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让自己的脑子转起来,最后我想起了阿若在车子上和我说的话,阿若说过木羽不跟她结婚的原因,我眯着眼睛点着头,看着木羽:噢……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娶我了。
木羽乐呵呵的看着我:你明白什么啊?你现在都快成酒猫了,刚才你看我的眼神明明就是很爱慕的那种吗?都快流口水了,我的智商可不是像你这么低,还有,你说我不省心,是什么地方让你觉得我不省心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指着木羽的鼻子嗤笑:阿若已经告诉我说你不想和她结婚的原因了,她说你说了,你是不会和你喜欢的人结婚的,你会和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结婚,这样将来两个人谁也不会管谁,你可以保持你现在的生活状态,对不对?你娶我就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所以将来你就不担心我会管你了,你就可以和别的女人保持原来的关系了,对不对?还想蒙我,以为我醉了就好欺负了是不是?
木羽的眼神颜色一瞬间变得深邃,盯的我有点儿发毛:阿若这样对你说的?那么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阿若?
我摇着脑袋:当然是相信阿若,我就不止一次看见你在手机里面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样对阿若说话,你那么爱说谎,当然对谁都一样了。
木羽的眼神变得犀利:我说过我只是对你才说真话……
我不耐烦的摆着手:得得,得了,我就记得好几次你也对我说谎,你就不要欺负一个醉酒的人了,鬼才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你找鬼去吧。
木羽忽地站起来,愤怒的看着我:哎,我在向你表白,表白啊!我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对你说,你是不是疯了,竟然这样跟我说话?想诚心气死我是不是?
我吓了一跳,看见阿瑟和小麦推门进来,木羽气乎乎的看着阿瑟:哎,你确不确定十八醉了?怎么醉成这样还能活活把人气死,你放心,在这个屋子里面的两个人,你该担心的不是她,是我,是我,知道吗?差点儿被气死的是我,哼!
木羽气乎乎的甩手出去了,阿瑟木木的看着有点儿傻乎乎的我:十八,你到底醉了没有?你对他说什么了,把人家气成那样?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他发誓说要让我伤心
当我听到手机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好像睡得很不舒服,我睁开眼睛看,靠,我竟然睡在地板上,我坐起来,看见小米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抱着我给她买的那只140厘米的流氓兔,睡得那叫一个香啊。我揉揉眼睛,肯定是小米晚上睡觉给我踢下床去了,要知道小米拿到流氓兔之后是这样的结局,打死我也不会买这么大个兔子,占了我的地盘,真是它大爷的。
我唧唧歪歪的爬起来,推开门准备去洗手间洗漱,因为还是要上班,现在小米毕业了,小麦每天下午去新东方补习英语,阿瑟也是辞了工作,所以真正上班的只有我一个人了,我站在客厅,看见在翻看订阅的报纸,阿瑟不是不想睡懒觉,是因为从小在部队的学校读书,养成了早睡早起的生物钟,所以一年365天,像是闹表一样准时起床,阿瑟看了我一眼:醒了?
我趿拉着坐到阿瑟对面,打了个磕睡:哎,师兄,我们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
阿瑟放下报纸,皱着眉头看着:木记者开车回来的,你小声点儿,那两个房间里面一个房间睡着阿若,另一个睡着木记者,小心吵醒他们,你就惨了。
我慌忙把快到嘴边的磕睡咽了下去,阿瑟看了看我身后的房间,低着头朝我身边凑了一下,用很小的声音问我:十八,你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昨晚你们在包间里面说什么了?你怎么把木记者气得半死?
我揉揉脑袋,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摇摇头,阿瑟很有兴趣的看着我:哎,你好好想想,不会这么健忘吧?我还真是佩服你,十分钟就把木记者气得开车回来的时候都差点儿走错路了,嘿嘿。 阿瑟诡秘的小声笑着,我坐到沙发上,开始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就不记得了?阿瑟小声给我提醒着:当时木记者非要和我商量着说要和你说几句话,我见你醉了,怕他会不怀好意,可是后来他又一直说就是说几句话,我看他的表情也很认真,就说给他十分钟时间,然后我和小麦就架着小米和阿若出去了。
师兄说到后来的时候,我差点儿尖叫出来,我捂住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门,确定客厅里面只有我和阿瑟两个人,我小心的靠近阿瑟的脑袋:阿瑟,我记起来了,木羽对我说他想娶我,问我好不好来着,,还说给我时间什么的,好像。
阿瑟惊讶的看着我:十八,他好像是对你表白来着,你说什么了?
我发呆的看着阿瑟:我说他说的这些话只有鬼才会相信,让他的话见鬼去吧,好像就是这么说的来着。
阿瑟噗哧一笑,用手捂住嘴,看着我:我说他怎么会气成那样,你说这些简直,哎,十八啊,你真是不解风情啊,那就难怪木记者被你气得快要发疯了。
我小声的对阿瑟说:这件事情就装作我没有想起来,免得大家以后见面尴尬,知道吗?
阿瑟点点头:知道了,男人的自尊和骄傲,总得给他点儿面子,你还是快点洗漱然后吃饭走人,不然一会儿他醒了,就你那点儿智商你得神情一下子就露馅了,快去。
我急急忙忙跑到洗手间洗漱,然后以百米冲刺速度跑到厨房,拿开水冲了一碗泡面,泡面大概好的时候,我开始快速得吃着,靠,快要被热水烫掉嘴里的舌头了,我转身准备拿冰箱里面的冰水解解热度,回身的时候,看见木羽穿着衬衫面无表情的站在冰箱前面,看着我被泡面烫的有点儿狼狈的样子,我开始解释:这个泡面太太烫了,我要拿一瓶冷水。
木羽让开冰箱,冷淡的看着我:你跟谁抢命?不会慢慢吃吗?你这种智商的人,到底是不是世界到了末日,怎么制造出你这种智商啊,我都替你害臊,哼!
我胆怯的有点儿缩手缩脚,拿了冷水喝了一口,手忙脚乱的把水瓶子放回冰箱,我直起身子的时候,木羽突然伸出双手卡住我的脖子,我吓了一跳,吓得说不出话,木羽的眼神,恨恨的盯着我:你要是个男人,我早把你打个半死不活,要不然就把你打成生活不能自理,你信不信?
木羽忽然一笑,邪邪的看着我笑:不过,我不会揍你,我相信我总会有机会让你伤心欲绝的,我发誓,你等着吧。
说完木羽松开卡住我脖子的双手,我准备往外走,木羽把我推回来,冷冷的看着我:泡面剩了谁吃?吃完再走。
我有点儿忍气吞声的小心翼翼的把泡面捞干净吃掉,然后战战兢兢的出了厨房,没有看见阿瑟,这就难怪了,阿瑟要是在客厅,肯定会提示我的,我跑到小米房间,小米搂着流氓兔睡得一塌胡涂,竟然还流了口水,我顾不得那么多,拿了手机,开始出门下楼,出了公寓楼门口,我才松了一口气,快被吓死了,跟瘟神似的。
今天上班看不见女老总,女老总去了广州参加一个什么会议来着,我坐在办公室整理前些天行政副总搞出来的公司管理章程。上午行政副总很好心的到我办公室说:十八,你最近的工作状态一直很差,女老总已经跟人事部门说了要再找一个人,你怎么搞得,之前你做的一直挺好的啊?
我心想这种事情只能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疼的,别人怎么知道呢?我叹了口气:找就找吧,我也很想好好休息一下,最近太累了。
我的人事合同是到年底,即使女老总不想辞掉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或者说我的身心能不能坚持到年底,我终于明白,自己的体力和精神细胞,无形中已经损耗了很多,再也回不去之前的我了。
公司的销售在7月份这个有着不断升高温度的季节里面,变得无精打采,像是吃饱之后看着山珍海味之后也全然没有欲望,可能城市中的很多东西都让身在其中的人厌倦了。
下班的时候小米打电话让我去她公寓,我说什么也不干了,因为昨天晚上被小米踢下床的事件让我始终记忆忧新,我实在无法忍受早晨睁开眼睛之后看着小米抱着硕大无比的流氓兔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被挤对到地板上的我,真是自作孽自偿还啊,我好心送了一个流氓兔,没有想到,占了我的地盘还有一直同床共枕多年的相好,哼。
下班回我租住的房子,今天是个大日子,房东阿姨要来收取房租,爬上楼的时候,看见小卜正蹲在走廊里面整理着刚买来的一捆大葱,我很奇怪:小卜,这个大葱不都是放在走廊里面,用的时候可以拿一根吗,还用全部整理出来吗?
小卜笑:当然了,丢到走廊里面一是会有很多灰尘,二是大葱会失去水分,发干了,全部整理干净之后放到冰箱里面保存就会既干净而且不失去水分,最关键是用的时候很方便,不用老是跑到走廊里面拿,回到厨房之后扒皮会搞得满地垃圾。
小卜的手灵巧的剥着大葱的外皮,最后还会用一把小刀把葱头整齐的切一下,葱尾也是处理的长短一致,干干净净的。
小卜整理好所有的大葱,拍拍手,看着我噗哧一笑:十八,你自己看看你放在走廊里面的大葱,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转头看,果然,上面落了很厚一层灰尘,干的不成样子,再看小卜的大葱,干干净净水水灵灵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小卜把大葱处理下来的皮和头整理到一个垃圾袋子里面:十八,你和我一起去菜市场吧,今天晚上我要做辣牛肉,多做一些,给你带一些,这样平时不愿意做菜的时候就可以随便做点儿主食了。
小卜做的辣牛肉真是没的说,辣的味道自然不必说,而且很是香,绝对绝对不含防腐剂或者色素,不管是吃米饭还是合粥配着吃,都是绝好的选择,所以每次我一想到辣牛肉就会有流口水的感觉,而且据小卜说我的眼睛在那一刻是放光的。
我和小卜一起去了菜市场,这个很大的菜市场距离我居住的小区很尽,走路十来分钟就到了,小卜买了新鲜的牛肉和配料,我则是买了青菜和水果,水果我故意买的多了,打算分给小卜一些,我不能总是白吃人家的。 在熙熙攘攘的买菜人流中穿过去的时候,我努力不让自己伤感,因为我曾经对小淫说过,我很想和小淫一起逛着这个很大的菜市场,可是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我看见很多老年人互相搀扶着,有的还骑着三轮车带着对方,买一堆的一堆的青菜,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一直生活在北京,那么不管我是年轻还是年长,这个菜市场都要我一个人慢慢的逛着,没有人给我搭把手,也没有人搀扶我,老了之后就更加悲惨了,估计买几根芹菜就够我拿的了,还会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神也会变得浑浊。
小卜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小卜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是不是有走神的习惯啊?我怎么看你总是失魂落魄的?
我摇摇头,和小卜一起往回走,走出菜市场大门,我回头看了一眼菜市场。
最近一直没有梦到小淫,我上网还有去书店找资料,找那种可以解释梦境或者怎样才能梦到自己想见的人的资料,但是没有找到,只找到一些梦到之后有什么解释的资料,可是我还是没有梦到小淫。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爱同一个男人的两个女人
七月中旬,太阳的温度变得很放肆,女老总面试了几个总经理助理的人选,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合适的,我的饭碗在每一次岌岌可危中化险为夷,我不知道不合适的原因失什么,现在连这个原因也没有想知道的欲望了,办公室不得不开着空调了,热度让汗水从身体上流失。我每天都会正常上下班,如果时间早天气也好,就会和小卜一起去菜市场买一些青菜和水果,回去之后,小卜做成好吃的菜,我跟着白吃白喝,我的脸皮也变得越发厚颜无耻了,也不觉得自己什么也不会做其实是很可耻的事情,小卜也不说我,反而笑呵呵的说就算在好的厨师作出来的美味也是需要和别人分享的,如果我不吃,他就没有什么成就感了。
小米三番五次催促我去她的公寓,小米说经过一段时间的新鲜,发现有流氓兔陪床虽然好,可是还是不如十八好,至少不能陪着说话,可是我一旦想到小米四仰八叉的抱着流氓兔睡得那个香啊,还把我踢下床,我就觉得古人说的那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威武不能屈。所以说什么我也不去,急的小米一个劲儿的说好话,我故作沉思片刻后露了一小截尾巴:好吧,过两天我去。
自那次让木羽的话见鬼吧事件之后,木羽没有再找过我,清净倒是清净了,可是心底好像有种失落,我在想那晚木羽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是真的,我的真实想法会实什么呢?是斩钉截铁的拒绝,还是迟疑和犹豫,或者是沉默的考虑,再或者是可是尝试交往?
我为自己后来的想法感觉耻辱,我怎么可以那样子?和那样子一个男人?还会有那样子的想法?真是堕落了,难怪我梦不到小淫,肯定是我自己太坏了,我表现出坚决的时候真是很想甩自己一个耳光。
其实我一直在抗拒自己去想自己和木羽之间的事情,因为抗拒,所以不会去想,因为不去想,所以不知道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想法,因为不知道所以就当作什么想法也没有。
中午的时候,小米打来电话,我取笑小米:不是说过两天去你那儿吗,等不及了?
小米有点儿磕巴的说着:那个十八,小小由,记得吗?她在我这儿,非要见你。
我也是一愣,从去年圣诞节到现在,已经好久不见了,她要见我?我在电话里面告诉小米:你告诉小由我的电话和公司地址,让她来找我吧,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放了电话,我有点儿不知所措,两个女人共同爱着一个男人,现在那个男人在天堂里面看着我们,我和小由能作什么呢,还能做什么呢?不是物是人非,是刻骨铭心。
年轻的时候,很多东西变得脆弱还有敏感,尽管爱过,尽管拼命的爱过,尽管刻骨铭心的爱过,到最后是什么?到底还是,活着这个词语的含义占了上风,所以在小淫不在之后,我和小由谁都没有选择徇情来祭奠或者证明自己爱的深,或者我们都害怕死,也都害怕疼。所以从那以后我每次看见活着这个词语的时候我都会无地自容和疼痛,我开始鄙夷活着这个词儿,同时也鄙夷着自己活着这个事实。我想起之前那个晚上,木羽抓住我的手腕冷笑着说:看来,还是你爱的不够深刻,要是能让我深爱的人活过来,我会拿自己的命去换。
可是我,最多就是拿自己看不上眼的人或者我恨的人的命去换,比如我抓狂的那一刻我很想拿木羽的命去换小淫的命,是我怕死还是真的,爱的不够深刻?
小由在我快要下班的时候打来电话,说在楼下等着我,她已经到了,小由的声音在我面前浮起一层叫做苍白的色彩。
打卡之后,我快速下了楼,出了电梯门口,我看见楼门口站着一个背影,小由的形象在我脑海里面已经很淡薄了,如果不是这个名字,我真的会忘记我们曾经,不是我们,是小由曾经那么深的恨过我,我慢慢的走过去,靠近那个背影,小心的喊了一声小由,然后小由转身,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小由突然之间就扑到我身上,抱着我开始大哭,把我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