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这不是你的错。]翠河急急安慰着他。
[翠河,]他捏着她纤细的肩膀,[这一次、我一定保护你、我们一起离开安阳,好吗?]
她一怔,错愕地摇头,[不,我要杀江均。]
[你杀不了他的。]他说:[我们一起走。]
[不行。]她断然地拒绝,[不行的。]
[为什么不?!]他一时情急地将她锁入怀中,[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啊!]
[君毅大哥,]她想推开他,可他却牢牢地圈抱住她。[我不能跟你走,你……你快离开吧!]要是梵刚回来撞见了他,这下子可就有理说不清了。
[不,我不走,我要你跟我走。]王君毅十分坚持。
[君毅大哥,我真的不可以……]她为难地。
[为什么?]他不解地注视着她。
[因为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倏地,梵刚冷冷地、带着狷愤气息的低哑声音自黑暗中传来——-
# # #
梵刚已经在这儿听他们谈了好一会儿,而他的心也正因为那男人的出现一阵一阵地变冷、变沉。
原来是这样的,原来这男人就是翠河始终不肯对他交出真心的理由。
他总算知道她为何屡次在最后关头拒绝了他,总算明白明明身体有着反应,却又硬生生逃开的她是为了什么……
她心里从头到尾都没有他的存在,因为……她真心等待的是这个尔雅温文的儒生。
或许她一直在利用他,或许她盘算着待他帮她杀了江均,她就要毫发不伤地回到那儒生身边……
他不得不那么想,因为唯有这个才能解释她每次的悍然相拒。
倏地,他心里烧起了一把报复的火焰,他不想让她那般称心如意,他绝对要毁了她的如意算盘!
她可以因为任何理由而拒绝他,但不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她是他的,她已经跟他做了买卖。
他可以容忍她或许已不是黄花闺女,但他无法忍受她竟利用了他对她的感情!
[你是……]突然杀出一名陌生男人,王君毅震住了。
睇见月色下梵刚那森冷狷怒的脸,翠河惊悸地推开了王君毅,[梵刚,他是……]
[是你无缘的夫君?]梵刚冷笑一记,神情淡漠而充满了肃杀之气。
就她这些日子跟他的相处,不难发现他眼底的杀气。[梵刚,他只是来看看我是否安好,你……]她好怕他会伤害王君毅,毕竟王君毅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包括她根本不爱他、不想嫁给他。
[叫他走。]他冷冷地下令。
[你是谁?]王君毅虽然知道眼前的男人不好惹,却不想在翠河面前对他示弱。[你凭什么指使翠河?]
[我是谁?]他冷哼一记,眼底射出一道足以杀死人的寒光,[这你应该问她。]说着,他望着一旁手足无措的翠河。
翠河六神无主,不知如何向王君毅解释。
梵刚突然趋前,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并当着王君毅的面狠狠地亲吻住她的唇。
[啊,你……]王君毅瞠目结舌地望着他。
他离开她的唇,将她的身子扳向了王君毅,[告诉他,]他低下头,将唇亲密地覆在她耳边,[把你跟我的事告诉他。]
她羞惭地低着头,[梵……梵刚……]当他靠近、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他出去喝酒了?
[说。]他声线一沉,带着点警告意味。
为免他因而伤害王君毅,也为了让王君毅能就此对她死心,她硬着头皮惊惊怯怯地说:[君毅大哥,我……我不能跟你走、因为我……]她畏惧地瞥了身后的梵刚一眼,只见他目光阴沉地睇着她。
[我已经是……]她压低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我已经是他的人。]看见梵刚当着他的面亲吻翠河,又听这些话从她嘴中说出来,王君毅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翠河。你……]
[你走,我求你……]她声线轻颤而哑然,[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你都听见了?]梵刚从她身后环住了她,[她是我的人了,你听见了没?]
[你……你放开她!]见他那么搂着翠河,王君毅的心乱了。
梵刚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你凭什么?她可是我夜里抱着、亲着的女人,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肤,我都摸过、尝过……]
[梵刚!]翠河觉得羞愧得无地自容,因为他当着王君毅的面说了这些话。[我求你别说了……]
[哼!]梵刚低哼一声,[叫他走,他若不走,我就杀了他。]话罢,他猛地推开她,旋身回到了房里。
翠河凝视着一脸难以置信的王君毅,[君毅大哥,你走吧!就当我死了,而你从来没有见过我……]
[翠河,他是不是威胁了你什么?]他激动地又要上前。
她躲开了他的手,[我求你快点离开,他是恒山杀手谷的人、他……他真的会杀你的。]
[不,我要带你走。]一想起那男人刚才是如何亲吻她,他就满腔的妒火。
[不行!]她断然拒绝,并撂下重话,[你若不走,我就干脆出去投案,好让江均把我给杀了。]
[翠河……]他怔愣住了。
她背过身,故作冷漠地不看他。
两人僵持了许久,王君毅突然一叹,[好,我走……]他感觉得出她意志相当坚定,就算他说破了嘴也是劝不走她。
[君毅大哥,]她转过身,欢然地望着他,[对不起……]
[不,你没错,是我没用保护不了你。]说着,他深深一叹,[翠河,如果再有事,千万要来找我,我……我就是赌上性命也会帮你的。]
翠河拧起眉心,无奈而怅然地。
她从来没爱过他,可他的痴心却让她觉得心存愧疚。[你走吧!]她淡淡地说道。
[你保重。]他幽幽地望了她最后一眼,旋身落寞地离开了俞家宅子。
目送着他离开,翠河想起在房里等她的梵刚。
她真的一直是什么都不怕的,即使是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威胁着她,她都不惊不畏;但此刻,她怕极了梵刚,她怕他眼底那毁灭地、受挫地、愤狷地、报复地寒光。
她知道、那寒光足以杀掉十个、百个,甚至千个她————
# # #
当翠河神色惊畏小心地走了进来,梵刚只是沉默地坐在桌旁冷睇着她。
方才翠河跟王君毅在外头话别的那此话,他一字一句都清楚地听进了耳朵里。好一对痴情怨偶!
[梵刚……]他的沉默让她更觉头皮发麻。
要是他骂她、说她,或许她还觉得安心点;可就因为他不说话、她根本不知道他此刻在想着什么。
[看来他还爱你。]他突然低沉地说道。
翠河一愣,讷讷地望着他,[梵刚,我跟君毅大哥……]
[你也爱他?]他抬起冷漠、阴鸷的眸子盯着她,[就是因为他,所以你屡屡拒绝了我?]
[不是那样……]她发现他误解了他,不过此刻跟他说些什么、他听得进去多少呢?
[就是那样!]他低喝一声,怒不可遏地瞪着她,[从一开始,你就打定主意骗我为你报仇,然后你再跟他双宿双飞!]
一定是这样!她心里就是打着那样的如意算盘!
女人总是为了她们自己的幸福不惜欺骗别人、牺牲别人,他母亲是那样,而她————这个他所深爱的女人也是那样!
翠河一怔,连忙趋前,[梵刚,你误会了,我……]
[我没误会!]他猛地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扭进了自己的怀中。
被他这么一扭,她不只手腕疼得厉害,就连肩膀上的伤处也痛得要她的命。[梵……]因为疼,她几乎说不出话来,更甭说要解释些什么。
[你这个心怀城府的女人!]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彷似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似的,[你一直在利用我!]
想她刚才因为怕他伤害王君毅而紧张惊惶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满腔怒火;她就那么爱他?就那么地在乎他?
那他梵刚又算什么?他之前对她的示爱又算是什么?
哼!当他对她示爱的时候,她心里一定在嘲笑着他的愚蠢吧?
他根本不该相信女人的,曾被生母遗弃的他,根本就不该相信女人会对他付出真心真情!
这个可恨的女人只是想利用他的双手,只当他是杀人器具,她心里想的是别人,不是他梵刚!
[你想跟他双宿双飞也行,]他眼底露出一抹阴沉森冷,[我会成全的!]
[梵刚,我没有……]她疼得蹦出泪花,却还是强忍着想对他解释。
他不想听她解释,也认定她没什么可解释,[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他唇边勾起一抹冷峻、报复的笑意。
他忽地将她拦腰抱起,一把摔上了床。
[啊!]翠河惊恐想逃开,可是伤处的痛楚却折磨得她根本爬不起来。
[梵……梵刚……]
[我们已经有了交易,现在该是你付清酬劳的时候了。]他冷冷地,毫无感情地说着。
话毕,他解开腰带,扯开了衣服,露出他精壮结实的男性身躯。长期的练功让他的身形健硕精实,教人看了面红耳赤、血脉沸臆。
虽说她先前己让他看过了身子,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裸身的模样。
她惊羞地别过头,手足失措地想找地方翻下床。
[你怕羞?]他先一步地挡住了她,并将她逼回床上去。
他一脚搭到床上,一手拉住了她来不及缩回去的脚。[你已经订过亲,或许已不是处子之身了,不是吗?]
[不是的,我……]她惊惧得话声颤抖,语焉不详。
[罢了,]他突然冷冷一笑,[你是或不是都不重要,反正你只是我用来睡的女人。]他无情地说。
原本略有酒意的他在愤怒的情绪催化下,神志越加地混沌模糊。他什么都不能思考,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她对他的欺骗及背叛。
想起方才那儒生抱着她的情景,他就忍不住妒火沸腾;他一直以为她是属于他的,而今晚他终于发现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
他来不轻易相信外人,也因此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得了他;但如今,他第一次相信了[外人],而这个该死的外人竟狠狠地在他的心上捅了一刀……
也罢,这就是他相信外人所得到的教训,从今天开始,他就该知道他不能再相信外人,尤其是外面的女人!
不过在他觉悟的同时,他也绝不让她跟那儒生称心、他要毁了她、也要毁了他们的感情,他倒要看看那儒生还要不要一个让别的男人碰过的未婚妻
想着,他扑向了她,并将她的娇躯揽进怀里。
[别这样,梵刚……]她肩膀好疼,可是他却一点都没觉察。
他扯开她的衣襟,瞧见素衣底下起伏急促的胸脯。[说,当我这么摸着你的时候,你心里想的可是他?]话罢,他猛地捏住她一只浑圆。
[你……]她惊悸地望着他,唇片歙动却说不出话来。
他眼中的邪气及狂狙并不常见,但她知道那代表着此刻的他具有高度的危险性。
看她不说话,他当她是默认了、无话可说了。[哼!]大手一张,他剥开了她的素衣,也扯落了她的腰带。
[不……不要……]她想挣扎、想躲开、可是她的伤口真的好疼。
为了不让伤口更疼,她根本就不敢挣扎抵抗。
梵刚俯身封住她惊惧的唇,一手则褪上她的胸兜,罩住了她粉嫩柔软的丰盈。
他的舌尖大胆而狂肆地探进她口中索求、激情地像是要将她吞进肚子里去占为己有般。
翠河屏住呼吸,却被一种猛然袭来的窒息感冲击得几乎失神昏厥。
[唔!]她忍着肩痛拨开了他的脸,而他的唇却进犯着她的耳际、额项
他吸吮着她柔滑的肌肤,然后含住她胸前的一朵悸动。他的手指轻揉慢捻地侵犯着她胸上的蓓蕾,唇齿同时啃嚼着她娇嫩粉红的挺立。
翠河咬着唇,企图让疼痛的感觉转移到她唇上,可是她发现那并不是个好办法,因为他揉弄她的劲道足以教她痛不欲生……
[梵刚,不……]她想开口求他。想告诉他她有多痛,可是她的话总是无法完整地说完。
就因为她说得不够完整,梵刚误会了她的意思,他痛心地以为她又在拒绝他,而且是因为那个弱不禁风,根本无法保护她的儒生。
[不准说不!]他愤怒地沉暍,[我最恨你说这个字了!]
他将火热的身躯陷入她双腿之间,狂肆、粗暴地分开了她的悍然相拒。
[啊!]翠河疼得低呼一记,眼尾泛着可怜的泪光。
他沉眼逼视着她,懊恼地,[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见她流泪,他不理智地将那当成是她的无奈及幽怨,他以为她是真的恨透了被他占有……
思及此,他心中恨火更是窜燃;他蓦地扯下她的罗裙,一手迅速地移到她腹间,然后探进了她的亵裤里。
[梵刚!]她惊羞不已,也顾不得伤口的疼痛而奋力挣扎起来。[你真可恶……]
他以唇舌封住她的咒骂,狂肆地将舌尖潜入她惊悸而甜蜜的檀口中。
[唔!]他一手扣住她的肩,疼得她几乎要一脚将他踢开。
那一瞬,翠河真的觉得自己像是快要死去般,而她是真的宁愿就这么死了……
为什么他不相信她?为什么他不听她解释?难道在他心里,她俞翠河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借利用他的女人?
她跟他谈买卖自始至终都是诚恳,没有半点欺瞒虚假的;她说了给他,就一定给他,为什么他却在这个时候怀疑她,甚至对她做出这种像是报复般的事情?
如果他对她的信任是如此的薄弱,那他对她所说的那番告白又算是什么?莫非只是他一时兴起所说的甜言蜜语?是对任何女人都能说的甜言蜜语
他的粗暴并没有伤了她,是他的疑心伤了她。
她是诚心诚意希望在他帮她报了仇之后,随他回杀手谷生活,可他却质疑了她的真心……
也罢,若他真是如此看待她,那她什么都不用说、不用解释了,就这么任他予取予求吧!
他知道今晚的他是势在必得,绝不会再放过她,所以就算她使出吃奶的力来反抗他也是枉然。
[好……]她悲伤、无奈地垂下眼,气若游丝地道:[我给你,可你要答应帮我报仇……]
梵刚冷眼睇着身下面无表情,却眼角带泪的她:心里突然一紧。
还是复仇!她若有一丝一毫[愿意],都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而不是因为她真的想给他!
待她借助他报了仇之后,她根本不会随他返回杀手谷;最终,她的目的是与她的未婚夫婿双宿双飞、长相厮守……
为什么他会无可救药地爱上这样的女人?她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他?!
他掐住她高傲倔强的下巴,沉声问:[若我帮你报仇,你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是!]她悍然地迎上他愤狷的目光。
梵刚唇边掀起一抹受伤、怅然、悲愤的笑意,他冷冷地哼笑几声,声线冰冷地说:[我会帮你报仇的。]
话罢,他猛地扯下了她仅剩的一道屏障,让她那白皙光洁的美丽身躯尽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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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身子横入她腿间,以手指蹂躏着她未经人事的处子地。
翠河闷哼一记,只感觉他手指似乎正以一种狂暴的方式试图揉进她身体里;这不是他第一次如此待她,但这次却不似上回般蚀骨销魂。
因她知道这一回,他是抱着一种毁灭、报复的心态在侵犯着她!
他啃啮着她胸口处的每一吋肌肤,而邪肆鸷狂的手指则继续揉弄着她脆弱的花瓣。
[啊……]她弓起身子,不适地发出娇吟。
他吻住她的呻吟,恣意地将手指探入她紧窒温暖的幽径中。
突然,她感到腿间一阵燥热,腹间也像是有什么在蠢动着;她明明气恨他对她的不信任、明明抱着一种[随他]的消极心态,但不知怎地,对于他的抚弄却还是有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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