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 - 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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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霓 - 孽缘-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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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若怜小脸臊红,他说……爱她?

  就为这句话,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出,怯生生地将雪白的大腿张开。她闭上限,这是一种满心的托付,只愿博君怜……

  耶律风云勾起残冷的唇角,阳刚的脸部线条更散发出勃怒,眼底含着嗜血的快感,目光胶着在她脆弱纤柔的肉体上。他蛮横的指尖倏然深戳,钳入她抽搐不断的窄穴中——

  她呼疼了声,那陌生的尖锐痛楚几乎撕裂了她的灵魂!

  他却将她的蹙眉视为“装模作样”,忽地又探进一指恶意撑开它,不停在其中掠夺、抽拽。

  “啊呀——”她下意识地要并拢腿,他却不准,反而挤进她双腿间,隔开她那双不听话的腿。

  “舒服吗?你在妓院里的那些恩客可曾这么对你?还是直接上了?”他手上的动作更为暴烈,一手挤压着她的丰乳,一手彻底玩亵着她的私处。

  “不……我没有……啊——”

  她眼角不断滑下泪,那是心碎、无助的抗议。

  “不是?那是哪一种我所不知的新花招?说来听听。”他残佞地瞪着她,早已将她视为人尽可夫的女人。

  若怜拚命摇着小脑袋,“别伤我……”

  “伤?你错了,不知有多少女人渴求我这么对她们啊!”

  “为……为何你不能试着爱我?”她破碎低语。

  听见“爱”这个字,耶律风云更看不起她了。一个花娘哪有资格说爱?简直是污蔑了这么伟大的词儿。

  一想到这儿,他手中狂肆的动作更加粗蛮,一进一出地对待她生嫩的处女地。若怜紧闭上眼,彷若是个无生命的娃娃任由他生吞活剥、撕得粉碎……

  耶律风云见她紧闭着双目的反抗表情,气得嘴里更不饶人,“告诉你,今天我只是玩玩你!你这种肮脏的身子我看了就恶心,哪敢上啊?!待会儿我还得洗净我这双手,省得染上要不得的病。”

  话语方落,他已抽开了身,掸了掸身上碰触过她的地方,真把她当成望而生厌的尘埃。

  “别走……”她迅速下了床,抱着他的腿,泪流满颊地哽咽道:“今晚是你我的新婚夜,别走……好吗?”事到如今,她但求别将事情闹大。“你若真讨厌我,我……我可以打地铺。”

  “你的意思是,要我睡那张已沾上你一身脏的床褥?”他冷笑,

  若怜心头一阵重撞,差点儿晕过去,但她仍强自镇静,“我千里迢迢嫁来此地,即使是错,也是种缘……别这样好吗?”

  “缘?”他狠狠地瞪视着她,忽然狂笑出声,“就算是缘吧,那也是孽缘!”

  耶律风云毫不怜惜地踢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若怜后脑撞上了桌角,再加上数天的疲累,她终于不支倒地,然她脑海中仍缠绕着耶律风云留给她的两个字——

  孽缘……

  第三章

  翌日一早,如意端了盆热水要为若怜梳妆,一进屋所看见的景象却让她吓傻了眼,差点儿砸了水盆!

  “王妃——王妃——”

  她赶紧将水盆放在圆几上,揽起若怜轻拍她的脸颊。“醒醒呀!王妃,您别吓如意啊!”

  若怜仅着了件中衣倒卧在地,满颊尚有未干的泪渍,状似可怜又凄凉!

  她幽幽转醒,见了如意,又看了看四周,蓦然想起昨夜的一切,顿时凛了心,愁思涌上她苍白姝容,扑进如意怀里便大哭出声……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意似有不好的预感。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若怜的嗓音中搀着吐不出的悲伤,泪与伤怀一前一后地涌上她无瑕如玉的脸蛋。

  “王爷知道了?”如意也吃了一惊。“莫非他知道……”

  “他知道我是个冒牌货,甚至知道……”说到这儿,若怜已泣不成声,抽噎不止。

  “他还知道你出身于玉蔷楼?”如意骇然失色,接下来要问的话卡在喉头,再也问不出口。

  若怜伤痛欲绝地点点头。她一颗芳心经过昨夜已被耶律风云攻陷了,失心于他的她又怎受得了那残忍的辱谩讥笑?

  他为什么不肯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完了!”连如意也身子一软垮坐在地。

  突然,她瞥见了若怜半裸的身子,心急地探问,“既然王爷知道了,他可曾……碰您?”

  碰?若怜抬起沾了泪珠的眼睫,懵懂地想:昨晚他抚遍了她的身子,甚至还触碰了她最私密的地方,这算不算碰呢?

  犹记得在他双手的抚摸下,她还噫叹出那种可耻的呻吟,那不就和玉蔷楼那些姊姊姨娘们和男人在房里的叫喊声一样吗?

  天——难怪他会这么讨厌她,辱骂她恶心了!的确是她不好,是她淫荡,她活该被他讨厌……

  “王妃,您别发呆了,说说话啊!”瞧她闷声不响地愣在那儿,如意可急坏了。

  “说什么?”若怜垂着螓首,低声说道。

  “爷可碰了您?”如意叹了口气,又问了一次。

  若怜点点头,“好……好像有。”

  “好像?”如意纳闷了,这是什么意思?管它的,那就表示有碰了。“咱们稍安勿躁,好说歹说您俩已是夫妻了,就算他再不满意也没办法。再说刀子已架在脖子上了,急也没用。”她尽其所能地安抚着。

  其实早在出发来这儿前她已有心理准备了,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会那么早就穿帮了。这是谁泄的底呢?

  若怜只是落寞地点点头,表情净是怅然若失。

  “别想那么多了。对了,您怎会睡在地上呢?”如意立刻拿了件斗篷为她披上,扶着她回到床榻。

  若怜悲涩地紧抿着唇,不愿再提昨夜的恩仇。就在她陷落芳心的同时,才知良人的残酷……

  看她无意多说,如意自然能猜出昨夜一切岂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于是她识相地不再多问。“别自扰了,您一定累了,再睡会儿吧!”

  如意刚要退下,若怜便喊住她,“我还算是王妃吗?”

  “不管他承不承认,您进了门就是王妃。”她安抚道。

  “可……他连与我拜堂也不屑啊!”

  昨天在礼厅上虽有长辈在场,但似乎没什么观礼者,一切简单得让她不得不起疑——是否平南将军府的人全知晓她的真实身分了?

  “王妃……”如意鼻一酸,强忍住替她怜惜的泪。

  王妃虽出身不好,经过这阵子的相处,亦可感受到她的平易近人、温柔委婉,自然会为她悲惨的遭遇而心酸。

  “我没事,你下去吧!”若怜躺回床上,两眼无神地瞪着冰冷的墙面,直到如意退下合上门后,那锁在眼中的泪终于忍不住狂泄而下,湿透枕巾……

  若怜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时辰怎么也无法入眠,倒是哭肿了一双杏目。

  看看窗外刺眼的光束,她猜测着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突地,她想起了件重要的事!

  天,她是哭胡涂了,还是昨日那一撞给撞迷糊了?竟然忘了给公婆侍奉茶水!

  她赶紧起身,自行梳洗了番,不及叫唤如意便自行去厨房端了茶水前往大厅。怎知在半路上却被五个高俊魁梧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你们是?”若怜赶紧低下头,躲过这些男人无礼的逼视。

  “原来你就是咱们的嫂子,长得还挺不赖嘛!”焚雪在若怜身旁绕了圈,语带狎戏。

  嫂子?莫非他们是……

  “你们是风云的兄弟?”若怜弯起唇线,对他们温柔一笑。

  “没错,但我大哥的名字可不是你能叫的。”晃月冷冽地勾起嘴角,话语中的辛辣可不比耶律风云缓和多少。

  若怜心一凛,自卑的感觉又上心头。难道就连他们也知道了?

  她退了一步,轻声说道:“你们有事吗?”

  “我们没事。就因为没事才特地来看看“妓娘”从良后会是什么模样,是不是狗改不了吃屎,遇上男人就水媚弄姿,想上他们的身?”老二花穆看似潇洒无害,想不到说起话来可锐利得很!

  只见若怜执茶盘的手轻轻一颤,发出阵阵茶盖碰撞声,

  “日上三竿了,现在才奉茶,不知大宋的媳妇是不是都这么懒散?”秋人看了眼高挂的太阳,冷哼了句。

  “难怪娘刚刚气得大叹娶个汉家女,连孝道都不懂。”春拓叹口气,直摇头。

  “我不是有意……是我昨夜没睡好,所以……”若怜企图为自己辩解,怎奈却愈描愈黑。

  “是我大哥不在,大嫂春闺难耐了?”焚雪嗤笑了声,“这也难怪,以往日接百客,如今却一回也没得发泄,自然难熬。”

  若怜痛心地直摇头,清泪不止。她想漠视他们恶意的对待,却又无法以持平的口吻说话。“我……我不懂你们的意思。为时不早……我得去奉茶。”

  “没用的,我娘已去“或麓神殿”上香,不在厅里。”春拓扬扬层,“至于我爹,也去了宫里探望辽帝。我看这茶就我喝了吧。”

  他夺下若怜茶盘上的两杯茶,一杯交给花穆。春拓喝了口先发出感言,“这茶涩了些,我爹和娘爱喝温和的金萱。”

  花穆也优雅地浅啜一口,“这是龙并吧!是不是你们宋室去年进贡的那批?还真是难以下咽。”

  “对不起,以后我定会注意的。”若怜委屈地接过空杯。

  她这副小媳妇的模样倒让这几个小叔不知该再拿什么话激她了,他们可是为替大哥出口怨气而来,怎么反倒变成欺侮弱女了?

  “我说大嫂,你后不后悔嫁来咱们大辽?想必我大哥昨晚是去红帐打发时间和精力,你甭等他了。”焚雪的笑饶富深意。

  “红帐?”

  “就是你们汉人口中的勾栏院。”他挑了挑眉,幽邃的眸光别有他意。

  若怜骇然地望着他们,狼狈的神情裹抹上哀愁,抖颤的唇尚未吐出字句,却被身后的一声重喝给吓住了,双手一松,瓷盘连杯一块儿砸了地。

  “你们几个在这里干嘛?”耶律风云站在长廊尽头,拢聚着眉看着这一群闲晃的“好兄弟”。

  从前他们各忙各的,要将他们找来聚聚可不容易,今天是怎么了?五人不约而同地全来了他的“东院”,看他笑话吗?

  “大哥!”五个男人同时唤道,以免对上他的锐角。

  耶律风云走到若怜身旁,正眼不瞧地说:“你这女主人还真称职,我不在就和我兄弟打情骂俏?”

  “喂,你怪她可以,可别怪咱们,我们是来向你致喜的。”春拓聪明地先撇清关系。

  “省省吧!我现在要和我的妓女夫人去房里温存,别搞破坏。”

  耶律风云猿臂一展即扣住了若怜的手腕,当着这票男人的面直将她往房里拉。

  “奇怪了,她怎么一点儿也不像呢?”焚雪搓了搓鼻翼,疑惑地说。

  “这才叫“妓”高一筹。”晃月撇撇唇,对她的偏见已是根深柢固。

  “算了,咱们热闹也看够了,回去喝酒吧!”花穆低低笑说,带着趣意的目光直瞄向大哥的新房处。

  “也对,喝酒去吧。”

  耶律风云带着若怜一进新房,便将她抵制在门板上,咄咄逼问着,“才刚新婚你不好好待在房裹?想去哪儿?”

  “我、我……去给公公婆婆奉茶。”地胆怯地说。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才去奉茶?”他冷冷嗤笑,“该不会你习惯了夜生活,早起对你来说太困难了?”

  若怜受创地咬着唇,在他寸寸逼近下,身子紧紧的贴着门板,全身不停战栗。

  “别每回见了我就这副受惊害怕的模样。告诉你,是我当了冤大头,该叫苦的是我啊!”他湛深的黑瞳料峭寒冽,出口的每句话都令若怜一颗心强烈揪紧着,间歇绞痛!

  “对……对不起……”她深吸了口气,强忍住泪。风云不喜欢她哭,她不能老在他面前掉泪。

  “你就只会说对不起?”他略带傲气的鼻轻轻一皱,适度饱满的唇画出一道讥讽的弧度。

  若怜惊慌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终要陷她于什么样的地步?

  “我知道自己配下上你。”她闭上眼,悄然低吟。

  耶律风云拉开嘴角,“这就对了。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夫人,更不配让我底下的人喊你王妃。”

  她抚着胸,突觉心好疼,几乎令她透不过气来。“我……我有自知之明。”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若要我守住你冒充的秘密,可愿凡事听我的?”他双臂一缩,欺近她的脸,诡魅一笑。

  她听话地点点头,原就黑白分明的大眼被泪水洗涤后显得更加澄澈,仿似清明得不带愁与怨了。

  “从今后你我分房,为免引人非议,你还是睡这儿,我则去住“东篱”。”他绽开抹恣意的笑,“当然,我的私生活你也管不着,懂吗?”

  若怜突觉一股啮人的悚然感不断噬掉她的心,眼中打转的泪花再也忍不住地洒落面颊。

  “不过你可别想学我,只要让我听到任何你不守妇道的传言,我会立刻休了你,把你妓娘的身分公诸于世。”耶律风云残佞地说,炽烫的恨意霎时燃烧着她的灵魂。

  若怜抽了个冷子,丽容刻上堪涩的痛楚,轻启芳唇却不知该如何自辩,又如何化解他对她的憎恨。

  “我不会……”她哑着声回答。

  “很好。对了,你知道我昨晚去了哪儿吗?”他突地冷凝一笑。

  他这句话让她想起方才那些小叔的奚落挖苦,“红帐”这两个字更如一把利刃刺进她浴血的心。

  “怎么不说话了?我那几个饶舌兄弟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他眸中闪着特异光彩,洒落一串极端讽刺的笑声。

  他的笑声恍似魔咒不断刺激着她的耳膜,若怜再也控制不住地捂住耳朵,全身窜过—道惊栗!

  “别说了——”她心痛已极。

  “我为什么不能说?既然你已进了耶律家的门,我就得提醒你,我耶律风云这辈子不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更不可能为妓娘所缚!”

  耶律风云低调沉郁的口气揪痛了她的身心,是刻蚀着她的一种折磨。

  若怜心口忽地一紧,原有一丝丝希冀被他爱怜的心已无助、绝望地坠落深谷,碎成了飞灰。

  “走——”他不愿再见她一脸刻意表现出的怯柔,强行将她带出房间。

  “你要带我去哪儿?”若怜无言地跟着他。可……他走得好快,差点儿扭伤了她的脚。

  “或麓神殿。”

  “神殿?!”那不是婆婆去上香祈福的地方?他为何要带她去那儿?

  “依咱们契丹人的习俗,婚后第二天得带着新婚妻子去神殿祭祀。我娘已在那儿等你多时了。”他锐声接口。

  “可是没人告诉我啊!”她紧张地说。

  “因为你不值得人理会。”耶律风云冷哼,很快地将她丢上已等候在东院大门外的马车上,他则跃上前座,扬长而去。

  若怜坐在车内,在他快速驰骋下有好几次都差点坐不住摔出车外。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不让她好过,而她只能紧抓着门框不许自己再出糗。

  莫约一盏茶的工夫,终于到了“或麓神殿”。她才松开手,手指上的一阵刺疼让她发现不知何时门框上尖锐的木刺已扎进肉里,留下一道血渍。

  “下车了,还要我抱你吗?”耶律风云的嗓音突然从前方传来。她刻意忽略手上的疼,小心翼翼地跨下马车。

  才刚站稳,她便被眼前汹涌的人潮骇愣在当场,为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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