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ing at the moon so blue
Turning all my thoughts to you
I was without hopes dreams
thied to dull an inner scream but you
saw me through
Walking on a path of air
See your face everywhere
As you melt this heart of stone
You take my hand to guide me home and now
I'm in love
You took my heart away
When my whole world was gray
You gave me everything
and a little bit more
And when it's cold at night
and you sleep by my side
You bee the meaning of my life
Living in a world so cold
you ar there too warm my soul
You came to mend a broken heart
You gave my life a brand new stant and now
I'm in love
…………(music and words:Jascha Richter)
非佛的唇角逸出淡淡的微笑,这是她最爱的一首歌,是她的心情的最佳写照。她还特地用刻录机制作了一个三十分钟的版本,整张唱片,就只这一首歌。想不到,非神的车上也有这张唱片。
她想,她愿意就在这歌声中,不停地开下去,永不停下来。
“水……水……”后座传来非神沙哑的呢喃。
非佛听见了,放慢车速,将车缓缓停了下来。然后下车,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轻轻打开小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托起非神的头,将瓶口凑近他的嘴边。
“……我要……喝水……”非神又咕哝了一声,仍旧紧闭着眼,头却在她的怀里自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甚至还在她胸口磨蹭了两下。
非佛的眼神一深,此情此景,仿佛一年前那一夜。他也喝得烂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竟然自己将车开到了她的工作室外。她看见了,想扶他进工作室醒酒,他却紧紧抓住她不放,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让她走不掉了。就在那一夜,在充满了酒气的车厢里,她在他的身下,献出了自己的童贞。
她没有留在车里等非神醒来,替他整理好凌乱的衣服之后,她去了非圣的别墅,与非圣两两相对无语到天明。她绝口不提发生了什么,非圣却已经猜到了。
她知道非神什么都不记得。那一夜之于他,并不曾存在过。可之于她,却是天堂。
一直,她都在期待今夜罢?期待可以这样和非神在一起的机会。
“……水。”非神皱着眉又呻吟了一声。
非佛微笑,说她什么也无所谓,怎样她也能承受,只要可以和非神在一起多一夜。
将手中的矿泉水瓶凑近自己的唇,她喝下一口,含在嘴里,然后俯身慢慢将自己的唇贴上非神带着淡淡酒味的唇,一点一滴将冰凉的水渡进他的嘴里。
非神饥渴地攫住她的唇,深深地吸吮,再不肯放开。
“……爱我,非,爱我。”他的手环上她的腰,隔着衣服轻轻地抚摸,带着爱怜与索需。
“好。”她悠悠地回应他的吻,爱他啊,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爱了他那么久。
非神的手仿佛有自主意识一般,探索身前的窈窕身体。
“非,我的非。”他要抱着她,一点距离也没有地抱着她。他不要守在离她最近却也是最远的地方,看着她把手交给另一个男人。谁都不可以抢走她。她是他最爱的非。
最爱的非!非神睁开眼,想看清楚抱在怀中的人儿。不知何时已经被款去衣物压在他身下的人是非!
“是你吗?非,是你吗?”非神颤抖着抚摸她胸骨下方淡而又淡的粉色疤痕。这道疤,她执意不肯磨平,她说那是她成长的记忆。
“是我。”非佛柔软细腻的皮肤因他的抚触而紧绷。
“这是我的美梦,是不是?是上帝听见了我的心声,而给我的最甜美的梦,是不是?”非神觉得这是自己最深心里渴望的梦境。
“是的,这是你最真实的梦境,你可以为所欲为,达成你最深心里的渴望。”非佛身手,将手掌轻轻压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狂乱的心跳。他在呼唤她的名字啊,这是她所听见的最让她情动的话语。他的梦中有她,他说她是他的美梦。那就够了。
“是吗?”非神眯起邪魅的长眸,低声笑了起来,凑近她的耳边。“是这样吗?我想……”
非佛越听,脸色越红。天,他一定疯了!
非神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邪恶地吻住她的咽喉处,轻咬着。
“是的,我疯了。我为你而疯狂。”
说完,他在她身上,展开了最甜蜜的折磨。
车外,是一天星子,明明又灭灭。
非神睁开眼,觉得头疼欲裂,透过落地长窗照射在他脸上的阳光刺眼得令他几乎想流泪。低低诅咒了一声,他掀开覆盖在身上的薄被,一手捣住额角,垂眸瞥了眼自己身上深蓝色的棉质睡衣,竭力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酒量马马虎虎,不过酒品倒还好。酒能乱性的道理他也晓得,所以他喝醉了之后,一贯是绝对不肯让女性近身的,从来都是请同性送他回家,或者实在不行,也要硬撑着精神自己开车回家,或是坐出租车。但昨夜,是小非送他回家的。因为是小非,所以他放心地将自己交到她手里,醉瘫在她的身上。
之后呢?他似乎做了一个漫长的美梦,但梦境太过真实了。小非洁白细腻的皮肤留给他的兴奋触感,小非在他身下娇喘低吟,小非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甚至小非所有细碎的声音、微妙的反应,他都还清楚的记得。
这个梦,比之他这一年多来陆续做过的梦,有了极大的改变。
一切,真的是一场梦境吗?非神眯起眼撑起头想了又想。
又或者,这一切都发生过?在他酒醉的时候。那么小非呢?
非神起身走进浴室,对住巨大的更衣镜,咧了咧嘴。他是太相信自己的酒品了。早在第一次他的梦境里有了小非火热的唇舌时候,他就应该发觉的。
他邪魅地冲镜子中的自己挑眉而笑。他的非,他怎么会那么迟钝?直到一年后,才意识到这一切绝不只是一场春梦?不是他禁欲太久而造的一场无边春梦,不是他潜意识里渴望的投射,而是真实的发生过。他沉声笑了起来。
天啊,早在他救醒了小非,第一次看见她那双美丽无匹的眼眸时,他已经爱上了她罢?所以,他才无视她的狼狈与慎戒,希望留下她,执意要令她幸福开心快活。
一直,他不确定自己的心情,只想守着她,看到她幸福,但是现在,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非神慢条斯理地洗漱穿衣,走出自己的房间,对住静寂无人的空气笑了起来。小非那傻瓜,竟然是只鸵鸟,漏夜逃跑了,不敢留下来面对他。难道怕他不肯承认自己做过的“好事”吗?真是该罚,就罚她一辈子留在他的生命里,被他珍爱呵护疼宠。
换成任何一个其他的女孩子,都会摇醒他叫他负责,或者干脆找人来活逮他,然后哭哭啼啼的要求他给一个交代,否则便一哭二闹三上吊寻死觅活给他看,决不会就这么便宜了。可惜,小非不会算计,所以她只会逃跑。不过,就因为她不会算计,他才更爱她,要替她争取到最好的。而且,无妨,就算那小傻瓜逃去天涯海角,他亦会尾随保护她。即使她只把对他的爱埋在心间,他也会慢慢教她信任他,交付她所有的爱。
只是,眼前他有件重要的事必须先解决,然后,他会专心等他美丽的小非自己撞进他的网子里,再不闪躲。
驱车回到大宅,非神进书房见爷爷。
“死小子,有空来看爷爷,恩?”单浩尘板起面孔斜睨自己的长孙,发现他竟是一脸春风的模样。“怎么,谈恋爱了不成?笑得这么开心。”
非神坐到了爷爷的身边,替他捶捶肩膀,笑得灿烂无比。
“先不谈我。您的寿宴也开过了,结果可还令您满意啊,爷爷?”
“差强人意。倒是有不少人来跟我打听小非的喜好习惯作息。可惜,小非似乎喜欢埋头创作多过喜欢男人。”老爷子叹息一声,怎么想抱个曾孙那么难呢?
“爷爷,小非是个体贴的女孩,为了让您宽心,再不符合她的性格,她也会去尝试。如果您要她结婚,她会为了您而真的去结婚,仅仅是为了您的心愿,而不是为了爱或者为了她渴望。”非神淡淡道,带着一点点的夸张,以及绝对的认真。
单浩尘沉吟,他知道非神的话没错。非佛不是一个喜欢出席宴会与人交际的女孩,当了七年的单非佛,她却从无一日以富豪子女的姿态出入过,但她比任何人都爱自己的家人。然后,他将一双老辣的锐眼瞥向了坐在身侧的孙子。
“所以?”
“以小非的性格,您只要稍微示意她谁是您中意的人选,她大抵便真会与之交往结婚了。我想,这并不是爷爷您的初衷罢?您只是希望看见她找到真爱,然后幸福,可是?”
老眼含笑,等待长孙说出下文,不过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谱了。
非神继续替爷爷按摩,慢慢说出自己的来意。
“小非是什么也不会说的。故而我来替她说,请爷爷旁观就好,莫再插手此事。”
“说实在的,颇有几个门当户对的才俊对小非有好感,如果我不插手,他们恐怕三五七年内也未必能见到小非的面。”老爷子不动声色地试探。他还不到老眼昏花、蒙昧不明的地步。他不问,亦不代表毫无所觉。
“感情的事,没办法刻意为之。”非神耸肩。“小非在世界各地游学多年,见过青年才俊无数,也没见她发展出一段罗曼史来,足见她眼光之高。而且,缘分天注定,时间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
那是因为只要是节假日,你就会飞过去陪在小非的左右,她哪里有机会出去结识什么青年才俊做男友?单浩尘暗暗在心里说,并且有了计较。
“好罢,既然这样,这件事便就此作罢。不过”他垂目沉吟,长孙的心思,他今日总算落实了。然而自己孙子的心,一直藏掖着,不到万不得以,不肯向他透露一丝半分的,口风着实太紧了。他恼的,是这样。不能白白成全了他。
“不过怎样?”非神停下替爷爷捶肩膀的手,急急追问,怕爷爷又改变心意。
“我虽然不再插手管小非的婚事了,可是,将来如果小非带回家的人不能入我的眼,教我觉得不合心意,就算会令小非伤心一时,我也会反对。”
非神一愣,这不是爷爷的风格。这话,这样理解,都透着警告的意味。转而,他释然一笑。爷爷这话是说给他听的,无非是恼他不肯开门见山罢了。
“那我就先替小非谢谢爷爷了。”
“先不忙谢我。倘若小非不能幸福,这帐我就算在你的头上。唯你是问!”他警告地拍了孙子一把。
“是,孙儿谨记在心,一刻不敢或忘。”非神作揖。
祖孙俩相视而笑,达成了共识。
第七章
非圣双臂交抱,倚靠在门边,看着在花园里痴立了大半夜的单薄人影。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啊。
他也陪着她站了大半夜,明知她并不会做傻事。这两个人明明爱着对方,却都不肯向对方吐露一字半句,统统憋在心里,玩猜猜猜的游戏。他这个旁观者都替他们着急。
“先生,早餐准备好了。”非圣专门自英国聘请来的管家毕恭毕敬尽责地在他身后报告。
非圣放下手臂,走向幽幽站在中厅花园的非佛,然后揽住她的肩膀,同她一起仰望湛蓝晴朗的曙色。
“小非,二哥不会劝人,你站多久,我都可以陪你。只是,我饿了,你先进去陪我吃早饭,再出来化做长石一块,好不好?二哥人高马大的,可捱不得饿呢。”
非佛收回自己凝视远天晨曦的视线,缓缓回头看进非圣一双同样为情所困所苦的黑眸里去,徐徐笑了开来。
“二哥,你是一个最好的哥哥,我这么任性,你却什么也不说不问,容忍我的一切。”她把头靠在他的肩头,感受他秋衣下暖暖的体温。
“容忍?我哪里有过?我恨不能一把打晕你,把你扛进房间里去。只是,我怕事后被大哥知道了要找我搏命,再三思量,才没敢动手。”非圣调侃地紧了紧手劲。“走罢,进屋去吃早点。”
“二哥,我想全程参与爱琴海旗舰店的筹建工作。”为自己找点事做,免得自己胡思乱想。
非圣看了一眼她略显疲惫的脸容,点头,就让他伸手推这两个人一把罢。
“吃完早餐,你先睡一会儿,下午你直接进公司来找我。”
“知道了。”非佛皱了皱鼻尖,圣啊,她还可以守在非神的左右,可是,圣呢?圣他所爱的人在哪里呢?让那么阳光那么开朗的他,染上了如许怅惘的颜色。
非圣踏入自己的办公室,颇意外会看见已经许久不曾进公司的大哥坐在总裁的位子上。
“大哥,怎么有空上来?”
“Saint”非神将靠背椅轻轻旋转了一圈,才面对姗姗来迟的弟弟。“小非在你那里?”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干什么还问?”非圣反问,口气不是顶好。
“她还好吗?”非神双手交叠支住下巴,问。
“她在花园里站了一夜。”非圣没有隐瞒,一面是自己敬重的兄长,另一面是自己视若手足的妹妹,他希望看见他们幸福。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动些小小的手脚。
“你就任她站了一夜?”非神的声线有隐约的怒意,他几乎想捧在心窝的非,Saint这家伙,竟让她站了一夜?
“小非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非圣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话题一转。“下午她会上来,和我讨论开旗舰店的事。既然大哥你来了,不如就替我照应一下罢,我仁至义尽地陪小非站了一晚,现在,我要去补充睡眠了,等一下还要应付无休止的会议。”
聪明如单非神,怎么会不省得自己弟弟的用意?他勾起好看的薄唇笑了起来。
“好。你去后面小睡罢,我替你看文件。”
“那就谢谢大哥了,小弟去睡个觉先。”非圣痞笑着说,竟仍漂亮得很。
非神摇头,取过桌上大叠的文件,一一展阅。
未几,他展开了一封由银行寄来的年度个人帐目,他和非圣都有各自的交际,每个月都有一笔为数庞大的支出,这并不奇怪。可是非佛她几乎已经达到了足不出户的境界了,女人最爱的时装、珠宝她都不屑一顾,她的工作室又有独立的帐户,还有专人替她管理,那么她银行帐上每月定期拨出的为数不小的款项是做什么用的?工作室的运营应该不至于到入不缚出的,需要靠她由个人的户头里往外掏钱才能维持下去才对呀?
非神蹙眉,他是太久没有过问这些事了。心念一动,他立刻将电话拨到银行客户服务部门去。
“老傅,我是Sacred,我家小非帐上的支出是怎么一回事?”
彼端的人轻轻笑了起来。“你那么宠自家的小妹,却从不关心她银行帐户上的现金支出,实在没有道理。我正在猜测你要多久才会发现呢。”
“你一早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非神问,有些不满。
“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银行职员,为客户保守秘密是客户服务守则第一条。”老傅闷笑一声,辩解道。单家为他们的公主开的联名帐户,单家所有人都十分舍得地往里汇款,可是,他们的小公主,却是个省钱能手。
“老傅,你在EnS里还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