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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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少东-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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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

  “小姐,我们只营业到十点,真抱歉。”那穿着白袍子的厨师有礼地道。

  她看了看表,发现已经九点五十分。

  不过,她不是来吃饭的,况且她也吃不起。

  “请问老板在吗?”她怯怯地问。

  厨师怔了一下,“老……板?”

  “是的,我有点事想见他,他在吗?”

  此时,另一名年纪较大的厨师走了过来,“什么事?”

  “这位小姐要找老板。”

  “你是……”年纪较大的厨师睇着她,有点审视意味。

  “我姓宇都木,有件事想当面向老板道谢。”她说。

  厨师皱皱眉头,不发一语,若有所思。    

  “他不在吗?”

  “他在,不过……”厨师看着她,语气坚地地道,“他应该不会见你。”

  她一怔,“为……为什么?”

  “老板不会在店里接待小姐的。”他说。

  “但我只是……”她正想向他解释她来此的目的,一名学徒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师傅,老板找您。”他低声地说着,随即递上一支无线电话。  

  那厨师接过电话,“我是木下,是……是,我知道了。”通话结束,他将无线电话交给一旁的学徒,看着怯生生站在柜台外的纱绫。

  “小姐,我们老板要见你。”他说。

  她一怔。刚才他不是说他们的老板不在店里接待小姐的吗?怎么一通电话来了,又说要见她?

  而且他都还没向他老板通报,怎么他老板就知道她在这里急着求见一面?

  真是诡异。

  她下意识地抬头张望着,一脸疑惑。

  厨师似乎觑出了她的疑虑,“我们有录影……”他指着上方的摄影镜头,“老板那里可以看见这边的情况。”

  转过身,他吩咐着刚才的学徒,“带这位小姐进去吧。”

  “是。”学徒恭敬地一欠,然后打开了柜台侧边的门。

  “小姐,请从这边进来。”他说。

  纱绫一怔,从那边进去不是厨房吗?他们的老板在厨房里?

  虽说心里充满了疑问,但她并没有多问。

  走进去后,她尾随着学徒走进厨房,然后再从厨房的另一扇侧门出去。

  出去之后是一条幽静的通道,两旁还挂着出自名家之手的字画。

  她感觉这里就像是隐密的包厢般,一点都不像是老板的办公室。

  “你们老板的办公室在这里面?”终于,她忍不住地开口询问。

  那学徒回头一笑,“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秘密基地吧。”

  “嘎?”她一怔。

  “我们老板可是在这里谈成了不少大生意……”说着,他似乎自觉多嘴地,“我好像不该跟你说这些……到了。”

  他停下脚步,拉开纸门。“请进。”

  纱绫往里面一瞧,发现拉开纸门后,里面还有一问内室。

  不知怎地,她开始感到不安——

  “小姐?”学徒见她犹豫,疑惑地看着她。

  “嘎……”她一脸犹疑,内心忐忑,迟迟不敢踏出脚步。        

  突然,内室的拉门开了——

  ★  ★

  下班后,拓真经常会到伊势屋来办公,有时也接待一些生意上的贵客。

  公司里,他进行的是台面上的交易,而在伊势屋的秘室里,他打赢过无数台面下的角力战。

  伊势屋十点打烊,员工最晚会在十一点离去,而他却常独自留到凌晨,才从后门离开。

  从监控萤幕上看见她——宇都木纱绫,他着实吓了一跳。

  自从那天录到她跟同事的聊天内容后,他懊恼到不行。

  懊恼她跟那些不切实际又爱慕虚荣的拜金女没什么不同、懊恼他差点儿中了她的招、懊恼他竟然到现在还不时地想起她……

  为了接近他并引起他的注意,他想……她肯定下了不少工夫吧?

  不过,他怎么也料不到,她竟然还知道他是这家高级料理餐厅的老板。

  她是打哪里搜集来的情报?真是个不得了的女人。

  听见她跟员工在外面说话的声音,他知道她来了。

  他原本想耐心地等她进来,但不知为何,明明对她失望透顶的他,竟迫不及待地想见她……        

  于是,他站起身来,定出内室——

  “老板。”看见他,那学徒恭敬地一欠。

  他没说话,给了学徒一记眼色,示意要他离开。

  学徒接获暗示,立刻旋即转身离开。

  学徒一离开,他便将目光移回呆站在原地的她身上——

  她一脸错愕,像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就是老板似的。

  他撇唇冷笑,不以为然地。“你要找我?”

  纱绫眨眨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是老板?他是那个送多摩就医,还帮忙付医药费的善心人士?    

  天啊,这不是真的!

  “你……你真的是这里的老板?”她还是存疑地。

  他浓眉一拧,只觉得她在演戏、装蒜。

  “你是唯一的老板吗?”太扯了,跟她原本所想的都不一样。

  “这家店是独资生意,没有其他股东。”他说。

  “你……是老板?”她难以置信地。

  “再装就不像了吧?”拓真脸上一沉,眼神略显凶恶地睇着她。

  “咦?”她一怔,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唇角一掀,笑得冷酷。“你应该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不是吗?”

  她疑惑地望着他,“调查?”

  他微扬起下巴,目光睥睨地。“连我是这里的老板都知道,你挺行的。”

  虽然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他的语气、态度及眼神却令她极度的不舒服。

  敏锐的她,很快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她立刻武装起自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他语气严厉地道。

  “什……慢着!”她恍然大悟,激动地质问他:“你该不是在暗指我调查你、倒追你吧?”

  “倒追?”他撇唇一笑,冷冷地,“不,你的手段高明多了。”

  真是见鬼了!她什么时候倒追他啦?他出其不意地亲吻她、甚至袭胸的事情,她都还没跟他算帐,他现在竟诬赖她倒追他?

  “你有病!”她气得忘记自己所为何来,转身就想走。

  他一个箭步向前,猛地攫住她的手,将她一扭——

  “唉唷。”她一个踉呛不稳,跌坐在门边。

  正想抗议并斥责他的粗莽行为,他竞将她拉了进去。

  “你……你做什么?”她惊慌失措地想夺门而出。

  但他比她更快一步,刷地一声拉上了门。

  他挡在门前,神情阴鸳地直视着跌坐在榻榻米上的她。

  迎上他骇人的目光,纱绫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你……你要干什么?”

  睇着她惊恐害怕的秀丽脸庞,他更显懊恼。

  “人还真不能只看表面,尤其是像你这种看似纯真的女人。”他沉声说道。

  “你……”她既惊又气地瞪着他,“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冷漠的唇角微微一扬,明明笑着,周围的空气却彷佛冻结般……

  “我知道你要什么……”说罢,他冷不防地一个欺近。蹲下来,他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了她—— 
这个深具侵略性及惩罚意味的吻,让纱绫心头紧缩。

  这个吻跟那天在夜店里的不一样,尽管都是出其不意,半强迫性的吻,但她……她讨厌他今天的吻。

  “唔!”她气得想推开他。

  她的挣扎惹来他的不悦,他粗暴地将她压制在榻榻米上,鲁莽地挤压着她如花办般柔嫩的唇。

  他遇过太多见钱眼开,爱慕虚荣的女人,却从没对谁动怒过;为什么唯独对她,他有着如此的高标准?

  他可以打发她走,他应该对她不屑一顾,但他却抱了她、吻了她,甚至想压倒她、要了她。

  老天,他一定是疯了。

  他多希望她安安静静,不抵抗不挣扎,彷佛早已习惯般的躺在他身下,这么一来,他对她便会失去征服的欲望及性趣。

  可是,她却奋力的挣扎着,脸上的表情既气愤又惊恐。

  她气愤什么?她惊恐什么?这不是她一开始就算计好会发生的事情吗?

  “唔……唔……”她紧闭双眼,气得发抖,使出吃奶的力气,不断又打又踢。

  “不!”她用力地推开他的脸,不让他继续亲吻她。

  事实上,她觉得他不是在吻她,而是在虐待她。

  他咬着她的唇,吮着她的唇,让她的唇片又麻又痛。

  “我讨厌你!”她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气喘吁吁地。

  他俯视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讨厌?又想演那种“欲擒故纵”的戏码吗?她以为在他知道她的企图之后,还会相信她?

  “你讨厌我,怎么当少奶奶?”他冷然地道。        

  她一震,“什……什么少奶奶?”他究竟在说什么?

  “我是无聊的有钱少爷?我是金龟?”他神情恼恨地,“你跟你那些愚蠢的  OL同事们,不是这么说的吗?”

  无聊的有钱少爷?金龟?这些字眼为什么有点熟?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这才忆起这似乎是上次午餐时,她跟静香她们的对话内容……

  问题是……他怎么会知道?

  “你……”她惊疑地望着他,“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是吗?”他唇角一勾,“因为我听到你跟你同事都说了些什么话。”        

  她惊愕地瞪大眼睛,“你偷听我们说话?”

  在她们吃饭的时候,他躲在暗处里吗?

  可是,如果他当时也在餐厅里,就算她没发现,看帅哥时总是相当眼尖的静香也会发现啊!

  “你躲在哪里?”她忍不住想追根究底。

  “有钱能使鬼推墨。”他哼地冷笑一记,“我只是花了点钱,就有人帮我录音。”

  啥米?这种招术,他都想得出来?

  “你……你是狗仔队吗?”她懊恼地质问他。

  “重要的不是我听到什么,而是你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关你什么事?”她不服气地推推他的胸膛,“你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偷录我们的谈话?”

  “因为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他沉声道,“而现在我知道了。”

  她一怔,“你……”

  “那天你真是在牵脚踏车吗?”他问。

  她微怔,没好气地:“废话。”        

  “你不是故意的?”他直视着她,仿佛她随时会对着他睁眼说瞎话般。

  “我干嘛故意?”

  “你不是在制造跟我相遇、跟我认识的机会?你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你这自以为是的笨蛋。”她气愤地用力一推。

  因为不防,他被她推了开来,但紧抓着她的他,却俐落地一翻一滚,又将她制伏在身子底下。

  “你放手!”她羞恼地大叫、挣扎。        

  几番拉扯,她娇喘不息,身上的衣服也有点凌乱。

  在她微微开启的前襟处,隐约可见那诱人的浅浅沟壑——

  不自觉地,他的目光在她胸口定住,身体更是一阵蠢动。        

  意识到他的灼热目光,她惊羞地。“你看哪里?!”她气得呼他一耳光。

  她原本只是想“意思意思”地拍他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满及抗议,却没想到力道一个拿捏不准,竟呼出一声清脆响亮。

  她吓了一跳,又惊慌地望着他。“我……我是……”

  “你敢打我?”他沉声喝问。

  “我……”完了,她这会儿不是被扁,就是……失身。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死定了。”

  他一手掐着她的下巴,一手则逼近她漂亮的脸——

  “我最恨人家打我的脸,尤其是女人。”他恨恨地说。

  小时候,他大妈经常人前人后找机会就呼他耳光,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只是为了让他母亲难堪难过。

  一直到他进入国中,开始学会抵抗后,这种莫名其妙被呼耳光的事才没再发生。

  因为有过这么一段过去,他对被呼耳光这种事相当敏感。

  “我不是故意的,我……”发现他似乎真的非常捉狂,她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他坚持要“讨回公道”,捏住她粉嫩的脸颊。

  “啊,不要啦……”

  她很穷,没什么本钱打扮自己,天生丽质的俏脸是她最大的本钱,再说,女孩子都嘛爱漂亮,要是他把她美美的脸打到“走位”,那……那她不要活了。

  “不要……”不只因为害怕,也因为真的痛,她忍不住掉下眼泪。

  睇见她讨铙又可怜的眼泪,他微微一怔,顿时松开了手。

  他干嘛觉得她可怜?干嘛怜惜她?她是个虚伪的女人,而且还敢对他动手动脚,她……

  该死,她掉眼泪的样子怎么那么美?

  “你是真哭,还是假哭?”他懊恼地问道。

  纱绫揉揉自己的脸颊,顾不得自己“处境危险”,气得在他胸口槌了一下。“你要不要让我捏看看?!”

  “是你先动手的。”他说。

  “谁先动手?”她怨怨地瞪着他,“欺负人的是谁啊?”

  “我欺负人?”

  “难道不是?”她瞪着还把自己压在底下的他,“我只是来跟你道谢的,你却说我倒追你,你哪条筋出问题了?”

  他眉心一拢,疑惑地,“你跟我……道谢?”

  “对!”她不甘心地大声回应他。

  “道什么谢?”他挑挑眉,“谢我那天帮你打发了那个猪头?”

  “才不是!”可恶,他才是猪头呢!

  也不想想他那天趁机揩了她多少油,她扁他都来不及,还谢他咧?

  他微皱起眉头,“不是那个,是什么?”

  他可不记得自己还帮过她什么,恐怕这又是她接近他的名堂。

  好,他倒要听听她还能掰出什么来。

  “你说。”他唇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你是不是在一个多月前的深夜,救了一只受伤的猫?”她想确定他就是那个善心人,因为,他跟她想像中的善心人实在差太多了。

  这家伙跟恶鬼差不多,一点都不像那种会发挥爱心,送受伤动物上医院的好人。

  拓真怔了一下,挑挑眉。“噢,那只黄猫?”

  听见他轻易地就说出多摩的体色,纱绫几乎没有理由怀疑他就是那个善心人。

  只是……怎么会这样?        

  “喂,”他轻掐着她的下巴,撇唇一笑,“你该不会跟我说,你是猫变身来报恩的吧?”

  她陡地,怒视着他。

  弄了半天,他居然还揶揄她?还认为她想尽办法、找齐借口要倒追他?

  “笨蛋!”因为太生气,她不知哪来的蛮力,竞狠狠地把他推开。

  她站了起来,气恨地瞪着他,“我是那只猫的主人!”说罢,她夺门而出。

  拓真怔怔地坐在榻榻米上,一时有点回不了神。        

  她是那只猫的主人?那么说……他误会她了?

  不到半分钟时间,她又气冲冲地踱了回来。他惊疑地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总是冷静、冷漠、甚至冷傲无情的他,竟在面对她时,锐气尽失?

  纱绫恼恨地直视着他,眼底除了气愤,还有受伤。

  “拿去。”她从皮包里摸出一个信封袋,随手往杨杨米上一丢,“是你代垫的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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