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亮-少爷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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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亮-少爷帮帮忙-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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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才来到房门外,就听里头一阵笑语盈盈,让他不禁一怔,本以为是爷爷又来找她闲聊对弈,但想了想又觉不对。

爷爷来找秋澄下棋,向来都是在花厅中,不会到内房去,再说,那清朗的男性笑嗓也不是爷爷的声音。

既然不是爷爷,那么除了他之外,还有哪个年轻男子能进入内房,与秋澄聊得这般开心,笑语不断?

想到什么似的,敖澔脸色凝重,随即又急忙摇头,像似要甩掉脑中的猜测……不会的!秋澄不是那种不守妇道的女人,不会的!

心底叫嚣着不会,可耳听里头不断传出的低喃笑语,他神情越发铁青难看,再也无法多思,忿然撞门而入。

就听「砰」地一声巨响,房门受力过度而摇摇欲坠,咿嘎作响,然而敖澔无心去理会这一切,此刻,他眼中只有那坐在床沿的女子与蹲在她身前的男人,而那男人的掌心正托着一只未着鞋袜、有些扭曲变形的洁白足踝。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是招人非议,但若情况只是这么简单也就算,他还能找理由解释,可如今所见却是她褪去鞋袜的纤白玉足正握在男人手里,这叫他还能怎么想?

什么样的亲密关系,能让一名女子在男人面前脱下鞋袜,让对方瞧见她除了夫婿外,不该示于别的男人的光裸玉足?这种暧昧景象,分明就是男女情爱的调情前戏!

妒恨的怒火击溃了理智,敖澔瞬间赤红了眼,神色冷凝僵硬地直勾勾瞪着他们。

而原本开心谈笑的两师兄妹,都没料到房门会被突然猛力推开,当下两人都有些愣住,不约而同转头朝门口处瞧去。乍见敖澔,上官秋澄一时欢喜,没注意到他怪异神色,马上开心笑了起来。

「敖澔,你回来了!」唇瓣弯起一轮美丽弧度,她笑盈盈的想帮他介绍。「快过来,我介绍你认识!这位是……」

「奸夫吗?」冷笑打断她的话语,满心愤怒让他理智尽失,无法冷静察觉她明显的开心模样,根本不可能是一个被抓奸的人会有的反应。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沉凝,就见上官秋澄噙笑的脸庞霎时僵凝,一颗心像掉入无底寒洞,冰冷酷寒异常。

糟!师妹婿肯定误会他们了!

心中暗自叫糟,上官清风站起身想开口解释。「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住口!」暴烈喝骂,敖澔厉声怒吼。「无耻淫贼,竟敢潜入我敖府诱淫人妻,卑鄙下流!」话落,怒火转向上官秋澄,瞪着她沉痛悲吼,「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枉我怜妳惜妳、疼妳爱妳,妳却背着我勾搭男人!」

他声声责难,句句指控,听在上官秋澄耳里只觉一阵不被信任的悲凉袭上心头……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大半年来的知心相交,与这些日子来的夫妻恩爱,他最该明白她是怎样的人,可如今他对她竟无丝毫信任,连问也未问就认定她不守妇道,不贞不洁。

这样的夫婿,要之何用?要之何用?

澄澈眼眸凝着他指控怒颜,她心底已是一片冷凝,连解释也不想了。「就当我偷人吧!那你意欲为何?」

她、她竟然问他意欲为何?

瞪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庞,对她连试图解释的话都没说上半句,敖澔心中大痛,妒火狂烧,当下不由得怒气攻心地脱口而出──

「休离!」话落,忿然转身离去,留下房内一对「奸夫淫妇」。

「别意气用事啊……」万万没料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上官清风焦急想追出,好找敖澔解释清楚。

「别追!」冷声阻止,骨子里的傲气让上官秋澄不愿对那不信任自己的男人解释,也不想旁人去澄清,甚至还强撑着挤出笑来。「师兄,这可不正好应了我决定嫁进敖家时的话,把这三年当守孝。如今人家既已说出要休离我,明儿一早,我拿到休书就跟你走吧!」

「师妹,妳怎还说这些硬气话?妳性子外柔内刚,师兄最是清楚,可却不希望妳因此毁了一生幸福。

「这误会交给师兄去解释清楚,妳在这儿平静心情,等会儿师妹婿回来时,妳就别与他恼火了。」上官清风最是了解她,当下急急交代,随即不顾她的阻止,飞快追了出去,就盼敖澔能冷静下来好好听他说。

唉……原本开开心心的,怎么最后却变成这样呢?真是头疼啊头疼!

☆ ☆ ☆

「该死!该死!该死……」一冲出房间来到偌大的庭园,敖澔连声诅咒,早在自己一出口「休离」两个字时,心底就万分后悔了!

外头,滂沱大雨已停,只是天空云层依然阴霾浓厚,宛如他心情的最佳写照,地上一摊摊的小水洼更是被他愤怒的重重步伐给踩得水花四溅,啪啪作响。

「该死!」仰天咆哮,敖澔痛苦万分地鄙夷着自己。

为什么她都承认自己偷人了,他却还是后悔着说出要休离她的话?是因为他爱着她,不舍得她离自己而去吗?

对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竟然还心存爱意,眷恋不舍,他真是个没用的……没用的……

「混帐!」怒吼唾弃自己。

「你确实是!」满含赞同的清朗嗓音自他背后响起。

敖澔全身一僵,迅速回身,就见那个「奸夫」竟然不怕死的尾随他而出,还一脸责备的直指他是混帐,当下熊熊妒火再次狂燃,冲上去就要给这夺人妻的王八蛋一顿好打。

上官清风可是习过武的高手,当下身子微侧避开冲撞,同时大掌顺势往敖澔肩上一搭,就见他瞬间像是被五指山给压住,再也动不了。

「别冲动!好好听我说。」摇着头,实在好气又好笑。唉……竟然误会他和师妹的关系,这敖澔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无耻奸夫,还不快放开我?」敖澔愤怒吼骂,只觉肩上被压着千斤重担,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动弹。

「劝你一句,你若再骂一次奸夫,就永远也别想和师妹合好了!」上官清风忍不住怜悯叹气。

他那声响彻云霄的吼骂,传到内房绝对是没问题,这下师妹听了肯定更气恼,帐上又加上一笔。

师妹?

简单的两个字像似一枝飞箭划破层层红雾,让理智得以冲出一条血路,重回他几乎快被妒火给盘据的思绪,敖澔急声喝问:「你说师妹是什么意思?」

知他终于冷静下来,上官清风这才松手收回,微笑道:「我和秋澄是师兄妹,你明白了吗?」

「我没听说秋澄有师兄!」肩上压力一松,敖澔立刻旋身狠瞪着他,脸上有着满满的质疑。

「以前没听说不代表没有!师妹性子向来低调内敛,若非心中极重视的人,她是不爱跟人聊自身私事的。」淡淡睨觑一眼,上官清风忍不住摇头。「事实上,师妹今天还特地要我多留会儿,等着你回来要介绍我们认识,只可惜……」未臻之意,不言可喻。

怎、怎会这样?难道真是他误会秋澄了?

明白上官秋澄性情确实如眼前男子所言,敖澔越想越是心惊,隐隐察觉自己似乎真的误会了什么,可师兄妹就算感情再好,也不该有那种暧昧举止才是!

「就算是师兄妹,既非夫妻,岂能脱光鞋袜,赤裸玉足任由你碰触?这也太超过了!」心中依然存疑,他含煞冷笑质问。

「你不知师妹每逢变天就犯疼的跛足吗?」剑眉微皱,上官清风耐心解释。「我只是在帮她按摩,好减轻酸疼。」

是了!他急着赶回府,不也是要帮她按摩的吗?可是……

「你既非秋澄的夫婿,两人又非孩童,难道不知这种亲密碰触是极为失礼又不宜的吗?」忍不住心中妒意,敖澔咆哮怒吼。「我是秋澄的夫婿,全天下只有我一个男人能碰触她的身子,就算只是一小根手指、一小截肌肤都是一样,只有我能碰!」

这男人……醋劲好大哪!

万万想不到师妹嫁了个占有欲这般强的男人,上官清风闻言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愤怒神色好一会儿后,终于轻缓开口了──

「师妹脸上的伤和跛足是我的责任,我只想帮她减缓不适,好弥补自己的过错,让自己充盈着罪恶感的心能好过些。长久以来,师妹一直看透我这种心思,无奈之下也只能随我,若你真要想得那么龌龊,我也无话可说了。」

「你说秋澄的伤与跛足是你的错,这是什么意思?」听出话中似乎另有隐情,敖澔不解询问。

「难道你以为师妹是天生就这样?」苦涩一笑,上官清风脸上有着浓浓的自责。「她今天会破相、跛足,完全是因为我才被人所伤。」

「有人伤她?」想到她被人害成这样,敖澔只觉一阵心疼,忍不住怒火上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伤她的人是谁?告诉我!」若有机会,肯定要帮她报仇,在对方脸上划个十几刀,再打断双腿,直接丢到山沟喂野兽。

「那人是我的责任,总有一天,我会解决她的。」神情涩然,不愿再多说,上官清风看得出他是真在乎师妹,这才安心漾笑。「总之,你现在应该相信我和师妹没什么了吧?」

「谁知道你们是否真是师兄妹?也许是你编出来欺我!」虽已有几分相信,可敖澔心中还是有些质疑。

这人疑心病也未免太重了吧!

上官清风啼笑皆非,心底正盘算要怎么让他相信之际,忽地──

「哈!这不是清风吗?」

远远的,敖老太爷本要来找上官秋澄闲聊,没想到才踏进清秋院就见到许久不见的熟人,当下兴高采烈直奔过来。

「清风,自从你师父过世后,老人家我就没再见过你了。你这小子来无影、去无踪,到底都跑哪儿去了?你是来探望秋澄丫头的吧?难得碰到你,记得多留几天陪老人家我小酌几杯啊!你知道的,老和秋澄丫头喝茶也不是办法……」

一连串问话哇啦哇啦流泄而出,丝毫不见打结咬舌,开心得不得了,让上官清风只能连连微笑以对,还没来得及回话,敖澔已经率先开口抢话──

「爷爷,你认识他?」

「当然!清风是秋澄丫头的师兄嘛!他们师兄妹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可好了,怎么你不知道吗?」一脸莫名其妙,敖老太爷看他们两个刚刚在谈话,还以为他们早认识了。

「我怎么会知道!」咆哮怒吼,想到自己果真误会了秋澄,敖澔顿时脸色大变,转身就往屋子里狂奔而去。

「他是怎么了?」傻眼目瞪他狂奔背影消失在屋里,敖老太爷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觉得自己被不肖孙儿吼得好冤。

无奈摇头,上官清风只得将方才的「偷人」事件大略说了一次,听得敖老太爷连声大骂活该,直到骂尽兴了,才终于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那个笨孙子,看来这阵子皮可要绷紧了!」幸灾乐祸。

笑了笑,上官清风完全不予置评。

「喂!」手肘顶了顶年轻人,敖老太爷忍不住猜测。「你想,这回我家阿澔得熬多久?」

唉~~秋澄丫头不气没事,一气起来可是「深远流长」,连她那向来以死硬脾气著称的过世老爹,遇上她发恼都只有低头认错的份哪!

「我只能说,师妹这回很恼火。」笑笑回应,上官清风还满想替敖澔祈祷的。

「那这下可乐了!」哈哈大笑,敖老太爷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甚至还有心情拉着上官清风去找乐子。「清风小子,走!让小俩口自己解决,你陪我喝酒去……」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 ☆

急奔来到房前,见门扉紧闭,敖澔伸手想推门而入,却发现已被上锁,当下急得连连拍门叫人。

「秋澄,我知道我误会妳了,一切都是我不好,妳开门啊……秋澄……秋澄……妳开门啊……」满含懊悔呼唤,就盼里头的人儿能开门让他见她。

然而,任由他奋力拍门,呼喊连连,房内依旧一片沉静,连应也未曾应一声。

「秋澄,我知道那男子是妳师兄,妳没有对不住我,都是我不对,没有搞清楚就指责妳,我认错,妳开门让我进去向妳赔罪,好不?」

悔恨万分,没得到她任何回应,敖澔自责不已地忏悔道歉。「请妳出个声也好,就是别不理我!我是个笨蛋才会干出那种蠢事,妳开门让我进去,就算打我、骂我也好啊……」

不停责备自己、不停忏悔道歉,房内却仍旧没有任何声响,敖澔只能像唱独角戏似的,不断痛斥自己的不该。

直到过了许久许久,他还不愿放弃,里头的人像似觉得他太吵了,终于冷淡开口了──

「你走吧!明天我拿到你的休书就离开。」

休书?她要他休了她?不!他不答应!

「秋澄,我绝不可能写休书的!」想到她打算离开他、离开敖府,敖澔脸色霎时苍白如纸,懊悔低吼,「只因我一时的误会,妳就这般绝情?我们的夫妻情分呢?妳不顾了吗?」

「夫妻情分?」上官秋澄讥讽反问:「当你指着我与师兄大骂奸夫淫妇、当你对我说出「休离」两字时,你可有想到我们的夫妻情分了?」

被堵得窒言,敖澔悔恨交加,低声坦言自己当时的心情。「秋澄,我……我当时是让妒恨蒙了心,一见妳与别的男人在一块儿,我心里不舒坦,于是……于是就失了理智了。」要承认他一个大男人却占有欲强、爱吃醋,真是很丢脸啊!

闻言,房内的上官秋澄却是一声冷笑,随即淡淡道:「我见到含香姑娘抱着你时,难道心里就舒坦了?可我信任你,也没不分青红皂白就指控你对不住我,如今相似情况发生在我身上,你连问也没问一声就认定我不贞,分明就是不信任我!」

听她声调虽淡,话中语意却句句凌厉,从未见过性情向来淡然沉静的她,展现出这般尖锐冷硬的一面,敖澔心头莫名感到惊慌惶恐,只觉好似有种要被她逐出心门的不祥预感。

「秋澄……」心中惊疑,他还想继续忏悔求她原谅,然而才出声就被房内冷淡的嗓音打断。

「夫妻之间最重信任,如今你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无,那我们还做什么夫妻?我等你的休书,你走吧!」冷绝下了逐客令。

「不!不会有休书的。我信妳!秋澄,我错了,我不会再怀疑妳!我信妳啊……秋澄……」

悔恨求恕的话语不断响起,敖澔声声忏悔,说什么也不离开,然而这回,房内的人儿却再也不曾出声回应了。

第十章

话说自「偷人」事件过后,在上官秋澄寒到骨子里的冰冷怒火下,敖澔想再见她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所幸在他坚不写休书,加上敖老太爷与上官清风的苦口婆心劝阻下,上官秋澄并没有离开,依然住在清秋院里,只是怒气未消,谁来找她都行,就唯独敖澔,她是怎么也不愿见。

一连几日,就连上官清风都已离去好些天了,情况还是未见改善;这时,敖澔才真正明白,以前上官秋澄笑着对他说她是有脾气的时候,他为何会突然一阵寒了。

是的!她的确有脾气,而且还很硬!

平日温和淡雅,可若是被踩到底线,触犯到大忌,恼起火来绝对是不容小觑,而且还不是那种属于热吵一架就算了的,而是展开一场冰天雪地、完全漠视对手的冷战。

很悲哀的是,他,就是那个踩到底线、犯了大忌,如今被完全漠视的人。

情况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不见她多日,敖澔再也忍受不了,正打算直驱清秋院找人时,谁知才来到院落门外,却被机伶的冬儿给挡了下来。

「呃……少、少爷,夫人说……说不能让你……让你进去……」结结巴巴的将主子的意思表明,冬儿实在怕得不得了。

呜呜~~这些天,少爷脸色越来越恐怖,她再这样挡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少爷给赶出敖府的啦!

「妳敢拦我?」脸色一凝,敖澔横眼质问。

「冬、冬儿不敢,可是……可是……」快被吓哭,冬儿觉得自己好悲惨。两方都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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