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有这么吓人吗?冰冷笑了一声,盯着眼前花容变色的女人,越来越觉得可笑,装的太过就显得假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富人可是记得自己是何人。”
“来人………”女人刚喊出一个字,却在看到冰手中那柄在烛光下闪耀着异光的星月牌时,自动消音了,眼中现出惊异之色。
“你是何人?”同样的话前后的语气却是截然不同,女人眼神由惊转冷,隐现杀机。
“能拥有星月牌的人,你说是什么人?”冰始终冷笑,“做了这些年的定南将军夫人,不会将过去的事都忘了吧?这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吧!送给你如何?”
“送?‘女人冷哼一声。”不敢承情,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只会自己去抢去夺。“
“可惜,不是你的东西,你就算抢到手上也可能迟早是要失去的,比如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冰消望着她,已有所指的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女人似乎终于明白眼前这个诡异出现的美丽少女不是个凡角,神情也戒慎起来。
“翼宿听令!”冰冷喝一声,目光如炬,眼神中凌厉令人望之胆寒。世人不知冥星楼已成新生阁,翼宿当然也不会例外。
“你………”女人这时真正显出了震惊的表情。她不知道为何星月牌会出现在一个少女手上,更想不到这个少女竟一口喊出了她名号………这么对年过去了,当年以假星月牌命令鬼魅刺杀皇后之后就再无消息,而后不管她用什么方法也再没联系上冥星楼的人,她以为自己设计谋害楼主及众姐妹的事已败露,整日里提心吊胆,但十几年过去了,自己却一直安然无事,冥星楼也似乎从江湖中销声匿迹,可今夜怎会突然冒出个手持星月牌的少女来对她发号施令?
“翼宿见过楼主。”翼宿稍稍镇定下来,表情转为虚伪的恭敬。
“呵。算你识相。不过你确实见过我的。”冰讽刺的笑了,看她露出不解的神情,冷然道,“还记得当年你那般温婉的伴在定南将军身边,我还真没看出你不是晚晴……。。可怜的晚晴,一定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自己人手上吧!”
“你………。你是皇后!”翼宿一副见鬼的表情,当年的事、冥星楼的事、自己的名号、星月牌……。。许许多多的往事在孬种组合到了一块,最后便得出了这么一个看上去十分荒谬的结论来。
当年他遍寻不到星月牌之下便怀疑是楼主临死之际将星月牌转交给了当时命在旦夕的皇后,可惜没有机会接近,心中的怀疑也得不到最终的证实,正到皇后生产遭遇不测出宫,这才给了她下手的机会……。。
“我是谁并不重要。”冰不置可否的一笑,“重要的是,如果你还想保有你现在的生活,最好就让你那个义父收敛点,否则……”顿了顿,声音轻柔无比,“楼里的规矩你是在清楚不过的是不是?”
“是,伊苏遵命!”楼里的规矩她怎么会不知道?暖意融融的室内,伊苏竟然打了个冷颤。不管她是谁,只要有星月牌就能号令冥星楼之人,这也是意味着自己的姓名是完全掌握在她手上的,半点由不得自己。
“很好,过去的事就不与你计较了,好自为之吧!”见目的已到达,并潇洒离去,纤手维扬,星月牌划出一到耀目的光,落在翼宿手上,“你喜欢,就留着做个纪念。”
朝中的风向突然变了,再看不到上奏弹劾苏錠的折子,曹翰疑惑不解,也不知这些人又在唱哪出,太眉望了眼曹辉,沉声问道:“辉儿,你怎么看?”
“衣儿臣看,原先他们是联合起来打压项首将军……。。至于突然间有效停下来,这儿臣一时也看不透。”
曹翰沉吟半响,别说辉儿了,连他也看不透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看着吧!听说昨儿醉墨和你发脾气了?”
曹辉尴尬无奈的说道。“醉墨的脾气原先最是温和不过,可是不知道最近怎么突然变得暴躁起来,儿臣真不知如何是好。”
曹翰了然笑了,“女子有孕脾气变得古怪也是正常,当年你母后………”想起当年冰怀着孩子时的喜怒无常,她的神情柔和的犹如三月春风,“………总之一切都顺着她的意,要多陪着她,知道吗?”
曹辉若有所悟的点头称是,这时路三喜滋滋的进来禀报说冰儿小姐正在前来御书房的路上,一会就到。
“父皇,儿臣先行告退。”曹会知趣的告退。
“天这么冷,又跑来做什么?”曹翰心疼得轻抚着她被冷风吹的冰凉的小脸。
“想你,所以就来了啊!”冰伸手贴在他温暖的大掌上汲取其上的暖意,那温暖如心的感觉一如他眸中的深情丝丝缕缕的投入心房,让她只想永远被他这么看着,被他这样呵护着。
“来,我选了几个日子,你来看看等哪个才好。”
“不用再选了,当然是最近的那个日子啦!”冰嗔怪的瞥他一眼,她恨不能今天就嫁给他,他却告诉她还要选日子,真是………。
“那就是二月十六了,虽然仓促了些,但………”
“什么?二月十六?”冰不满的皱着眉瞪他,“不要!我等不了那么久,正月初一是最好的日子,就那天吧!”
“那怎么成,只有几天了,许多东西还没有预备妥当………。”
“翰,那些东西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食指顺着他的胸膛滑下,停留在心脏的位置,“这颗心。”埋首入怀,倾听者他的心跳,幸福的笑弯上唇角。
曹翰轻轻得笑着,抚顺她的秀发发愁,“我知道,可是这颗心却想给你很多很多,你总不至于不肯领情吧?”他何尝不想立即让她一皇后至尊重回身边,可却不能容忍过程的草率,她的封后大殿必须生过当年。
冰叹了口气,都囊了一声,“好烦啊!”
曹翰见她不大高兴,刚要说些话来安慰,就听外面有吵囊生传来。
“林将军,皇上说了,任何人不可打扰,将军请回吧!”
“林某一定要见到皇上,请路公公进去代为禀报一声,林某感激不尽。”
“将军,不是奴才不替将军进去禀报,而是没有皇上召唤,奴才也不能进去呀!”
皇上!皇上!臣林焰求见!臣有要事相皇上禀报!皇上!“林眼见路三不肯帮忙,便自己高声冲着御书房的大门喊起来。
曹翰面色微冷,眉心皱成个浅浅的“川”字,申请犹豫不决。
“还是见见吧!我先去屏风后面躲着。”林焰的语气好像不见到皇上就不肯罢休似的,与其让他在外面吵个不停,还不如让他进来赶紧说完走人,好还他们以清净。
曹翰本欲不见林焰,但兼冰已闪到了屏风后面,再说不见到显得他心中有鬼了,毕竟以冰的聪慧或许早已察觉朝中异状,今日突然进宫找他或许就是过问情形的,而弹劾苏錠的领头人就是林焰的岳父,虽然没有证据说明林焰身涉其中,但他既然执意要求见,也难保不是与此事有关……
“路三,情定南将军进来。”曹翰回到御案坐下,见到进殿的林焰,眉头微动,觉着他的神情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之感。
“不必多礼。云楚,你有何事要向朕禀报?”面对神情不同往常的林焰,曹翰自然而然的心存了一丝戒备。
“臣……。。”林焰缓缓踱步向前,低垂着眉目,似是在思考如何开口。
“云楚有话但说无妨。”曹翰不动声色的说道,右手按在了案上的方见上。
《帝王专宠:至尊弃后》
第90章 尘埃落定(大结局)4
“是。”林焰低声应了一声,脚步不停的走到离御案只有三四步的地方,突然圆瞪双目,手中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柄利器,朝着曹瀚直扑过来。
“小心!”躲在屏风后的冰透过镂空的缝隙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一下提到了噪子眼,她再想要替他挡剑已是不可能了……
林焰的动作虽然快,但曹瀚在他进展之后便有了防范之心,见他直扑向自己,轩辕刺的寒芒射目而来,他毫不犹豫的拿起方砚就掷了出去,同时脚下使力,将自己连着椅子一起仰倒在地,堪堪避开了轩辕刺的锐利锋芒,但还是被划破了前襟,幸好冬天衣衫穿的厚,只伤到皮肉,血慢慢渗了出来……
“瀚,你伤的怎么样?”冰跪坐在地,心惊胆颤的查看他的伤势,手抖的不成样子,千万不能有事,否则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没事,只是皮肉之伤罢了,别担心。”曹瀚安抚的朝她笑笑,扶着她的肩膀坐了起来。
御案番了,奏折散落一地,林焰一手持着轩辕刺,一手抚胸,不停的笑着咳着,面容扭曲而狰狞。
“哈哈哈……”带着呛咳声的惨笑听来十分刺耳。
冰确定曹瀚确实只是皮肉之伤,满腔的恐惧立即转变成了对林焰的痛恨,上前一掌将他击的倒退了几步,最后一个趔趄倒地不起。
冰望着倒在地上,嘴角流血、眼神涣散的林焰,又看看自己的手掌,不大敢相信这是自己造成的。
林焰手上因沾染了鲜血而光芒四绽的武器好面熟啊!轩辕刺?她丢失的轩辕刺竟然在林焰手上……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林焰偷了轩辕刺?就为了要借轩辕刺传说中的诅咒之力来刺杀瀚?就算他眼瀚夺走了若妍,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的过去了,为什么现在他却向瀚发难?
路三听见里面发出不同寻常的声响不断,又不敢贸然闯入,只得在外面喊道:“皇上,可要奴才进来伺候?”
“不必,你在外守着就好。”曹瀚高声道。云楚身居高位,其父更是当年随父皇南征北战的开国元勋之一,他行刺未遂之事决不能定量之与众。
“劳烦路公公找个人去苏府传个话,让澈多带些药过来,我不小心割破了手。”
路三在外面连声答应着,心知里面一定发生了大事,可听皇上和冰儿小姐的说话声中气十足,应无甚大碍,略略放了心,吩咐一个小太监去苏府传话,自己仍然死守在门外,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若是再有异样,无论如何也是要冲进去的。
曹瀚赞许的看了冰一眼,又低头向倒地的林焰望去,黑眸中如流星般闪过一丝痛色,“云楚,你为何……”
“你毁了妍儿,也毁了我……我隐忍至今,只念你对妍儿是一片真心……妍儿她那般对你,可是你却要另立皇后……你怎对的起她……”说着说着,他的眼神已迷离的没有了焦距,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一遍遍叫着妍儿……
冰与曹瀚对视一眼,松开了他的手,缓缓对林焰说道,“焰哥哥……”她学着记忆中若妍称呼林焰的语调,娇软而柔和,“妍儿心里自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你没有他人,从未变心。”
她看得出来,他就要死了,而在临死之前,他心里想着的念着的人只是若妍,他的语气里含了大多的悔恨,他在悔恨什么?其实当他昧着良心帮瀚隐害齐厉的时候,他就已失去了得到若妍爱的资格,他根本不值得被同情,可是面对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眸,她实在不忍心让他在痛苦中走向死亡……
“妍儿……”
林焰念着妍儿的名字含笑去了,冰转身直扑入曹瀚的怀抱,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泪,“不要治他的罪好不好?就当是为了若妍……”
“好。”
他答应的太干脆,冰反倒无措起来,抬头深深凝视他的眼眸,“谢谢……”
五年后
春光明媚的日子,御花园里百花盛开,彩蝶绕在花间翩翩起舞,粉妆玉琢的小娃儿咯咯笑个不停,正乐不可支的追逐着彩蝶嬉戏玩乐。
冰倚着一颗玉兰树,含笑看着笑的正欢的女儿,“嫣儿,小心摔着。”
“妈咪,蝴蝶好漂亮啊!”嫣儿甜甜笑着扑进冰怀里撒娇,“妈咪,把蝴蝶全部抓到屋里去好不好?”
“傻孩子,蝴蝶喜欢在阳光下彩花粉,把它们关进屋里,它们会伤心难过的。”疼爱的揉揉孩子细软的发,“小嫣儿是善良的好孩子,不想看到蝴蝶哭泣的对不对?”
“嗯,嫣儿是好孩子,不会让蝴蝶哭。”嫣儿溺在冰怀里,嚷着让她说新故事。
冰有点头疼,她所知道的那几个故事也不知道翻来覆去说了多少遍了,嫣儿早听腻了,天天嚷着要听新的,她到哪去弄新故事来说呢!她小时候可没人说故事给她听……
“回头让你父皇说给你听,你父皇最会说故事了。”冰笑眯眯的将此项重担推脱到曹瀚肩上。
“妈咪,父皇来了!嫣儿要听父皇讲故事!父皇——”嫣儿朝正大步走来的父皇露出最灿烂的笑,小手摆个不停。
冰笑意盈盈的回头,便看到了他,此时此刻一如当年梦中的景象,只是心中不再是迟疑,也不像当年梦醒时回想梦中的他觉得老,只觉得现在他成熟伟岸,气宇轩昂,宽厚的肩膀可以为她挡去所有的风雨,可以让她疲惫时安心的栖息……
穿越时空,历经三世,遇见他,遇见这样一份独属于她的爱,她无悔。
全文完
47。旖旎之夜
日子开始呈现一种安宁的假象,冰敏感的察觉到掩藏在这平静表象之下的暗潮汹涌,皇帝不再对她提及前朝的事,只是每日回来之后都有着难掩的疲惫沉郁之色,这时她会为他奉上一杯新沏的茶,会为他按摩略显僵硬的肩膀,每每看见他露出感动的神色,她亦会回以温甜的笑。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不再是刻意的演戏,不再含有任何的心机,不再是达成目的的手段,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这么做,想化解他的疲惫,想为他分忧……
如果忽略帝王惯有的多疑,除去他性格中的暴戾,那么他就是最温柔体贴的男人,将她捧在手心呵护疼宠着……
她的坚持、固执、抗拒和犹豫渐渐在四目相视中悄然融化,在朝朝暮暮里分崩离析,有一些她再也无法抑止的情绪缓慢却持续不断的滋长着,最终绽放出美丽的花朵,散发出幽然的清香……
她想她是真的爱上他了,否则怎么会看不到他就会想他?又怎么会寂静的夜里心情平和的等候着他的归来,就像一个等候着晚归丈夫的妻子,为了他的迟迟不回而感到心中失落、焦躁?
冰将奴才们全都遣下去休息,只留了绣儿在殿内陪她,她慢慢的饮下一口花茶,任那甜淡的滋味在口中蔓延,想要缓解心中的焦虑,可是显然效果不佳。
已经很晚了,他还没有回来……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是个欲望十分强烈的男人,更是名正言顺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帝王,可是日日留在清阳宫的他为了她却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甚至不再踏足任何一处宫殿,去临幸那些花枝招展各具姿色的嫔妃们,不可否认这是他最让她为之心动的一点。
可是,这也是最让她隐隐担忧的一点……
就像此刻,久候不到晚归的他,她就开始不由自主的想象着他去到某处华丽的宫殿,与某个艳丽多姿的妃子共度良宵……
酸楚又带着点苦涩的情绪让她心情陡的低落,而这低落的情绪在听到皇上今夜不回清阳宫后,顿时猛的跌落到谷底,掉的好重好疼……
她捂着胸口微微喘息着,脑中开始排演起他搂着某位妃子在怀柔情蜜意的模样。一瞬间嫉妒与愤怒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好像一颗心都挂在了他身上,奢望帝王的专情简直是愚蠢的幻想,他怎么可能为了她一直忍下去呢?
“小姐!是不是心痛病又发作了?”绣儿几步跨到冰面前,查看她的脸色。
她闷不作声,还气恼的挥手打掉了绣儿焦急递上的“索心丸”,气他,也气自己就这么轻易的将心遗落……
“小姐,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