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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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旅-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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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摇头,道:“我不是想要回糕点。”我掏出我的小荷包,里面有四枚金币七八个银币,我都倒了出来递给他俩,“拿去好好吃一顿,再买件衣服好过冬。”
他俩不可置信的望着我,忽然大些的跪了下来,哭道:“小姐您真的要把钱给我们吗?我替生病的母亲谢谢您了,我母亲病的很重可没钱请医师,已两天滴水不进了。”那小的也跪在他哥哥身后哭泣磕头。
我那习惯有人给我下跪磕头啊,这种礼节地球已废弃几百年了吧,我的属下再想巴结我也只是鞠个90度的躬呀。我结巴道:“快、快起来,不用磕头呀,快把钱拿去回家看你们妈妈吧。”可俩男孩象鸡叨米似的拼命磕头。我求助的望向水越流银,可他只是用银光闪闪的眸子看着我不语。
俩男孩终于磕够了站起来,接过我的钱,还是大的开口道:“小姐请告诉我们您的名字吧,我们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答您的,我叫丘陵这是我弟丘峰。”
我知道做好事是不应该留名的,可是人家告诉我姓名了,我出于礼貌也应该告诉他们吧。所以我笑眯眯的道:“我是琥珀,认识你们很高兴。”把带着点心渣滓的手在裙子上蹭蹭,伸出手去要与他们握握,我受的教育是人人平等。
水越流银忽拉住我伸出来的手,拽着向前走,道:“快走吧,晚了没位置,你就吃不到美食了。”
我乖乖的跟着他开步走,回头对丘陵丘峰挥手微道:“再见,快回家吧。”
我有些担忧的问水越流银我给的钱够不够请大夫的,他笑话我说请二三十个都够了,平常医师的诊费就一枚银币,我才放心。
我们走到西十字大街时大概晚7点左右,街上人头攒动灯火辉煌,歌舞坊的丝竹弹唱声街外可闻,酒楼、茶坊、妓院、歌舞坊、赌坊等地都是川流不息的客人。我大开眼界,觉得这里比21世纪的地球还要热闹。
“真银”是座三层高的银红色大酒楼,银壁辉煌的人满为患。我们到时已没有空位了,水越流银请前堂伙计传话给老板,水三来访。一会就见位银族妖艳的美人迎了出来,七色族人基因好,会打扮保养的十五岁到五十岁我根本看不出到底在那个年龄层,眼角额头都没皱纹。我猜她二十到四十岁之间,极会装扮七分姿色化成十分美女,用丰满的胸脯蹭着水越流银的手臂,媚眼如丝的带着我们到了三楼,单间都满了,还留了两三席散座备用。
我们被让到靠窗的一台上,水越流银让我点菜,我也不客气见到不认识的全点个遍,那美人惊讶的问我是什么人,水越流银说是内子,我对着美人带醋意的明眸傻笑装哑巴。见女客们都会偷瞄两眼水越流银,看来他不靠身份也能招来蝴蝶蜜蜂的,我觉得有些象前生与蒋泽出去吃饭的感觉。
一时间我点的马莲丝鹊、银梅鲟鱼、七色莲藕、香蒸灵蕈、臡蓸、沁凤等一大桌乱七八糟的菜走马灯似的上来了,我埋头苦吃,不管别人目光,我相信自己举止优雅规范,我怎也是金马玉堂出来的大小姐再胡吃海塞也自有风仪。
美女老板去招呼别桌客人了,依依不舍的说马上过来。我抬头讥笑水越流银,他了然的瞪回我,说我真会点一样“真银”的招牌菜也没点着,我说那就点呀,怪不得都不好吃。他骇笑但还是让人撤下这桌菜换了“真银”的招牌菜,大都是府里也常做的菜但味道是不一样,不过有的倒是府里做的好。我吃的还算满意,我对吃一向是眼睛大肚子小,每样两三口就饱了。便四处打量等着水越流银,见斜对着我们桌的雅间门开着条缝似乎有人在向外看,可这么多人我也不敢肯定就是看我两,便没在意继续自己找乐子,不经意间对上了双璀璨红眸。

第三十一节遇刺

我这是第一次见到纯正的红族人,若以地球的标准那眸子应该说是暗红色深红色,可现在我只觉得那是太正太纯的红,一点点一层层的堆积因为太浓了所以会觉得是暗红色,就如红葡萄酒一滴是正红一杯是暗红一瓶就是深红了,打破了我以往对红色的认知。
后来我才懂为什么在这时空管深色叫正色,因为如把浅色的纱一层层的叠放,就会觉得颜色越来越重。就因为这样所以我认为是深色的眸子,也只是因这种色太正太纯太深太浓的原因。
我被那双深深红眸吸引,那属于一张年轻的脸大概二十岁左右,肤色是红人特有的白里透红,精致绝纶的五官,与眸子同色的长发随便的披散着,慵懒的端着杯深红色酒,眼睛与酒发着同样醉人的光芒。我有些晕的看着他一点也不次于水越流银的俊脸,只是他偏于秀美慵散,水越流银重在清俊淡雅。我怀疑的瞄向他的喉结,太秀气精致不会是女扮男装吧。那人趣怪的很,竟然懂我似的扬起尖秀的下颌露出男人的特征喉结,对我挑唇邪笑。
我大方的笑回去,做了个惊叹夸奖的表情。他似乎没想到我的反应,红眸微眯望住我,不得了迷死人了,我受不了的耸耸肩。转头继续找我的新目标,想看看还有没有卧虎藏龙,可惜再没有有特色的人物。我收回目光见水越流银正目露惊讶的看着那红族男子,大概也惊艳了。
我低声贼笑道:“王爷,那是男人,您不是有什么特别癖好吧?”
水越流银收回目光,银眸清冷的瞟我道:“我就你这一样癖好还没弄明白哪。吃饱了吗,走吧。”见我点头,叫过来堂倌结帐,我看到自己吃了他5枚金币很是解气。想可惜这里不兴打包,要不带给那俩男孩够吃几天的了。我忽然想起水越王府每天倒掉的食物,可以留下来给乞丐呀,就刚才街上我见到不少乞食的人,是真正只要吃的不是地球上那种要钱的假乞丐。
我叫来堂倌要给我把剩下的食物打包,水越流银疑惑的看着我但没有制止,楼中人都惊讶嘲笑的看向我们,水越流银充耳不闻,我更是不在乎。这里非富即贵大概没有见到过打包的人,我让堂倌用油纸把菜包成十份,又要了二十个馒头。用大纸包了喜孜孜的抱在怀里,聪明的水越流银看透我的想法,替我拿过大纸包带头走向楼梯。我跟过去,路过那红族美男子的座位时,见他抬头看向我,便挥手一笑,走了过去。
我与水越流银边向回走边分给乞丐食物,一包菜两个馒头,可惜仍是僧多粥少,走了两条街便分完了。我责怪水越流银没做好人民公仆,这外表富饶的银国竟有这么多流浪乞丐。水越流银不语只是牵过我的手,我心情还不错,又见入了林边侧道人越来越少了,有点害怕便任由他牵着手。他的手修长光洁温暖握着很舒服,我懒懒的拖着步任他牵着走,天上有云遮得月亮忽明忽暗的,他的银发被夜风吹起拂到我脸上,我抓住不经心的绕着手指玩,远远的已经能看到水越府的侧墙了。
不知怎样似拽痛了他,他站住侧回头看我。我无辜的笑伸开手,让他看我早偷偷放开了他银发的空空的手,他用空着的手握住我摊开的手,两双手都十指相扣,把我拽入怀里。
我知道要发生什么,可心软软的飘飘的不想说煞风景的话,我仰起头看着他温热丰润的唇压向我,正考虑要不要闭眼。
忽瞥见一缕乌光,电射向水越流银的后脑,我本能的双手用力抓住水越流银侧摔向地面。一只劲箭擦着我俩衣角飞过去,插入地面箭羽尤在乱晃。水越流银抱住我就地翻滚出去,三只铁羽劲箭射进我们刚才扑到的位置,整只箭竟几乎全末入地,力道之强见所未见。
水越流银左手拍地借力弹起,右手用力把我拉起推到他的背后。四个黑衣蒙面人从树林中窜出,分成扇形围向我们,手中各握兵器。我从来没见过水越流银带过兵器,又见那四人手持利器身形敏捷电闪扑来,心中不觉担心。但见水越流银壁立如松,直到刀光剑影纷至才探手抓向冲在最前面的蒙面人的长刀,
水越流银出手精准,竟一手就抓住了长刀的刀背,倒拽着长刀与持刀的蒙面人迎向随后劈来的三把刀剑,那三人的身手亦极敏捷,惊叫着撤回兵器,但仍有一剑刺在持刀人的腋下。那持刀人甚是悍勇虽长刀被抓却不肯撒手,身上中剑仍是嚎叫着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回拽。
水越流银手臂用力一拉一抖,眼见那持刀人力不能继就要被抖甩出去时,一只铁羽箭夹着风声呼啸着射向水越流银持刀背的右手腕,水越流银松手缩腕,长刀被持刀人带着倒摔出去。其余三人又呼哨一声扑了上来。
水越流银掌拍腿踢把他们迫退,铁羽箭又从林中一棵大树上射来,水越流银因为挡着我不敢迅速移动。一时间僵持不下,那四名合围的蒙面人显然与那箭手早有默契,见水越流银悍勇那四名蒙面人再不抢攻只是外围缠斗牵制他的身形动作,刀剑一触即退,真正有杀伤力的攻击都交给树上的箭手,箭箭致命。
我在水越流银身后心中焦急,几次想冲出帮他却都被他巧妙的带回他背后。我那懂这时空的身形步法,只得放弃。但见他为了护我不敢闪身,虽踢飞一名蒙面人但左肩硬挡了一箭,铁羽箭穿肩而过血流如注。
我心中惊痛,反而镇定下来。运足目力望向那箭手藏身的大树冠,隐约只能看见一团模糊的暗影。我抽出魂弓魄箭,集中心神决定试一试我的思想箭能不能在看不清的情况下,只靠感知命中目标。自秋猎后我知道了武力在这时空的重要性,勤于练习骑术、箭法,功夫不负苦心人再加上我自小的功底,我的箭术进步很快,就是臂力不够强射程只有百步,象现在要射200步外的目标只能靠我的法宝魄羽箭了。
我毕竟是受地球教育长大,不想也不敢杀人,心中默念“右肩洞穿!”我要给水越流银报仇。不管我爱不爱愿不愿,他毕竟是我在这时空最亲近的男人,我想怎样打杀他可以但那容得别人伤他!
魄羽箭快的就像我的思想,只一闪就射入那树冠,随着一声惨叫我知道我实验成功了,我清楚的感知树上的箭手被魄羽箭洞穿右肩胛,并被强大的贯力带的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到地上。
水越流银趁一持剑蒙面人听到那箭手惨叫声分神的瞬间,一掌拍在那人剑脊上,拍的那剑迎上他同伴劈来的长刀,随之一脚踢在持剑人的左胸心脏处,那人口喷鲜血撞在另外一人身上,两人顿时如滚地葫芦样摔滚出去。剩下的那持刀人吓得不进反退与推开持剑人的尸体爬起来的另为一蒙面人齐齐奔进树林中。
水越流银只冷冷的目送那两个蒙面人逃进树林里,壁立不动。
我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不抓个审问谁要杀你?”一般电视小说不都是要抓活口,用什么酷刑审问吗。
他冷声道:“除了德鲁也还有谁这么急着要我死。”
我恍然,便小声嘀咕道:“我也很想哪”
他猛回头看我,月亮正被云遮住,只余点点星光。他的银眸银光乍射、冷冽袭人盖住了所有的星光就如两颗真正的银星烁烁生辉。我心头一寒,很没用的倒退两步才站稳,竟不敢再出声。

第三十二节拒绝

水越流银拉住我急行,我呐呐的道:“你的伤不要先包扎下吗,很多血呀。”
他道:“回府再说,德鲁也派这样的货色劫杀我是他轻敌失算,但若他就在附近见刺杀失败再派高手来袭,我有伤在身怕不能护你周全。我们越接近王府越安全,只要进了王府百米任谁也再伤不了我们。”
我看着他已被血沁透的外袍,不由想起那次水越辉被我咬伤唇时也是血流不止的,难道他们银族人都有不容易止血这种毛病,难道是白血病?
我俩仍从侧门进入府中,水越流银不想被人看到他浑身是血的样子,怕被太妃王妃知道了闹得群府不得安宁,传出去更会激化矛盾到时难以收场。便与我从“听风阁”的后门偷偷进入我的小房间。
我手忙脚乱的端来盆清水撕了条白布床单,又翻出以前水越辉给我的刀伤药,才用剪刀剪开他左肩上的衣衫。我看着那还插在他肩上的铁羽箭腿都软了,血好似流的没那么快了,但还是不断的从伤口渗出来滴滴答答的顺着他的肩臂流下来。
我那见过这仗势,原来我见到谁把手割了都赶快转过头觉得自己的手都痛。现在看着他这种骇人的伤势我汗都冒了出来,只觉得手脚发软那还敢给他拔出来。
水越流银抬头看我,催道:“快动手呀,把箭羽剪断然后拔出。”
我去剪那箭羽,但那箭本就是硬木嵌着铁羽,我就是手不发软也得用足了力才能剪断,现在这样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水越流银也察觉了我的异样,奇道:“你怎么了?”
我老实的说道:“我手软,剪不断。”声音都微微的有些发颤。
他看着我比他还苍白的脸,竟笑道:“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那,是心痛我吗?不过以你能射落200步外的箭手的臂力,怎会剪不断这铁羽箭?”他那知道那是我的魂魄,比羽毛还要轻且远近随心只要我能大概感知到的距离都可百发百中。
我放弃的松开剪刀,声音气弱的很,“鬼才心痛你,我是晕血,我、我头晕”
水越流银银眸在我脸上轻转,见我真的是面青唇白不似说谎,便温声道:“没事的,你站开些。”
我听话的后退,只见他右手抓住箭尾,“啪”的折了下来,甩手扔掉箭尾铁羽,再右臂后伸抓住穿过肩头的箭尖闷哼一声,拔了出来。
泛着银光的血象喷泉似的从前后两个箭洞喷射出来,我反射性的冲前用备好的床单布条堵住他的创口,但血却极快的渗透我手中的白布,我吓得叫了出来,“怎么办怎么办,血止不住呀。”
水越流银抓过那瓶刀伤药用牙咬开堵头,镇定的道:“本来没什么,被你这样一叫我都觉得自己受了很重的伤快不行了。你把药洒在伤口上,一会血就止住了。”
我按照他的指示把药厚厚的洒在伤口上,然后又换过两大块干净的布下死力按在前后伤口上,用我学过的急救方法压迫止血法想止住他那夸张奔流的鲜血。大概伤药与我的压迫法都生效了,他的血终于止住了,他虽面色苍白但神色不变,可他头上滚落的冷汗泄露了他也是极痛的秘密。我比他好不到那去,身上脸上都是被他喷溅到的血,平日自喻“清凉无汗”的体质象被水洗似的汗透重衫。
我双手使劲按压在他的前后创口上,虽血已止住了,可我不敢松开怕那泛着隐隐银光的美丽的血再喷泉似的射出来,我的心脏已经受不了那种刺激了。
水越流银看向我被血汗糊成一团的脸,轻笑道:“好了,可以松手了,用布缠上就没事了。你这方法虽然痛但很管用,是我止血最快的的一次。”
我摇头,瞪圆眼睛用力咬紧下唇,这是我小时非常非常非常紧张无助时的习惯。20岁后几乎再没有犯过这坏习惯,因为通常我放松下来时嘴唇都会咬出血来。
水越流银皱眉,伸手捏住我的下颌,迫使我松开紧咬的嘴唇。我呆呆的望向他的银眸,那里面似水温柔银波潋滟,我渐渐放松下来。试着拿开手,见又有血缓慢渗出便把剩下的刀伤药都倒在创口上,血与药融在一起终于不再外渗。
我小心的用白布沾水把他伤口边的血擦净,然后紧紧缠住伤处包扎好。眼睛在他身上扫过,心中挣扎犹豫终还是忍不住把他身上手臂上触目惊心的血迹都擦拭干净,才软软的瘫坐在椅子上。(后来我虽常常为自己的一时心软付出惨痛代价,但终是“恶习难改”令我反复纠缠到退避三舍的感情中!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我全身发软的瘫倒在椅中,见水越流银闷声不语的只是盯着我看,我不由伸手抹向脸以为定是自己面上血汗交加的太过骇人。却不防他长手一捞就拽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入他怀中,我无力挣扎的坐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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