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真是浪费资源……要是我的结界也能防止物理攻击,我早就用了。暴殄天物……
”
“……你的结界属于‘灵能结界’?”那是很难得的结界啊。
“不,”她的声音透着几分洋洋得意。“是‘双属性’结界。”忽然又有点气馁,“只是防止实体入侵这方面怎么都进展不大,防御灵体、咒力倒是一个顶俩,真是的,综合一下就好了……”
萧子逸觉得头有点痛。这种万人当中难得有一个的结界为她所有,她竟然还在那里怨天尤人……
“算了,大不了我以后都穿铠甲出来。”满不在乎的声音。
情绪变得真快……他在想是否该为她如此开朗乐观的人生态度击节叹赏一番……
阴深深的树林内。
“……这是什么鬼东西?”微微颤抖的女音。
一个一人多高的大光茧,幽暗青芒明灭不定,如同实质。似乎有无数东西在茧内四处流窜,使得整个光茧更显诡异。青光映到脸上,让两人看起来像是地狱里面目狰狞的青面修罗。
喀!那光茧裂开一道细缝——然后轰地四分五裂!
无数头角峥嵘遍体鳞纹的生物挥舞着触手冲出它们寄居的光茧,如黑色怒潮般涌向四面八方!它们的触手上密布着吸盘,它们的体表遍布着毒液,它们的唾液含着致命的病毒,所过之处,村落成为荒野,城市成为废墟,炊烟在血与火中嘶叫着消散——
人间炼狱!
“不要!”一声惊吼!
“嗯?沉烟你怎么了?”
“……呃?喔,没事……”
真是的,都怪以前科幻小说看多了,竟然一不小心神游天外,从异世修仙直接切屏到生化危机……还喊了出来……
——此等家丑,绝对不可外扬!阿弥陀佛……
萧子逸不明所以地望了望她,见她没有解释的打算,也不勉强,只道:“这光茧散发出的气息有点古怪。”
嗯?古怪?什么古怪?该不会像她刚才想的那样……
紧张地望向子逸,想从他脸上瞧出什么端倪来,耳旁却很不合时宜地传来一声:“唔——”
……好像是,从光茧那个方向传来的……
半个时辰后。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爽的男声。
“我这种表情,翻译过来就是,鄙视你,超级鄙视你,绝对的鄙视你……”更不爽的女声。
“鄙视我?鄙视我啥?鄙视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貌美多金人见人爱?即使你因为上述你求而不得的高贵品质鄙视我,也改不了我比你更受欢迎的事实!”得意洋洋的男音。
“哼!虽然我一贯知道与兽类交谈要用兽语,还为此特地礼贤下士去学习怎样与异类交流,但是像你这样自以为是妄自尊大自恋兮兮的非人类,实在不值得我费半点口水。但我一贯主张众生平等,所以我大发慈悲赏你一个鄙视的眼神,鄙视你这个信口雌黄狼心狗肺卑鄙无耻人人得而诛之的衣冠禽兽!”缓过一口气。
“你说什么?”凌厉的眼神!
“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不屑的目光!
滋滋~~~~空气中迸溅着人体电流碰撞出的火花……
良久。
“哼!”双双别开头,各自狂奔揉眼睛。
在旁做了很久壁上观的萧子逸终于跑出来打圆场:“沉烟,算了。他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开个玩笑?”某烟怪叫,“有人这么开玩笑的吗?他那分明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气急败坏地一指那个满脸无所谓的家伙,“你瞧他那样儿,一看就不是好茬!典型的相由心生!”狠狠地再瞪一眼,玉沉烟郁闷地又想起不久前那一幕……
半个时辰前。
“唔——”
——声音是从光茧那边传来的!
萧子逸上前一步,玉沉烟顺势后退一步——锵锵!华丽的护花造型就此诞生!
“该死!这是哪里……”半是恼怒半是疑惑的声音。
“……咦,倒像是人类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女音。
“外面的,帮我把这东西弄开。”光茧中又传来声响。
……外面的?是指她和子逸么?
“你,你说帮就帮,那我多没面子啊。”貌似气势十足的女高音。
“这么说也有道理。”声音的主人倒是从善如流,“那好吧,你弄开这个破玩意儿,我就许你一个愿望。”
这么神?“什么愿望都可以?”
“不错。”
“你当我是猪啊!你要真那么厉害不会自己从那鬼东西里出来?”
“……无知妇孺!不知道万物相生相克?这玩意儿正好是我的克星,只要破了它,那世间就没有能够困住我的东西!没有能够难住我的事!”自信满满的语气。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打哪儿偷跑出来的精神病患者……
“行不改名坐不更姓,姓葛名怀琚!”
“家住何方?”她会考虑日行一善将他送回去……
“吾四海为家,六界内任我遨游。大丈夫一世顶天立地,岂能羁留于一处,碌碌无为?”
这话说得甚有水平,教玉沉烟顿时对这个不知是“他”还是“它”的不明生物肃然起敬。
“可是我又不知道你是正是邪,万一放出来是个大魔头怎么办……”玉沉烟为难的嘟哝。
“从光茧中散发出的气息来看,应该不是魔界或鬼界之人。”萧子逸望着光茧,低声对她说道。
“这样啊……喂,你刚刚说如果放你出来就实现我们每人一个愿望,是真的吗?”
……没说过每人一个吧?算了,先出去再说。“不错。”
“既然你这么了不起,先说说看今天晚上我和他吃的是什么,在哪吃的,吃了几分饱?”
“……岂有此理!难道我的能力是用来卜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吗?!”
“你不证明一下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你吹的那么厉害嘛?……好吧,换一个——我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最喜欢做什么?”
“玉沉烟,十八岁,最喜欢吃!”
“……有没有这么神啊……”
“哼!”
“好吧,我的愿望是,将这个世界的东西变好吃!”
“……这个不行,换一个。”
“为什么?!”
“不能为你一人打破世界平衡,所有的人——除了你以外,都习惯了现在的饮食。我也是有原则的。”
“呜……那我要能看透人心!”她再也不想对着师父那张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脸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这种没营养的游戏了。
全场静默。
“我说,”那位似乎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些食物,你是要口味偏咸一点,还是偏甜一点?”
玉沉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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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芒和蓝芒交织成绚丽的炫光,化作一条光龙冲向光茧,与光茧的青光僵持不下。须臾,一道红光自茧内冲天而起,打破胶着。接着四色光芒皆化作离离光末,没入空气不见。
一个红衣男子在漫天流光中,施施然向玉沉烟二人走来。
目似朗星,睛如点漆。鼻如悬胆颜如玉,唇若涂朱齿似银。一袭红衣,在夜风中张扬成嚣张的弧度。
一片秋叶颤颤巍巍地划过他英气逼人的俊庞,死而无憾地坠入大地的怀抱,含笑九泉……
这位刚被一片大无畏的叶中色女轻薄过的帅哥,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踱到玉沉烟跟前,以一种十分让人遐想的姿势俯视她,挑眉一笑,轻启檀口:“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有幸和你跳支舞吗?”
——Pia!!
你想什么呢,笨蛋!
玉沉烟正努力甩掉脑中乱七八糟的幻想,却听见美男相问:“敢问这位姑娘,芳龄几何?”
闻言,玉沉烟顿时感叹:啊,果然和她的想象差很多啊……虽然都是疑问句……
“十八呀。你刚才不是都算出来了吗?”
“十八啊……”美男一声嗤笑,“十八岁竟然还会相信‘许愿’这种事,真是叫我骗人都骗得没有成就感呐!”
玉沉烟:“……”
——师父,原谅我!弟子今天要破杀戒了……
三色狂想曲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此章为某日抽风的作者纯为恶搞而写,几乎没有情节发展,只图博众君一笑。不喜欢的就跳过到下一章吧,谢谢~
ps:终于用上了“樱唇颤抖”“娇躯一颤”等超级雷句,激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忆结束!玉沉烟愤恨地飞了某只以戏弄人为乐的衣冠禽兽一记眼刀,告诉自己,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她不打算理会人家,可是人家却开口了:“说起来这夜黑风高的,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做什么?”
貌似很好奇的语气……
玉沉烟与萧子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默不吭声。
“莫非……”刻意拉长的语调
“不是不是!才不是你想的那样!”越描越黑的辩解……
“哦?不是我想的哪样?”欠扁的追问……
玉沉烟咬牙切齿,无比怅恨地理解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是哪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子逸同学绝对是清清白白的!绝对不是谁突然兽性大发想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行苟且之事!此心昭昭,日月可鉴!我就一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娃啊~~~
这话能说出口吗?能吗?不能!
能知道这在荒郊野外,是可以做一些“见不得人”(请重读!)的事情的——这就足以证明她的“不纯洁”了……
一失言成千古恨啊……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唉————
郁闷地转身,玉沉烟以肢体语言表明她拒绝回答这个太有难度的问题,并且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子逸,我们走吧。”
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响起凉凉的话语:“真是不好意思,明天太阳升起之前,你们大概都没法离开这片树林了。”
玉沉烟霍然回身:“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我们合力破掉的光禁引起那个以皇城为中心,笼罩范围百里的结界的反应。这个结界非常强大,以你现在的实力,我看甚至都不能离开这儿——”他指了指原先光茧着陆的地方,“半里之外。”
“那你先前怎么不说?!”
“我说了你还会救我?你当我傻的么?嘁——”
“你!”某女怒发冲冠,“你那种看白痴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你你你……”
萧子逸及时拉住了某个濒临狂化的家伙,软声道:“我们寻处地方坐下,布好结界,入定后不知时间流逝,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等了等,见她一直不动,只得轻声催促,“走吧。”
玉沉烟不情不愿地点头,临走前恨恨地朝某个笑得十分欠抽的家伙一挥右拳,中指将竖不竖蠢蠢欲动……
……算了!她要维持她淑女的假象!再说那混蛋也不晓得这手势的“高深”内涵,她才不会乘人之危!
——不过,话说回来,骂人人家却完全没意识到你在骂他,那是一种境界;但若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是在骂他……那只能说是一种无以复加的失败了……
临江仙。
临江仙,苍旻皇都甫京城中最高档的酒楼,档次之高,与它的人均消费水平互为表里,交相辉映。
靠窗的位置,红木雕花大圆桌上摆着数盘残羹剩炙,在邻桌水陆八珍、满目琳琅的无情对比下,更显无限寒碜凄凉……
两男一女,女孩子眉目如画、娇美可人,两个少年却是各有各的风致。身着月白长袍的那位眉宇纤容,常含温柔笑意,举手投足间尽显古雅风仪;另一位眉飞入鬓,器宇轩昂,一拢红衣鲜艳得近乎花哨,穿在他身上却意外的合适,犹如众星合该拱月那般理所当然。
三个绝世佳人的出现的让临江仙众人大饱眼福,不论男女老少都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意淫的对象,一时间整个楼层呈现出一种欣欣向荣的和谐……
——不过,YY主角之间的气氛就似乎不太和谐——或者说是大大的不和谐。
红衣美少年晃着长腿悠闲地剔着牙,紫裙妙龄女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煞气(众:这个句子一般不都是用来形容男子的么?),面目狰狞;而月白佳公子则状似全身心投入在品赏杯中香茗……只是那眼神不时在另外两人之间一掠,然后唇角浅浅一翘。
很诡异……
此情此景,让众人情不自禁浮想联翩——
传统言情版:
那状甚凶恶的女子死死剜了美少年一眼,再回首,凝眸处却是水意阑珊,只见她颤抖着樱唇,每吐一字都似痛不欲生,却还是强撑着,略带哭腔道:“月白公子,小女子有负你我当年断桥月下之盟,三年生死两茫茫,如今我已另有所爱,还请公子……忘了我这个背信弃义的薄情人罢……”语尽处已是泣不成声。
月白公子一震,望向那女子的眼眸饱含了深情和痛苦:“翠儿……(玉沉烟:谁啊?!谁想了个这么恶俗没品的烂名字代指老娘?给我站出来!)你当真不再爱我了么?”
紫衣女子娇躯一颤,盈盈泪眼,仿佛蕴了千言万语:“月郎,我……”
月白公子眸光一亮,急切地握住她的手:“翠儿……”
紫衣女郎重重一颤,泪如雨下,哽咽道:“……月郎,我对不住你,我与那人……我,我已非完璧……”玉容惨淡,用力一挣,掩面而去。
月白公子如遭雷击般呆在原地,待得半晌回过神来,满面惨然,却还是朝那女子奔走的方向追去,口中犹自唤道:“翠儿……”声含忧心,又隐约凄惶,使听者无不落泪……
众人:真乃一位情深意重不拘世俗的好儿郎!
红衣少年:……从头到尾都没有我出场的机会。
快意江湖版:
红衣少年猛地一拍桌子,冲那月白公子一抱拳道:“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又有道是‘兄弟如手足,妻妾如衣服’,我原不知翠儿(玉沉烟:……刚刚站出来那厮,滚出来让老娘再修理一顿!)乃是兄长之爱,以致夺人之美。然而事已至此,我与翠儿名分已定,还望兄台大人有大量,君子成人之美,对小弟这番鲁莽既往不咎,一笑而过。”
月白公子淡淡一笑:“贤弟言之有理,大丈夫何患无妻?此事就此揭过罢。”
红衣少年闻言大喜,笑道:“正是,大丈夫何患无妻?想不到兄之为人如此豁达高明,先前是小弟眼拙,实在失敬!”满斟一杯,高举,“人活一世,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今日得遇大哥实乃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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