如同一抹化不开的浓雾。“他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所以我一定要救他出来。”宋晓见他表情有异,不由轻轻地握着他得手,见他不挣不扎,心中略定。
她柔声道:“等我回来,君逸。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别担心。”
沈君逸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苦涩喃喃道:“他是你重要的人,那我算什么……”
宋晓离开的时候,宋昕玉正好进了门。虽说自己的大姐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可心中还是有些怕她。
宋晓淡笑地看了他一眼。自己这个四弟似乎很喜欢沈君逸,想到宋府里只有沈君逸和宋昕玉两位男丁,她都怕沈君逸没有聊天的对象,寂寞了。好在四弟喜欢黏着沈君逸,最近一段时间,也一直来月星楼帮忙。
“大姐夫。昕玉来了。”见沈君逸拿着纸发呆,宋昕玉欢乐地蹦了过去,他歪头看了看纸,随意道,“这是第二轮比试时的菜谱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1:
宋晓笑眯眯道:“昨天我抱你一下偷偷吃豆腐,大家都好激动啊。”
沈君逸黑线,咬牙道:“所以这章尽情吃豆腐吗?!你看标题都成什么样了!主线呢主线!”
宋晓装无辜:“你也吃了我的,我们扯平=v=作者君说要公平!”
沈君逸无语。
宋晓笑得灿烂问道:“簪子一直带着,是不是很喜欢?”
沈君逸脸一红,双目一瞪,反驳道:“只不过发带坏了,才用的!”
宋晓摸了摸沈君逸的头,叹气不已:“她们都说你太别扭,太傲娇,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还嘴硬。你啥时能向我表白呢。”
“……”沈君逸咬了咬唇,“怎么不是你表白?让男子表白,你好意思的!”
宋晓捂脸:“都怪作者,把我塑造成爱情白痴,动不动就羞涩,人家开不了口……”
“=口=喂,这是女尊国。”沈君逸扶额,“那我那天试试……”
于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宋晓终于坚持不住了,她冲到沈君逸的面前问道:“君逸,你是不是忘了要跟我说什么?”
沈君逸羞涩:“我还在准备中……”
小剧场2:
今日,白芷见宋晓一脸春心荡漾,满目柔情似水地从房里出来,他不由挖了挖耳朵,夸张道:“晚上见,大小姐,你晚上要跟沈君逸做什么?刚病好就要那啥了吗,喂你是要美色不要命了吗?!”
于是,第二天,白芷又见宋晓春心荡漾地从房里出来。
于是,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