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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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弃后-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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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交代完,沐远泽合上箱盖又要告辞。
    “动脉血?”曹澈不明所以。
   “哦……割开手腕取血就行。”沐远泽解释道。
    “多谢了!”曹澈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不必客气,当初你能相信我的话已让我十分感激,再说要不是你的提醒,我又怎能找到她呢?”沐远泽露出一丝宽慰的笑,但又很快化为一股浓重的忧愁
    曹澈点头:“如今你虽已找到心中所爱,但以她如今的身份恐怕……”
    “再没有什么是可以阻挠我们的了,那个玥皇只是个好战成性的莽夫罢了,很快我便可带着她走的远远的。”沐远泽自信一笑,又道:“那个鱼龙钵就送给你了。”
    “感激不尽,今后你若需要帮忙可随时来找我。”
    沐远泽点头,便飘然离去。
    冰越等越是心焦,上天真是瞎了眼,她难得才做了一件好事,难道竟要她赔上自己的命?
    这时房门开了,她倏的抬头,只见曹澈端着一个通体鲜红的碗走了进来。
    “我是不是没救了?你们出去都说了什么?你手里拿的什么?”一迭声的发问只为缓解心里的不安。
    “把这个喝了。”曹澈手端鱼龙钵走到床前。那鱼龙钵在盛了他的血之后竟像是被血浸透般变得通体鲜红,原有的银色光泽也转为微红,看上去说不出诡异
    “这是什么?”冰皱眉瞪着那碗鲜红色的液体,那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血液,但又闻不到应有的血腥味。
    “是神医给的药,你就放心的喝吧!〃
    “是什么药?你们为什么要背着我说话?”冰怀疑的望了曹澈一眼。他的脸色怎么好像比刚才出去时苍白了一些?
    “别问那么多了,我还会害你不成?快喝了,这药你要服满七七四十九日才行。”她的疑心让曹澈有些不快。
    “不会吧……”她倒不是担心瑾王害她,而是想到自己以后一个多月都要天天喝这个色泽诡异的像是鲜血的药就觉得恶心。
    “趁热喝,凉了药效就差了。”曹澈将鱼龙钵硬塞到冰手里,见她却一点也没有往嘴边送的意思,皱眉道:“喝药与丧命,你自己选吧!〃
    “你不必激我,我喝就是了。”冰咬牙瞪着手中那碗鲜红的药好一会,猛地闭上眼晴仰脖一口气灌了下去,好在并不苦,只是微微带点威味。
    “咦——”冰惊异的发现手中鲜红色泽的碗竟慢慢褪去红色变成了银色,精致的海潮鱼龙刻纹也变得更为鲜活,“天哪!这是什么碗?〃
    “神医赠的鱼龙钵,你若喜欢,等过了四十九日便送给你。”曹澈拿过丝帕擦去她嘴角染上的鲜红。
   冰夺过丝帕自己擦着,“不用,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曹澈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接过侍女端来的茶水给冰漱了口,才说道:“今晚你可睡个安心觉了,明日我们就启程回大景,然后找个僻静之地暂住,从今日算起满四十九日之后再送你回宫。”
    “为什么不直接送我回宫,非要等到四十九天之后?”四十九天足够做很多事了,这里面不会又暗藏了什么阴谋吧?
    “自然是有原因的,不过你不需要知道。”
    “你……”冰正要说话反驳,却被门外突然传来的男声给打断了。
    “瑾王爷大驾光临我玥国,朕不胜荣幸,未曾远迎实在是失礼了。”
    明显是说着反话的语音里透着一丝兴奋,那至高无上的自称让房内的人瞬时愣住了,此时房门已开,身着一袭上绣五爪金龙的玄色锦袍的玥皇无昊昂首踏入了房内。
    冰用眼角打量着玥皇,浓眉深目,高鼻阔唇,并不出色的粗犷五官融合在一起却形成了一种属于男人的豪爽霸气,一种帝王才具备的威仪,一种居高临下俯瞰世人的气度,他看上去并不像是个头脑简单到只懂用武力去征服他国的战争狂人,为什么他会一而再的对景国发动战争?
    “皇上,我已不是瑾王了,前来贵国只因爱妻日前产子之后不慎雪崩,需沐神医救治,得悉神医在玥国这才悄然前来……”曹澈面上不见慌乱,心里却在暗叫糟糕,玥皇既然到来,想必此刻客栈内外定然已全被包围,他的十二卫未曾出现必是已被控制,他若是孤身一人倒还能冒险闯上一闯,但带着她想要逃脱恐怕是不可能了。
    冰梗了一口气在喉。爱妻?亏他编的出口!
    无昊转眸瞟了冰一眼,忽而叹道:“她是王爷的爱妻?真是国色天香,难怪你肯为她如此冒险……不过据朕所知,王爷并未娶妻,她可是你的皇嫂。”
    冰心里咯噔一下,瑾王编的瞎话穿帮了,看来玥国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他若是抓她在手,再用她来威胁瀚的话就麻烦了!那些冥星楼的人呢?难道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在玥皇手里不管不问?
    曹澈依然面不改色的苦笑道:“那是皇兄捷足先登,横刀夺爱,我何曾将她当作皇嫂,我只将她当作爱妻看……”
    “曹澈!”冰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脸涨的通红。
    “研儿……我已放弃王位,从今往后我不再是王爷,你也不再是皇后,皇兄说了你产下皇子之后便会放你自由,如今你我皆是自由身,我将你视作爱妻有何不对?”曹澈回眸给了冰一个让她安心,他自会处置的眼神。
    “你会死的很惨!”他说的太真,倒像是出自肺腑之言,这番话要是被瀚听到,一定烧不了他!
    “为了你,我死也死的心甘情愿。”
    呕……就算是编瞎话骗明国也不用编的这么离谱吧!冰好想将刚喝下去的药直接喷在他脸上。
    “好一对苦命鸳鸯。”无昊却在一旁鼓掌,笑的颇有深意。
    “皇上,沐神医方才已给吾妻开了药方,明日就要去找个僻静的山清水秀之处安度年月,您不会与我们为难吧?〃
    “怎么会呢?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就请二位去宫里暂住些时日,朕也好尽尽地主之谊,请吧!〃



第二卷 第三十九章 齐若娉与水


    曹澈转眸向冰望去,有些踌躇有些无奈,冰却只淡淡瞟他一眼,反对玥皇无昊笑了笑,说道:“皇上盛情难却,我们岂有不去之理?快扶我起来……”
    “妍儿,你才服了药不可下床走动。”此时她实在应该卧床休息才是,怎奈玥皇突然到来,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得知了他们在此的消息,是他与远泽联络时不小心暴露了行踪还是远泽告的密?
    “不用担心,想必皇上早有准备,是不是?”这句话是对着玥皇说的。
    无昊一笑不答,只作了个请的手势。
    曹澈用眼神问冰:真要去?
    冰朝门的方向努了努嘴,门外进来两队身披恺甲,手拿长枪的玥国军人,不
去行吗?
    去不去这个问题现在根本由不得他们来决定了,反正隐在暗处的冥星楼杀手们应该没被玥皇发现,以后再寻逃脱的机会就是。
    曹澈俯身抱起冰当先出了房门,没见着自己的人,便问玥皇:“我的人现在何处?〃
    “已被朕先行请入了宫,一会你们便可见到。”
    冰懒懒的白了曹澈一眼,那意思是告诉他,你的人好没用,这么轻易就被玥皇给制服了!
    曹澈摇了摇头,十二卫自然不是那般无用,不知玥皇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无声无息的就带走了他们。
    此时天刚黑透,大堂内点着几盏半玥不暗的油灯,客栈内外除了玥国军队不见他人,一行人出了客钱的大门,只见街道上的路人都被玥军赶到了墙边跪着,胆小的头也不敢抬,胆大了却在偷看发生了什么事。
    “请上车!”无昊示意两人坐上听在客栈门外的华贵马车,笑眯眯的望着冰道,“朕的准备,夫人可还满意。”
    “皇上费心了,想不到您考虑的如此周详,若妍感澈不尽。”冰娇烧一笑,倚在曹澈怀里微微欠身表示对无昊的感谢。
    “夫人满意就好。”无昊微眯了眯眼,这才意识到原本不放在心上的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绝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她很美,若说她凭借美色搅的曹瀚曹澈兄弟不合也不算什么,但就凭她面对突变还能如此镇定就已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曹澈眼中却隐现阴沉,她在打什么主意,为何对玥皇表现的如此热络?
    他一声不响的抱着冰进了车内,车内不仅豪华而且布置的十分舒适,只是无窗,使车内的人看不见外面的情形,而且在车门关上之后,外面声音基本已听不到了。
    “你还不放开我?”冰不想喝他保持这种暧昧的姿势,她现在等于是坐在他腿上的。
    “你在打什么主意?”曹澈并没放手,反倒单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仰视他,似是想要从她眼中寻到她对玥皇特别热络的缘由。
    “还能打什么主意?我只想平平安安回去,却天不从人愿,半路又杀出个玥皇。”
    “你不要想从玥皇那占得什么便宜,那无异于与虎谋皮……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带你回去。”曹澈皱眉道。
    冰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心里暗忖靠人不如靠己,她可不敢将希望全寄托在这个让她一直琢磨不透的人身上。

    午后,狂风大作,仿佛项刻间天色便暗了下来,原先只是淡灰的天空已是乌云密布,紧接着,一声响过一声的炸雷声不绝于耳,闪电如同利刃般闪着骇人的光芒划破天际,几道刺芒之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空气中飘散着泥土独有的味道。
    几滴雨点溅在冰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透过从雕梁画栋的房檐落下的雨帘,她抬头望天,天空暗沉暗沉的,与她此时的心境相呼应,同样阴霍晦涩的不可救药。
    来到用国皇宫已过了三日,一进宫他们就住进了这个有着华丽拱形圆项的宫殿里,宫廷侍卫将这里的里里外外防守的连只蚊子都别想进来,当然,他们也别想出去,名为做客,实为软禁。
    玥皇再没出现过,也不知道他心里是否已经决定将她和瑾王怎么处置了,是杀是放就不能给个痛快吗?
    “该喝药了!〃
    冰愁眉苦脸的回头望向端药进房的曹澈,那个药的颜色太容易让人联想到血了,虽然它没有血的腥味,也不苦,但微成的滋味也绝算不上好。
    “这药是你亲自煞的?”冰试探的问,为了掩人耳目,这几天她与曹澈都是同房而居,同床而卧,他规矩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让她一开始的担心渐渐消失。
    但对于每日必服的药她却越来越觉得可疑,她并没见到煎药所需的东西,也没闻到一丝药气,这药就好像是从天下掉下来的一样,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由他亲自端到她的面前,而且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瑾王的脸色似乎一天比一天差了
    曹澈含混的嗯了一声。
    叹了口气,除掉今天,这药还要再喝四十五天才算到头呢!冰憋住气喝完了鱼龙钵中的鲜红液体,看着它由红色转为银白,虽不是第一次看了,还是觉得惊奇。
    她将鱼龙钵递给曹澈,也不知是不是光线太暗显得他脸色特别难看,“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你也会关心我?”曹澈眼眸一亮,浅浅的笑着。只是一句关心的话语,也能暖了他的心。
    “如今我们也算是相依为命,我关心你也是正常的。”冰又细细的看了曹澈几眼,“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每天满满一钵血实不是常人所能为,他只希望自己能够支撑到第四十九日,在那之前他必须带她离开玥国,否则那些编造给玥皇听的谎言一旦拆穿,他倒是无所谓,大不了一兄了之,但又怎能让她死在这里……
    “那你将桌上的冰糖燕窝吃了吧!我讨厌那个。”虽是软禁,但各种供给玥皇倒是绝不苛待,她本来就对燕窝之类没兴趣,放着也是浪费,看他脸色那么难看,给他吃倒是正好。
    “那是给你补身用的,你不吃怎么行?〃
    “你吃不吃?不吃我就让人拿去倒掉!〃
    “看来你是真关心我了。”曹澈微微一笑,在桌前坐下,吃起了冰糖燕窝。
    他吃的很慢,每一勺都似在细细的品位,冰望向窗外,大雨渐渐小了,终于停了,雨后天晴,阳光照耀着屋檐将落未落的雨滴,折射出一圈美丽的色泽,庭前落了一地的花瓣,可惜没人有闲情去葬花或是为此赋诗一首。
    庭院内的侍卫即使大雨也未曾撤去,依然在那站的不动不摇,面无表情加上一身的盔甲,看上去犹如一尊尊铜像,玥皇将一切都摆在明处,虽然那些桩一样的侍卫看着实在碍眼。有破坏美景之嫌,但也说明玥皇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但也是因为这些摆在明处,数目众多的侍卫,让外面企图营救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忽然守在宫门前的侍卫闪开了一条道,进来个面白无须的太监,进来传旨说是今晚有宫宴,让他们到时参加。
    太监刚走,正当曹澈合冰面面相觑不知玥皇让他们参加宫宴有何深意的时候,另一个白衣如雪的男子走了进来。
    “远泽,你怎么来了?”曹澈冷淡说道,毕竟他们会落入玥皇之手,也有可能是他向玥皇泄的密。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今晚的宫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必会大乱,到时你们趁机逃走吧!”沐远泽说完就准备匆匆离开。
    曹澈忙问,“是你让玥皇让我们赴宴的?”所谓的大乱是不是他准备今晚就带那个他以为是冰的女人走?依玥皇对她的宠爱程度,她若是在宫宴上失踪,必然会大乱,对如今身为“阶下囚”的他们来说,那倒真是一个逃走的好机会。
    “因我的不慎才让玥皇发现了你们的到来,这就算我对你们的赔罪吧!到时我会引开侍卫,你们尽管往东南角去,那里靠近冷宫,没什么人,防卫也相对较松,从小门出去后是条小巷,我会事先帮你们停一辆马车在那的。”
    “沐神医真是个热心人。”冰从来不知道焰还有对人这么热心的时候,她以为除了对她之外,他对任何人都是冷血无情的呢!是他变了,还是她没有真正了解他?
    沐远泽笑了笑,没有接下话茬,反而感慨道:“你很幸运……”
    幸运?她幸运?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安稳日子好像和她有仇一样,过不了多久就要让她面对一次生死,生生死死那么多次,这叫幸运?如果说唯一的幸运就是让她遇见了瀚,可是当一切都越来越好的时候,命运却让她离开了他,这能叫幸运?
    “远泽!多谢了!”曹澈发觉冰脸色不对,怕他再说些不合时宜的言辞,直接出言赶客了。
    沐远泽悲悯的望了曹澈一眼,摇摇头转身走了。
    “他变了。”沐远泽走后,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曹澈说话。
    “每个人都会变,没有人可以一成不变……何况你们的经历是如此离奇。”
    任何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可能都会改变一个人,而那个人的改变会致使更多人的改变,他不认为她会看不透这些。
    冰苦笑道:“这话我曾经和绣儿说过,难怪听着这么耳熟……”她知道人都是在变的,可是面对一个曾经深爱,但如今从里到外都变的让她感到彻底陌生的人,难过还是在所难免的。
    “是吗?既然你都明白,就不必难过了,好好睡一觉,今晚我们趁乱逃走!”玥皇也不是省油的灯,将她们软禁在宫里显然是对他的话存有疑虑,一定已派了人去调查真假,好在今晚有个逃走的绝佳时机,绝不能错过!
    “他为什么那么肯定今晚会有大乱?还有,那个让他误以为是我的女人是谁?”心上像是压了个沉重的铅块,虽然她已不准备与焰相认,但她也想了解一下是什么女人能让焰误以为是她呢?即使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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