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念_番外五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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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念_番外五篇全-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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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的留恋消灭得干干净净。
  在大街小巷上像游魂般游荡了几个小时,直到夜幕降临,最终还是飘回来自己的窝,这个世界哪里都不安全,只有妈妈为我堆砌的家,才是最温暖的避风港。
  脚步很是乏力,是不是心感到受伤时,身体也会跟着与我作对呢?“其实,都无所谓的,无所谓。”我呢喃地安慰着自己。
  一股力量从背后把我往后拽,没有任何防备之下,瞬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一整天都在干什么。”龚念衍低沉又带着满满责备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感觉很不真切。
  我摇晃着站直身子,迎向他幽黑不愠,气急败坏的眼神,然后很冷静地对他说:“龚念衍,我们分手吧。”满腔满怀的委屈,集结成这一句话,花费我所有的勇气与力量,终于挣脱出口。

  24章

  “龚念衍,我们分手吧。”
  这话一说出口后,整个身体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虚脱乏力,双脚差点站不住。
  长期以来,那份压在胸口上,令我难以喘息的沉淀淀的感情,却并未因这句分手的话而变得轻松,反而让我更加地窒息,只能张着嘴用力地呼吸着。
  龚念衍瞳孔微缩,眯着锐利的眼睛看着我,在听到我的话后,紧抿着唇,许久都未说出只字片语,冷静得让我害怕,我看不懂他,一直都不懂,所以他这样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的时候,我真的无所适从。
  “你……在发什么神经。”他像是怕我听不清楚似的,说得很慢,很用力。
  捏住我手腕的大手,很用力地收拢,仿佛要将我的手硬生生折断般。
  看着因为被捏住,血流不畅而发白的手,突然觉得很是痛快,起码身体上的痛能适当减轻我胸腔里的苦涩。
  “发神经?或许吧……”我的痛苦,我的挣扎,在他看来,只是在发神经而已吗?
  “上去说。”他不耐烦地扯着我的手,往门口走去。
  “不,就在这里说吧。”我承认我不敢让他上去,只要呆在那个充满回忆的空间里,很多事情,就会怎么说也说不清楚了,况且这个男人他有一堆狡猾的手段,让我一次又一次臣服于他,所以是绝对不能和他共处一室的。
  为什么连分个手,都要这么般和他斗智斗勇呢!我到底惹到的是人?还是魔鬼?
  龚念衍听了我的话,眼神骤然变得异常凶狠,一张嘴却是冷笑出声:“你想在这里打发我?柳可晴,你倒是长进了不少。”
  话音刚落,便拉着我往停在一旁的车子走去,我心里极端慌乱,我知道他生气了,他之前一再强调不准我放手,如今我却说出要分手的话,他会生气,那是自然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允许任何人去挑战他的权威性,只是他生气之后呢?他会怎样对付我?真的不敢想象。
  被他推进车里的我,手脚发凉,想挣扎,他却是迅速地锁住车,利索地打着方向盘上路了。
  “让我下去。”我想大喊,却扬不起声音,只能愤怒地盯着他的后脑勺,作无言的抗争。
  他抿着唇,继续开着车,阴晴不定的脸色,说明他正处于发怒的边缘。
  不知道他想开去哪?印象中,只要我不小心惹怒他的时候,他都会以凶猛的性 爱来惩罚我,这就是刚才我不让他上楼的原因,可他却变着方法把我拖进车里,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从来,他都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既然给不了我这些东西,为什么不能爽快放我走呢?围在他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何必这样为难我?
  等我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被自己紧紧攥了一个下午的手提袋,正微微地震动着,应该是里面的手机吧,打开一看,是蓝佳微的十几个未接电话,其中也有迟尉的几个,他们怎么都在找我?实在没心情回电话,我只是给佳微回了条短信,说明自己没事,便把手机关了,感情的事,真的只能靠我自己去面。
  一路上两人间的超低气压一直持续维持到下车,看清楚他带我到达的地方,我有点茫然,这高级的公寓群,我不认识,记得他的家是城郊的别墅,不过像他这样的男人,有几处住所并不稀奇。
  只是,他上不了我家,居然把我带到他家!意识到这点,我的心情更加苦涩,他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龚念衍,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我被他拉下车时,无奈地问他。
  “那我们就好好谈谈吧。”他点点头,嘴上轻松地应着我,拉着我的手劲却未曾减小,继续疾步往公寓里走去。
  他这样的表现,真的是想好好谈谈吗?
  “你下午和龚杰去哪?”电梯里,他才松开我的手,这么密闭的空间,我想逃也无处可逃,刚才一直都有很多逃跑的机会,我也没想过要走,因为我太明白他了,如果没说出个所以然,他是不会轻易放开我的。
  不过,有什么好谈的呢?我的目的一直都很简单,根本无需更多的赘言去讨论的啊。
  “田芯找我示威去了。”想起下午在田芯面前的哑口无言,情绪再度低落,我发现,这么多优秀的人之所以会出现在我身边,全都是为了打击我而来的。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想分手?”他不可思议地看著我,显然很不理解我的想法。
  电梯停到顶层,走出电梯就觉得这层楼很是怪异,研究了半天,才发现,原本应该是两户人家的门,有一个已经被封上了,所以格局显得很不正常,这么说,这层楼都是他的?
  看着他开门,我觉得很不自在,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我还真的没进过他住的地方,以前见面只是为了做 爱,大多也都是在我家里,根本没踏进他的地盘半步。
  我爱这个男人好几年了,这次却是我第一次踏入他的私人领域,这是多么诡异的状况,我却是今天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正常,极端的不正常!
  这是一个纯男性的黑白空间,没有任何隔断的庞大的空间,屋内的一切,一目了然,卧室,书房,浴室,客厅,都是经过精心的安排,整体看上去简单又大气,看了几眼,才发现一般房子里必备的厨房这种重要的设施,在这里居然没找到!果然是绝对的单身男人的空间。
  都什么时候了,我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对他的房间进行品头论足的!
  “说吧,为什么突然想分手。”关上门,龚念衍一用力便把我压靠在墙壁上,近距离地与我对视。
  “你觉得很突然吗?其实这个念头一直都存在的。”我觉得他这样的反应很奇怪,难道他真的打算好好和我谈?
  “我以为我们一直都相处愉快。”他挑眉,自以为是地说着。
  “这应该是你个人的想法吧,我要的是什么,相信你早就看出来了,念,你以为我还能有多少个几年来陪你玩性 爱游戏呢!”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婚姻的承诺?”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已经冷了下来,这个说法,俨然已经超过了他的底线许多了吧。
  “你给得起吗?”这个问题,不是询问,更多的是挑衅,我知道他的答案是什么,却还是咄咄逼人地问了。
  “这种东西,我没有。”他冷哼地说道:“没想到你都这年纪了,还这么天真,除了这个,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
  咄咄逼人的结果,就是再次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声音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深吸了一口气,我才听到自己微抖的声音:“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要,所以,最理智的做法,就是放开彼此。”
  “龚念衍,让我走吧,这些年我真的很累。”就算在他面前示弱也没关系了,身和心,早已经疲惫不堪,能撑到今时今日,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么,我会消失。”我坚定的地看着他,从未有过的坚定。
  听完我的话,他那俊美的脸庞瞬间变得扭曲,夹杂着怒气的吻,来势汹汹地把我吞没了。
  火热的唇,湿滑的舌,霸道地占领了我的口腔,吸进肺部的,是他清爽的阳刚味道,为什么他能热情如火地吻着我,却不能给我一丝一毫的温情,其实我并不是非得要一个婚姻的承诺,如果他能不带任何利益色彩,一心一意地对我,我甘心情愿没名没份地跟着他,可他不会明白的,他这样一个绝情的人,怎么能体会别人的为情所苦呢?
  闭上眼睛,微涩的舌头缓缓的回应着他的热情,龚念衍,最后一次,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对我予取予求,之后,请让我走吧。
  “嘶~”的一声,他居然一下把我的上衣撕开了,急切又粗鲁,就像一头暴怒中的狮子,尽情地在我身上肆虐着。
  两人的衣衫随地乱扔,一路迤逦而至床边,直到躺上那张宽大的床上,两人的理智,早已随着体温的升高而灰飞烟灭,蒸发到九霄云外去了。
  有力的臂弯,宽广的胸,结实的小腹,还有那总让我魂飞魄散的欲龙,这些我曾拥有了几年,也熟悉了几年的身体构造,今后,将不再属于我的,而取代我的,将会是田芯或是更多我不认识的女人,这样一个悲哀的认知,令我更加绝望地将身体迎向了他。
  “你觉得,这样的你,离得开我吗?以后谁来满足你!”他残忍地在我耳边说着下流的话,一只大手在我身上来回游走,另一只更是直接按压着我身下那湿润的幽谷,慢慢地搓揉着。
  我承认,我的身体早已被他调 教得异常敏感,只要他轻轻的挑 逗,就无法抑制地想要更多,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
  “嗯……以后的事,不用你操心。”咬着下嘴唇,我努力地压抑着想要脱口而出的呻吟,身下一阵阵的情潮,已经渐渐地淹没了我,空虚又骚痒难耐,而他的手指,只是在穴口徘徊,就是不肯如我愿地探进去。
  “这就是你的想法……”他沉着声呢喃,伸手打开我的双腿,让我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面前。
  我感觉到他把炙热的欲 望抵在我下身那湿滑动花穴入口,轻缓地摩擦着,引来我全身酥 麻的战栗,我深沉地呼吸着,身体已不在我的掌控中,只能努力地抬腰想与他贴得更近一些。
  被欲 望折磨得口干舌燥的我,在沉沦前听到他冷笑着说道:“这样的你,真的离得开么!”

  25章

  一个深沉的挺进,被充实的快 感立时牵动了全身的敏感神经,让我再也忍不住地呻吟出声,抬起发软的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结实的背,感受着他沉重的体魄,还有那在我身体内制造一波又一波高 潮的强悍律 动,这一切的一切,将随着这场肉 体盛宴的落幕而不再属于我了。
  在极度疲劳中,迷糊地睡去,意识消失之前,我听到自己挣扎着说道:“就是离不开,才要离开!”是不是大脑停止思考之后,才会说出这么没有逻辑的话呢?可黑暗已经包围了我,让我难以再去琢磨这句话中的语病。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安稳,睁开眼时,已经是明亮的早晨。
  “醒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床边响起,我心里一惊,急忙转头望去,发现我所熟悉的男人,身穿着凌乱的睡袍,正慵懒地靠坐在床边的小沙发里。
  当看清楚他疲惫又不修边幅的面容时,更是觉得震惊,那头乌黑的短碎发不似平时那般被梳得服帖精神,而是杂乱无章地覆盖住他饱满的前额。从来都是犀利有神的眼睛,更是布满疲倦的小血丝。还有那一夜便冒得满脸都是的胡渣,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无比颓废。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觉醒来,这男人就变了个样呢?简直就是360度大变身,难道在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还有那沙发扶手上烟灰缸里的烟头,怎么看都有小山那么高,这应该是一夜未眠才能制造出的战果吧。
  缓慢地坐起身,我有满腔的疑问,却在他专注的眼神中,消失于无形,还有什么好说的,还能说些什么呢!既然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刻,就该潇洒地走人,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就是觉得全身乏力呢?为什么双手会微微发抖着?只要下了床,穿上衣服,再走出那道门,一切就都结束了!这么简单的事情,真的没有什么难度的。
  在那道门的后面,是我对这份感情的解脱,是迎接我的不一样的未来,没有纠缠,没有痛苦,那将会是个轻松的未来。
  原来,真的到了离别的时候了啊。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是起不了身呢?为什么心里的一角,正开始隐隐作痛呢?而且还在渐渐地往四周蔓延,很快,这份钝痛,已经将我整颗心给包拢住了,伴随而来的,就是纠心的窒息感。
  其实这些难受的感觉,我早已习惯了不是吗?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再痛,也死不了人,有时候会猜测,其实死亡的痛,还比不上这种揪心的痛吧。
  我艰难地挪了一下身,想下床,却发现全身异常酸痛,难道这个男人趁我睡着时还做了几次不成?
  “柳可晴,你真的想清楚了吗?”龚念衍点燃一跟烟,透过烟雾,淡淡地看着我,好听的嗓音里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疲惫。
  “嗯……”我点点头,心里发酸,喉咙发涩,我怕一开口就会懦弱地哭出声来,我明白,如果此时我在他面前哭了,那我就输了,就会把前一天培养出来的勇气全输掉了,所以,就算咬碎了牙,也不能哭。
  两人再度沉默了,偌大的空间,寂静得可怕,可没人想要打破这份窒息的静默。
  好像过了一世纪之久,我才再次听到他的声音,“那个为了接近我,耍着小聪明的女人哪去了?那个为了得到我,勇往直前的女人哪去了?还有那个信誓旦旦地说会保护好自己,骄傲又自信的女到底到哪里去了,柳可晴,你不觉得这样放手,太可惜了吗?”
  “那样的柳可晴,早就死去了。”原来,他一直把我看得透透地,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放任我一天一天地失望下去呢?他既然早就明白了我,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点点温柔做奖励呢?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一次次将我从天堂打入地狱。
  “死了?”他错愕,随即冷冷地逸出一串笑声,“死了也好,那么,你自由了。”他重重地吸了一口烟,浓浓的烟雾朦胧了他的脸,也朦胧了他的表情,令我看不分明。
  这样的他,我好像抓住了点什么,明白了点什么,可这点似是而非的明白,却是稍纵即逝,来不及领悟,已然消失。
  他说我自由了?
  之前我想过了许多他将会出现的反应,唯独没有猜到的,就是他会这么爽快地同意我离开,这意味着什么?我之于他,其实是无关紧要吧,即使满世界已经在传我和他的关系,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他还是没有一丝为难地点头答应了,这样的结果,是我始料未及的。
  见鬼的始料未及!难道我还有奢望他会挽留我不成,柳可晴,你能不能有出息点。
  刚下床站定,却因腿软,整个人很丢脸地在他面前摔倒了,我有点发懵,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因为我现在正全身光裸,而扔在地上的上衣,却是被昨晚激动的他给撕坏了,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呢?脑里一直重复着的,是他那句“你自由了……”,就像卡了带的唱片,一直不断地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后来,他为什么会轻柔地把我抱进浴室冲澡,为什么会温柔地给我套上他的短袖T恤衫,这些为什么,都已经不在我的理解范围了,我只记得,走出那扇门之后,我就像丢了魂,失了魄一般,站在电梯里更是拼命地按着最高的楼层——25层,按到手酸了,电梯就是不关上门,许久之后,我才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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