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有把握?”
“偶有说过一定要赢吗?记住!我,不,是,延国人!”老天,允许我任性一次,我不想再被人这么一副不注重国家名誉形象的眼神看着了。
“难道你是兰国……”虎言还没讲完的话被我推出门外。
什么兰国金国,我是中国人!
两天后,我穿上自己穿越来时的休闲装,站在律城行宫正殿外的广场上,这里早就用砖头垒了两个炉灶,殿上坐了许多人。
太子满脸不屑,云启殿眼神复杂,虎言一脸担忧,意外到来的左则是……那个眼神叫什么?温柔吗?我寒……
他是很帅没错,不过我还没准备谈恋爱。
一边的刀伯招呼也不打已经开始做菜了,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做佛跳墙?……有钱人阿,这么高级的菜也吃的消做,连我当初都是和奶奶一边感叹一边吃过就算的,那不是平民能做的菜啊。
可怜的穷人我只好满心辛酸埋头苦干。
我要做的菜其实以前也没成功做过,因为要求太苛刻,需要巨大的螃蟹大量的肉,而以我和奶奶的能力似乎很难办到,只好用大量的小蟹肉代替,效果一般,但是反响很大。
看着占板上巨大的螃蟹,我得意的笑,我得意地笑,但愿今天能够成功……反正没指望赢。
菜名:香辣阿拉斯加王蟹,那是本名,现在的名字还没想好。
用料:阿拉斯加王蟹(现在的螃蟹叫无名)蟹腿、香辣酱、香辣油、大葱、蒜粒、笋丁、熟花生仁、香菜
香辣酱、香辣油我已经在昨天用奶奶的自创秘方配好,今天也不怕泄漏用料。
做法:1。将蟹腿解冻后,切成小块状。香菜洗净切段。2。炒锅烧热,倒入油至七成熟,投入蟹腿略炸,取出待用。3。锅中加入香辣油、香辣酱、大葱、蒜粒、笋、花生仁煸炒出香味,再把蟹腿放入,加少许汤后烧至入味,装盆后撒上香菜即可。
OK,完成。
就看那帮子人给不给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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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面
回去
29
谁相信这个海洋业都不发达的时代会连海参鲍鱼都有?
我没研究过美食业发展史,所以不知道。
但是今天的刀伯给我太大的震撼了……他居然复制粘贴出了跟“食神”一模一样的“佛跳墙”!
我还能说什么?人家满满一罐头的海参燕窝鲍翅等等极品海鲜。
妈妈米的我就一过期N天的大螃蟹!
化腐朽为神奇不是我的擅长阿……
以上不仅是我对于输了比赛的辩解,更是比铁还铁的铁证!
被那个太子嘲笑一番后我若无其事的走在通向自己房间的小路上,说没有失落那是假的,我一辈子才参加几次厨艺比赛阿!而且貌似这次还是国际级别的,虽然以前研究烧菜纯粹是为了自己的舌头和肚子,可是真当我在这个时代发现自己这一优势并加以利用后忽然遭到这样的打击还是不会爽的。
佛跳墙阿,我这辈子只吃过一次,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去学,却没想被一个古人用这玩意打败,好不爽哦。
算了!我是谁阿!明绮阿!明绮是谁阿!不就是那个谁嘛……(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抬起头,我看看左右没人的样子,在艳阳高照百鸟朝凤的院子里,轻轻地哼起了歌……
那个早晨古老的城门
迎来一群波希米亚人
他们摇摆五彩的纹身
拥着美丽热情卡门鸽子飞翔迷人的巴场
路过的少年白马银枪
四目相对卡门和少尉
变成阳光下两颗露水
流浪两颗年轻的心奔跑在路上他们歌唱
插上丘比特的翅膀
再见大篷车再见小辣椒
再见星空当面纱新月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
随你去天堂上帝是好姑娘
她保佑勇敢善良把爱情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
再见卡门古老的城门
留下一群波希米亚人
他们摇摆五彩的纹身把这故事讲给每个人
流浪年轻的卡门被抛弃在路上
她的心上插着波希米亚弯刀
再见大篷车再见小辣椒
再见星空当面纱新月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
随你去天堂上帝是好姑娘
她保佑勇敢善良把爱情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
我的大篷车我的小辣椒我的星空当面纱新月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
天堂卡门是是好姑娘
她保佑勇敢善良把爱情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
阿门
——阿朵(再见,卡门)
“……明姐?”小楼犹豫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我转身,看他纤瘦的身影在一株老槐树旁显得格外莫落。
没来由的心就软了起来,本来还打算和他保持距离好以后逃跑的说,心里轻轻鄙视了下自己的心软,我柔声道:“有事吗?你们云将军呢?”
小楼有点忧伤的看着我,又很吃力似的低头道:“云将军让我来叫你过去。”
“叫我过去?搞错没有?那个太子还没嘲笑够啊!”想到刚才得知刀伯胜出后那个太子的话我就想砍人。
他说什么?
他说:“明小姐果然是浪得虚名阿。”
这我可以忍,本来我就不是职业厨师。
他还说:“明小姐竟然还能心安理得的在这个律城行宫住得如鱼得水,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能屈能伸!”
这话我爱听,太子大哥你不知道现在的中学生都喜欢听人夸自己脸皮厚人贱吗 ?别的我不说,光这脸皮的厚度和人贱的程度我是很有信心的。
他又说:“身为延国人就应该知道骨子里流的是什么,整天只知道胭脂红粉软玉温香,跟臭虫一样的生活在纸醉金迷之中,再加上有小姐这样的商人不断提供享受场所,才造成了延国现在的颓靡不振!”
这话就怪了,如果我有让一个国家颓靡不振的本事,我早当西施娘娘去了,还留着给你烧菜不成?
他继续说:“明小姐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该成天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那是不可能的,我的云弟可是人中之龙,只有我的妹妹配得上,所以,你滚吧。”
我!#¥#%%¥……什么?你GUN吧?自动忽略倒数第三个字以前的多有费话,我的眼中脑中心中只剩下三个字:你,×,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世界太美好了!老天,我爱你!上帝,我爱你!佛祖,我爱你!CCTV,我爱你!JJ,我爱你!太子,我……不爱你!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其实在很多人看来我这貌似米虫的生活真的很幸福,可是就本质说,我是在被囚禁,没有自由,没有权力,没有朋友,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人,更不熟悉这里的一切,对于一个现代人,或者,现代同志们想象一下吧,这样的生活,是我,能忍受的吗?
狂喜和激动在脑子里乱窜,嘴角不由自主咧出一个巨大的弧度,脑子空空荡荡中,却听到前方大殿中还在议论。
抬头,只见云启殿,虎言和左都神色奇怪,正和太子低声说着什么。
太子在一片嗡嗡声中变了颜色,抬头用阴翳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咬着牙挤出一句:“算了,本太子暂时不打算让你走,你先退下吧。”
——心脏病是什么感觉?
狂喜后又巨悲,我心脏狂痛一下后又麻木了,手捂住心脏微微欠了欠身,我握着拳头仿佛手中还紧握着刚刚离去的自由,缓缓转身离开。
一系列动作镇静的我后来想想自己都害怕。
我可是出名好脾气的,以前曾经爆发过一次,那次一个我本来就很讨厌的男生在教室后面玩篮球打到了我的头,很痛,于是我转头瞪他,谁知他也瞪我一眼,皮皮的说:“看我干嘛,是球打你又不是我打你,再说,你又没死。”
后来的事情我不记得了,只知道回过神后我依然坐在位子上,而那个男生已经不在了,班里安静的可怕,不时有人偷偷看我。
据当事人回忆,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正当全班都以为我会宽容大量笑笑的时候,却见我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到那个男生的位子上,拿起他的书包,猛的向那个男生砸去,男生始料未及,被砸个正中后,正要开骂,却见我操起他的凳子走到他身边挥武士刀一样向他拦腰劈下,一下不够,我还打了第二下……
然后那个男生就躺地上哀号了,立刻被抬走了,老师曾经走到我的身边想让我“走一趟”,结果我离魂似的放好男生的凳子和书包,走到座位上坐下,拿起书,看,就是没听到老师叫我。
这一暴力事件后我和我同学一度认定我有双重人格。到底有没有我不知道……
可以预见我刚才一言不发的镇静是多恐怖了吧,如果冲着太子发起飙来,且不说云启殿他们拦不拦得住,就这动机也够我被腰斩了。
镜头转回小楼来叫我的时候:
小楼很轻的说:“那个太子,已经走了,云将军让我叫你过去有事情商量。”
“不去行不?我心情不好。”我再也受不住打击了,我要休息一下。
“明姐。”小楼哀求的看我,“云大哥说要你带我回去,我们不回去好不好。”
回去?又是耍我吗?无论如何,有机会不抓不是我的风格,不理会也不想理会小楼的哀求,我直接掠过他向正殿走去。
心里在滴血啊,我知道云启殿对小楼其实很客气,他从来不让小楼很接近,仿佛知道小楼的感情却故意在玩他一样,可是小楼呢,被玩的不亦乐乎。
我可以确定,如果呆在这,如果发生什么事,小楼绝对愿意为了云启殿出卖我。
恋爱的人,就一点理智都没有吗?
正殿,云启殿等人坐在大堂上一言不发,看见我来,气氛仿佛有了点变化。
“明绮,来,这边坐!”虎言最没规矩,招手让我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
见云启殿和左都没意见,我老实不客气的坐了,翘起二郎腿问:“各位大少爷又有何贵干啊?”
云启殿淡淡的看我,又露出了那狐狸般的微笑:“送你回家。”
心里一怔,表面上却依然作不相信的样子:“你们拿什么让我相信?”
虎言哈哈一笑,拍着我的肩膀说:“太子出尔反尔,我们可不会,说到就做到是军人的作风,而我们是金国最好的军人!”
“那么什么时候让我走?”我已经有点相信了,对于虎言我还是很信任的。
“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想走时,跟左说一声,他护送你。”云启殿看着殿外神情疲惫。
“为什么要护送?我一个人走,不麻烦你们!”我的心仿佛已经飞出律城行宫,腿一颤一颤的迫不及待。
“你一个女孩子想在半路被人抓去做军妓?延国人很好这口。”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了。
我站起,义正严词的瞪视云启殿,中国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护送就护送,但是,云启殿你,还有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我不是延国人,更不是兰国人,我是中国人!”
然后我就奔回了小院整理东西,现在是白天,艳阳高照,适合出行。
等等,小楼呢?
我拿起自己小的可怜却贵重的要命的包裹,跑进小楼的房间。
“小楼小楼,你回去吗?”一边叫一边骂自己贱,答案不是明摆着嘛,还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可是看到小楼的脸我却愣了,那是怎样冰冷的眼神啊!
“明绮,你没有心!”
……我胸口砰砰跳的是什么?迷茫。
“你就这么想走吗?你不知道云大哥会有多难过吗?”
……不好意思,我没想过,云启殿有什么好难过的?疑惑。
“我做梦都希望云大哥能温柔的看我一眼,甚至正眼看我一眼都行,可是每次我都只能看到他温柔的眼神看你的背影,而你,还拼着命想离开!”小楼声泪俱下,搞的我不知所措。
我承认我情商很低好了,可我怎么知道云启殿会有那么人让人毛骨悚然的行为?想象一下我的感受好了,好不容易找理由从绑架你的人身边逃开,那个绑架犯却在你背后用温柔的眼神看你……抖……
“可是,我不喜欢他……”我嗫嚅着,不大敢看小楼刺人的目光。
“云大哥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好?他虐待你了吗?他不给你吃不给你穿了吗?我从小到处流浪,从来没有人能给过我这么温暖的感觉,明姐你曾经让我感觉是可以追随一辈子的人,可是你太会开心了,快乐的让人嫉妒!我只要安定,只要云大哥那样对我好……”剩下的话淹没在抽噎声中。
我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咱们观念不一样啊,在小楼看来,其实我早就过上了这个时代标准将军夫人的生活,生活保障,安定,时常有虎言和左来陪我,就差和云启殿有夫妻之实了,可是在我看来,我是在被囚禁,没钱没权,还总是被虎言和左监视,到哪都被异样的眼神看着,怎么都不自由。
确认了我和小楼没有共同语言而他也不打算跟我走,我低声说了句:“BYE~”便好不留恋的离开了。
找到正站在大殿门口发呆(?)的左,我很潇洒的跑上去冲着他一笑,叫道:“出发咯!”
呵呵,回知味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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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面……
途中闹剧
半路
“回家!回家!哦耶!”
我神清气爽在乡间的小路上昂首阔步,左在后面跟着,像往常一样脸色凝重的环视周围。
我已经不期望能让他的眼休息一下了,他总是时刻准备着杀人的模样。
“嘿!左!我们什么时候出金国国境阿?”
已经过了黄河了,可是由于金国赢得战争的缘故,黄河对岸本来延国的边境小城泉城也成了金国的土地,这样的话泉城沿岸也是在金国的控制下,即这一片流域都归金国管辖。
而因此,许多本就住在泉城的人们都争先恐后的想到延国国内去,本来他们就是延国人,当然是不愿意做亡国奴的了。
这也给我的回家之路带来了麻烦。
延国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么多流民,只好进行限制,这就造成了在新的延国和金国的边境线上盘查十分严格。
我身边这么活生生的一个金国人的存在,谁愿意让我过境阿。
我郁闷的看了一眼左。
他感觉到我的注视,只好回答道:“过这片树林下午就到了,你放心,不会让你回不了国的。”
“你不会一直送我过境的吧。”我肯定的说。
“嗯。”
“你的意思是要我一个人走到杭州去?”不会吧!我从小到大最大的自主活动范围就是在杭州城内,旅游用的都是飞机火车,你要我用走的从黄河岸边走到钱塘江岸边,干脆砍了我爽快!
左微微一笑,(PS:那笑转瞬即逝,有可能是我的假想),道:“到时候有人会来接你的,是我的好兄弟,延国人,叫齐楚,他会送你到南京。”
“……南京?”我倒!
“嗯。”
“我到南京干吗,没钱没熟人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心下戚戚然……
不出左所料,下午我们路过一个几乎空荡荡的小城,就在一个关口看到了满山满坡的流民,众延国士兵列成几排阻挡着流民大军,场面……我有点近视看不清,不过听声音很不舒服就是了。
“切,那帮猪头三,打金国人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英勇。”我嘀咕,跟着左往关口挤去。
走进一看,那真是吓了一跳。
常年纷争让边境的老百姓早已经食不果腹面黄肌瘦,他们穿了就像是巴黎展出的环保破布装,脏兮兮臭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