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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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弃后-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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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退缩!
    “福气?”郁晚睛凄苦一笑,“晚晴宁愿不要这们的福气!王爷,晚睛不嫁!”她忽而生出一股对抗的勇气,怒的站起身,仰头直面瑾王突变为阴鸷的万眸。
    曹澈深知此时若是逼急了她,反而要坏事,收了厉色,勉强冲她微笑道:“晚睛,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能吗?你可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有多难?那些不利于我的谣言虽是逐渐平息,但看得出来经过此事,他对我多少有了些猜忌……在这个关键时刻,难道就连你也不肯帮我?”
    “我……”郁晚睛哑然,当他说着为她好的场面话时,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可当他对她坦言的时候,她反倒不知该如何拒绝了。
    自从遇见他的那一天起,她的整个人、整个心便落在了他的身上,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为他放弃一切,甚至不问缘由的为他做任何事,所有的一切她都是义无反顾,无怨无悔,只希望能换得他一个温煦的眼神,一个真心的微笑,或者一点点对她情意的回报……
    为了他,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冥星楼,任众人翻天覆地的找寻,她都未曾露面。
    她只想永远伴在他身边,哪怕无名无份,哪怕永远见不得光,可是他却为了安排了新的身份,执意将她送到另一个男人身边,要她去抓住他的心,将来好为他所用……
    “晚睛,林家已开始预备婚事,你嫁过去一定不会委屈了你,这也是我让你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不管成败,今后都再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你就好好的和云楚过日子吧!他会善待你的。”
    “好,晚晴遵命!”郁晚睛含泪答应,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让他可以一劳永逸,再也不必忌惮于某人的决定!
    ————————————————
    赐婚的圣旨既然已下,林焰娶丽州抚台之女、瑾王义妹——赵怡就成板上钉钉的事,听说林府已开始筹备成婚事宜,因为自觉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对不起若妍,毕竟她的言辞对林焰来说的确激烈了些,伤害他在所难免,虽然出发点是为了他好,但冰还是觉得有些愧疚。
    不过,当她听说闺字晚睛的赵怡确实才貌不俗,并且与林焰情投意合之后,这股愧疚得到了适度的缓解,毕竟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一次又一次摧折,时间总能改变许多事,他不再纠结于过去,对他和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也让她对若妍能有所交代了,毕竟若妍消逝前唯一的牵念就是他了,他能得到幸福就是若妍的遗愿。
    再说这也并不一定就是出自瑾王的安排,毕竟就算他再神通广大,也不至于能左右男女之间的情感发生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此事真的是出自瑾王的编排导演,依林焰执着的性格,也不见得就会为了一个女人投靠于他,与皇帝反目,何况他曾那么深的爱过若妍,他怎么可能做出危害她的事来呢?
    既然无力阻挡事情的发生,冰也只能通过不停的自我安慰来获得心情的暂时平静,根本不敢往因爱生恨这方面去想……
    这日,一场大雨过后,空气里弥漫着青草清冽的气息,天空放晴,一挂彩虹遥现天际,美不胜收。
    湖心亭里,曹瀚、曹澈兄弟俩对坐饮茶,沉默的气氛有些凝滞,就像大雨前湿闷的空气,压抑而凝重。
    曹瀚凝目望向曹澈,只见他面上惯有的玩世不恭不知何时开始再也觅不见足迹,取而代之的是沉重与压抑,行为举止间也多了份拘谨少了从前的随性,他剑眉微扬,沉声道:“你在烦恼些什么?”
    “皇兄,我……”
    曹澈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曹瀚不悦的眉心打结,何时开始他们兄弟之间也开始吞吞吐吐的了?
    “澈,你我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  
    曹澈一怔,摇头道:“我是在想毛大同的话真假难辨,调查之后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对当年的事都是一无所知……”
    “是真的没有人知晓,还是知晓此事之人都已被人通通除掉了?”曹瀚目光灼灼的盯着曹澈的眼睛,似是要看穿他一般。
    “皇兄的意思是……”
    “原先在荣喜宫服侍的李公公突然猝死是不是你做的手脚?还有,你真的没听说过‘十日销魂’?”太后偷龙转凤的事除了毛大同所言,的确再没有找到其他的佐证,但“十日销魂”却是当年的周妃曾经使用过的,经过暗查宗谱上记载着病故的周妃,其死亡的真正原因是鸠杀,她是因毒害姚霖娘娘而被父皇赐死的,谁知道她临死之前有没有托付可靠心腹将“十日销魂”的秘方传给澈,让他今后得以自保?
    “我懂了,皇兄是认为我早知太妃是您的生母,所以才先杀李公公,其后呈送掺了‘十日销魂’的雪莲给太妃?”曹澈笑的凄凉,“我若说没有,皇兄也是定然不信了?”苍天可证,此事绝非他所为,但明知是谁在暗中使坏,他却不想太快揭穿,还真是难得有人能将他逼到这种地步,何不干脆陪着游戏一场,玩个痛快尽兴?

    第一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皇兄就当这些事都是我做的吧!”
    曹澈满不在乎的样子让曹瀚不悦,“是不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就当是你做的?”
    “是,都是我做的,请皇兄责罚。”皇兄虽然不悦但似乎并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这让曹澈反倒有恃无恐的自请责罚起来。
    他昂首起立,作势就要跪下,曹瀚忙一把扶住,“我何曾说过要罚你?只怪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如此妄为,下次不可!”
    下次不可?要真如毛大同所言,这次差点被害死的可是他的生母啊!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下次不可就算了?
    “是!皇兄,是我一时失虑,好在还未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曹澈露出悔恨万分的表情,想要再次确定曹瀚真的对此事毫不在意,“皇兄,我犯了如此大错,你真的不怪我?”
    曹瀚站起,拍了拍他的肩,“澈,你这么做,做法虽然不妥,但也是为了维护皇家颜面,这次我不怪你,以后凡事都是事先与我商量,不可再恣意妄为。”
    “是,多谢皇兄!”曹澈充满感激的凝神望向兄长,曹瀚的宽恕反倒引起了他的怀疑,就算太妃和他没有母子亲情,但乍闻自己生母的消息之后,正常人能像他这般平静吗?面对差点杀害生母的人还能如此的宽容?
    “这事就这么过去算了!太妃永远都是太妃,就让她在荣喜宫頣养天年吧!”阵年旧事没有再翻出来的必要,何况她没有让他感觉到一丝纯善的气息,印象之中除了疯疯癫癫就是咄咄逼人,好像所有人都亏欠了她,所有人都要害她一般,胡搅蛮缠,不识大体,既不顾忌他的立场,也不懂得维护皇家的脸面,更任由奴才散播谣言,可见居心险恶!
    皇兄这话的意思是不准备认母了?曹澈微微眯了下眼,挡住眸中的兴味光芒,有意思,这要是被太妃知晓,依她嚣张跋扈的性子,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皇上,静妃娘娘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皇上。”
    “她有什么事?”曹澈转脸望向通往湖心亭的曲桥尽头,一抹纤细的身影沐浴在雨后艳阳下,身旁是一棵刚抽出绿芽的垂柳,轻风拂动柳枝,她粉绿的衣裙也随风轻摆,与碧绿的湖水交相辉映,就像一幅精心描绘的水墨画般写意动人,看着就觉得舒心畅快。
    “回皇上,娘娘没说是什么事,只说了是有极为要紧的事必须面禀皇上,奴才……”
    “去让她过来吧!”宜柔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必须当面向他呈禀?希望不是因为自家姐妹的死跑来向他哭诉,乞求他给主持公道的,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以前就错看她了!
    “皇兄,我先告退了。”曹澈见他宣见宫妃,自己再待在这儿岂不是不解风情至极?
    “不必,一会就打发她走,你坐着就好。”
    曹澈只得又坐下,心想难道他还有话要和自己说?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王爷请安。”
    “静妃起来说话。”曹瀚看着面容沉静端庄的静妃,声音不自觉的柔和起来,这个女人虽然没有绝世美貌,但她冷清的性子倒是有几分像若妍,所以他待她自然有别于别的嫔妃。
    静妃仍旧跪地不起,低头垂目,用清清淡淡的声音缓缓说道:“臣妾有罪,请皇上赐臣妾一死。”
    “你犯了何罪要求朕赐你一死?”柔和的声音转变为冷硬,眼神也已变为不屑的冰冷,“你可是想为你的姐妹们声张冤屈?劝你别对朕耍这些没用的心机,你以为她们做的事能瞒得了朕?告诉你,要不是有人求情,朕老早就赐死她们死罪了!”若妍不说,他难道就查不出来?想到她们阴毒的妄图在凤翔宫致死若妍,还企图伪装成悬梁自尽的假象,他就恨不得将她们凌迟!
    “皇上!臣妾不是来向皇上诉冤的,臣妾是来自首的!”
    “自首?”
    自首?不仅曹瀚觉得意外,曹澈也装作不在意的竖耳倾听。
    “是。臣妾犯了死罪,在云山雪莲里下‘十日销魂’的人正是臣妾。”
    “真是你?”曹瀚意外至极的望着仍旧一脸平静的静妃,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来就没有看透过这个女人,她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心思都掩藏在沉静的面容之下,就像一汪碧潭,潭水清澈,但永远也别想一眼看清到底有多深……
    “静妃娘娘……”曹澈刚要说话,就受到兄长颇有深意的眼神,只得闭口不语,心里暗自苦笑,这静妃唱的又是哪出啊?要自首就要趁早,偏偏是等到他承认了才冒出来,这可要他怎么跟皇兄解释呢?
    “是,一切都是臣妾所为,臣妾因姐妹们时常受到太妃虐待,早已心怀怨恨,正巧太妃命宜婷她们掌管补品事宜,有一天臣妾偷偷去了荣喜宫,假装好奇让她们拿出雪莲来观赏,其后趁她们不留意,将‘十日销魂’下在了雪莲里……臣妾以为只要太妃死了,她们就不必再过那种看人脸色的日子……只是没料到害死的却是她们……”
    “原来是这样啊!一向静若止水的静妃也会怨恨他人?”曹瀚似笑非笑的举手勾起静妃的下颌,抬起她始终低垂着的脸,正好窥见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仔细看时却只剩一种他看不明白的坚定了。
    “皇上,臣妾也是人,自然会有七情六欲。”曹瀚窥测的锐利眼神让静妃心慌不安,他眼中的怀疑让她不能确定自己的这番说辞能否取信与他,眼角的余光可以看的见瑾王的银线纹绣的软靴,心中勇气顿出,让她敢于去面对皇上高深莫测的探测目光。
    “很好,你回去等旨吧。”曹瀚松开手,看着静妃差点瘫软在地却又勉力支持,又望了望似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曹澈,哪了湿巾擦了擦手扔在地上,唇角弯起让人看了莫名心惊的弧度。
    曹澈稍一想便猜到了,静妃此举若是早一步的话,固然是非常之好,但现在却是无事生非了,简直是给他惹麻烦!
    “澈,你说静妃为何要来自首?”曹瀚在笑,可任何人看了恐怕都宁愿他不要笑,因为那笑只是凸显了他眼中的怒气罢了。
    “很简单,因为她失手害死了自己的姐妹,心里愧疚难耐,为求解脱,所以自首。”曹澈也在笑,却是笑的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你不是说事情是你做的吗?”
    “那是皇兄说的,我只是没有反驳而已,因为即使说了,皇兄也不见得会信,既然皇兄认定了是我做的,我承认就是了,免得皇兄徒增困扰。”
    “澈……”是他太武断了,连辩驳的机会都没留给澈,方才还怀疑他与静妃有私情,所以静妃才冒名领罪……可事情真如静妃所说,是她因为怨恨太妃薄待她的姐妹,所以才在雪莲里下了“十日销魂”吗?“十日销魂”的配方知晓的人极少极少,她又是如何得到的?
    “皇兄,虽然你认为事情是我做的,但并未怪罪,这让我很意外,也很感动,不过我已经厌烦了老待在京里,天就要热了,我想出去散散心,请皇兄准允。”
    “也好……你出去散散心也好。”显然他三番两次对澈的疑心让他冷了心,此时除了答应他的要求之外,曹瀚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
    “皇兄多保重!我走之后,晚晴和云楚的婚事还请皇兄多费费心,毕竟她是我的义妹。”说完,鞠身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放心吧!你什么时候走我给你送行!”  
    “多谢皇兄,不必麻烦了!”曹澈没有回头,只是举手摇了摇。
    “要早些回来啊……”曹瀚怔怔的望着曹澈渐渐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澈走了,他的背影看来有些孤单,有些颓废……为何有一种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为何会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好像澈再也不会回来了……即使回来,也不再是从前的他了……
    清风依旧,美景未改,却感觉一切都不再那么的赏心悦目,曹瀚命奴才撤下茶水,送来酒水,自斟自饮直至日落黄昏。
    “小姐,您吩咐御膳房熬的是什么汤?味道好香啊!”灵儿兴致勃勃的轻嗅着空气飘散的食物香气,水灵灵的大眼溢满了好奇。
    “那叫罗宋汤,一会你也尝尝。”冰得意的笑笑,原本是想亲自为他洗手做羹汤的,但面对御膳房烧柴火的大灶,她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袖手旁观,在一旁指手划脚的指点御厨下料熬汤,少了洋葱和番茄外加一些调料,汤的味道略显不足,好在并无损牛肉本身鲜美的滋味,他应该会喜欢吧!
    “太好了,那色泽,那香气,让人一见就有食欲,皇上要是知晓那是小姐特意为他做的,不知该有多高兴呢!”灵儿咂咂嘴,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逗笑了冰。
    “皇上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小姐稍等,奴婢这就去打听打听。”
    “去吧!”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灵儿急匆匆的回来了,白着脸,气喘吁吁的样子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
    “怎么了?皇上……”灵儿虽然聪慧,但到底年轻,控制情绪方面就显得经验不足,冰暗忖今后要对她好好加强训练,不管发生什么事,起码要做到喜怒不行于色才行。
    “不是皇上,小姐,是静妃娘娘自尽身亡了……”灵儿拍着胸口大口喘气,眼睛睁的大大的,显然还在为方才听到的消息而震惊。
    “自尽?她为什么要自尽?”那个静如止水的女子应该不是这样轻易就去自尽的人哪!
    “这个……奴婢没打听到,不过听说下午皇上和瑾王在湖心亭说话的时候,静妃前去求见,回宫之后就一个人待在寝殿里吞了金,刚刚才被人发现的,身子都已经冷透了!”
    冰颦眉沉思,在湖心亭里皇上、瑾王和静妃之间到底都谈了些什么,严重到她一回宫就突然自杀了?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冰决定放弃,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皇宫后院难道就没有一天消停的日子可过?也是,人人都不消停,这日子怎么可能消停呢?
    “那皇上呢?”
    “……瑾王走了之后,皇上就一直在湖心亭里饮酒,后来闻讯才去了静妃娘娘的静怡宫。”
    “知道了,启膳吧!”
    “小姐不等皇上了?”
    一道道精致的美味佳肴呈了上来,其中就包括那钵熬了快一个时辰的罗宋汤。
    浓郁的香气却勾不起冰的食欲,菜刚摆齐,一脸阴郁之色的曹瀚却在这时回来了。
    静妃自尽的消息如同野火燎原一般,不消多久早已传遍后宫,此时一殿的奴才见皇帝面色不善,都不敢言语,只有灵儿清脆的声音无畏的响起,“皇上您回来的真是时候,小姐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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