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唐重生李世民 作者:寻香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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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唐重生李世民 作者:寻香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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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忍不住又走到了墙角拿起了这本书,胸中满是复杂情感的摇头叹道:“太宗?他们尊我为太宗?可谁又能想到,时隔一百三十多年后,我居然变成了我自己的不知第几代玄孙——舒王李谊!”
李治,你这个不肖子,无能的饭桶!仅仅是平定了一个高句丽,其他的事情毫无建树,到最后,居然还将江山拱手让给一个女人——那个你父亲宠幸过的才人武媚娘!任凭她残杀无数李家王公,江山改姓十数年,李唐江山险些从此消散!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立了你这个连女人都驾奴不了的软蛋!李泰、李恪甚至是当初那最不肖的李承乾,或许都要比你强!
开元之治,原本很好。可是李隆基你这个白痴,莫非就从来没有读过我留下的《帝范》么?我明明说得清楚,不可随意交出大权、分封蕃王。一旦手中有了实权,到时不管是亲王还是大臣,‘大则专都偶国,小则跨郡连州。末大则危,尾大难掉。’不仅仅是有周朝的春秋战国、汉朝的三国鼎立这些诸侯割据的前车之鉴,《帝范》之中也还要说得如何清楚?要做到这一点平衡,莫非就是那样困难?你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大肆分封节度使赐给他们军政大权,让整个大唐的政权分崩离析,上下离心离德,整个朝廷都被架空。不仅如此,你如同那李治一样,贪恋女色,迷恋自己儿子的妃子杨玉环,从此疏懒政事,还宠幸奸臣、重用佞胡,居然酿出‘安史之乱’这样的大祸。到最后你自己仓皇逃到成都,连帝都长安都被吐蕃攻占,好一番血雨腥风的大屠杀!
我大唐百年基业大好的万里河山,从此一片破蔽残败,惨不忍睹。
饭桶、饭桶!不肖子,通通罪该万死!
李世民手中紧紧的捏着这本国史,骨指关节一阵骨骨作响,胸膛大肆起伏的喘起了粗气来。眼睛里,也迸出了一丝凛冽的杀气。
风雨雷电依旧,李世民镇定下心神继续向后翻看……
李隆基的儿子,比他老子还不如,居然活活被吓死在宫殿里。谥号叫什么肃宗,哼!
肃宗的儿子代宗李豫,又是一个无能的不肖子!若不是有郭子仪这样的掣天巨石给你左右支撑,我大唐的帝都现在恐怕都还在安史叛军和仆固怀恩这样的逆贼手里!死得好、死得好,已经死了四年了!我只可惜像郭子仪这样难得的人才,居然也死了两三年了……
看到最后,只剩下了一页,正写到了当今的皇帝。李世民拧了拧眉毛,缓缓坐了下来。可那上面写的一些事情,着实让他更为震怒!
当今皇帝名叫李适,至今登基不到四年。看似还是想励精图治有一番作为。最大的动作,就是要武力撤蕃。可这一撤却撤出了大篓子,河北的四个节度使居然悍然反叛,相继割据称王!连派去围剿叛军的淮西节度使李希烈也跟着叛乱了,自称什么‘天下都元帅、建兴王’,挥军攻打东都洛阳!
国史到了这里嘎然而止,看来史官们也只写到了这里。建中四年,刚刚听小太监俱文珍说过,正是眼下的年号,皇帝也‘巡猎’到奉天这个小县城里来了。
李世民紧锁着眉头,暗自寻思:莫非这个志大才疏的李适也逃出了长安,躲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地方来?自己这副身体的原来主人,怎么会胸口有这样一大滩血迹,看那太监和御医表现出来的样子,这个舒王“李谊”此刻应该已是性命垂危。莫非长安城,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李世民迫切的想要知道眼下的情形和局势,不由得跑到了隔壁砸起了门:“俱文珍,你再过来!”
刚刚缩进被子里的俱文珍听到李世民的召唤,连声叫苦的爬下了床,跑到李世民房间里。
李世民坐在桌边,冲他招了招手,语气轻缓的道:“过来,我问你几个问题。”
俱文珍有些心惊胆颤走近两步,哈腰道:“殿下有何训诫?”他知道,这‘舒王’可一向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打骂下人太监,那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今天他这么怪异反常,难不成又想寻个人来抽一顿开心?
李世民故作疑惑状的看了一眼俱文珍,装作有些苦恼的样子说道:“兴许是大病初愈,我这脑子里许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你……先给我讲讲,皇帝怎么会带着我们到了这里?我这胸口的血渍,又是怎么一回事?”
俱文珍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殿下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世民一挑眉,眼中寒光微露的瞪了他一眼:“问你话,答就是!”
俱文珍轻轻的哆嗦了一下,连连应诺,于是将这两日发生的一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对李世民说了个清楚……
李世民强力的按捺着心中的冲动,没有马上提剑去砍了那个最不肖、最无能、最荒诞不经的不肖子、当今皇帝李适,总算是心平气和的听俱文珍说完了这段话。
他血管里的血液,却已经如同烈火一般的燃烧奔腾起来……
畜牲!简直就是畜牲!!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大声的喧哗吵闹,隐隐还有战鼓轰隆,震得地皮一阵发响。
李世民嚯然站起,一把提起俱文珍,怒声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俱文珍惊惧的大叫起来:“肯定是叛、叛军连夜攻城了!!”


第一卷 浴火 第4章 残剑,杀人刀

雷雨之夜,整个奉天县城顿时都在这喊杀声中惊醒了。一直死死围困奉天县的叛军,居然趁这个夜半时分开始了攻城。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很明确,就是要将困守在这个小破城中的皇帝李适,包括李姓皇室斩草除根!
李世民一把扔开俱文珍就要往外冲去,一摸腰间,不由得怒道:“我的剑呢?!”
俱文珍今天连番被惊吓,显然已经有些魂不附体,手脚都一阵哆哆嗦嗦的从床头的帏幔挂钩上取下了佩剑,递给李世民:“殿下,宝剑在此!”
李世民一把抓了过来,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太轻,太单薄。剑鞘是有够华丽,剑尾居然还缀了五彩的丝繐,剑柄之上六七颗五颜六色的宝石灼灼发光。
这的确是一把漂亮的‘剑’,但它根本就不配被称之为剑。剑,百兵之君子,亦是杀人凶器,要的是锋利、刚直、韧性与灵动。这样一条臃肿迟钝、华而不实的铁片,顶多只能让伎子拿来在花间酒席上舞玩。想来这李谊也是个纵情于声色的纨绔子弟,附庸风雅的弄了一把剑悬在身上,纯粹是用作装饰。
李世民生前用了几十年的剑,什么样的剑到了他的手中,入手即知货色高低。他不由得眉头一皱,反手一抖手腕,那柄剑连着剑鞘嘶啸一声飞出,‘噗’的一声插在了墙上,正插在俱文珍肩头耳边。
李世民一抖前袍,浑身刚气凛凛的大步踏出了房间,身后留下一声沉喝留下的袅袅之音:“这根本就不是剑!”同时,他心里又忍不住为自己这具新躯体的巨大潜力暗自惊喜。前世的时候,迟暮早衰的他常常感觉力不从心,空有满胸的豪气,怎奈长年征战的身体已经垮掉了,风湿得严重的双腿更是让他举步维艰。现在,他不仅能够健步如飞,而且这副本该是很羸弱的身体,却是这样的充满了力量——莫非,老天爷将我和这李谊的力量叠加了起来?这实在太诡异、太令人兴奋了!
房间里,俱文珍听着耳边一阵嗡嗡之声,两只眼睛已经变成了斗鸡眼,浑身筛糠一样的瑟瑟发抖,嘴里哆嗦的叫道:娘、娘啊!这舒王肯定是鬼上身了!他什么时候会使剑了,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将一柄剑连着剑鞘射进了土墙内。
正在此时,俱文珍耳边的剑鞘里却传来一阵‘咔咔’的脆响,如同金属瓦片碎裂的声音。他颤抖着手握住了剑柄用力一拔,居然只拔出来一柄带着寸许长剑刃的残剑。他顿时愕然的将嘴张圆了:“居然……碎了?一百贯钱哪,好在剑柄上的宝石还在。”
奉天县城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满到处都是仓皇失措的人群。李世民出了房间,四下一片漆黑脚下也是一阵泥泞,这才想起自己居然对这个县城的道路一窍不通。正想回去将俱文珍再拎出来带路,小太监倒是很自觉的屁颠颠的小跑着跟了出来。
“给我弄匹马,带我去楼门!”李世民单刀直入的下令。
“马?哪里还有马!这城里四条腿的除了桌几,都被煮来吃了!”俱文珍急急的叫道:“我的殿下爷,你刚刚大病初愈干嘛要去城门啊?那里岂是你能去的地方!”
“胡说什么!”李世民双目一凛:“天下间还有哪里是我去不得的地方!既然没有马,那你在前带路!”
“啊,殿下,你还是……不要去的好!”俱文珍胆战心惊,在作最后的抵抗。这舒王李谊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之一。前些日子在长安里,这个胆小的李谊在皇城朱雀门城楼上目睹了自家亲人被叛军斩首凌辱之后,口吐鲜血险些没命。眼下好不容易神奇的恢复过来,要是又看到了攻城双方将士的惨烈景象,再来一次大吐血,那可如何是好?那可是他一个小太监能担待得起的?
四方鼓声喊杀声越来越大,百姓们的哭号也在风雨声中传荡了开来。李世民眉头一皱,一把抓住俱文珍的腰间绦带将他提了起来,如同拎着一只小鸡般朝前大步走:“现在你可以走了?说,哪个方向去城门最近!”
俱文珍骇得哇哇大叫:“殿下,放、放我下来,我带你去就是了!”李世民一松手将他扔在了泥水地里,看着他的狼狈样又实在有些忍俊不禁,不由得骂道:“不识抬举的小太监,快走!”
俱文珍站起身来,脚下一阵趔趄,连滚带爬的在前引路,心里惊讶的叫道:鬼上身,真的是鬼上身!一个连女人都抱不稳当的瘦弱王爷,居然一只手将我拎了起来!
“朝鼓点声和喊杀声最大的地方去!”黑暗之中,李世民也只能对俱文珍这样下令。一片雷雨声,四下里又没有火把灯笼。要不是有俱文珍带路,他还真的有些难以在这些黑暗之中的泥泞里寻到一条捷径。
奉天北门城楼之上,已经展开了一场血腥厮杀。攻城的叛军趁着雷雨夜可视度差、守城将士避雨懈怠,已是急急突进攻城,用云梯攻上了楼楼。驻守在这里的五百余名神策军将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已然落了下风。虽然攻上城楼的叛军还只是少数,可他们都是挑选出来的精锐悍卒,再加上小县城的城楼地方狭隘,人多也发挥不了什么优势。一时间,神策军伤亡惨重,北门眼看着就要有被攻下的危险。
北门城楼下,陆续还有神策军上去增援。但是上城的楼梯口边却是堵满了正在厮杀的人,新来的援军反而被堵在了这里,只能空着急。
喊杀声震天,时时听到刀兵相撞和砍破衣甲、切碎肢体的声音。俱文珍跑到城楼前,顿时双脚就打起了哆嗦,全然被眼前的阵势所吓住了。他指着前方说道:“这里就是北门。殿下要观战,站在这里就好,切不可……”
话声未落,他身边的舒王已经如同一阵风一般朝前飞奔而去。步履轻盈迅速,却又不失稳重威严。这哪里还是一个大病初愈养尊处优的王爷,分明就是一个咤叱疆场悍然无惧的大将军!
俱文珍已经呆呆的愣在了原地,脑子里一时不懂如何思考了,变作了一个雕塑一般,不知所措。若不是这冰冷的雨水砸到脸上一阵生疼,他还就认为这肯定是在梦中。
看来,鬼上身应该就是这样子的……他已经十分的肯定自己的这个推断。
李世民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城楼之下,对围堵在那里的士兵们一声厉喝:“闪开!如此杂乱无章毫无纪律,你们还算是军人么?!”
这些士卒正看着头顶的兄弟们一阵厮杀,自己却挤不上去,已经是左右为难十分焦急,此时听到这一声大喝,不由得齐齐看了过来。然后又纷纷疑惑的瞪大了眼睛:“舒王?!”其中一个小卒,当天也曾在朱雀门前目睹了李谊被吓得吐血的,不由得心里一阵讪笑:“这个绣花枕头,居然又出来丢人现眼了!”
李世民才不管这些士兵们在想什么。大战在即,他出于本能的就想着要去指挥别人,于是闷哼了一声:“全部退下来,去死守城门!城楼上敌军的最终目的,也只在打开城门。上去这么多人,没什么好处!”
众士卒哪里见过这样的舒王,不由得一阵面面相觑。那个小卒更是跟旁边的战友低声说道:“邪门儿了!一向最怕见到杀人、打仗的舒王,今天怎么比我们还心急了!”
李世民见这帮人仍然呆着不动,猛一挥手怒喝一声:“执行军令!”
声如霹雳!
正好群龙无首的军士们顿时如同醍醐灌顶,纷纷操着长枪朝城楼之下跑去。军人服从军令,这就是天职,眼下也没有谁去细下思索这个舒王是不是指战将军了。
那个小卒跑过李世民身边的时候,还忍不住一脸鄙夷和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李世民信眼一瞟,一把将他揪住了,拎住了胸前的衣甲几乎就要将他提了起来。
小卒顿时骇得大叫:“殿下饶命!小人、小人信口胡言,万望殿下恕罪!”
“哼,知道就好!本王饶你不死,戴罪立功去吧!”李世民一把扔开他,另一手却是飞快的往小卒腰间探去,‘咣啷’一声长吟,将他腰间的一柄横刀拔了出来。
李世民微眯着眼睛,左手二指抚着刀身,从刀柄向刀尖缓缓移动,感受着刀身上那种冰凉与冷咧,沉声低吟:“杀人刀,好刀!大唐军人的横刀,杀贼的好刀!”
小卒失声叫了起来,踉踉跄跄的晃了几步险些摔倒在泥水堆里。一摸腰间,居然只剩了一个刀鞘,不由得愣愣的看着李世民,半晌回不过神来:啥时候动手拔去的?
李世民才懒得理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卒了,已经是提起大步朝城楼之上奔去。
他已经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那股唯有战场之上才有的、让男儿气血贲张的味道!
残酷与血腥的味道!


第一卷 浴火 第5章 重燃热血

北门城楼之上,已是一阵刀兵铮响,血肉横飞。
李世民踩着几具冒着热气的尸体,第一脚踏上城楼的时候,迎面就扑来一个黑影。他警觉的侧身一闪,同时飞起一脚朝黑影中下盘踢去,实实的踢上了一个人的小腹。黑影倒向一边,却有一股浓浓的鲜血喷洒到了他的脸上。
李世民伸手往脸上一抹,定睛看了一眼,原来扑来的黑影早已是没了头胪的尸体,那腥臊的血液就是从胪腔里喷出来的。
鲜血的味道,让他体力沉鸷了多年的战意腾腾的燃烧起来。遥想当年,李世民十六岁从军,开邦立国南征北战大小数十战,不管是身先士卒的拼杀还是运筹帷幄的指战,他在战场之上的经历太多太多了。到了晚年的时候,双腿风湿得厉害,根本无法再骑马上阵,这让他一直引为憾事,甚至感到痛苦和失落。
如今这腿,却是这样的充满力量;这刀,如此的锋利凛然。这浑身上下,热血奔腾豪情万丈!
李世民顿时有些迷失在种失而复得的狂喜与杀戮的快感之中,居然忍不住仰天长啸:“勇士们,我又回来了!”
这一声吼,居然在雷雨夜中盖过了数百人的拼杀激斗之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离他较近的一名小校被骇了一跳,转头细看一眼,却是那个大废物舒王,不知道发什么疯跑到城楼上来了,不由得心中大声叫苦:我的祖宗喂,你好好的躲到家里的床板底下就是,跑到这里来添什么乱啊?我们正忙得不亦乐乎,哪里时间照顾你这个宝贝疙瘩!
小校正准备蹿过来扯着李世民往城楼下跑,几个攻上城楼了的黑衣贼兵却围着他拼斗了起来。同时,另外还有两名黑衣贼兵,看到一个身穿锦袍的公子哥儿站在那里大喊,心想这不知道是哪个发了失心疯的皇子、大官,将他砍了或是捉了,胜过这些杂兵百倍,于是纷纷朝他冲涌而来。其中一个黑衣人,还是这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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