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不断挣扎,可惜对方臂力太厉害。嘴巴被捂严实了,她呼救不了,急得眼泪就要出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车上,没有人发现她就这样忽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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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余地
田甜的眼睛被黑布蒙着,后面的人继续捂着她的嘴,推推搡搡地将她塞进了车子里。
感觉到车子在前进,她抿着唇,若有所思。
这些人明显没有伤害她,甚至算是相当礼遇了。动作不算粗鲁,也没用绳索绑住自己的双手双脚。
田甜算不准这些人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也不使劲挣扎了,安安静静地沉默着。
对方由始至终没有开口,车子一停下,就拉着她出了去。
下了二十多级阶梯,那人推开了一道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推着田甜往前几步,在身后关上了。
她一惊,慌忙伸手扯掉眼睛上的黑布。刺眼的灯光一下子涌了过来,田甜眯起眼,好一阵才适应了。定睛一看,坐在不远处的人,不就是许久没见的袁行了?
田甜皱起眉,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袁警官,你竟然绑架普通市民?”
袁行吊儿郎当地笑着,摇头道:“绑架是有目的性地索要为前提,我既没有伤庄小姐,也没想要勒索,怎么能算是绑架?”
强词夺理!
一路提着心,田甜这会算是松了一些,拉过椅子就在他面前坐下了:“袁警官用这样的方式请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袁行耸耸肩,无奈道:“庄小姐身边的人太多了,我没办法靠近,只能用了这样极端的方式了。”
很多人?
田甜大惑不解,是说兰姐和白俊他们吗?
袁行看着她,笑了:“庄小姐没想过,刚刚意外才发生,附近的路人不但立即过来帮忙,还不顾安危地去救车里困着的人。见义勇为,真的会这么不顾一切吗?”
“袁警官想说什么?”田甜心下一跳,觉得他话中有话,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其实庄小姐明白我的意思了,不是吗?”袁行双手交错相握,正色道:“有件事,他们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田甜心跳得厉害,有种不好的预感,撇开脸道:“袁警官每次说的话半真半假,让人不敢相信了。”
“有些事确实不方便全部告知庄小姐,但是我没必要说谎。”袁行盯着她,“庄平的判罪下来了。”
“什么时候?”田甜震惊地瞪大眼,转而看向他:“袁警官不是说,他的案子不会这么快结案吗?”
袁行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前两月,海上巡逻队在公海捞起了一具男尸。面目全非,身上有多处骨折和烧伤,应该是被人严刑拷打过。”
田甜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突然说起这个无关的案子,究竟想要说什么?
“经过DNA和血液样本证实,这个男人是失踪多时的孙宇。”
袁行话音刚落,田甜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不可能,孙宇早就让天昊送回来了,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他死了,还有谁能为庄平翻供?
“很遗憾,”袁行抬起头,面上敛了笑:“孙宇是这件案子中唯一的证人了,他这一死,庄平完全没有翻身的余地。”
“我几次想要查找毒品的来源,一直被人从中阻扰,甚至好些线索被人为地中断或是销毁了。”
“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这个人不简单。”
“然后,袁警官想要我做什么?”田甜听出他的意思,索性直接地问道。
袁行笑了:“庄小姐够爽快,只是庄平的事,你我都无能为力了。”
“庄平最终判刑是什么?”田甜有些伤感,到最后,自己还是没能救到庄如夏的爸爸。虽然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可一向是孤儿的她,实在不希望就这样失去唯一的“亲人”。
“死刑,”袁行一字一句地答道,田甜脸色霎时惨白。
“……没有缓刑?”
袁行看着她,有些怜悯地摇摇头:“已经执行了。”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田甜一掌拍在桌上,咬牙切齿道。
“庄小姐身边的保镖,简直滴水不漏。我们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接近你。”袁行蹙起眉,却见她一脸不信。
“保镖,什么保镖?”田甜不觉得自己身边有出现什么陌生人,连在白一浩的别墅里,除了几个钟点工,也没有其他了。但她的直觉,这警察没有说谎,却也不敢轻易相信。
袁行看出她的顾忌,无所谓道:“既然是这样,庄小姐不妨回去注意一下周围的人,我也不唠叨了。”
“你这么辛苦制造机会让我们见面,就想要告诉我这个?”田甜看着他,满脸不信。
“当然不是,算是一次提醒而已。”袁行凑过头来,笑了:“等庄小姐明白后,麻烦你把那个人的近身资料拿过来,就放在上次给你的商场储物柜里。”
“那个人……谁?”田甜不解地反问,却见袁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通了,“嗯”了两声,便挂上,笑道:“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庄小姐后会有期了。”
说完,袁行迅速起身,冲向了里面。
田甜看着这里明显是某处的仓库,他矫健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各个高大的货架后,愣愣出神。
不过五分钟左右,那道铁门被人从外撬开,首先走进来的居然是白一浩。他冷冷地环顾四周,身后几人快速钻入仓库的各处角落,细细搜查。
白一浩朝田甜招招手,淡然道:“回去吧。”
“白哥,你怎么找到我的?”田甜快走两步,跟在他的后头,疑惑地问道。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自己,他也太神速了。还是说,市内白家的眼线有很多?
“要藏人的地方并不多,”白一浩轻描淡写地答道,连头也没有回。
田甜见他这样是不想回答,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白俊的情况怎样?”上了车,她着急地问道。
“骨折,没事。”白一浩眯起眼,靠着身后的坐垫闭目养息。
田甜突然想到今早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正在开会。那么,现在他是丢开会议跑过来的?
这念头一起,她立刻否定了。自己跟白一浩并不熟,这怎么可能?
车子直接停在了田甜的公寓前,她诧异地转过头,迟疑道:“白哥,送我去医院看看白俊吧。”
“不必了,他还没醒过来。需要做一个小手术,还得留院观察。”白一浩拒绝了,司机已经打开了门,田甜只好下去了。
“那么有什么事,麻烦你让兰姐打电话通知我吧。”
“嗯,”白一浩这一声不知道是答应还是敷衍她,可惜田甜怎么也不敢开口问的。
折腾了一天,她累得够呛。忽然跳起来,一拍脑袋。刚才脑子里全是袁行说的有的没有的,又记得白俊的伤势,却忘记了陈兰。
田甜冲上楼,提包丢在车上,她只能拿起固定电话拨通了:“兰姐,你还好吗?”
“这句话该是我说的,小庄没事吧?”那边传来陈兰急切的声音,田甜松了口气,满脸歉意。
“突然走开了,还担心你一个人的,谁送兰姐回去的?”
那边沉默了一会,答道:“白哥的秘书赶了过来,先送我回去了。小庄,什么人把你带走的?”
“一个讨厌的人,”田甜撅着嘴,别看袁行斯斯文文的,每次带来的都不是好消息。
想到庄平就这样死了,她心里有些难过,不愿再提起这件事。
“反正,我没事了。兰姐多休息,明天我再去看你。”
“不用了,我这边有人照顾。小庄今天的事很可能还会发生,最近别到处乱走,乖乖呆在家里吧。”那边的陈兰小心叮嘱着,又交代她锁好门窗等等,这才不情愿地收了线。
田甜无奈,不出门她吃什么?
家里的冰箱早就空了,回来几天也没心情去商场买储粮。想了想,她还是拿上钱包,准备出去一趟。
袁行掳了自己一次,应该不会这么急着再拐第二次的……
正穿上鞋子,门铃忽然响了。
奇怪这个时候有人上门,田甜在猫眼瞅来瞅去,怎么看都像是外送的人。不敢放下戒心,上回袁行就是穿成这个样子冲上来的,于是她还挂着门锁链,小声问道:“哪位?”
“庄小姐吗?我们是万友商场的外送服务员,你买的东西麻烦验收一下。”外面的人大大方方地说着,往门缝里递了一张清单。
田甜一看,全是吃的喝的用的,一应俱全。但问题是,她根本就没有去商场,难道有人恶作剧,买这么一堆东西让她破财?
“我没买东西,你们弄错了吧?”
那人奇怪道:“你是庄如夏小姐吗?清单上的货品已经付钱了,指明是这个公寓这个门牌,不可能错的。”
“我确实是庄如夏,只是真的没有买……”对方辛苦送过来,自然不愿意再搬回去。好说歹说让田甜在清单上签了名,就急冲冲地溜了。
田甜见门外堆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也不好碍着邻里出入,只好打开门,一件一件地拖进了屋里。
“买这么多东西啊,我们来帮忙吧。”对面一户男主人正好出来倒垃圾,看见她狼狈的样子,招呼两个儿子一起上来帮忙。
田甜连声道谢,转眼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放屋里了。对面的女主人还端着一锅鸡汤,笑眯眯地道:“看你瘦的,肯定一个人在家没有好好吃饭。正好阿姨煮了汤,来试试味道怎样?”
他们那么热情,田甜不好拒绝,把还热腾腾的鸡汤放在桌上,又道了谢,这才关上了门。
喝着香味浓郁的鸡汤,她觉得整个胃都暖了起来。心里一甜的,即使一个人住着,有这些邻居在,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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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释前嫌
既然吃的用的都有了,田甜也就不必出门。
虽说那天掳走她的是袁行,不会对自己不利,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田甜索性留在家里窝着。
陈兰担心她,基本上是每天一两个电话打过来,田甜心里暖融融的,觉得重生后认识了这么多的好人,实在太幸运了。
洪毅还特意上门送了一些小蛋糕过来,说是白俊不喜欢吃甜食,别人送的丢掉也浪费,就拿过来了。
田甜知道白俊的手术很成功,相当高兴,拽着他进屋里聊天。可惜洪毅说白俊那边一个人闷着,她不好强留,就让他回去帮忙问候白俊。
虽然田甜面上总带着笑容,可当她一个人坐在公寓里,感觉到每一处角落都有她跟天昊生活的痕迹,心里堵得很。
试图找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不但把柜子里喜欢得电影都看了一遍,还一整天打开电视,让静得吓人的屋子有了点人气。
即使是这样,田甜还是觉得心里空空的。
既担忧利奇家族破产,不知会不会影响到天昊。又打听不到他现在的状况,每晚做恶梦见到他落魄的样子,心疼得不行。
整日胡思乱想,田甜迅速瘦了下去。
即使对面门的阿姨隔几天就送些老火汤过来,她睡不好,吃得也不多,脸色有些苍白。
那阿姨担心她,还日日上门聊聊天,送些吃的来,生怕田甜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
“天黑了,阿姨,你回去吧。”知道他两个儿子一个初中,一个高中,这个时候该放学了。吃完晚饭还要晚自习,耽搁不得,田甜推着她出了门:“没事的,我睡一会就行。”
晚上睡得不踏实,田甜总觉得很疲倦,白天迷迷糊糊地不停打瞌睡。
阿姨迟疑着拖了又拖,最后才勉强道:“那有事过来找我,你叔叔也在的。”
“好,知道了,多谢阿姨。”好歹送她出了门,田甜倒在沙发上。庄平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她顶着庄如夏的身体,却没能尽孝,心里过意不去。
可惜他的尸体,已经让警方处理好了。田甜索性没有再出面去领,免得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袁行所说的事,她很介意。
苦思冥想,始终不明白他所说的保镖什么的究竟在哪里。
但袁行没必要在这方面对自己撒谎。
田甜坐起身,揉了揉眼,靠着沙发昏昏欲睡。
还有送来的东西,究竟是谁特意出钱买来给她的?
白一浩?
田甜摇头,她不像是多管闲事的人,更何况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
白俊?
还在医院呆着,说是麻醉药的关系,昏睡的时间比较多,应该也自顾不暇,怎会还特意叫人买东西?
洪毅?
他这个人大大咧咧的,那些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田甜喜欢的。她不觉得洪毅会有这样的心思,留意这些。
那是兰姐,还是……
那个名字呼之欲出,田甜闭上眼,心里喃喃道:会是他吗?
她无声无息地回了来,他这是没有怪责自己?
那么体贴地照顾,熟悉自己喜欢的所有东西,却不出现在她面前。是担心自己不想见他,所以才迟迟没有露面?
又或者是,现在的他并不方便出现在自己跟前?
田甜跳下沙发,皱起眉,不会他出了什么意外了吧?
越想越是慌张,念及白一浩和他的交情,或许会知道他的近况。
可是拿起电话,她久久没有拨通。
该怎么开口询问?
再者,自己偷偷跑回来,不就是想断绝她的念想,好好放手吗?
现在回头去问,又用的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
田甜忐忑不安,最后还是放下了电话。
那么适时的关心,那个人会不会已经回来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忍不住有些雀跃。转而,又开始唾弃自己。
只是听到他可能在自己身边,就将过往的所有都忘了?
陈兰的话在耳边回荡,田甜明白,她确实是自卑心作祟。像颜天昊这样出色的男人,凭什么会看上自己,又跟她共度一生?
现在他为了家族的利益放弃自己,那么以后呢?或许有更多的借口和理由,不得不离开。
田甜不知不觉间丢了心,便开始患得患失。即使天昊对她多么体贴,多么深情,看在眼内,渐渐惶恐和不安起来。
只是这一刻,想起利奇家族破产后,天昊再也不会是之前那个天之骄子,将会失去所有的一切从头来过。
田甜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感觉到两人的距离,似乎因为这件事靠近了很多。
天昊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利奇家族的继承人安东尼,而只是在她身边的一个普通的男人。
这样,他们的身份不再天差地别,是不是就能长久?
屋内渐渐暗了下去,田甜才惊觉自己居然发呆了一个多小时。
起身开了灯,望见房间的黑暗,她咬咬牙,把全屋的灯都亮了。似乎这样,就能驱散掉萦绕在身边的冷清和孤寂。
田甜蜷缩在沙发上,天气开始凉了,可是被窝里没了那个熟悉的怀抱,也不再温暖。她宁愿躺在电视机前,听着里面不停传来的声响。
有嬉笑,有歌声,有哭泣……渐渐的,田甜终于是有了睡意。
醒来的时候,觉得后背很暖。田甜习惯性地往后一蹭,眯着眼,入目满屋的天蓝色让她一愣。
什么时候,自己走回房间的床上来了?
低头看见腰上的手臂,田甜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