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觉得你人如水晶,晶莹剔透,美丽隽永,希望你会喜欢。”
可儿看着他,灯光下她含笑眼眸波光潋滟,不知是因为喝多了酒,还是因为喜悦,浓浓醉意晕红了她的脸庞。杨帆把她的手牵到唇边,轻轻一吻,大家鼓掌哄笑,气氛达到高潮。
热闹中,桑丽娜一个人悄悄离座走出包厢,叶菲正要起身跟过去,被宋恬拉住,“让她冷静一下,人总要学着慢慢长大,不能一味任性妄为。”
生日庆宴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十点多钟,叶菲看一下手表,:“快到女生宿舍关门时间,我们差不多该撤了。”
杨帆扶住步履不稳的可儿,说:“行,你们先回去吧,可儿喝多了,让她醒一醒酒,我等一会儿送她回去。”
“不行,”叶菲断然拒绝,从他手中抢过可儿,“如果可儿是清醒的,要做什么我们管不了,但她现在醉了,我们必须把她安全带回寝室。”说完,一行女生扶着可儿扬长而去。
杨帆咬牙切齿:“江波,你老婆怎么跟可儿老妈似的。”
“她是你家可儿的干妈,”江波搂住杨帆,洋洋得意:“来,好女婿,叫一声老丈人。”
“再说一遍。”杨帆阴森森看他,吓得江波抱头鼠窜。
结帐后,大家各自散去,剩下杨帆和周正浩两个晃悠悠的逛着。
“你们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周正浩闷闷问。
“没有。”
周正浩半信半疑:“没有?”
“我是说,”杨帆微笑:“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在做戏,我是认真的。”
周正浩仿佛受到了惊吓般,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说:“终于想通了?”
“在青岛实习那段时间,我故意不和她有任何音讯往来,以为看不到她的人,听不到她的声音,时间长了,也许一切慢慢就淡了;但是,事实恰恰相反,我每天都会控制不住的想她,而且,那种思念一个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渐渐地,我就想明白了,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喜欢到想不顾一切和她共渡一生,未来是个未知数,我不去争取一下,怎么能知道最终的结局。”
“她知道你的心思吗?”
“如果我现在就告诉她,怕是会把她给吓跑了,我需要时间,慢慢走进她的心里。” 杨帆突然发现一直并肩走着的周正浩不见了,停下脚步回头,却见他怔怔站在原地发呆,“发什么呆呢?”
“嗯?”周正浩有片刻的茫然,很快又嘻笑:“小样,原来你假公济私。”
周六的生日庆宴之后,经济学院最新流言换了一个版本:徐光宗想撬杨帆的墙角,被秦可儿婉言拒绝,徐光宗恼羞成怒,造谣破坏秦可儿的名誉,并为追求桑丽娜给自己脸上贴金。
这个流言远比前一个流言有说服力,毕竟秦可儿的美貌和聪慧大家有目共睹,尤其是和杨帆的关系公开后,她越来越懂得穿着打扮,光彩已盖过原来的大众梦中情人桑丽娜。Z大男多女少,女生倒追的可能性已是微乎其微,更何况秦可儿这种条件极其出色的女孩。虽然从某个角度来,徐光宗的条件也算出众,但和气宇轩昂的杨帆一比,差距明显摆在那里。
流言愈传愈烈,甚至有人当作徐光宗的面,一脸同情的问:“听说你去撬杨帆的墙角?唉——,勇气可嘉。”话里话外的意思,用另一个词来,就是自不量力。
可儿问杨帆流言是怎么传起来的。
杨帆淡笑:“他徐光宗有嘴巴,难道别人就没有嘴巴?”
可儿沉默。
杨帆以为她有所不满,“手段的确不算光彩,但对于下作的人,只能用下作的手段回敬他。”
可儿第一次主动握住杨帆的手,“我只是觉得太对不起你。”他向来光明磊落,为了她,不得不做自已不屑为之的事,她的鼻端微微酸涩,能遇上他,她何其幸运。
“这次你要感激的人不是我,一切是周正浩安排的,你生日那天,他带去三个小女生并不仅仅为了热闹好玩,她们是经济学院有名的小喇叭,任何事情只要被她们知道,整个经济学院乃至全校的人都会知道。”杨帆笑一下,“他还真用心良苦,主动去接近那三个女孩,认她们作妹妹,为的只是替你平息谣言。”
与郎共舞(4)
杨帆在学校文体娱乐中心租了一处场馆,利用晚上和周未时间陪可儿练习跳舞。他所选舞曲是拉丁舞中的伦巴,伦巴舞素有情人舞之称,虽不及拉丁舞中的恰恰和牛仔那样热情奔放,但胜在刚柔并济,优美绵缠。
可儿没有舞蹈基础,要把这种难度颇高且细节讲究的舞跳出韵味并不容易,杨帆反复强调:“眼神,注意眼神,伦巴是情人舞,需要眼神交流,你总低着头不看我,怎么跳得好?”
“好,眼神。”可儿抬起头,眼睛一霎不霎盯着杨帆的眼睛,不过两分钟,她忍不住“扑哧”一声,随之无可抑制的狂笑:“受不了,这样下去,我非变斗鸡眼不可。”
杨帆抚额摇头直叹气,“缺少点默契,我来帮你酝酿一下情绪。”他拿出口琴,吹起了一曲《情网》,优美且忧伤的音乐,可儿侧耳倾听,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轻轻长叹一声,意犹未尽,两个人都沉默无语。
长久的沉寂后,可儿先说话:“杨帆,你真厉害,会跳舞、吹口琴,还会下象棋和围棋。”她沮丧,“这些东西,我却一样也不会。”
“傻瓜,”杨帆弹一下她脑门,“人的精力和时间有限,有所长必有所短,你的精力和时间大多数耗费在学习和挣钱方面,当然就不擅长于娱乐的东西;我却把时间都花在了娱乐上,所以不会挣钱,考试成绩次次低空飞过,仅一个英语四、六级,你全部一次性通过,我却连考三次才勉强通过四级。到了社会上,你所擅长的东西远比我所擅长的东西实用得多,该我羡慕你才对。”
一番安慰话并没有让可儿立即开怀,“我喜欢口琴吹出的音乐,不如你教我吹口琴吧,我不学跳舞了。”
杨帆绷起脸:“想都别想。”看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心又软了,叹气:“先把舞学好,中间休息时间,我就教你吹口琴。”
可儿马上眉开眼笑,抱起杨帆的手亲了亲,“你真是个好人呐。”一抬头,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满脸通红,急忙扔开他的手,振振有词:“有什么好笑的,我当你是姐妹。”
此后,每学习一段舞蹈,杨帆就让可儿停下来休息,利用休息时间教她吹口琴,两种内容交错学习,居然比原先单纯学习跳舞的效果好上许多。可儿对吹口琴的兴趣显然远远胜过跳舞。
有一天,叶菲无意中来到可儿的办会室,看见杨帆正对着电脑统计客户资料和计算送鲜奶学生的工资,可儿却在一旁悠闲的练习吹口琴。
叶菲震惊得差点分不清东南西北,问杨帆:“你做事,她挣钱?”
“是呀,”杨帆说得理所当然:“她教我怎样挣钱,我教她吹口琴。”
叶菲仰天长叹:“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一定得让江波来学习学习。“
没过几天,叶菲又一脸幽怨的跑到杨帆和江波的寝室,“杨帆,除了口琴,你还会玩其他什么乐器?笛子、吉他,啊,还有小提琴?天呐,我求求你千万别教秦可儿,我可不想忍受了她老牛拉破车一样的口琴声后,还要被她杀鸡一样的小提琴声摧残。”
江波安抚轻拍叶菲的后背,对杨帆抱怨:“都是你的错,没事教秦可儿吹什么口琴,一把口琴被她吹得跟老牛拉破车一样,我们家叶菲硬生生给折磨成了神经衰弱。”
杨帆无辜的喃喃:“有这么难听吗,为什么我不觉得呢?”
幸好,可儿很快学会了第一支完整的曲子《但愿人长久》,叶菲总算从老牛拉破车的噩梦中解脱出来了。
杨帆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最近一段时间,只要可儿不在他身边,他就会和桑丽娜很碰巧的“邂逅”,球场、教室、甚至行走在路上,无处不巧合。比如这个周六下午,他正在图书馆门口等可儿,又看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桑丽娜迈着优美步伐款款走近,声音甜美:“好巧啊,杨帆,你也来图书馆看书?”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大概多数男人都会怦然心动。
果然,杨帆眼中蕴满笑意,和言笑语,说的却是:“费尽心思打探我的行踪,想不巧都难呐。”
桑丽娜满脸笑容愕然凝固。
杨帆问:“这么做有意思吗?”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桑丽娜强自镇定。
杨帆不冷不热:“每一个对可儿有点爱慕心思的男生,你都要抢,这样做,是能让周正浩回心转意呢,还是能证明你比可儿更有魅力?”
桑丽娜咬牙:“我恨她,她先从我身边抢走了周正浩,凭什么我就不把这种伤害回报给她。”
杨帆嗤笑摇头:“说了你也不相信,可儿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周正浩;周正浩原本对你还有几分爱护的心思,自从你大吵大闹一场后,他那几分爱护心思全被给吓跑了。”
桑丽娜咬住下唇,轻轻翕动一下鼻子,眼中盈满泪水。
杨帆好言相劝:“以后不要再玩抢来抢去这种无聊的小把戏了,实际上,你知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为可儿起到了试金石的作用,让她明白什么人值得交往,什么人不值得交往。”
“那个虚伪的女人有什么好?”桑丽娜忿忿说:“就因为她会装模作样,才骗得你和周正浩护着她,要知道,她倒追徐光宗,连徐光宗都不要她。”
“我喜欢她,所以她在我心中是最美好的,这就够了,别人认为她好不好,无所谓;至于那个无中生有的谣言来自哪里,你该比我更清楚,我以后不想再听见,你最好能明白一点,我不是徐光宗那个废物,被你玩得跟狗一样团团转,却不敢吭一声,惹恼了我,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也许是他的神情过于冷峻,桑丽娜吓得张口结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杨帆转开视线不再看她,“你走吧,可儿就快来了,再留下去,你只会是自取其辱。”
桑丽娜捂住嘴巴,转身飞快的跑了。
杨帆侧过头,对不远处的一根粗大石柱说:“热闹看够了吗?”
可儿从柱子后面慢慢探出头,心虚的笑:“嘿嘿,我刚刚才来到,什么都没听见。”
杨帆看着她不说话,可儿磨磨蹭蹭走到他面前,两泓弯弯的眼睛里笑意盈盈。
“笑什么?”他问。
可儿抬手扶在他肩上,掂起脚尖仔细看他的脸,“杨帆,我怎么觉得你越看越帅。”
杨帆板着脸:“拍马屁也没用,今天不把整个套路学会,不许吃晚饭。”
“苍天啊——”可儿惨烈的叫。
桑丽娜含泪一路小跑,一不小心,和迎面走来的徐光宗撞个正着,“丽娜?”他关切扶住她,看见她通红的眼睛,“你怎么哭了?”
“走开,”桑丽娜厌烦推开他,“不要你管。”
“丽娜,”徐光宗急切拉住她,“凭我们的关系,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们的关系?”桑丽娜冷笑:“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你不是——”徐光宗不解。
“我答应过你什么,或者向你许过什么承诺吗?”桑丽娜逼进一步:“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东西?”
徐光宗怔怔看她,明明是她先向他示好,明明是她主动暗示愿意做他的女朋友,怎么突然间就矢口否认一切?
“你不过是穷山恶水里出来的一条癞皮狗,”桑丽娜鄙夷说:“如果不是因为你吹牛说秦可儿倒追你,我根本看都不想看你一眼,结果呢,牛皮吹破了,成了天大一个笑话,丢人现眼,我告诉你,我就是玩你,现在玩腻了,你滚吧!”
徐光宗胸膛急剧起伏,愤怒的举起拳头。
桑丽娜毫无畏惧的仰起脸,“你打呀,有胆量就打下来呀,从小到大没有人敢碰我一下,你今天要是敢打我一拳,我保证你明天就圈铺盖走人。”
举在半空的拳头不住擅抖,徐光宗脸色铁青狠狠瞪着,许久,拳头慢慢松开,手无力垂下。
桑丽娜傲然从他身边走过,远远扔下一句话:“想攀龙附凤,捡现成的富贵,等下辈子吧。”
徐光宗一挥手,一拳重重砸在了旁边的石凳上,他屈膝跪地,身体伏在石凳上,原来成绩再好,能力再出色,在这些不学无术、只懂得吃喝玩乐的阔小姐阔少爷眼中,他不过是一条狗,就因为贫穷,始终要低人一等,不知不觉,滴泪砸在了凳子的石头面上。
他想到了秦可儿,漂亮聪慧的女孩,对他总是和颜悦色,从不会看不起他。其实,他并不特别喜欢桑丽娜,长得虽然漂亮但过于盛气凌人,让人望而生畏, 但他无法不喜欢她所能带给他的巨大利益。
可儿固然很好,却和他一样清贫,白手起家,辛苦奋斗一世,未必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当桑丽娜主动向他示好时,他心中难免窃喜,以为出头的机会终于来到,于是牺牲掉自己真正喜欢的秦可儿,以博取桑丽娜的欢心,到头来,却是自取其辱。
与郎共舞(5)
元旦文艺汇演的晚上,学校大礼堂人满为患,连过道也被挤得水泄不通。可儿站在后台,悄悄掀开帷幕一角,看见台下黑压压一片,手心不由沁出了汗珠。舞台上,两个男生正在表演相声,等他们的节目结束后,就轮到她和杨帆表演拉丁舞。相声的内容极为精彩,观众笑声不断,可儿心思混乱,一个字都听不见进去。
杨帆拉起可儿的手,轻轻为她拭去掌心的汗珠,柔声:“到了台上,不要看下面,看我就行。”她侧过头,他对着她温和微笑。
舞台上,主持人报幕完毕,杨帆用力握一下可儿的手,音乐响起,两人轻盈滑入舞台中央,台下立即响起一阵热烈掌声。
为了这场表演,杨帆让杨颍帮忙定制了两套拉丁舞服,他是一套黑色的舞服,紧致合体的衣服完美表露出身体的流畅线条,深沉的黑色把他原本就俊朗秀挺的五官衬托得更加清峻夺目;可儿是一条紫红色斜肩拉丁舞裙,露出一边的香肩玉臂,裙摆从大腿中部开叉由短及长成斜线状垂落,修长雪白的腿在裙摆间若隐若现;杨颍特意到学校来为可儿盘发化妆,精致容妆在舞台灯光映衬下,惊心动魄的美,几乎达到令人滞息的地步。且不节目内容如何,翩翩美少年和窈窕美婵娟梦幻般的组合已足已让观众养眼。
可儿望着杨帆,他含笑回视,他的眼睛不算特别大,但狭长秀气,眼眸黝黑深邃,舞台灯的一缕光彩射入他眼中,眼底流光掠影,她在他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心绪顿时安宁。随着缠绵委婉的音乐,旋转,四目交汇,再旋转,手掌交握,配合达到前所未有的默契。他眼底的温情,透过她的眼眸,无声无息溶入她心中,整颗心渐渐变得柔软。他和她都忘记了这是舞台上的表演,凭着感觉舒展舞姿,情人舞的缠绵妩媚、浪漫优美被他们演绎得淋漓尽致。最后一个造型,她身体稍稍后仰,一手放在他的胸口,一手向后伸展,他身体略略前倾,一手托住的后腰,一手向侧边伸展,形成一种优美且极亲密的姿势,音乐落下了尾声。偌大一个礼堂悄无声息,他和她彼此深深凝视,片刻,掌声雷声,两人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仓促分开面向观众谢幕。表演无疑取得轰动效果,一波接一波的掌声中,许多人大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徐光宗听见隔壁座的两个男生交谈:“这个女生是谁,哪个学院的?太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