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得好快,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情况是好是坏。
还不等她走到面前,邵阳就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之中,看
起来像是具有幻力的魔魅,他冷不防地伸出手,将她拉进怀里。
「我一直都想对她这么做,可是,她是只小兔子,我的举动会吓
坏她。」他低沉的嗓音一落,性感的薄唇已经俯落攫住她的小嘴。
不同于以往只是蜻蜓点水似的轻吻,他此刻吻住她的唇狂肆而又
霸道,狠狠地吸吮着她,舌尖撬开了她的唇,侵略地探入她的口中,
舔弄着她的上颚,交缠着她的小舌,让她觉得有如被风暴袭击一般。
一吻方毕,她的双腿就已经发软,手提包与纸袋都掉到地毯上,
纤手无力地紧揪住他的衬衫,不停地喘息换气。
邵阳轻笑出声,有力的长臂扶住她的手肘,让她可以站直身,「
妳今天的反应很生涩,怎么了?」
袁牧菲屏住呼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心里就像被揪乱的毛线般
混乱,他究竟在跟哪个女人说话?她好想问他,却开不了口。
他将手伸到她的背后,揪住了她身后的一把柔软的长发,「妳是
怎么办到的?妳今天的头发触感很好,我喜欢。」
就像牧菲的头发,长而柔软,又不会过分卷曲,她一直都不喜欢
自己一头乱发,殊不知他爱得要命。
她保持默然,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他男性的阳刚气味不断地渗
入她的鼻息之中,在黑暗里分外显得魅人心魂。
邵阳有些讶于她今天的柔顺乖巧,但他却不排斥,甚至于渴切地
想要她,就像刚才吻住她的唇时,那美好的感觉前所未有,是如此地
好尝,丝毫没有俗气的脂粉味。
他冷不防地将她腾空抱起,往大床笔直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吻
着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前所未有的怜惜之情在他的心里燃起。
从来没有……他从来没有拥有过这种情感,除了在抱牧菲之外,
他从来不曾对别的女人产生过这种情感。
狂热的心悸……令他无法自持。
袁牧菲看不见他在黑暗中的表情,只能感觉他强壮的臂膀,还有
他的吻不断地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他独特的阳麝气息,不断地拂弄着
她的心,一阵一阵地起了涟漪。
老天爷,她快要弄不懂自己了!
只要她现在开口说话,就可以制止住他正在进行的亲昵举动,但
她却不想开口说话,事情明明就很简单,但她的声音却出不来!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俯首再度吻住她的唇,灵活的大手抽
开她上衣的系带,握住一只被完美包裹在胸衣之内的乳房,他揪着浑
圆的顶端,不片刻,就感觉到一枚小小的嫩蕊结成了果实,在他的指
尖敏感地突起。
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抚摸过,袁牧菲感觉羞涩,一阵阵酥麻的战
栗感从被他碰触的地方泛起,钻进心窝深处,好象有几百只蚂蚁在爬
着,令她心痒难耐,却又无能为力。
他放开她的唇,不耐烦地将她的上衣以及胸衣都扯掉,低头咬着
她柔细的颈项,一双大掌揉拧着她雪白的嫩乳,不约而同地以大拇指
捻转着她嫩色的尖端,掌心往上捧住了她沉甸的乳肌,更增进了她敏
感的程度。
她不由自主地扭动纤腰,咬住唇不发出声音,但那是一项困难的
挑战,他轻啃着她细白颈项上柔软的肌肤,从她的动脉上一路吻下来,
他的气息吹拂着她,明明是低沉的气息,却教她耳边轰隆直响。
她的心跳好快,快要不能呼吸……
为什么他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原来与这个女人如此契合,彷佛
是上天替他订做好的另一半,他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只除了在抱
牧菲之外。
他错乱了!
邵阳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神被错乱了,他脱掉自己的衬衫,
长腿跨到她身上,修健的长臂抱住她,让两人赤裸的上身贴合在一起,
他起伏着结实的上身,厮磨着她饱满的双乳,在她绷俏的乳尖路过他
胸前的突起时,他感觉到一阵紧绷,强烈的欲望在他的小腹下方凝聚
着。
如火如焰,紧绷得让他几乎感觉到疼痛。
他大手撩起她质料柔细的裙襬,往上撩到她的大腿,长指探进她
夹紧的三角地带,指尖爱抚着她透出热气的裤底,感觉到她柔软的耻
毛轻覆在花壑上方,他往下探寻,抵到了一处微微凹入的裂缝轻陷在
底裤的布料下,当他碰到这个地方时,感觉到她的身子变得紧张。
他轻笑了声,另一只手从后方探入她的底裤,从上往下将那绢薄
的小裤子撩下来,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寻觅着她隐藏在柔软耻毛之
下的秘花,他探入一指,分开她掩闭的花瓣,找到了她略嫌干涩的秘
蕊,另一根长指在花穴入口探弄着,沾染到一丝滑腻的蜜液,可见她
已经有了感觉。
「唔……」
袁牧菲很努力忍住声音,但娇弱的呻吟声还是忍不住从她的喉间
逸出,她弓起上身,感觉到他的手指慢慢地开始揉捻她最羞人的花蕊,
一阵阵酸软的快感从腿心之间涌出,她用脚趾蹭着被单,刺激的快感
像电流一样通过全身。
「妳可以喊出声,我不是在跟一个哑巴做爱吧?」他在她的耳边
低语,手指的玩弄速度加快,越来越多的湿滑液体从她的秘穴之中淌
出,在他的指间形成了最天然的润滑剂。
她感觉到一阵战栗,明明就承受不了,却忍不住扭动纤腰往他的
手指凑过去,让他可以更尽情爱抚她耻辱的秘蕊,她感觉到那个地方
变得充血而且滑润,激昂的快感不断掠过她的感官,那种感觉彷佛是
要自己强忍住尿意,一阵阵酸软的感觉令她开始热烘烘地发抖了起来。
他说她可以出声,但她不可以!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任他为所欲为,这时,他又加入了另一根长
指,在她已经敞开的花瓣入口勾弄着,似乎随时都会插入进去。
「今天晚上的妳跟以往不太一样。」他轻笑,在她的耳边低语。
他在说话?
今晚的她跟「以往」的哪个女人不一样呢?
他都是这样拥抱别的女人的吗?
一瞬间,袁牧菲感觉心口彷佛有千万根针在螫着她,痛得她忍不
住瑟缩起来,不是她……他现在正在抱着的人不是她,而是将她当成
另一个女人。
「不要……」她的声音微弱到几不可闻,伸出双手想要推开他。
「妳说什么?」起初,他有一丝不悦,不高兴被中途打断,但随
即他感觉到有异,那微弱的声音好耳熟。
「不要碰我……」她提高了音量,开始在他的怀里激动地挣扎。
「牧……菲?!」他终于认出了她的声音,吃了一惊。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大叫,挣开
了愕然而僵硬的他,躲到床边,将自己蜷成一团。
邵阳打开床头的台灯,晕黄的光线照在她近乎全裸的身子上,她
拉着被单紧紧地裹住自己,用力地咬住嫩唇,凝着泪光望着他的眸子
之中,几乎可以看见对他的恨意。
「为什么是妳?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妳?!」他低咆的语
气之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充满了难以压抑的愤怒。
她颤抖着发不出声音,盈满眼眶的泪水让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他说这种话……是在谴责她的不对吗?
是,她是有错,错在她没有一开始就出声知会他,才会让他将她
误会成另一个女人。
可是,她不要他碰她,不要他将她当成另一个女人来碰她!
邵阳其实是在对自己嘶吼,发生这件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内,她
怕他,他一直都知道她总是别扭着不肯接受他,让他总是必须用尽办
法才可以接近她,让他用自己的方法呵护她。
而此时,她眼底几近恐惧的憎恨神情,教他简直不能忍受!
他低咒了声,猛然站起来,走出房间到客厅拿起了话筒,按下了
柜台的代号,「今天晚上柜台是谁当班的,把他们给我叫上来!」
⊕春‧;色‧;满‧;园⊕ ※ ⊕春‧
;色‧;满‧;园⊕
这个空间里的气氛是冰冷的。
静悄悄的,几乎令人感到窒息,空气凝窒得让人无法动弹。
袁牧菲站在房间的门后面,透过缝隙看着起居厅里面的动静,她
身上穿著浴袍,双手将领口揪得紧紧的,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全身发抖。
只要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她就忍不住从心底打颤。
但或许,此刻站在外面的邵阳才是最令人害怕的吧!她从来没见
过他露出这种表情,阴沉到了极点,就像恶鬼修罗一般充满了肃杀之
气。
「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属下该死!请邵先生饶了我们……」两名柜台男职员吓得直哆
嗦。
「为什么不通知我?为什么不通知我上来的人是袁小姐?!」邵
阳简直快要气昏头了。
「是苍兰小姐说不必通知,所以我们才──」
「苍兰?」邵阳语气一顿,眼神变得更加冷冽了,「把她叫上来,
我要当面审问她。」
袁牧菲觉得好可怕,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语调之中带着杀意,
他所说的苍兰就是刚才那个替她指引去路的女人吗?如果,他把她叫
上来这里,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一定只是忘了!」她打开房间的门,大声地喊道,「她一定
只是忘了要告诉你,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怪人家。」
邵阳转头注视她,看着她揪紧浴袍走出来,「你不要迁怒别人,
他们没有错,是我自己走进来的,谁也不能被责怪。」
「牧菲……」他唤着她的名字,生平第一次,他的声音里充满了
慌张,似乎她才真正是他害怕的毒蛇猛兽。
袁牧菲扬眸正视着他,她从来没有将他看得如此清楚明白,下一
刻她就别开了眼睛,虽然,她可以看得出来他有话想说,但她不想听。
「现在,我要回家。」她很冷静地说出这句话,其实心在发抖。
在今天之前,她认识的邵阳究竟是谁?今天之后,她发现自己根
本就不认识他,虽然,他们现在的「关系」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来得亲
密,但是,她却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好遥远。
现在她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想问他。
就算她渴望地想要知道……知道他究竟将她当成了谁在拥抱,她
好害怕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她……真的好想回家。
现在的她心里很混乱,需要一个空间抚平她内心的震撼,还有她
根本就捉摸不清的思绪,为什么……为什么她在最初时不开口提醒他
呢?
「你到底是谁?」她轻柔的嗓音好虚弱,心里清楚他就是邵阳,
但是,刚才那个对工作人员咆哮,彷佛恶魔般可怕的男人,她不认识。
邵阳心里明白她想问什么,顿了一顿,他才缓慢开口,「我是他
们的老板,我拥有这家赌场,还有这家饭店。」
这次,他说出了实话。
在如此严重地伤害她之后,她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终于,对她坦承的时候来临了!他不允许她选择,只允许她接受,
下一步,就算知道或许会枯萎、会凋零,他都要将她据为己有。
而今夜,看在她抖瑟得如风雨中的小花朵般可怜的份上,他就先
放过她吧!
⊕春‧;色‧;满‧;园⊕ ※ ⊕春‧
;色‧;满‧;园⊕
半个小时后,邵阳派人将袁牧菲送回她的饭店,让她可以赶搭上
明天一早的飞机回级约。
就在同时,赌场的后门被打开了。
一名穿著白色浴袍的男人被丢了出来,在他身后跟了三名穿著黑
色西装的大汉,他们是负责赌场保全的人。
而那个被丢出来的男人正是李之平。
看他恍惚的表情,似乎还搞不懂眼前的状况,就在刚才他以为自
己可以嬴得那个名叫「晓」的庄家,获得自由之身,却没想到下一刻,
他输光了一切,包括他身上的衣物。
「你走吧!邵先生决定放过你了。」其中一名拥有东方脸孔的男
人推了他一把,操着流利的中文说道。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把牧菲带走的那个男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李之平不死心,才站稳了脚就忙不迭地问道。
「你问的是邵先生吗?他是主宰这个赌城的黑夜帝王,要是惹火
了他,你休想在这个城市里存活下去。」
「牧菲呢?他不会对牧菲下毒手吧?」
「邵先生想做的事情,你管不着,不过,他要我们转告给你一句
话,离袁小姐远一点,要不然,下次绝对不会轻易就放过你。」
「他和牧菲是什么关系?我要见她,你们让我见她!」李之平激
动得想要再回到门内,但被另外两名西方大汉给架住。
「你先担心自己比较要紧吧!把他身上的袍子脱掉。」东方男人
微微一笑,伸手勾了勾李之平身上的浴袍。
闻言,李之平立刻惊慌失措,在这件袍子之下他只穿了一条内裤,
他揪着东方男人的外套求道:「不行,求求你们,我身上没钱了,要
我这样走回去,绝对是不行的,求求你们,各位大爷,请你们发发慈
悲……」
但他们对于他的哀求恍若未闻,其中一名西方大汉三两下就扯掉
了那件浴袍,将他推开了几步,三个人径自回到门内,将后门关上。
李之平哭丧着脸,看着巷外明亮的街道,心想自己到底能不能在
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走回投宿的饭店呢?
答案是不能,这个可怜的男人还走不出那条街,就被巡逻的刑警
以妨碍风化的罪名给逮捕了,后来,是警察通知在饭店的团员,将他
保释出去。
他回饭店时,正好与被送回来的袁牧菲打照面,他就像见了鬼似
的,在众人不解的眼光之中逃之夭夭……
第五章
从美国回来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但她的心情还是无法平复,以为
自己只不过作了一场梦,事实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李大哥从美国回来之后,就申请转团,看到她就像见到瘟神
般,连句话都不敢多说,总是一见到她就拔腿逃跑。
一定是邵阳跟他胡说了什么,以前就曾经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凡
是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被邵阳知道后,第二天再见到她时,她就成了
他们心里害怕的瘟神,个个对她敬而远之。
但是,邵阳根本就不需要对李大哥说什么,光是他的身分就已经
够吓人了,这几年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竟然已经是个赌
场的拥有者,而那个黑暗的世界却是她完全无法想象的。
为了这个星期六的慈善公演,从一早她就进教室练习,但却一直
无法进入状况,不断地出错,就连最简单的错误都犯了不少次。
「牧菲,如果妳再不认真一点,说不定我要考虑换人了。」朱哲
也终于忍不住发难,他趁练习空档喊住了袁牧菲。
「对不起。」她自知理亏,一颗头垂得低低的。
朱哲也打量了她一会儿,才道:「妳身体没有不舒服吧?如果真
的不行的话,妳要不要考虑休息一下?」
「我没事,团长,对不起,我会认真的。」
「我看妳还是回去休息一下,说不定妳还没有从美国的时差恢复
过来,等妳好一点再来练习吧!」
看见团长的神情非常坚持,袁牧菲知道自己再怎么说都没用,只
好乖乖地点头,「好,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