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的葬心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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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的葬心情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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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情抚着发烫的脸颊,不断为自己的荒唐行径找藉口。

              她气愤地扯来被子将自己包住,然后两脚朝熊契的健臀狠狠一踹——

              「啊——」睡得毫无防备的熊契摔得五体投地,痛得醒过来。他抚着命根子起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儿,你干嘛把我踢下床?」

              「你……快穿上衣服!」见他当场揉起高高翘起的分身,殷情羞得捂着脸。

              娇羞的反应让熊契顿时清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逼近她,「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如果忘了这宝贝昨晚怎么让你欲死欲仙,契哥哥不介意唤起你的记忆……」

              「滚开啦!你这只死大熊!」殷情毫不客气地推开熊契,「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不准出现在我面前!还有,我警告你哦,昨晚的事你如果敢对任何人提起,老娘就闱了你!」

              泼辣的模样和昨晚的热情如火大相迳庭,她的翻脸不认人让熊契看儍了眼。「情儿,你不是恢复记忆……才会要我抱你?」语调和表情一样无辜。

              「恢复你的头啦!」殷情极力否认,就怕他得寸进尺,「昨晚是个错误……我那时作了恶梦,被恐惧冲昏了头,才让你这只大熊有机可乘……」

              冲昏了头?原来她还没记起自己……

              熊契难掩心中的失望,另一个问题更令他闷得难过。「你的意思是……当时不管任何男人进来……你都会抱着他?」

              殷情气得抓起枕头丢向他,一连串咒骂毫不客气地朝他发枫,「死大熊,你说这什么鬼话?我情姑娘虽是鸨娘,却没让任何男人进过我这忘情雅斋,你胆敢这么毁我声誉……你马上给我滚,永远不准踏进我房里、还有采春阁一步!」

              听她这么说,熊契心头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

              他边着装边哄她,「我的小情儿,别气,我这就离开……你累坏了,再睡一下……」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他决定用小时候的相处方式来对待她的火爆脾气,那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笑脸以对。

              临去前,熊契不忘对她一笑。「晚上我再来看你。」

              殷情抓着另一颗枕头丢向他,气呼呼地喊着:「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好气自己,明明不想招惹他,这下却更甩不掉了,这该怎么办?



              第八章

              隔天阳光露了脸,殷情待大街上的雪扫清了,便急着回家探望父亲,并陪他用午膳,还听老人家唠叨了一个下午,谈的不外乎关于她的终身大事和未来。

              「我都老姑娘了,还有谁要我?」殷情整了整服装下楼,边自嘲地笑了笑,一进大厅,伙计传报大将军铁征正在厢房等她。

              铁征?该是为了依依的事情来寻晦气吧?本姑娘今日一肚子火,还想找人出气呢!

              一进厢房,见到铁征那副高高在上、对采春阁十分不屑的模样,殷情招呼得特别起劲。

              「铁大将军难得莅临,采春阁真是无上光荣……哎呀,这些姑娘怎么招呼客人的?连杯像样的酒也没有……」

              正想呼唤外头备酒,铁征却冷冷回应:「我来这里不是喝花酒、玩女人……」

              「铁大将军这么说就不对了,咱采春阁喝的是上等佳酿,没有花酒这玩意;咱们姑娘个个才貌出众,来这的嘉宾从没抱着押玩的心态前来……」殷情笑着回应,完全不将铁征的鄙视看在眼里。

              铁征冷哼一声。「本将军没空与区区老鸨争论,我要见云想依。」

              哼,她最看不惯这种将女人踩在脚下的男人!比起来,那只大熊看来可亲多了……

              熊契最后那一笑忽然涌上心头,殷情赶紧甩开脑海里的画面。

              「想见依依?呵呵,真是抱歉呐,将军!咱们依依现在可是靖王爷的人,不会再见其他人了……」殷情还是陪着笑。

              「要多少才能见到云想依?我出得起比靖王更高的价码。」铁征接着从口袋掏出一张银票,「这些该够我买下云想依了吧?」

              殷情手指捻超银票一瞧,「十万两?恐怕连依依的衣袖都沾不上呀!」她手指一松,任由十万两滑落桌面,接着靠向铁征,在他耳畔挑逗地轻喃:「你知道依依目前身价有多少吗?」

              铁征冷冷回应。「开个价。」

              殷情绝媚的眼波一转,轻轻回了一句。「无价。」接着她好整以暇地坐回一旁,莲花指捻起青瓷茶杯啜了口清茶。

              见铁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真让她畅心如意。

              被存心耍弄,铁征气得往桌上一拍,抓起殷情的手用力一拧,「你这臭婊子竟敢要我,马上叫云想依过来!」

              尽管手臂快要被拧断,殷情依旧笑脸盈盈看着铁征,连眉也不皱。

              「放开她!」此时,雕花门被狠狠踹开,熊契的咆哮声如熊般响起。铁征看到熊契愣了一下,随即不情愿地放开手。

              熊契赶紧拉起殷情的手,不断对着被勒出的红痕吹气,心疼地说着:「我的小情儿,一定很疼哦?」

              殷情不领情地收手,冷冷瞪着他,「你来干什么?我有准你进采春阁吗?」

              死大熊,不早点出来,害本姑娘的手差点废了……殷情在心底咒骂着。其实方才她敢出言戏弄铁征,也是为了试探熊契在不在,只是她不愿承认。

              「熊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铁征讶异的语调打断两人的互动,

              熊契正想找铁征算帐呢!「如果我没出现,我的女人这只手臂早被你卸下了……我不准任何人动我的女人一根寒毛,即便是好兄弟!」

              其实他恨不得宰了铁征,因为刚刚殷情和他靠得这么近……

              铁征来不及回答,却被殷情一阵抢白,「死大熊,谁是你的女人?」

              经过她这么一骂,咆哮的大熊瞬间成了小绵羊,看得铁征惊讶万分。

              殷情骂完熊契,随即笑脸迎向铁征。「铁大将军,不是我不交出依依,现下她已是靖王爷的人,如果您要人,只得找他商量去。」

              铁征只好知难而退,朝着熊契作个揖便转身离去。

              铁征前脚踏出厢房,熊契立即趋前执超殷情的手,「手臂还疼吗?让我帮你揉揉,擦点药酒,不然明儿个一定更疼……」

              瞧他细心呵护的模样,殷情竟有些失神。

              哪里疼?契哥哥帮你揉揉……

              这句话忽然闪过脑中,好久以前,是不是也有人这么呵护自己,像现在的他一样,温柔得令她心酸……

              「情儿,怎么哭了?」熊契发现殷情两颊的泪水,伸出手想为她拭泪,「是不是真的很疼?」

              「别碰我!」殷情后退一步,胡乱拭去泪水。

              她不懂自己为何掉泪,但她实在不喜欢这种软弱的感觉,令她感到好无助,好像任何事都能击垮她……

              殷情倔强地瞪着熊契,不让他见到自己的脆弱。「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我不需要感激,只求你安然无恙。」熊契真心地回应,对她笑得好温柔,就像今早临去前的笑容。

              殷情心脏怦然一跳。「哼,我不吃甜言蜜语这一套!」傲然丢下这一句,她便逃离厢房。

              望着挚爱的孩子气身影,熊契笑得傻气。

              至少情儿这次不再叫他滚离采春阁……

              果然,殷情就像默许了似地,见熊契在她身边出没也不赶他,只是从没给他好脸色,甚至不当他存在。

              阁里的姑娘问她为何改变心意,殷情故意当着熊契的面回得轻描淡写:「有免费的保镖保护采春阁,何乐不为?」

              熊契也只能苦笑。的确,靖王打算迎娶云想依的事在京城里掀起轩然大波,这些日子采春阁相当不平静,

              尤其靖王的未婚妻,也就是铁征的妹子悲伤欲绝,竟服下忘魂草成了活死人,云想依进靖王府的事也产生了变数,一连串的不顺令殷情相当烦心。她本担心铁征会对采春阁进行报复,但显然他对熊契有所忌惮,不敢贸然行事。

              那只大熊总算派上用场——殷情强调这是不赶走熊契的唯一理由。

              初一这天,殷情照例带着阁里所有姑娘前往飞马寺上香祈福,熊契不知派了多少手下暗中护卫,让她放心不少。

              谁知大伙儿准备回采春阁之时,却遍寻不着云想依!

              尽管内心焦急,殷情却没在人前表现出来,只敢在夜深人静时表现出她的无助。

              虽然靖王闻讯后决定亲自前往边关寻找,因他认定云想依必是被铁征掳走,将她藏在将军府;但是,边关是铁征的地盘,尽管靖王权大势大,没有证据也不得擅人将军府搜查。

              想到云想依落在那个坏脾气的铁征手中,必然遭到可怕的报复相对待,殷情怎么也无法止住心疼的泪水。

              「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当她独坐妆台前暗自垂泪,忽然一双温暖的臂膀揽住她,以温柔的声音向她保证着:「别担心,有我在。」

              她知道是谁却没有回头,只是悄悄地将身体靠在他怀中,流着泪说出她的担忧。「依依从十岁就跟着我……她就像我的妹妹,甚至是女儿……我好担心……一定是铁征掳走她,不知要怎么折磨她……」

              熊契当然知道她的担忧。外界只看到采春阁的情姑娘坚强干练,行事作风如男子般果断,那是她为采春阁不得不撑起的场面。

              只有他知道小情儿有多心软,多重感情,她的心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已经派手下查探云想依的下落,也派出留守山海庄的护卫协助靖王,应该很快能找到她。」

              殷情没有说出她的感动,只是流下更多的泪。「为何?为何对我那么好?」

              她好累,需要一副强壮的肩膀来依靠。而他,总在需要时出现在她身边,让她觉得自己不再孤单……

              这样的男子该是她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但她为何就是无法放开胸怀全心接纳他?她甚至有些害怕靠近他,所以每次部对他不假辞色以掩饰自己的胆怯,她不懂为何会有这样的矛盾。

              熊契轻叹口气。「当你忆起我曾怎么对你时,就不会这么说了……」

              听他的语气,原来是因为愧对情儿才会对她好……

              「都说我不是你的情儿了,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殷情擦干泪水转身面对熊契。

              「原谅和爱。」熊契坚定地回答。

              简短回答在殷情心中投下不小震撼。「那么……你爱情儿吗?」

              「从小就爱,未曾改变。」熊契满怀爱意地凝视着殷情,真切地令她毫不怀疑。

              这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他所爱的情儿。

              「但我不是她……」殷情慌乱地移开视线,「如果我真的是,怎会对你毫无记忆?」

              「因为……」熊契顿了一下,微微地哽咽,「你恨我。」

              因为恨,所以她选择遗忘,这对他来说比杀他还痛苦。

              殷情被他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所感染,眼眶竟也跟着湿润。「如果恨你,为什么此刻我会想哭?」

              「因为……你还爱着我。」熊契笑着回答,泪水滑落眼角。

              她的爱有多浓,恨就有多深。情儿虽然忘了一切,但爱和恨都被她埋葬在内心最深处,不曾遗忘,只是不愿想起。

              两人泪眼相对,默默无语。



              几日后,靖王从边关传来消息,说是肯定云想依的确在将军府。不过需要殷情前往边关与他会合,一起上门要人比较师出有名,毕竟云想依还是采春阁的人。

              殷情心里十分旁徨。边关?那个既遥远又陌生的地方,为何会让她产生一种无名的恐惧?她该是从未去过那儿呀……

              但救出云想依又是如此急切,她肯定无法坐视不理。

              「情儿,你就去一趟吧,该面对的,迟早会来临……」

              当她向父亲说出自己的疑虑时,殷之浩只回了这一句。

              熊契看出她心里的挣扎,因为他同样旁徨。

              娘亲和儿子急着见到殷情,万一她认不得他们,会让他们失望;甚或,回到山海庄那个充满伤心回忆的地方,万一她真的因触景伤情而恢复了记忆,她承受得住痛苦吗?她会原谅他吗?

              那晚的对话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殷情见到熊契时不再视若无睹,还常会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一接触到他的视线,立即看向别处。

              这样的发现让熊契产生另一股希望。

              会不会她开始慢慢喜欢上他?如果真是这样,她无法恢复记忆何尝不是好事?届时他会将她娶回山海庄,一家人最后始终在一起。虽然隐瞒真相对情儿不太公平,但这样对她的伤害最低。

              熊契决定顺其自然,因此不顾殷情反对,决意陪她到边关寻人。

              因为赶路,有时常常得露宿荒野,所以熊契订制一台宽敞的马车,里头弄得相当舒适,桌子、火盆、被褥一应俱全。

              一路上他就陪她窝在马车里,十名护卫在前头开道,其他则留在京城保护采春阁。

              刚开始殷情刻意和熊契保持距离,不断赶他下车,要熊契自己骑马。但他只说了一句:「有我在,你就不怕黑。」

              他怎么知道?

              想起那个刮起大风雪的夜晚,他就是在她陷入黑暗恐惧时出现,才会发生了那档事,殷情的脸又红了。

              「先说好,楚河汉界谁也不能跨越。」被说中了弱点,她只好屈服,却在马车中央用被子堆了一条界线。

              孩子气的行径让熊契啼笑皆非,他朝她暧昧地眨眼,故意提及那晚的天雷地火,「到时你可别跨过来,主动抱我就好。」

              「你……你明知道我……可恶的大熊!」殷情脸色顿时红如焰火,指着熊契,第一次说不出话来,只好赌气背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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