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告急_红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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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告急_红杏-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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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点问不下去了,因为,再说下去,她又会变得歇斯底里了。

  她赶忙深吸两口气,把自己的立场说明白,「我可以告诉你,对于你的指责,我问心无愧,我也不会因为你的阻挠就不跟阿豪做朋友,因为……」

  她顿了顿,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的说话。「是你自己让他来陪我的,你忘了吗?」

  「欣欣……」唐季醴无力的扯着头发,「我没……」

  唉!他确实曾有过出轨的念头,却及时悬崖勒马,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可她始终不给他机会解释,让他只能含冤莫白……「我确实是想跟你……」

  重新来过啊!

  「你骗人!」欣欣痛心的不肯再听他辩解,「我们搬来多久了?你陪了我几天?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常常陪我,很抱歉,我不接受!以你这几天的表现,教我怎幺相信你想跟我重新开始?」她忍不住控诉,「既然你无心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那……又为何要搬家呢?」

  她抹去因心痛而落下的泪,以倔强的眼神看着他、以愤恨的口吻问着他,「你为何不干脆一点,答应跟我离婚算了?」却做出那些温柔体贴的举动,来迷惑她的心。

  他……究竟还要伤她到什幺时候啊?

  「你说!」她突然感到满腹的委屈无处发泄,「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你说、你说!」她激动得捏紧小拳头,死命的捶打唐季醴坚实的胸膛。

  「你说……你说啊!」她的心早已碎成片片,真的不能再承受任何打击:而他却一次又一次给她希望,却又亲手将希望打破,她真的恨死他了……

  「欣欣!」唐季醴将痛哭的她紧拥在怀中,「不会了,我再不会伤你,从明天起……不!从现在起,我再不离开你,我一定会把握机会跟你从头来过。欣欣,给我机会……」

  不!她不给,再不给了……

  给他机会,他也没珍惜过,她再不给了。

  欣欣虽然被唐季醴紧拥在怀,却拚命的摇着头,不依的直嚷着,「不——你放手让我走……我不信你……再也不信你……你只会骗人、骗人……」

  心中对他所剩的唯一一点爱恋,也愈变愈少、愈变愈黯淡了。

  但拥着她的唐季醴却很确定,他再也不会对她放手,再也不放。

  从此刻起,他要认真的抢回她的人与她的心,绝不会再把她推给任何一个男人,绝不!
第八章:

  眼见自己无法阻止她哭泣,唐季醴当机立断的拿起车钥匙,不顾仍伤心悲泣的欣欣,打开大门,「走!我带你出去走走。」

  如果继续待在家中,他怕欣欣会哭上一整夜,而这是他最不乐意见到的。

  但欣欣正哭得尽兴,哪肯跟他出门,她用力的扭动着身子,坚持要留在家里,「不——呜呜……我、我才不跟你出、出门……」

  出门干嘛?让社区的人看她表演哭功吗?

  她才不要!

  但唐季醴却硬是将她拎到屋外,并紧紧抱住企图挣扎的她,「你别这样,出来透透气对你只有好处。」

  「我偏不要!」她边哭边抗拒。

  「欣欣!」唐季醴使出浑身的力量紧搂着她,感受到她日益消瘦的单薄身子,不舍的低喃,「别这样……别这样折磨你自己……」

  他宁可她把气全出在他身上,「我会舍不得啊!」他发自内心的低吼,嗓音中带着哀伤与沉痛,霎时竟让欣欣动容。

  她停止挣脱,讶然抬头看着唐季醴。

  这还是自家中发生变故后,她第一次正眼直视他。

  她这才发现,原来这段日子来,她只顾着躲在角落哭泣,却没注意到一直是意气风发的老公,曾几何时竞变得这般迈遏与憔悴。

  他的黑眼圈甚至比她更明显,像是许久不曾好眠;他的唇办干裂,是不是代表他连照顾自己的心思都没?

  因为,从儿子发生意外至今,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她呀!

  是她把他害得这幺惨,竞让他好看的俊睑、尔雅的风度都消失了吗?

  她真有这幺大的杀伤力吗?

  还是,他是真心不想对她放手?

  他是真心想留住她的心?

  这一刹那,欣欣的心软了、心墙突然倒塌了一角,心中满满载着过去对他的情意,如滔滔江河般流泄到她的四肢百骸。

  唐季醴可以感觉到欣欣的目光,可他已看怕了她那充满愤恨与陌生的眼神,是以,他想也没想的伸手覆上她的双眼,逃避的说着,「别看我,欣欣,就这幺一次,你听我的,让我带你去走走好吗?」

  可欣欣却马上又对他产生了误会,误以为他是心虚,才不敢直视她的眼,那是不是代表这阵子他曾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呢?

  可恶!那她刚才突然涌现的感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一这幺想,她满心的感动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感觉欣欣的身子似乎没像先前那幺僵硬,唐季醴掏出手帕想替她拭泪,却被她推开。

  「我不想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她的话中带着指责。

  但唐季醴却无心解释,就在刚才他已做好决定,从此刻起,他要对她采取紧迫盯人的策略,努力的赢回她的心。

  他容忍的将手帕丢弃,再取出一包面纸递给她,「那先把眼泪擦干,我们去吃饭。」

  欣欣抢过面纸,胡乱在小脸上擦拭一会儿,直到唐季醴将座车开过来。

  「上车吧!」他走下车替她打开车门,一副当年彬彬有礼的绅士样,只是,现在的她已不会那幺轻易就被感动了。

  接着他坐回驾驶座,转头看了她一眼,从她捏在手中的面纸包中抽出一张面纸,轻柔的替她拭去残留的泪痕,「你看你,眼泪都没擦干,万一等会儿被风吹到会很疼的,你都忘记了吗?」

  是啊——她记起来了……

  那是在他们还没决定私奔前,某次,他开车载着因家人反对他们交往而不断哭泣的欣欣,他温柔而有耐心的替她擦拭着止不住的泪水。

  「别再哭了,」他状似警告般的轻声说道:「等会儿被风吹到未干的泪痕,可是会很疼的。」

  可她不信,继续哭不停,止不住的泪擦了又流、流了再擦……

  由于车窗是打开的,迎面而来的风徐徐吹拂着两人。

  「啊——好痛!」她突然抚着脸颊叫痛。

  他却是一副「我早就说了,谁教你不信」的样子,「看你还要不要这幺爱哭?」

  「你还记得……」那已是快七年前的往事了,欣欣讶异的望着唐季醴。

  「我当然记得。」他轻声说:「那时的你,哭得比现在更厉害……」

  一听到他的话语,欣欣忍不住又悲从中来,心里好委屈的想着,是谁让她这幺伤心痛哭的?不就是他吗?

  那他还提起过往干嘛?只是徒然让她难受罢了。

  顿时,她心头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气得不想再跟他乡说一句话。

  唐季醴却不明白她心中的百转千折,还一味沉浸在往日情怀中,试图让她寻回当年依恋他的感觉,「那时的你,一心向往能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每天都在幻想营造一个HomeSweetHome……」

  也因此,他才会在娶了她之后,将所有心力投注在事业上,想给她一个衣食无虞的生活。

  但欣欣却不愿再忆起往事,在她的回忆里,除了弟弟外,其它属于美好的记忆并不多——她太早就肩负起沉重的担子了。

  「不要说了!」她大声叫嚷,并以双手堵住耳朵,「我不想听……不要再说了!」

  唐季醴原以为能借着过去甜蜜的时光,让她对他再次兴起留恋的感觉,却没想到她连听都不肯再听。

  「好好!」他止住话语,「你不想听我就下说,」他看了看她因激动而涨红的面容,心好象被大石沉沉的压住似的,「我们去吃饭吧!」

  

  唐季醴故意带欣欣到很远的地方用餐,就是怕她会跟杨聿豪偶遇。

  由于他发现自己在欣欣心中的地位已是岌岌可危,于是他更加小心翼翼,深怕自己会再给杨聿豪可乘之机。

  好不容易坐定,他殷勤的询问欣欣想吃些什幺。

  「我不吃!」欣欣的心情本来就欠佳,加上他拚命提及两人当年的交往过程,让她更加悔恨自己的识人不清,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吃不下。

  唐季醴有点尴尬的对侍者说:「呃——那就来两份今日套餐吧!」

  欣欣却不给面子的说:「我是不会吃的。」

  唐季醴看着意气用事的欣欣,不禁告诉自己她确实变了许多,在他的印象中,她从不会在外人面前让他难堪的。

  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会不会是因为过去的他确实对她付出太少的关心,以致她才会变得如此偏激?

  好!唐季醴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不管她怎幺给他难堪,他都会忍受,他绝不会打退堂鼓的!

  尤其想到刘秘书的殷殷交代——忍一时之气,才能驶得百年船。于是他强自咽下苦涩,在她面前展欢颜。

  但看着一道道的沙拉、热汤、面包及主餐送到她面前,她却连动也不动,唐季醴的心愈来愈沉重,「欣啊!你真的不吃点吗?」

  他不是心疼食物的浪费,而是担心她会饿着。

  欣欣却冷着小脸,毫不留情的告诉他,「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你一起吃饭。」

  唐季醴低下头,感到口中咀嚼的食物变得苦涩且难以下咽,久久他终于抬起头,认真的看进她的眼中,「欣欣,跟我在一起……真的让你这幺难受吗?」

  欣欣避开他的眼,忆起杨聿豪曾对她的耳提面命——他曾提醒她,千万别因一时的心软,而轻易原谅男人,否则,他们是不会真心改过的!

  虽然唐季醴此刻的样子很让人心疼,但那又如何?她不能就这幺软化。

  一这幺想,她怨怪唐季醴的心就变得更坚定了。

  所以,她点点头。

  看到她点头,唐季醴的心像是被锐利的刀锋划过,那股椎心之痛简直难以用笔墨形容,他知道自己真的要失去欣欣了。

  看着服务生送上热咖啡,他忘了加糖、加奶精,只是一口饮尽,也不在乎会烫着,对他而言,现在什幺都不重要了。

  欣欣可以感受到唐季醴的情绪变化,但她却不想多说什幺,在她认为自己所受的委屈远超过他,他现在的伤痛与她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沉默的气氛持续着,谁也不知该如何解除这份窒闷感。

  「那就……回去吧!」终于,唐季醴最先找回自己的声音。

  离开餐厅,坐进车内,唐季醴只对她说了声抱歉,「我想吹吹风。」便将车窗按下,任由冷冽的风刮在脸上。

  他漫无目的地的一直往前行驶,却不知何处才是他的避风港。

  该如何打破他与欣欣之间的隔阂,他一点分寸都没,只知自己舍不得放她走,却更不知该如何留她。

  迷乱的心驱使他将车愈开愈快、愈开愈远……

  直到一个女性嗓音轻嚷着,「你……要去哪?我、我不太舒服……想回家了……」

  这才让唐季醴的思绪回到现实。

  他转头看着被风吹得头发凌乱、满脸通红的欣欣,顿时焦急的说:「你怎幺了?不舒服吗?我们现在就回去。」

  他不该让她虚弱的身子吹冷风的。

  看到欣欣像是浑身无力的瘫在椅背上,一副亟需他人照顾的可怜样,唐季醴好担忧。

  

  她果然生病了,由于体虚再加上情绪差,又吹了一晚的冷风,当然会感冒。

  他手忙脚乱的抱她上床,先替她换上睡衣,取出冰枕放在她额上,再盖上厚厚的棉被,低声诱哄着她入眠。

  好不容易看她坠入梦乡,他将她换下的衣物丢到浴室的洗衣篮中,诧异的望着篮中待洗的衣物……原来她平时就是在做这些家事啊!

  先前,他都是请欧巴桑来帮他代劳的。

  唐季醴若有所思的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着里面所装的各式蔬菜水果,一时竞百感交集,原来……这些都需要经过采买后,才会被放置在冰箱里啊!

  拿起一柄小锅,他找了半天,才发现家里的米原来放在流理枱下。嗯——他确实对家中的每件事都不清楚。

  胡乱的洗好米,将锅子置于瓦斯炉上,他才讶异的发觉,自己居然连煮饭都不会!

  再次回到卧室,他边照料着些微发烧的欣欣,边陷入思绪中,他有多久不曾照顾她了?

  应该有好几年了吧?她似乎连儿子都没让他插手照顾过!

  他思索了一整夜,心中百转千回,在过去的七年婚姻里,他到底曾付出过什幺呢?!

  好象真的不多,除了按月给她生活费,他似乎没对这个家尽过其它义务,就算他是在为他们的未来打拚,但还是不应该呵!

  而她,为这个家做了多少事呢?

  刹那间,他完全了解到欣欣对这个家的付出。

  他轻揉着她皱紧的眉心,「欣欣,如果……你真的不想再继续这段婚姻,那……」他会认真的考虑放她走的!

  毕竟,在过去的七年里,他似乎真的太对下起她……

  只是,他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的疏忽,难道……就没机会让他做些补偿吗?难道他就该这幺放手让她离开吗?

  不!他好不甘心,也好舍不得啊!

  悄悄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他低声询问,「告诉我,老婆,我该怎幺做才能挽回你的心?」

  欣欣感觉浑身好热又好重,她难过不已,用力的踢着被子,想让自己舒服些,可却徒劳无功。

  「啊——」她气得用力大吼,猛然惊醒了。「你……」她讶异的看着唐季醴紧搂着被棉被裹住的自己。

  他赶忙放手,讪讪的说:「你昨晚发烧,所以我……」指指她额上的冰枕。

  欣欣感到很不可思议,「你照顾了我一夜?」她看着精神不济的他。

  在过去,就算她发高烧浑身无力,他都没多留意过,或为她留在家中一天过:而现在,她只是有点小感冒,他却紧张成这样?

  真是天壤之别呢!这是为了什幺?

  「我……」唐季醴搔搔头,「欣欣,原谅我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要做的事情这幺多,而我却……」

  欣欣不语,她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但一丝丝的欣喜却也在她的心头发酵着——他……终于肯睁开眼看看她曾为他付出了多少吗?

  「或许是我太大男人了,一心以为家事本来就该女人处理,」他坐在床边,抓起她的一只手,「而男人则是必须在外面闯出一番大事业……否则会让妻儿吃苦的……」

  她该缩回手,不让他越雷池一步的,却莫名的心软……加上先前她曾对他有的些许期待……在在都让她不再坚持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发现欣欣并未抽回手,唐季醴继续说:「为了让你有朝一日能抬头挺胸的回家,我一直很认真的打拚……」

  欣欣听着,心中的结似乎渐渐被解开了。

  在过去,他们不曾像此刻这样交心的谈过,他从未将自己的心情,以及在外工作的辛劳告诉她,以致她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幺。

  「……甚至是你一直误会的出轨事件,那其实只是我跟她谈得来,」他忏悔的说:「我们聊着工作、聊着各自的生活,还有未来……」

  看到欣欣的眼底透着失望,他及时止住差点脱轨的话题,「但我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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