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未见君子,我心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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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未见君子,我心伤悲-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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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家了。”
  我有点失望,却还是说:“我送你回去。”说完一把将她抱起来。她惊呼一声,吃惊地看着我,嘴微微张着,脸变得更红。
  我笑着解释:“看你走不了路,把你抱到车上,别紧张。”
  我打开车门,把她放在副驾驶位上,自己也坐进去,不忙着开车:“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看着我笑:“是不是要做笔录啊。”
  我也笑:“不是。像今天这种情况是我们工作的失误,照例是要由领导到群众家里安抚一下的,如果必要,还需要个心理医生。”
  她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这个就没有必要吧。”
  我正色道:“这是工作需要,是我们的程序。”
  她神色有些尴尬:“这个,你领导来的时候我也不一定在家啊。”
  我笑:“没关系,现在去就行。”
  “啊?”她眼睛睁得圆圆的:“你领导来了吗?”四处看看。
  “我就是领导。”
  她愣住了:“你开玩笑的吧。”
  “不开玩笑。”
  她缓缓摇头:“我不信,你这么年轻。”
  我笑:“年轻和能力无关。”
  她沉默片刻,微笑道:“你说得对,刚才看你那几下很漂亮呢。那,你是什么头衔啊?”
  “重案组组长。”
  她又很吃惊,小声重复:“重案组!”
  我点点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谢晚,晚霞的晚。”
  这名字真好听,我伸出手:“李濯,三点水加一个翟字。”
  她伸出手和我握了握:“嗯,濯清涟而不妖。”
  我不知道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的语文不好,不过她的手握上去真舒服,在我掌心小小的软软的,真希望可以一直握着。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尤其是说“濯”字的时候,她要是可以这样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路上,我不着痕迹地打探她的消息,得知她是外国语大学意大利语系大三的学生。还在读大学?那我岂不是比她大至少五,六岁。不过没关系,女孩子不是喜欢稳重的男人么,我就是这种类型的,呵呵。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父亲是经管系的,母亲是中文系的,唔,他们会不会嫌我没有文学素养,看来以后还要多读几本书,不过我哪有那个闲功夫看书啊。
  她家境应该不错,住的那片小区是很好的小区,那片住的大都是文化人,地段好治安好学区好小区本身的设施也好。我随着她上楼,进门,一个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她一见那人就扑到他怀里。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不,不是半截,是整个心都凉透了。
  那人叫她“晚儿”,问她“怎么了”,看见我后揽着她走到我面前:“这位是。”
  她给我们介绍:“李濯,他是警察。周洵,我男朋友。”
  他跟我握手,脸上带着很礼貌的淡淡微笑:“你好。”他笑起来很,很,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像天上的云又像一阵风,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联想,反正就是这样。
  他对我说:“请坐。”什么嘛,搞得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一样。我大大咧咧地坐下来,他又问:“是谢晚有什么麻烦吗?”
  我朝他笑笑:“我们工作出现了失误,我代表我的同事来安抚她,向她表达我们的歉意。”
  他很吃惊:“怎么!?”
  我朝他大概叙述了一下情况,他的脸上不再那么平静,满是震惊和后怕,搂她搂得更紧了,看着她叹息:“晚儿。”
  她看着他笑:“别担心,我不是没事了吗。”
  他们俩当我是摆设一样对望着。我轻轻咳嗽一声,她看看我,笑:“李濯很英武呢,他救的我。”她向他叙述我怎么飞刀过去,怎么一脚。我静静地听着,以前这样的话听多了,我根本不当回事,但是今天我有点飘飘然,当然我面上不会表现出来。等她说完,我轻描淡写地说:“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
  周洵看向我的眼神不再像刚才那么礼貌而疏离,他说:“谢谢你。”语气很诚恳。
  我坐了会儿,虽然不想走却还是不得不告辞,坐在这里又尴尬心里又酸得难受,这两个人眼里根本没别人,尤其是她,眼睛里只看得到他,就好像王语嫣对着慕容复一样。对,就是这个样子。慕容复,哼,他那样子倒挺像慕容复的,就不要像慕容复那样薄情就好。唉,应该不会的,他看她的眼神也是很深情的,就我是个局外人啊。
  我向他们告辞,他说她刚才受了惊吓,让她好好休息,他代她送我下楼。妈的,谁要你代,我乐意见的是你么。到了楼下,他微笑着说:“今天实在非常感谢。”顿了顿,他又道:“没想到你们警察同志的工作做得这么细致。”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淡淡嘲讽,可是我是谁啊,老脸动都不动一下,我回道:“该我们做的工作哪怕是细枝末节也会做好。”
  他点点头:“再见。”
  我摆摆手:“后会有期。”心说,我和她就后会有期,和你最好永远无期。看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送我离开我不禁就心里有气,他那个样子真是玉树临风,衬得我像粗胚似的。呸,真是自己贬低自己,我什么时候像粗胚了,我好歹也是英明神武,潇洒不凡的小李飞刀呀。想着他呆会儿上楼会怎么安抚她给她压惊,我心里的酸意一阵阵地涌上来。不行,我得发泄一下。我来到训练房找了几个人打架,直到他们都不能动弹了才放他们回去。
  我抽空把那个周洵的资料调出来看。他是医学院的学生,和她同岁,父亲也是医生,母亲是会计师,他们两家的母亲是中学同学,两家住在同一个小区,他们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哼,青梅竹马,这得多少年的感情啊。不行,我不应该退缩,我和她是前世注定的姻缘啊。
  她一定是我梦中的那个“她”,因为这次见到她后,“她”在我梦中又多说了几句话“是说一不二,文盲”,“臭男人”,“你这样子很好”,我还听见她的笑声。不仅如此,我还听见了自己说“你心口有个伤疤,那是我害你的,我的肩膀上有你的牙印,我会找到你的”。是了,我肩膀上有个牙印,那她呢?她心口是不是有个伤疤。
  听见她的笑想着她留给我的牙印,我不禁热血沸腾,有一种哪怕为了她去死也值得的感觉。我心里疑惑,难道我前世那么爱她,以至于这个执念延伸到今世。那在今世我是自己爱上她,还是为我的前世去爱她呢?算了,不想了,像我这样的人想感情上的事是永远也想不通的。
  干我们这工作总是没日没夜的,空闲下来我总是开着车在她家和外国语大学附近转悠,有时候还开到她们校园里去,期望能见她一面。我不敢直接去找她,主要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我怕听见她的拒绝。当然,这样乱转的结果是一次也没见着她。

  番外之小李飞刀二

  一次我找我的线人聊天,完了之后开车回去,听到小巷中传来一声呼唤“来人啊,抢劫啊”,顿时心里高兴起来。嘿,胆子不小,敢在我面前犯事儿。我跳下车,奔着那个声音的方向就去了。一个小子鬼鬼祟祟地见了我就想跑,我顺手捡起一块石头砸在他脑袋上,慢慢走过去把他铐在路灯柱子上,顺便给了他一巴掌:“不学好。”打电话让巡警来处理。
  我去看那个被抢的人,她已经被他打晕了,倒在地上。我把她扶起来,不禁心惊肉跳,好在我今天经过这里,幸好幸好。我把她抱起来,又给了那小子一脚:“你活得不耐烦了,连我的人都敢动。”
  他不住求饶。
  “你抢的东西呢?”
  他指指地上的包。我捡起来,听见警车的声音:“少了什么东西再找你算账。”说完抱着她上车。
  我带她回到我住的地方,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检查她的伤势。还好,只是脑袋上鼓了个包,我弄了个冰袋给她敷着。她还没有醒,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我的心跳得很快,嗓子有点干,我想看看她心口是不是有那么个伤疤,可是又怕她突然醒来把我当成登徒子。我想了想,做了件无耻的事,按在她晕穴上让她睡去。
  我屏住呼吸,解开她的上衣,天地良心,我一点想要冒犯她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想确认一下。她的胸衣是雪白的,像她的人一样。解开胸衣,我看到了那个伤疤,果然有一个伤疤,一寸左右狭长的一个。是她,是她!鬼使神差般我吻在那个伤疤上。
  她倒挺能睡,第二天早晨我洗漱好她还没醒,不在自己的床上都能睡得这么香,啧啧,真是个小猪。我看了看她的脑袋,好像好些了,想了想,还是把她叫醒。她哼哼唧唧地不肯醒,这个场面好熟悉,哈哈,我以前一定也这么叫过她来着。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腾地坐起来。我笑:“醒了,想起发生什么事了么?”
  她看着我回过神来:“是你。又是你救了我。”
  她这么说我很高兴,是啊,我救了她:“脑袋感觉怎样,疼不疼?”
  她按了按:“还行。”
  我还不忘数落她:“你这种人怎么跑到那种地方去了,那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你不知道么,好在我正好经过。”
  她不高兴:“我是哪种人?”
  我笑,嘿,还有点脾气:“你是没有保护自己能力的人,怎么能把自己放到危险的地方?而且还那么晚。再有啊,你包里有什么宝贝啊,抢了就抢了呗,那么拼命干嘛。”
  她低下头小声道:“也不是什么宝贝,就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她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串东西递给我看。
  那是一串藏饰,我拿在手上反复看了看,觉得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禁道:“我觉得拿着这个东西的感觉很熟悉。”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你也这么觉得吗?我也是的,就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说不清为什么。”
  我看了看她的眼睛,顿时有一种晕眩感,赶紧转开眼:“你先去洗漱吧,我再研究一下。”
  她答应一声。
  等她出来,我问她:“你这串东西哪儿弄来的?”
  “地摊上买的。”
  我皱眉沉思:“看上去也不贵重啊,不会是什么宝物啊……这样吧,你这个东西留在我这里,我去查一下。”
  她点点头。
  “走吧,送你回去。”我笑着向她解释:“昨晚一个是怕你家人见你那样担心,不敢送你回去,不过关键是我忘了你家在哪儿。一晚上没回去,家里该担心了吧。”其实我撒谎来着,是我不想送她回去。
  她朝我微笑:“没关系,我昨晚是要回宿舍的,你把我送到宿舍好吗?”
  我答应着,又叮嘱她:“以后那种地方不要去了,不安全。”
  她低下头小声道:“还是要去的。”
  “什么!?”
  “我做义工,要去那里家访。”
  我不禁皱眉,这个人,真是!“去家访也不用那么晚去啊。这样吧,下次我来接送你。”
  “你也很忙,不能麻烦你。再说,昨天只是特殊情况,一般我都是白天去的。”
  “那里白天也不安全,很多案子都是白天出的。”我笑:“再说,昨天的事情也是我们工作没做好,就算我为你尽点义务。”
  她朝我笑:“怎么能怪你们呢,这种事情总是会有的。”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下次我会准备一个喷雾剂。”
  我知道她这人看上去乖巧听话,其实心里的主意拿得定定的,我不想太过急躁让她一口否定我。
  我灵机一动:“要不这样吧,我教你防身术,这样你至少可以保护自己。”
  “啊!?”她睁大眼睛:“我也行吗?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啊。”
  我笑:“这个讲究的是四两拨千斤。”
  她有点动心,犹豫道:“可是你不是很忙吗?”
  “总会有空闲的时候。”
  “唔……如果不麻烦的话。”
  我赶紧说:“不麻烦。”顺便要了她的电话和作息时间,把我的电话也给她了。我心里很得意,教防身术多好啊,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她有身体接触了。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想起那串饰品,又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不知出于什么念头,我把它戴在脖子上进入梦乡。那天晚上,我梦里听见了不同的对话,她说“这是信物,不许摘下来”,我说“不摘下来,死也不摘下来”。我猛然从梦中惊醒,这是她送我的东西。
  我把那串饰品拿去做检测,发现里面居然藏着一个极小的追踪器。如果真的有前世的话,按照我现在的年纪,这个追踪器的存在应该已有至少二十七年了,应该会更长。在那个时候,这种追踪器极为先进,是谁会把这么先进的追踪器放进这个饰品中?梦中的她把这个东西给我,是为了追踪我吗?是什么事情值得用这么先进的东西?我甩了甩头,不能再想下去了,即使我梦中的事情是真的,也是上辈子的事,与我无关。
  我把那串东西还给她,告诉她说没什么特别的。我让她戴着这个东西睡觉,过了段时间问她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她苦笑着说,做噩梦来着。我大吃一惊,怎么我的梦那么缠绵,她居然做噩梦。我问她记不记得梦见什么,她又苦笑着说印象深刻。
  她告诉我她梦见的好像是战争场景,仿佛是在丛林地带,她不确定,因为从未去过。有直升机,很多车,很多全副武装的人,两边对峙着,而她,她说她觉得自己就站在中间,被两边的枪指着,害怕极了。她说做了两晚这样的噩梦,她就再也没戴着这个睡觉了。我安慰她说她做的梦跟这个东西没有关系,别迷信。
  一次从外地回来,近郊区的公路上看见一辆车翻了,车里一个人昏迷着,居然是她的男朋友。我一看,车的油箱破了,而车底有火花。我着急地想把他弄出来,可是他被气囊卡住了。我赶紧掏出刀子把气囊割破,安全带割断,他还是动不了,看来是被座位固住了。我急得满头大汗,往车里爬摸到他的脚把他弄出来。等我刚把他弄出来,那辆车就爆了。我大松一口气,心里不知怎么浮起一个声音:我救了他,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我一愣神,赶紧拨了急救电话。
  她男朋友的伤不算重,就有点脑震荡。她急急地赶到医院,看见他的时候还拼命忍住不哭,出来到走廊上趴在墙上哭。我轻轻揽着她,安慰她,告诉她他没事,很快就会好起来。我看着她想,我和她永远是不可能的。就算她喜欢我,我也不忍心让心爱的姑娘为我哭成这样。而我的工作,怎么可能不受伤?
  我可真是张乌鸦嘴,这之后没多久我就光荣负伤了,不重,子弹穿过了左肩膀,好在没伤着筋,也好在不是右手。她打电话到警局找我,不知哪个多事的告诉她了。她来医院看我的时候我睡着了,醒来时就看见她坐在床边,眼睛红红的。她可真能哭啊,我又不是她男朋友。
  她见我醒来,朝我笑了笑:“你没事吧。”声音又有点哽咽。
  我赶紧说:“没事没事,你看,一点问题也没有。”动了动左肩膀给她看。
  她一脸难过的样子:“子弹打进去很疼吧。”
  我笑道:“不疼,真的。又不是第一次,有心理准备了……”刚说完我就埋怨自己嘴快。果然,她脸色苍白,眼睛睁得大大的忍着眼泪。我叹口气:“你想哭就在这儿哭吧,别呆会儿跑到走廊上哭。”
  她没忍住,眼泪就这么噼里啪啦掉下来。我笑着劝她:“你可真能哭啊,上次碰到那歹徒的冷静样子到哪里去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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