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个新郎)蠢蠢欲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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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个新郎)蠢蠢欲动的-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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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惊喘一声,飞快地转过身──

  「要不要让我猜猜妳今晚做了哪一门课的作业?」沈潞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一双深邃的蓝眸紧盯着她心虚的眼,性感的唇噙着邪恶的弧度,锁住她不安的灵魂。

  「我……」这一刻,花盎然见识到她从未见过的沈潞,那双美丽的蓝眸在此刻看起来是如此魔魅和诡谲,令她一颗心几乎弹出胸口。

  「材料与结构?建筑设计?立体绘图?人因工程?毕业制作?」

  「不、不是……」他每提出一门课,花盎然便摇一次头,双脚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而他则是步步逼近,直到她抵住房门边的粉墙。

  「都不是么?嗯?还是恋爱学分?」

  花盎然退无可退,她紧紧地贴着墙,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虽然她的手很想拨拨耳边的发,但她没有勇气。

  「怎么不说话?小花。」沈潞健硕的手臂贴在她头颅两侧的墙面上,背脊微微弓起,与她两眼平视;他弯起手肘,将自己的俊颜推近她,唇瓣噘成小圈,恶质地朝她吹了口气。「嗯?」比平日更为低沈的嗓音,毫不遮掩地散放出愠怒的辐射。

  花盎然屏住呼吸,惊惶地紧闭上眼,既已无路可退,只能两腿微颤地撑住自己不断发软的身躯。

  「说呀!舌头被猫咬掉了么?」声音里透着一丝严厉,炽热的气息透过说话间的吐息喷至她脸上,让她的情绪更为紧绷。

  她咬着唇就是不敢发声,心头陡地冒出一股委屈。

  她也不想跟陈定邦出去的,可是他的人都到公司楼下堵她了,她不跟着走能怎么样?

  她说留在学校做功课,就是怕遇到像今天这种拒绝不了的情况,所以预先对沈潞打预防针。因为不想让他误会自己见异思迁才扯谎,却又因扯谎让他误会更深,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嘛!

  早知道她就死守自己的原则──不说谎,打死都不说,这样也不必落入如此不堪的境地。

  「是这里吗?」沈潞霍地伸手轻触她的脸颊,令她重重一震。

  「什、什么?」她将眼睛睁开一丝小缝,小心翼翼地觑他一眼。

  「他吻了妳哪里?」他生气地捏了捏她被陈定邦吻过的脸颊,蓝眸几乎喷出火焰。「是不是这里?嗯?」

  「你看到了?」她惊讶地睁开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他偷看!他竟然会用这步贱招!

  「怎么?妳都敢做了,还怕我看么?」还是瞒着他背地里做!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的女人哪轮得到别人来染指!

  「我不……是他主动的!」而她根本来不及防备跟阻止。

  「这么说,妳是承认了?」很好,总算招了啊?竟敢瞒着他让别的男人给吻了,真是……该死的好极了!

  「你、你都看到了还问?」讨厌讨厌!都是陈定邦害的啦,谁知道他会忽然吻她嘛!她也是觉得很恶心啊!

  「他吻了妳的唇么?」半合眼睑,蓝眸的光芒变得危险,他轻柔地用拇指搓抚着她微启的红唇,嗓音更形沙哑,呼息也更加浓浊。

  「没……唔!」

  她的话没有机会说完,沈潞的唇带点惩罚的意味堵上她,重重地吮住她柔嫩的唇瓣,迫使她微疼地呻吟了声,滑舌得寸进尺地侵入她甜蜜的檀口。

  「嗯……别、潞!」花盎然奋力抵着他的胸口,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蛮力。

  「妳不是要追求我么?都可以让别的男人吻妳了,为什么我就不行?」她不挣扎便罢,她越是挣扎,沈潞嫉愤的心态更是无法平复,他紧搂着她的腰,执意不让她离开自己的箝制。

  「不是不行!」花盎然使尽力量推开他,猛然一个转身,让自己的额头抵着墙,娇躯微微发颤。「别说是一个吻,你要我整个人,我都可以给你,可是……可是我不要你因为生气而这样对我!」她幽幽地说着,委屈的泪一颗颗掉下眼眶。

  呜……她又想唱那首歌了:太委屈~~

  沈潞呆愣了下,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伸出手想碰她的肩,却又觉得不妥而放下。「别哭了,是我不好。」是他太冲动了。

  「本来就是你不好。」她吸吸鼻子,眼泪还是掉个不停。

  「对不起啊,小花。」终究还是忍不住伸手环住她,鼻尖埋进她的颈窝,深吸口气俘虏她颈窝间的馨香。「我怕妳不再追求我,改让别人追求了嘛!」所以说生气有理;他破天荒地对女人撒娇。

  「我才不是那么没定性的人呢!」他的意思是她见一个爱一个喽?他未免把她的感情想得太廉价了吧!

  「所以我道歉吶!」啊,还是他的小花最香、最温柔了。「妳就原谅我这一次,行不行?」哎~~原来撒娇也不是件太困难的事。

  「嗯……其实我也不对,我不该骗你的。」心太软、心太软──这次换成任贤齐的歌了,她实在不该一时心软,就任由陈定邦牵着鼻子走,也不该因心软而如此轻易地原谅他。

  「是喽,我们一人错一半。」没有人会傻到把所有的过错全揽到身上,沈潞的脑袋何其精明,他当然也不会做这种对自己不利的蠢事,自然就顺着她的内疚反应,连带加深她自责的心态,让自己的罪过减至最轻。「所以别难过了,好吗?」

  「你最讨厌了啦!」害人家又悲又喜,情绪转变得好快,都有点适应不良了。

  「讨厌我吗?那妳是不是不再追求我了?」他太贪心,总觉得还没有完全享受够被她追求的满足,他想从她身上得到更多。

  让她的右手贴在墙面上摊平,黝黑的大掌即贴在她的手背上,收拢五指紧紧握住她细嫩的掌心,仰起脸颊与她耳鬓厮磨。「妳不耐烦了吗?所以想舍我而就他?」

  虽然恣意享受她的温柔,却自私的不愿对她承认,她已驻进自己内心的事实,一如他谨慎的个性,这是他自私的心态作祟,除非确定她再也离不开他;而这么做是必须付出代价的,索取的价码便是他不安的心。

  「才没有,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她说的是实话,再也没说谎的勇气。

  「那妳喜欢我吗?」他明知故问,轻啄她粉嫩的脸颊。

  「喜欢。」她瑟缩了下,因他造成的搔痒。

  「多喜欢?」再多说一点,好满足他的饥渴。他好喜欢听她软软的声调,诉说对自己的情意。

  「好喜欢、好喜欢。」她羞赧地表达心里涨满到即将溢出胸口的爱意。

  「喜欢到愿意把自己给我么?」他没漏听她任何一句话语,本能地勒索她所能付出的一切。

  「啊!」心跳全然失速,她轻喊了声,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说了大话。

  「嗯?可以吗?」扶在她腰际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贴在她颊边的唇也逐渐往下移,吮咬过她白净的颈项,在肩胛骨处留下一个瘀红的吻痕──

  自认君子当得够久,他不想再等下去,就当作她给自己不变心的保证吧!

  看着两只交迭的手掌,她赧然地垂下头,反手与他十指交缠,缓缓闭上水眸,放任他抱起自己走进房间。

  夜风微凉,吹动一室布帘,也顺道吹皱了满池春水……

  淡淡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口洒了进来,为充满阳刚气息的房间注入一丝温柔。

  空气间静谧得没有任何声响,隐隐有种耳鸣的空灵感,滑下他的手臂,重新踩在地板上,更有种即将与他长相厮守的错觉──

  新郎不都该抱新娘入新房的吗?她和他,也刚经历过这种象征甜蜜的仪式,可惜却全然不是相同的意义。

  任何细微的声音在此刻,都将显得无比清晰,她,似乎听见自己心如擂鼓的震动声,他是不是也听见了她那羞涩而充满期待的心跳?

  「开灯吗?」他问。

  「不……」醇厚熟悉的声音,挑起她全身最敏感的神经。「这样就好。」

  微凉的晚风加上自身难以言喻的紧张,她神经质地搓了搓手臂。入秋了,她该找时间将衣橱里的衣服重新换过,换上当季的服装了。

  「冷吗?」声音贴近她的耳畔,勾起她皮肤表面微细的疙瘩。「关窗吧。」

  「嗯。」她有种逃开的冲动,动了动脚听从他的指令。

  「不,我来。」勾住她的纤腰,阻止她任何移动的可能;他走至窗边,慢条斯理地将窗掩上,略作停顿,回头凝住她的视线,左耳上的银圈耳环熠熠生光。「今晚就让我为妳服务吧!」

  月光细细地洒在他身上,背光中的他,宛如乘着月光下凡而来的天使,周身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晕,扬起的唇角透着似魔似仙的魅惑浅笑。

  她屏住呼吸,睇着他一步步向自己缓步走来,他每靠近一步,她的心跳便沉重一分,跃动之猛烈几乎令她失去全身的力量,尤以双腿为甚。

  他迷人的眼在暗夜中呈现深黑色,看不清原本清澈的湛蓝,此刻那深如黑玉的眼瞳正紧锁着她,犹如一只体态优雅的黑豹,朝着牠锁定的猎物缓缓逼近。

  而她,是奉献的祭品──

  老天!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她一样,满心期待且心甘情愿的祭品了。

  在紧张的当口,她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思绪,双手无意识地撩拨耳边的发,企图转移他漫步而来对自己那股强大的影响力;但无论怎么纷乱,该来的一刻总是会来,所有复杂的脑力活动终止于他将双手放在她肩上的那一刻。

  「妳又紧张了?」握住她耳边的小手,含笑的声音轻轻响起,却莫名的蕴涵着强大的安定力量。

  花盎然愣了下,瞬间遗忘自己强烈的不安。「你怎么知道?」

  「我们已经同居好一阵子了。」他说得避重就轻,却又暧昧不明。

  「才、才不是那样!」她胀红了脸,单纯的小脑袋无法苟同他意有所指的内容。

  冤枉啊!根本与事实不符!

  「那我们就把它变成『那样』。」一点争议空间都不给,他会让它变成事实。

  捧住她瑟缩的小脸,俯下身,轻柔的吻落在她耳侧、颊边,辗转印上她的唇,四唇相贴,传达彼此唇间的温度。

  花盎然紧闭着眼,小手不安地揪着他的背心,感觉指尖布料的纹路,小心提防他可能的突击,直到发觉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她才缓缓睁开眼,狐疑地注视眼前微合的蓝眸,迷蒙的眼底写满疑问。

  无视于她的怔忡,他微探出舌,细细地勾勒她弧线优美的唇线;因为感受到她的紧绷,所以他耐着性子让她适应他的气息,体贴的不想吓坏她。当然,也想给她最美好的初夜。

  湿湿热热的舌尖舔去她心头的惊惧,她喟叹了声,开始怯怯地响应他的吻,感动地接受他无言的疼宠。

  他总是那么体贴、那么温柔,无怪乎她的心沦陷得如此快速。

  他们互相追逐、嬉戏,不仅让这个轻吻变得火热,更让清冷的房间渐次加温,直到他们不得不放开彼此,因为两人的肺部都亟需补充氧气。

  小心翼翼的,他褪去阻隔彼此的衣料,在柔和的月光照拂下,无止尽的亲吻她、爱抚她,那双粗糙且带有魔力的手掌,一次又一次带给她不同的抚触,揉乱了她的呼吸,也揉去她潜藏的脆弱,直到她除了他的吻和爱抚,再也感受不到其它。

  「后不后悔?小花。」将她放到床上,略沈的体重压上她,看着她羞红的双颊,身体已然骚动。

  就算他真的亢奋得快脑充血,也绝不准她有丝毫勉强;与其她事后反悔,他宁可现在就喊「卡」。

  「潞……」水灿大眼凝住他脸上扭曲的线条,易感的心再次受到撼动。

  他真是个体贴至极的情人,细心的注意到她每一丝情绪转变,更耐心的放缓步调配合她的生涩;她相信这种感动可以维持一生一世,此刻,她只想拥有现在、想拥有全部的他,不管未来如何转变,她会永远记得这份悸动。

  「我比较怕你后悔。」淡淡的笑漾上嘴角。

  「傻瓜。」低沈的笑声在房间里漾开。

  听着他的笑声,心中顿时形成一股冲动,她顺遂心之所欲,轻啄他健壮的臂肌,不期然地听到他狠狠的抽气声,心头泛起骄傲,原来她也可以令他失控呢!

  银铃似的笑声滑进他的耳膜,他报复地吮住她的红唇,通了电流的手在她身上制造出另一波酥麻的新奇感受,伴着他浓浓的呼息、她浅浅的低吟。

  每一寸娇柔的肌肤都承接了他火热的抚触,直到她无力承受更多的肆虐,他在她惊喘的尖叫声中进驻她体内、充满她,紧紧结合两人热情的身躯,带给她痛楚,也带给她满足。

  那股疼痛的满足消失在他温柔的亲吻和有力的律动中,逐渐转化成难以控制的欢愉与吶喊,像一股强力的漩涡吞噬掉所有意念,空灵的脑中只存在着对方汗湿的身躯和炙烈的热情。

  在炫丽的火光冲上顶端,幻化成无边的灿烂火光,最后剩下的,是在彼此怀中融化的喘息……

  当相处模式进展到另一个更深的层面,原本隐在暗处的疑虑便会逐渐浮上台面,最后形成挥之不去、恼人心绪的疙瘩。

  清灵水眸缓缓睁开,醒在他温柔的怀里;她觉得很温暖、很舒服,当然,如果能忽略肢体上的不适。

  侧过脸,映入眼瞳的是他俊美无俦的五官。沈睡中的他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没有例外,激起她更多女性自发性的爱怜。

  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人、他的笑,甚至他的呼吸,在在牵引着她每一个细胞,她绝望的发现自己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他了!

  她是这么的爱他,但他呢?

  及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她明白,爱情是不能论斤秤两的,既然付出了,她就没打算再收回来,只是衷心企盼他也能有所感应,就算仅是一丁点的喜欢,她也会欣喜若狂。

  因一时冲动而失控,无所觉地跨过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藩篱,现在才来思索两人的关系会不会太迟?

  到底……你我之间算不算是一对恋人?我这样问会不会太过天真?

  噢!她几乎忘了那首歌,有十年了吧?在她成长中青涩时期的流行曲,在久违了十载的岁月之后,道尽了她说不出口的矛盾。

  他甚至没有表明自己的追求是否成功,在这种暧昧不清的情况之下,她便轻而易举地付出全部的自己,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随便?

  幽幽叹了口气,她无可避免地再次陷入无止尽的蓝色忧郁──

  「想什么?」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发现她的漫不经心。

  她摇摇头,小心地敛起自己的担忧。「我低血压。」

  他轻笑出声,有她为伴的日子里,每天都充满大大小小的惊喜,他已逐渐习惯被取悦的满足感。「那么,吃点东西会不会好一点?」

  「譬如?」说些名词来听听,好让她有想象空间。

  眉角微扬。「热牛奶?」

  「有吗?」暖暖胃,或许没办法很快恢复心情,起码会促进肠胃蠕动,招来困意再小睡一觉。

  「我准备的,当然有。」家里可以不开伙,但牛奶不能少,是生活必需品。

  「那好,不如你弄给我吃吧!」伸伸懒腰,决定先填饱肚子,毕竟脑袋空空,就算想忧郁也不认真。

  「没问题!」他咧开嘴笑,大剌剌地跳下床,引来她惊声尖叫。

  「潞!」她惊呼一声,粉颊立即渲上绯红。「裤子!」

  「家里就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他大方地展示自己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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