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癞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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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是癞蛤蟆-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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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的美眉驾驶,这方面马小跳没敢造次,酒驾被抓就糗大了,毕竟他这一伙人根基家世什么的都在浙江,在上海出了事情很难摆平。

    赵甲第和沐红鲤坐马小跳的车,萧筱开车,换马小跳坐副驾驶席,萧筱终于开始对这位深藏不露的家伙表现出适度的兴趣,沐红鲤那一身,绝不是地摊货。到了酒吧坐下,沐红鲤只顾坐在赵甲第身边喝酒,让马小跳那群打算到了酒吧玩一些游戏套近乎的死党很纠结,马小跳在酒吧混很熟,坐下后就让两位专门给夜店“热场”的美眉来陪沈汉和李峰,嘴上无敌的沈大元帅拘谨得让人无数,跟木桩一样杵在位置上,游戏不会玩,还得美眉教他,倒是李峰,玩得很疯,时不时离开位置站在栏杆附近摇屁股,已经跟一位身材火爆的美眉眉来眼去,果然闷骚也是有境界差距的,马小跳也不好现在去暗示提点沈汉,只能让他自求多福。

    沐红鲤酒量其实不错,不过仅限于白酒,逢年过节家里都会喝,她家对这方面比较宽松,沐红鲤显然不知道啤酒和白酒是不一样的,很快就晕晕乎乎,酒入香腮红两抹,让那张清纯冷凉的脸蛋愈娇艳动人,主要还是因为有赵甲第,这家伙酒量差,酒品好,来者不拒,很快就满脸通红,马小跳要了啤酒威士忌和红酒,一杯啤的然后一杯红的,赵甲第很快就去洗手间阵亡了一次,被感染的沐红鲤也就放开喝,赵甲第第二次去吐的时候还是她陪着,不过她很快也尝到苦果,后劲一上来,就反过来让赵甲第陪着上了一次洗手间,把人生中第一次醉酒呕吐给奉献出来,回位置的时候赵甲第搀扶着,扶着小蛮腰,她没拒绝,因为酒吧里太吵太闹,卿卿我我恩恩爱爱拥拥抱抱的情侣也太多,沐红鲤疼着脑袋脚步飘忽的时候,竟然觉得这家伙要是突然扑过来咬她一口,自己兴许也懒得抗拒了。

    沐红鲤睁着迷离朦胧的水灵眸子,安安静静看着赵甲第跟人拼酒,跟人玩骰子,跟人抽烟打屁,不知不觉这个笨蛋就又被人灌了小半瓶红酒下去,看得沐红鲤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难道他一点看不出很多人是故意整他?知道自己成了罪魁祸的沐红鲤就上去顶酒,这傻瓜还不肯,把沐红鲤气得不轻,一两次斗法失败后她就坐在他身边最角落的位置,等着他第三次跑洗手间,果真,这苦命的孩子很快就冲去洗手间,沐红鲤自己也是轻飘飘跟着,真像一对酒量不好的酒鬼鸳鸯。

    喝下无数瓶啤酒和半瓶威士忌半瓶葡萄酒的赵甲第出了洗手间后,就蹲在外头靠着墙壁,神情萎靡,颤颤抖抖掏出根烟,点燃。

    沐红鲤也不顾及淑女形象,蹲在他旁边。

    “你是何苦来哉。”沐红鲤心疼道。

    “你又是何苦来哉。”赵甲第笑道。

    “我乐意。”沐红鲤狠狠道。

    “我高兴。”赵甲第依样画葫芦。

    “你相信吗,我是第一次逛酒吧,第一次喝醉。”沐红鲤轻声道。

    “还是第一次喝酒了被人揩油。”赵甲第眯着眼睛笑道,这妮子小腰手感真他妈好。

    “我不知道啊。”沐红鲤自欺欺人道。

    “那个人还好吗?”赵甲第问道。

    “你不怕煞风景?”沐红鲤苦笑道。

    “不怕。”赵甲第咧开嘴,仰着脑袋,两根手指夹着烟。如果不是身边有个大美女,一定被当成煞…笔,也挺像一头丧家之犬,没爹爱没娘疼的小野狗。

    “青梅竹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那种关系,面对面看着戴上红领巾,一起戴上两条杠的中队长,那时候上学我都会带两块手帕,因为他老忘记,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他搬家了,到了初中,我们每个星期都写信,我的所有秘密他都知道,被谁喜欢上了被谁递情书了被谁骂狐狸精了,他的所有相思我也都知道,那算傻傻的早恋吗?也算也不算吧,上了高中,考进了同一所高中,约好一起去北京外国语的,成绩并不好的他努力考上了,成绩一直不错的我却落榜了,这就是这个青春故事的结局,你看,一点都不唯美,也不可歌可泣。”沐红鲤轻声呢喃道,也不管头昏脑胀的赵甲第是否听得清楚。

    “还真是一点都不跌宕起伏,比我的差远了,想听我的喜剧吗?”

    赵甲第笑道,转头见沐红鲤点头,他重重吸了一口,“小时候我一直不喜欢太漂亮的女人,特别是你这种书香门第出来的,就是一看就像会煮茶会弹古琴的这一类,我很反感,因为有个这样的女人挺着大肚子进了我们家,把我妈给赶到外国去,从那一天开始,我就觉得除了反正一直没道德没良心的王半斤和一直需要我照顾的冬草姐,漂亮的、说话文文气气、尤其是说一口流利英语的女人都是狐狸精,上了外地一所学校的高二,有一天突然很矫情地察觉自己的人生太操蛋了,就上天台抽烟,想给妈打电话,没打通,就躺在角落像个娘们偷着哭了一回,然后就听到一闺女哭得比我还凄惨,我就当场怒了,不能忍啊,老子好不容易伤春悲秋一回,这也能打擂台?我坐起身一看,不远的地方,一朵校花蹲在那里哭得跟死了爹妈一样,嘿,没想到一条小野狗撞见了一只小花猫,真巧,我就装深沉,抽烟,看着她哭,她也不含糊,继续哭,把挺好听的小嗓子哭哑了还哭,还要梨花带雨盯着我哭,我好人啊,最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就嚷道,谁欺负你我去剁了他,她就说了是哪个傻x,刚好那人我认识,早看不顺眼,然后我就杀下去,单挑了一群人,回去后说摆平了,她没力气哭了,就要跟我要烟抽,还非得是我摆酷叼着的那根,马拉隔壁的,你要抽我就给你,她抽了一口就猛咳嗽,然后又蹲着哭,估计脚麻了,一屁股摔在地上,哭得老子魂都没了。”

    “后来呢?”沐红鲤轻轻问道。

    “后来?没后来了。”赵甲第笑道,又抽出一根烟。

    “不说拉倒。”沐红鲤恨恨道,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向位置。

    赵甲第紧跟在后面,护着她,防止被他之外的牲口揩油。然后沐红鲤喝酒更凶了,赵甲第拦都拦不住。散伙的时候,李峰风骚归风骚,还没到能够空手套白菜的境界,晚上只能和沈汉孤枕难眠,不过幸好枕头是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枕头,他们好歹也算住过一回五星级酒店,马小跳自然是和萧筱去紫金楼豪华套房,2oo多个平米,一晚上得花费不少米,刚好剩下一套外滩全景房给赵甲第和沐红鲤,赵甲第也没多想,半扶半搂着身份还比较模糊的沐红鲤上了出租车,然后到了酒店拿了房门钥匙,小脸绯红身材妖娆的美人一路上都是恍然未知的模样,到了房间,喝酒吐归吐但不会醉的赵甲第把她送上床,帮她脱去高跟鞋,盖好被子,自己洗了个澡后就披上浴袍在沙上躺着,端着烟灰缸,关上灯,静静抽着烟,望着灯火辉煌的外滩,怔怔出神。

    就算明天被室友骂禽兽不如,就不争气地禽兽不如一回吧。

    赵甲第苦笑,觉得这样挺好。

    喝了酒就上床,太像一夜情了,低俗,幼稚,情色,牲口。

    天人交战的赵甲第抽完倒数第二根烟,望了眼大床方向,模糊朦胧却玲珑有致的身躯,唉声叹气道:“文艺片上那些汉子的路数都太霸道了,妈的我一个处男,提枪上阵后连往哪里刺杀都不懂啊。”

正文 第32章 喜剧

    赵甲第一般情况下并不打呼噜,只有酗酒过度或者精疲力尽的状态下才会,他抽完烟偷偷洗脸刷牙完毕,就捡了条被单盖在身上,怕打呼噜吵到沐红鲤,就睡不踏实,加上内心一直矛盾,一个声音告诉他你还是不是爷们,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女躺在几米远外的地方,你鞋子都帮忙脱了,就不能连衣服一起脱吗?另一个声音则说赵八两啊你不能对不起王半斤啊对不起齐冬草啊对不起赵家村村委会对不起赵家村全体暗恋你的美眉少*妇啊,道德和欲望有力没气地顽强打架,不是一般的煎熬,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以往这个时间点他都已经生龙活虎起床跑步去。

    沐红鲤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呆,貌似没明白怎么躺在这张比学校床铺大太多的床上,思考了几分钟,这才身手摸了摸衣服,完好无损,松了口气,侧身换个舒服的姿势,凝视不远处蜷缩在沙上的家伙,真可怜,空调房盖一条被单还是有点冷的,沙就那么点大,沐红鲤轻轻微笑,听着赵甲第并不重的呼噜声,睡眠质量一直不好的她悄悄给他拿去一条厚重的毯子,跳回大床重新合上眼睛,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反正今天上午没课,有课她也要逃。

    手机铃声吵醒了酣睡中共处一室只差没有同床共枕的“狗男女”,赵甲第立即惊醒,接起电话,是笑声猥琐的李峰,这家伙和沈汉享受了一个美妙春宵后精神不错,对赵甲第说我就在你门外了,你们两个晚上也不知道小点声,我都听到了,好狂野好销魂。赵甲第见沐红鲤没动静,小声道滚,我昨天到了酒店就睡沙,一根手指头都没碰。李峰尖叫道,废柴,给313寝室丢脸,回去后家法处置。

    所谓家法,事实上就是在寝室里两个星期不给男女战争片看,对于一切热爱情爱文艺热爱床上动作片的青年来说,这无疑是个杀伤力巨大的处罚。赵甲第刚想解释,李峰就说他和容光焕的马小跳先撤了,自己退房,然后就挂掉电话。睡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的赵甲第轻轻伸了个腰,看了下时间,1o点半,瞥了眼床上纹丝不动的沐红鲤,安详宁静,身材躺着比站着还要曼妙诱人,露出一双粉粉嫩嫩的小脚丫,赵甲第笑了笑,昨天给她脱鞋子袜子的时候捏了两下,可惜当时太紧张,没敢往小腿上抹。

    去洗脸刷牙,在地上悄悄做了个几十个俯卧撑,差不多第决定差不多可以把她叫醒,绕到床头,蹲下去,伸出手捏了下沐红鲤鼻子,这妞拍掉赵家的爪子,赵甲第继续捏,继续拍,赵甲第见她嘴唇并不干燥,娇艳欲滴,跟清晨沾了露水的玫瑰花瓣一样,就恶作剧地伸出手指温柔抹了一把,这次沐红鲤没反应,上瘾的赵甲第也就不客气了,正人君子了一晚上,丢了西瓜总得捡点芝麻弥补一下。

    就在赵甲第就要得寸进尺的关键时刻,小脸蛋艳红艳红的沐红鲤睁开眼睛,恼羞成怒,两个小腮帮气鼓鼓盯着赵甲第。

    “今天天气不错。”赵甲第尴尬道,手停在沐红鲤嘴唇上,没敢缩回来,真小人总比伪君子来得可爱些。

    “好摸吗?”沐红鲤毫无征兆妩媚起来,笑脸娇媚,像极了那些如狼似虎年纪一到晚上就勾引自家老公的少*妇韵味。

    赵甲第点点头。

    沐红鲤哼了一声,撇过头转过身子,把后背对着色狼赵甲第。她的睡眠很浅,往往很容易就被吵醒,寝室里有个女生爱说梦话,那个女生上铺的又喜欢回答梦话,除了沐红鲤,她们都喜欢玩麻将,晚上不是东风就是小三元大四喜什么的,不肯消停,沐红鲤一直忍着不说,昨天晚上就更睡不着,其实被赵甲第扶着来香格里拉酒店,她已经做好最荒唐的准备,虽然她心里的底线最多就是睡一张床井水不犯河水,再多一点就是被轻轻抱一下,可到时候赵甲第真要禽兽要牲口,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总不可能报警,可赵甲第除了帮她脱鞋袜的时候有点不正经,接下来就正经得令人指,他躺在沙上抽烟的时候,她也没睡,就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看着烟头一闪一闪,很有趣,她还借着酒劲很恶作剧地摆了个特撩人的姿势,听到赵甲第当时呼吸都加重,她心里乐开了花,憋死你,后来她实在扛不住瞌睡虫,就沉沉睡去,很踏实,简直比在家里睡还安稳舒服,除了铃声响的时候,赵甲第洗脸刷牙的时候她又醒了,这头披羊皮的狼终于要对小红帽下手了,她也终于不能继续装睡,现在房间里气氛旖旎诡异。

    “红鲤,问你个事。”赵甲第很不客气地躺到她身边,睡了一晚上沙,终于舒坦了。

    沐红鲤如临大敌,身体紧绷,紧张得无以复加,完蛋了,第一次跟异性睡在一张大床上,接下来会生什么根本不在她的掌控中。

    “你还喜欢那家伙吗,就是你给写《孩子》的那个成绩比我好点个子比我高点样子比我帅点的青梅竹马。”赵甲第小心翼翼问道。

    沐红鲤身体轻轻颤抖,猛然转过身,眼眶竟然有点湿润,咬着嘴唇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但我如果真喜欢他,就不会故意考不上北京外国语!你觉得一个还算知道点廉耻的女孩会随便让人爬上床吗?”

    赵甲第犹豫了下,就开始脱衣服。

    兴师问罪的沐红鲤立即慌了,怯生生惊恐道:“你要干什么?”

    赵甲第一脸悲壮道:“我犯下大错,只能以身相许了。”

    沐红鲤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勇气和严肃被一下子破功,脸色阴转多情,破涕为笑,转过身,骂道:“流氓。”

    “我还流氓,回去不还不得被室友他们给鄙视致死啊。”

    赵甲第苦笑道,把沐红鲤轻轻扳过来,两人面对面。

    “你就不会撒谎说你把我那个了?”沐红鲤小脸红彤彤,有些女人,是那种见到男人就拼命绽放的花朵,而有些女人,则矜持骄傲地只为一个男人娇艳摇曳。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乱说,对你不好。”赵甲第轻声道,很坦诚。

    “你这么善良厚道,不像啊,也不知道是谁在黑板上说我是《战争与和平》里的别素赫娃,是伪善的女人?”沐红鲤记仇道。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随风而散吧。”赵甲第忍俊不住,不冷不凉不高傲的沐红鲤果然很动人,更漂亮。

    “甲第,你给我说说看你的喜剧吧,昨天晚上你没继续往下说。”沐红鲤好奇道。

    “那你得允许我抽烟,要不然没有沧桑深邃的感觉。”赵甲第笑道,沐红鲤很体贴贤惠地下床帮他把烟、打火机和烟灰缸都递给他,然后继续很温柔贤淑地躺在他身边。

    “这是一个喜剧,所以你听了后一定要笑,不然就是不捧场。”

    赵甲第打趣道,点燃一根,抽了一口,“她叫谢思,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成绩不怎么样,就跟我一个水准,当然是说总分,我刚上高中就知道她,也许跟你差不多,都是从小学就开始收情书的女孩子,很奇怪,一开始没觉得她漂亮,后来在阳台上见她哭得那么不管不顾,像一只平时蹲在枝头供男人远观的孔雀,啪一下,掉地上,成麻雀了,我反而觉得她很好看,我接下来就追她,每天都写一封情书,一段时间为了一个叫老杨的死党跟外校的人打架,右手绑了石膏,就用左手写,通宵写了一晚上,终于马虎能拿出去见人,所以我现在左手写字也很不错的。一开始,她没理睬我,估计是面子上挂不住,毕竟被我看到最不光彩的一面,怎么都不肯搭理我,加上我那时候就一傻帽儿,哪个女孩子愿意跟我交往,也不怨她,她追求者一箩筐一箩筐的,要排队,能从她班里排到学校门口,我这么一插队,不顺眼的牲口立即就跳出来,反正高二第一个学期我就都忙打架干情敌了,本来我是一直不跟学校里的孩子怄气的,因为不喜欢攘外安内那一套,打架是纯为了跟死党一起热闹开心,不是为了吸引眼球,没劲,然后我就不知不觉成了打遍学校无敌手的不良分子,幸好我单科成绩不错,学校才没把我开除,我扳手指算算看,留学查看一次,记大过两次,三次严重警告,牛掰了去,记得有一次是被物理老师扛一条椅子逼着参加了什么竞赛,凑巧拿了个一等奖,刚好那次要登台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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