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眉-玩弄亚洲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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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眉-玩弄亚洲骑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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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翔倏地打开眼帘,并立刻坐直身子。

多年的训练养成他超人一等的警觉心,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即使在沉沉睡梦中他也能迅速清醒。

他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扫射四周,却找不着让自己悚然惊醒的原因。他的卧房一片漆黑,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究竟是什么鬼,胆敢打扰他正与美女缠绵的美梦?他不明就里地思索着,终于灵光一现。

一定是她!他暗暗诅咒着,翻身下床、披睡袍、出房门、下楼梯。 果然,厨房的灯还亮着。这么晚了她还在厨房做什么?他怒气冲冲,大跨步进了厨房就要开骂。映入眼帘的景象及时让他缩了口。

她坐在那儿,低垂着头静静蜷缩在厨房一角,披着长发的肩规律地起伏着。

「我的老天!你该死的在哭吗?」他大皱其眉,嗓音是刚睡醒的沙哑。

她仿佛终于惊觉有人靠近,静默数秒,勉强抬起头来,「没有。怎么可能?」

「你的眼睛是红的。」

「那是因为我想睡了。」

「为什么不去睡?」

她咬唇不语。

她不说他也明白,任翔扫视四周一圈,堆满锅碗的水槽、流理台上还冒着蒸气的咖啡壶、以及孤伶伶躺在她脚边的咖啡杯。傻瓜都看得出她在做什么。他只没料到她自尊心如此之强,为了练习煮好咖啡熬到清晨四点还不睡。「结果还是失败了。」这不是一个问句。

她沉寂良久,终于轻声开口,「我会成功的。」语气不容置疑。

「妳倒有自信。──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哭呢?」

「我说过我没哭!」她倔强地瞪他,「只是因为太困眼眶才变红。」

「那鼻头呢?我倒没听说太困也会让鼻尖变红。」他似乎有意逗弄她。

「你非要如此嘲弄我?」她语音颤抖,不知是因为愤怒或委屈。

任翔心一动,不觉蹲下身子伸手抬起她下颔。

她没有回避,黑眸一片水汪汪,映着他震惊不已的火花。他剑眉一蹙,不觉视线一落,躲开她倔强的眸子,定在她还留着淡淡细痕的颊。那两瓣颊──已褪了原先丑陋的红,显得晶莹剔透起来。

没错,以他丰富的女人经验评断,她绝对是个美人。任翔肯定地想,而这个认知让他大大不悦起来。更让他无法释怀的,是他的心竟因她这番表面倔强实际却楚楚可怜的模样动摇起来。「这是某种苦肉计吗?」他语音沙哑。

「什么意思?」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一直收留你。」他静静地,「我任翔可不是那种因为女人流几滴眼泪就举双手投降的滥好人。」

「我无意争取你的同情!」

「那就别三更半夜不睡觉,故意折磨自己!」他终于松开她下颔,拿起她脚边的咖啡杯饮了一口,「这咖啡还是一样难喝得要死。看来你大概是没这方面的天分吧。」

「你的意思是──要我离开?」

「在此之前,我会先查出你的来历。」他站起身,「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家人,不会绝情到将一个失忆女子丢在台湾的。」

「别找!」她蓦地尖声一句,反应激烈地拉住他睡袍衣角。

他扬眉,「为什么?你宁可一辈子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吗?」

「别找。」她固执地重复,无法解释忽然袭上心头的强烈恐惧感。

「为什么?」

「求求你。」她说不出理由,只能咬牙恳求他,「请你再收留我一阵子,──我保证不超过一个月。」

「一般人失去记忆都会忧心焦虑,拚命想找回自己,可是你的情形完全不是这样。」他凝眉沉思,「相反的,你似乎还很害怕回想起过去一切。为什么?」

她哑然无语。为什么?自己究竟有一个什么样的过去?为什么她让她潜意识地想逃?难道这过去真如此不堪?

「就一个月。」任翔终于允诺,虽然他几乎甫一出口就后悔了,「一个月后可不许你再赖在这里。」

「一个月。」晓兰轻声许诺,松开他衣角,怔然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一个月后,她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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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七天,今晚是G女。晓兰一面在厨房煮着咖啡,一面掐指算着。

她真佩服这男人的能耐,他还真每晚带不同的女人回来呢,一天一个,绝不重复。那些女人究竟中了什么邪?竟会为这种男人神魂颠倒!更可笑的,她们总会相信他的甜言蜜语,以为自己是他唯一所爱。即使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位。

他究竟是用什么手段诱这些女人甘心臣服的?

并那不干她的事,只是当他每晚都带不同的女人回家时她忍不住会如此猜想。他带她们回来,与她们在主卧房激烈缠绵,声响足以震动两层楼,然后在清晨亲自送她们回府。

夜复一夜。偶尔她会有种错觉,认为他是故意如此做,以便让她无法忍受而自动要求离开。我才不会因此认输。她甩甩头,执起咖啡壶将黑色的液体注入杯里,一阵浓醇的香味侵入她鼻头。

不需亲自品尝,她肯定这次一定煮得相当成功。事实上,近两天她煮咖啡的技巧几乎已达职业水准,就连以嘲弄她为乐的任翔也在今早承认她确实大有进步。

至今仍忘不了当时的雀跃。晓兰承认,他今早微带不情愿的赞美相当令她开心,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有用的,尤其是出自他的肯定。他的认同对她十分重要。晓兰捧起托盘,以一个管家的步伐走进客厅,既轻悄、又沉重地足以提醒主人她的来临。

眼前的情景令她讶异。

第一次,她没有在端咖啡进客厅时不小心打断一对璧人热切的缠绵。相反的,任翔与G女分据两张沙发,正规规矩矩地聊着天。她在两人面前放下托盘,抬起头,第一次接触到女人对她的微笑。那微笑,晓兰看得出来决不是出于嘲弄或讽刺,而是绝对真心的。那微笑美得令她一愣。

「妳好。喝杯咖啡?」

「谢谢你。」G女优雅地说,「我自己来就行了。」好奇的眼眸打量她,「妳是──」

「任先生的管家。」

「任先生请了管家?」她转向任翔。

「非正式的,还在试用期。」

她转回来,唇角依旧漾着浅笑,「敝姓魏,」她伸出手,「魏巧莹。」

「请叫我晓兰。」晓兰回应她的握手,立刻在心中替这位气质高雅的美人打了满分。一边将怀疑的目光调向任翔,他带这样高尚的淑女回来有何目的?

任翔察觉她目光的不友善,「魏小姐是我从前一位客户。」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解释,但话就那样冲口而出。

「是啊,」魏巧莹立刻接口,「任先生替我解决了一个悬心已久的烦恼,我今天是特地来谢他的。」

客户?晓兰忍不住好奇,这几天总是见他悠然自得地周旋在众家美女之间,她几乎忘了这人该有个正当的工作!以他在短短几小时的时间便能弄到一本假护照的本领看来,他的工作一定不简单吧。

「晓兰小姐煮的咖啡真好喝。」魏巧莹的赞美拉回她神思,「手艺一流,难怪任先生会想聘你为管家。」

「你喜欢?」晓兰禁不住微笑。

「是啊,妳人漂亮,手艺又好,一定有不少追求者吧。」

一旁的任翔终于爆笑出声。

晓兰瞪他一眼,魏巧莹却不知所措,「任先生笑什么?」

「老实说,我现在只有煮咖啡的技巧高明些,其他还差远了。」晓兰微不情愿地坦承,「而且任先生一直认为我长得不好看。」

「妳不好看?」魏巧莹瞪大眼,「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了,我相信任先生也如此认为。」她望向任翔。

任翔不置可否,「我送你回家吧,巧莹,谢谢你今晚专程来看我。」

一直到任翔那辆保时捷的引擎声传来,晓兰才恍然自怔忡中醒觉。那个女人说她美!她不自觉地轻抚自己脸颊,虽然早在两天前脸上的疤痕就已全然消褪,镜子也告诉她她不再像前阵子那般不忍卒睹,但她从没想到自己能称得上是个美人,而且还是出自一个绝世美女之口。

在任翔口口声声的嘲弄之下,她早已接受自己容颜不美的事实,但那又如何?她迅速阻止自己遐想,就算真长得美又如何?那并不能代表什么。事实上她还隐隐有种感觉认为这不是件好事。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收拾杯盘,脑子却无法停止转动。

待她终于厘清纷乱的神思之后,她才发觉是任翔与魏巧莹的关系困扰着她。她和前面A到F之女完全不同,气质优雅大方,虽然不像之前几位全身名牌珠宝,却清新可人。她不是那种出自豪门的世家千金,但气质绝对胜过那些骄纵女,任翔对她的态度也不比其他女子。他相当尊重她!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尊重一个女人。他诱哄女人、体贴女人,在她们面前总是一副护花骑士的态度,却从未真心尊重过她们。

魏巧莹是唯一一位。

他打算对她怎样?在洗净、擦干所有的杯盘后,这个疑问仍盘旋她脑海挥之不去,她决定必须继续做家事以忘却这些无聊的琐事。就从打扫他的书房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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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该死的在做什么?」

阴沉低郁的声音让晓兰不觉手一颤,差点抓不住这相框边缘。那是一方银质镂花相框,优雅的圆形圈住一张女人相片。女人笑得开怀,银蓝色的眸子璀璨迷人,赭红色的秀发随风轻扬,如画般的五官在蔚蓝海面的衬托下生气盎然。

这是她方才整理任翔卧房时,不小心在衣柜里翻出的东西。

晓兰旋过身,一阵轻微的酒气扑面袭来,她眨眨眼,看着神色阴沉、手中正端着一杯金黄色液体的任翔,心底直冒起不祥感。他看起来心情不大好,仿佛是因目睹她发现那相片。

「你──喝酒了?」

他不理她的问题,「你为什么在我房里?」

「我只是想替你整理一下──」

「为什么动我东西?」

「我不是有意──」

他根本懒得听她解释,一把抢过相框,打开衣柜,重新丢进去,再重重地甩上衣柜门。

「相片里的女人──很漂亮。」她吶吶地,「是你女朋友吗?」几乎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晓兰无助地承受着任翔不友善的眸光,不必想也知道自己无意间碰触到这个男人不欲人知的一面。

「不干妳的事!」他瞪她,一口仰尽杯中烈酒。

「她的轮廓有些像──魏小姐。」

「那又怎样?」

所以你对魏巧莹的态度才会截然不同吗?因为她有你意中人的某些特点?「她离开你了吗?你们分手了吗?」

任翔蓦地伸手一甩,玻璃酒杯清脆落地,晓兰怔望着碎落一地的晶亮。「出去吧。」他的语音轻柔,却含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她怔怔地点头要走,他忽又唤住她,「先替我拿瓶酒来。」

「你还想喝?」她蹙眉,「你已经喝够多了。」

「这是主人的命令!你只管拿酒来。」他蓦地大吼,「你不是自称管家吗?管家就该有管家的样子!」

「为什么想买醉?」她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多管闲事?又为何无聊地想多管闲事,只觉她无法忍受他这副颓废样。「因为照片中的女人甩了你吗?所以你将她的照片丢在衣柜深处?所以你周旋于群花之间来报复她?所以你才会想与她长得相像的魏巧莹交往?在送走她后又忍不住买醉,想以酒精麻痹自己?」

他猛然瞪她,凌厉冷酷的眼神将她逼向墙角,「识相的就别多问,滚出去!」

「我会走!你以为我想多管闲事吗?」她依旧倔强,「我只是不想看你糟蹋自己!」

任翔闻言,唇角古怪地一扬,「你的意思是──你关心我?」他一步步逼近她,「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可以吗?」他古怪的反应与逐渐逼近她的气息令心跳加速,「关心一个救了我的人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我是你救命恩人,你确实该知恩图报。只是──」他邪邪地笑,右手抬起她下颔,「你确定自己不是爱上我了吗?」

「爱、爱上你?」他笑得如此迷人,眼神又如此挑逗,让她不禁呼吸一紧。

「我不否认有许多女人对我一见钟情。」他潇洒地耸耸肩,「你也知道,我天生一张好相貌,女人很难不动心的。」

「你──」她倒抽一口气,莹细的脸颊不知不觉晕起嫣红,「你少自以为是了!天下怎会有你这种自恋狂?」

他只是轻轻挑眉,「我说的是实话。」

晓兰瞪他,忽然发现自己上了他的当了。他们原本是在争论他不该因过去的恋人而颓废丧志,竟变成她是否爱上他的诡辩。她佩服他巧妙转移话题的技巧,「你以为用这种方法我就会忘了有关相片中女人的事?」她微微一笑,决心不上他的当。

他一怔。

她推开他的手,脱离他的势力范围,静静地下楼至客厅酒柜取来一瓶XO,同样冷静地递至他面前。

「来,已经替你开瓶了。你要喝就喝,就算喝到天旋地转我也决不插手!」

他阴郁地瞪着她,一把抢过酒来便往口中灌。

「慢一点啊,小心呛着了。」

仿佛在回应她慢条斯理的警告,任翔果真呛咳起来。

「怎么?真呛着了?你不懂得何谓品酒吗?喝酒哪有像你这般牛饮的?」

任翔蓦地坐倒床边,仰天长笑起来,良久,方才不情愿地望向她,「你很懂得如何打击一个男人。」

「不敢。」晓兰维持讽刺的语调,「有良师指点。」

他又是一阵低笑,「如此伶牙俐齿,想必从前就是一个让人伤透脑筋的刁蛮女子。」

刁蛮?晓兰一怔。她从前果真是那种不受人欢迎的任性女子?她望向他。他仍继续喝着,只这一次速度慢了许多,但仍是一口接一口。

「你不怕等会儿狂吐吗?听说那滋味不好受的。」

「放心,我酒量好得很。」他微微一笑,「相不相信我现在还是神清目明的?」

她蹲下身子,果真仔细审视起他来。确实,他除了身上染上些酒气之外,一双黑眸仍是湛然有神,行动也未见迟缓。

「想醉而醉不了有时候也是一件痛苦的事。」他喃喃地。

「你想醉?为什么?」她同样轻声细语,「因为她吗?」

「艾琳娜啊,」他闭起眼,恍若陷入过往时光,「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很爱笑,像阳光似的笑容,不吝惜洒遍大地。」

她唇角因他充满感情的嗓音微扬,「你很爱她?」

「我不知道。」

「不知道?」

他回避她惊讶的疑问,「工作的时候她很细心认真,私下则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甜姊儿,对任何人都像邻家的大姊姊一样亲切。」

「就像魏巧莹。」

他一窒,终于承认,「是的,就像魏巧莹。」

「所以你才会在送她回去后忍不住想起艾琳娜,而想大醉一常」

「醉不了的。」任翔摇摇头,举高曲线优美的水晶酒瓶审视着,「这是最令人无奈的一点。」

晓兰凝望着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有一股强烈的、想安慰他的冲动。她想伸手替他抚平紧紧纠在一起的眉峰;想将他拥入怀里,疼惜抹去他眸中既伤痛又困惑的眼神。他是个成熟的男人啊,但此刻他却脆弱得像个小男孩。

她缓缓地伸手向他,他却忽地瞥向她,「别那样看我。」

「怎样?」

「像个母亲看儿子的表情。」他半嘲弄地,「别弄错了,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不是你儿子。」

她硬生生收回在半空中的手,一阵尴尬,「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

「我知道,一时之间母性大发。──女人总是这样,」他凝视她,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凶悍的你也会。」

「我凶悍?」

「而且倔强。寄人篱下却一点也不懂得卑躬屈膝。你从前要不是个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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