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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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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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九闭了闭眼,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是这么苍白无力,“那你想怎么做,开出条件……”

    “条件吗?……”逆影的光线里,战羽丢下手中的刀,慢慢接近她,他浑身散发出黑暗的危险气息。他微微地俯身,伸出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向他。他离她那样近,薄薄的唇似乎贴在她的唇上,冰冷的呼吸在她的唇间,似有若无地缓慢厮磨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阿九猛地将头扭转过去!

    “这都做不到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我的妻,我毕生唯一的妻……”战羽声音有些嘶哑,他转过身背对着阿九,两滴泪水缓缓的从面颊滑下,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脆弱。

    “是不是亲吻就可以……”阿九胸口起伏了一下,扳过他的身子,拉下他的头,吻上他冰凉的唇,他心中喷涌的烈火犹如被冰水浇下,他眼睛里是深沉的愤怒和绝望,那种一夜之间从天堂坠入地狱的剧烈疼痛逼得他不顾一切的加深了这个吻,她的身体在他双臂中僵硬的颤抖,战羽狂热的吻着她,绝望的吻着,象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一双强劲的手臂忽然把阿九拦腰抱起,随即,衣料摩擦的微弱声音和战羽身上淡淡的熏香味道一起在她的耳畔和呼吸间弥漫开来,两条人影亲密地合在一起。眼前的景物在耳际的呼呼风声中飞快的后退。

    “你疯了!战羽!放我下来!”阿九拼命的挣扎,然而被紧紧的箍在他如铁的双臂中。

    蓦然,一阵天旋地转中,她被抛在柔软的床上。天旋地转般的混乱和前所未有的恐惧让她开始奋力的挣扎,战羽轻轻按住她的脖颈,一阵软麻的感觉过后,她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我是为你疯了。”

    战羽用身躯压住身下人的挣扎,一只手平滑地移到了她的腰畔撕扯着裙带,他越吻越烈,阿九能感觉他的身体就象喷发的火山,强硬地分开阿九微微抵抗的嘴唇,带着掠夺的吻,蛮横地闯入。感觉到她的反抗,战羽那掠夺一切似的气势,不容抵抗的激狂在他的身体里苏醒过来,她的抵抗挣扎刺激了这种激狂,让他的动作逐渐狂暴起来,挑逗地爱抚着,毫不温柔地亲吻着。

    “别……做你会后悔的……事……”唇间被他绝望狂乱的气息充满,挣扎的低喊只能破碎成断断续续的碎音。

    淡蓝色的窗帘被清风微微扬起,雪花在窗外静静的飘落,双眼颤抖的闭起,面色略微有些苍白的阿九彻底放弃了抵抗,以她现在的力气根本无济于事……

    而战羽却突然停了下来,他失神的看着地上那条银色的链子和碎成一地的水晶,溶入了他所有心血的饰品,他希望婚礼那天带在他新娘的额头上,她那么美,圣洁的象女神,心底霍然一热,有股暖流在冰冷而绝望的血液里流转,他象是从噩梦中猛然惊醒,他骇然发现他的身下,阿九面容苍白,双唇失去了血色,手指微微颤抖着,几乎无力地抓着他,带着微弱的喘息。

    他在做什么?!

    他舍不得伤害一点的女子,他的妻,他挚爱的妻,惊愕羞愧瞬间充斥了他全身,在他脑中轰然一声炸裂开来,他颤抖着双手捧起她的脸,惊痛的呼唤着她,“阿九……对不起……对不起……”

    阿九扬起手,就想甩他一个巴掌,无奈被他点了穴,扬手甩下的巴掌到了他脸上就变成了“温柔”的抚摸,战羽紧紧握着她的手,将脸埋进阿九的掌心,肩头轻轻的颤抖……她不爱他,强留她在身边只是饮鸩止渴,可就算是毒,他也会微笑着喝下。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噩梦中挣扎着请求她不要离开,母亲离开以后,她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对生命有眷恋的人。

    “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他的手颤抖着拥抱着她,喃喃的低语在她耳边响起,那么的彷徨脆弱、无措。

    阿九在听到这哀伤祈求的瞬间软弱下来,终究没有推开他,而是逃避似的闭上了眼睛。

    战羽象抱孩子一样抱着无力的阿九,轻轻在她耳边呢喃,“如果说一定要这样,那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也没有要走,好不好?你是我的妻……”

    

 未了情

    夜半时分,不知过了多久,阿九睁开眼睛。盯着玉罗绣帐顶,缓缓地转过头,战羽就躺在身侧,毫无防备地沉沉睡着,手臂轻轻环绕在她腰际,梦中不安的皱着双眉,嘴唇倔强的紧抿着,阿九悄无声息的掰开他的手,轻轻下床。屋里静极了,蓝色的窗帘被夜风吹得露出窗户的一角,雪纷纷扬扬的下着,烛台上的蜡还在燃烧着,流下丝丝红线,如离人的眼泪,静静滴下。

    阿九走到窗边,门口不远处象雕塑一样静立着两排带刀的侍卫,头顶、肩膀堆满了积雪,他们似乎很久都没有移动过,阿九看着渗透到屋中的沉沉夜色,面上带着肃然的冷清,微翘的嘴角似是隐藏了数不尽的讥诮与睥睨。还是这个牢笼,只是这次应该更加防着她了吧,究竟怎样才能恢复功力离开这里,她凝眉苦思。

    “阿九!”

    蓦然一声惊呼打断了阿九的思绪,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震颤,阿九回头看去,战羽闭着眼,胸口不住地起伏,修长的眉锋紧紧的簇起,嘴唇微微地张开,喉咙深处还隐隐压抑着呻吟。双手挥舞着向一旁的床榻边摸去,嘴里喃喃低吟着,“阿九……别……走……别走……”

    屋中光线晦暗,侧脸望去他的脸庞苍白得毫无血色,被模糊的烛光照着,像蒙了一层细灰,黯淡无光,显出孩童一般的软弱无依。

    阿九定定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如同被凝滞住了,只是安静的看着床上辗转反侧的人,她从来都不是心软的人,在她的世界,没有同情,可不知为何,这一瞬间,她心底缓缓滑过一丝淡淡的怜悯。都是站在权利巅峰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故事,可无论是谁,只要走上这一步,必定是荆棘密布的一条血腥之路,相对于在南宫离的关爱呵护下长大的她,自幼失去亲情的他的日子想必是更加难挨吧。

    阿九缓缓的靠近床边,看着梦中挣扎无措的人,莹白的手指犹豫着抬起,轻轻的伸出,几乎碰到了他的手,却又仿佛被烫到似的立刻抽回,这世上没有施舍的怜悯。

    床榻上的人猛地挣扎着坐起,刚从噩梦中恍然惊醒的战羽目光还有些茫然,他努力眨眨眼,看到床前站立着的阿九,有些怔愣出神。她的眼依旧是极为冰冷的,她总是静静,冰冷淡漠的像个雕像,不,即使是雕像恐怕也比她多了一丝温度。

    阿九刚想转身离开床边,却被战羽有些急切慌乱的伸手拉住:“别走,好么?”她蓦的一抖,想要自他手中抽出手,却被他牢牢抓住。

    说完,把面孔埋进了她的掌间,“对不起,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我保证。我只想跟你说说话。”战羽抬头望向阿九,燃起的烛火下,阿九的眼睛蕴染上一层柔和的琥珀色,她垂眸,轻轻的挑起粉色的唇,展颜一笑。

    她依旧冰冷着神色,可是那笑,仿佛是将她所有的冷戾尽数的剥了下来,露出内里,不同于往常。

    战羽有些愣住,这样的她,并非是他所熟知的人。看着沉默的阿九,他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讨厌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自私、无耻、不择手段的男人吧……”

    阿九一愣,不禁有些想笑,他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也许是从未向人倾诉过,在这寂静的夜晚,原本是藏在心里的语言也尽数怠尽道:“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一直过着最下贱的生活,饿到受不了的时候,会去跟狗抢食物,母亲靠和人上床换来的食物养活我长大,经常为了一口果腹的食物被别人打得东躲西藏,也许在那时候我学会了不择手段,那会,我大概还不到四岁吧……”

    他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那是被压抑而压抑不住的痛苦。然后忽然紧紧地抱住了阿九,把她整个人都拥在怀中,心里火焰一般的希望燃烧了起来,仿佛要把她身上雪的温度,融化殆尽。

    “我没有他年轻,也给不了你光明的爱,我生来就没见过什么光明的东西,我拿什么给你?爱我?我根本不去奢求,我只求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讨厌我?……咱们什么都不想了,就这么好好的,好好的,好不好?”他低声的喃喃自语,情绪很忧伤。

    阿九的心有些莫名的发紧,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他的脸不知何时也变得跟她指尖一样的冰冷,但比那更冷的是他的泪,静静的从眼角溢出来后,凉的,阿九轻轻抬起他的下颌,四目相对,“感情是不能强求的,不是付出多少就会有多少回报的,如果你愿意,会有很多人爱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战羽依旧用力的抱她着,嘶哑着声音道:“不!他们都不是你……”

    他的声音有些迷茫,象是在问着他自己,“你那么冷酷,就象一堵没有缺口的冰墙,从来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什么,可是我能求你,留在我身边吗……”幽深的眸中却莫名的凄惨,愈是痛苦,愈是温柔,那样的纯洁哀伤,纯粹的没有一点杂质,超越了阴谋与利益所能控制的界限。明知不可能,却依然盯着阿九的眼睛,只想看到一点点曙光……

    然而,她的眼中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早上,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但天空已经染上了一片绚烂的紫色,启明星就悬在天边,在这华丽的背景下闪闪发光。

    空荡荡的房间,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近到彼此都可以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他们的身高相仿,这样面对面的相视却让杜轩格有了沉重的压抑感,这大概就是双方气魄上的差异。

    战羽毫不意外的看着来人,他早就知道那日偷换阿九也有他一份,他注视着杜轩格的一举一动,眼神越来越冰冷,越来越锐利,良久,战羽转身缓缓坐下,指了指身前的座位,示意他也坐。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坐着。不说一句话。一种无声的对峙。

    凝视着杜轩格,战羽缓缓开口,“看在我还承认你是我大哥的份上,你最好离开扶桑。”

    杜轩格浓丽睫毛下的眼睛,墨黑不见底的幽深,没有讶异,没有嘲讽,有的只是激烈的强悍无畏,“我是来带她回中原的。”

    战羽漆黑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手?”

    “知道你不会轻易的放手,所以我今天来,是来跟你做个交易,中原六国和扶桑的交易。”杜轩格从怀中摸出一副卷轴,“这是条件,只为换她。”

    战羽看也不看,就将桌上的东西拂在地上,冷冷的笑道,“就算把全世界给我,我都不可能放开她。”

    “难道你想囚禁她一生吗?那样骄傲的女子怎么会甘心情愿的任凭你摆布,你想与中原为敌吗?你想她恨你一辈子吗?她不会爱你,哪怕你胁迫她跟你成了亲!”愤怒中,杜轩格的声音益发的冰冷。

    “是吗?”战羽有些无力的攥紧了双手,他就像是个在沙漠里看到绿洲的饥渴的旅人。就算那是海市蜃楼,就算跑过去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他也不想放弃。胸口一阵清风吹过的凉意,他深吸口气,低沉而且完全平静,既没有讽刺的味道也不带一丝情感,但是某种熟悉的狰狞,却一下穿透杜轩格的身体,“那就赌上我这条命……随时奉陪!想要她,有本事就到我手里来抢吧!”

    而后战羽起身,独自留下杜轩格转身离去。

    夜色,将一切归拢于黑暗之中。阿九站在窗前静静的倾听,听着自然中所有有生命的声音。

    鸟在低鸣,兽在微嘶,风云在潜移,树木在生长。所有欣欣向荣的生机,都焕发出一种沁人心脾的韵律,静默地随着大地的延展而舒展开来。

    那是种宛如无声春雷一般的声音,虽雄浑而淡漠,只讲与懂得欣赏的人听。

    双瞳中淡淡的华彩宛如夜岚一样散开,同这些自然的声音融在一起,和谐振响着。她的人也仿佛只是自然的一部分,举手投足都如树枝摇动,海涛涌起,带着种奇异的美感。只是她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标识着这中间过程的痛苦和煎熬。

    许久之后,缓缓合掌,拔出檀中穴的金针,体内有一股清凉的激流在全身迅速地奔走,渐渐地,就象百川流归大海一样,这些暖流都汇集到脐下的丹田气海。阿九也渐渐地回复了平静。阿九轻轻握了握手掌,离鼎盛时期的内力还有段距离,这仅有的一段距离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若不是想起自己脑中还残存一根金针,这恢复武功对她来说实在是件麻烦事。

    

 预谋

    清晨第一缕阳光漏进屋子,战羽端着早膳推开阿九的房门,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她人却不在房间,室内弥漫着清爽的香气,离卧房仅一墙之隔的内室浴房中传来哗哗的水声,战羽随手翻着阿九摊在桌面上的书籍,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梵文,摇头苦笑,她总是看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阿九穿好衣服从内室走出来时,看到战羽手中的书卷,眼皮一跳,走到桌前,不着痕迹的取下了他手中的经卷,“我饿了……”

    “嗯,好……”战羽忙把碗筷摆在桌上,简单的四个小菜和一小盆小米粥,他抬头看着阿九,嘴角绽出一抹温暖的笑,淡蓝的窗帘半拉着,窗外正是太阳升起的时候,阳光照射进来,一蓬蓬浮着细细的尘,如梦如烟。

    阿九端起碗尝了口小米粥,煮了很久的粥糯糯的,带着点麻油的清香,味道很好,她不喜甜食,每日的吃食他都照她喜好来。

    “多吃一点,你最近好像清减了许多……”战羽凝视她吃饭的样子,看她吃的很香,唇角悄悄弯起一个弧度。

    阿九的一根发丝粘在唇角,他伸手去拂,却被她侧脸躲开,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眼底逐渐变得黯然,唇边却还带着那抹笑容。

    阿九放下碗筷,静静的坐在桌边没有离开,战羽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尽管他们经常在一起吃饭,可阿九从来都是很快的吃完,丢下他一个人,尽可能的减少他们独处的时间,像这样安静的坐在桌边等他吃完,还是第一次,战羽快速的扒完碗里的粥,放下筷子,轻声问道,“你……有事吗?”

    阿九望进战羽的眼睛,他墨色的眼眸中有一抹微弱的期待。

    阿九眼波流转,冷冰冰的,渗进他骨子里的清亮,“我想见他。”

    战羽闻言心神一惊,放在膝上的手隐约地抖了一下,却依旧在笑,只是那笑语中已经带了一丝残酷的味道,“他很好,我并没有责打他。只是那日……受了点内伤,等他伤好了,我会送他回中原……你……”

    “我要见云翳!”阿九冷冷打断他的话,坚定的语气不容人拒绝。

    终于还是被这句话激得性起,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红木桌,上面所有的东西,淅沥哗啦的散了一地,有的碰在墙上,摔碎的碎瓷四溅飞射。听到另一个男子的名字从她的口中吐出,她肯为那个男人求他,肯让那个男人亲吻她,为何就不能相信他。

    想发怒却不知该冲谁发,终是叹口气,咽回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明亮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她,凌厉如剑般几乎要把她撕裂,但也同样带着燃烧的滚烫。嘶哑的声音挣扎着从喉咙深处挤了出来:“一会会有人带你去见他!”

    随即,他转身大步离去。

    黑暗中的牢房,空气之中充满了鲜血味道和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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