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情似情》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初情似情- 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过了会儿,钟越匆匆赶来,“你怎么来了?”有惊更多是喜。她看着他笑,手背在身后,不说话。因为办公室是玻璃隔开的,为的是更好的提高工作效率,外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他忍住上前抱住她的冲动。俩人在沙发上坐下,他背对着外面,拉过她的手,细细摩挲,终究忍不住,趁人不注意,俯头亲了亲。她低着头,一直没说话,抬头看他时,眼睛里满是笑意。
  
  好一会儿他才说话,“你先回去,技术部的人出了点问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的开会,一行人都快累趴下了。可是没有办法,要想做的最好,就得付出双倍甚至数倍的努力。
  
  她没动身,只问:“你在哪儿开会?”他指了指转角处封闭式的会议室,“那边。很重要的一个决策性会议,几个高层都在,连孟十都撇下老婆,赶来了。”她点了点头,“那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回家好不好?反正我一个人回家也很无聊。”打开他办公桌上的电脑,开机需要输入密码,她想了想,输入自己的生日密码,果然听到熟悉的启动的声音,不由得看着他笑。
  
  钟越这些天也着实想她了,瞧目前的情况,这个会还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出来透口气就可以看到她,心里有了期待,便觉得冗长的会议没那么难挨,问:“一个人会不会无聊,要不你下去逛逛再上来?”她点开文件夹,摇头说:“不想逛,没什么想买的,我就在这里等你好了。你电脑上有没有游戏,我新学会了玩斗地主,嘻嘻——”
  
  他电脑上哪有这些东西,摇头说:“那你自己下一个,我去开会了,下面柜子里有水果,饿了记得吃。还有,别老盯着电脑,歇会儿再玩。”出来叮嘱秘书,隔段时间送杯热茶进去。
  
  秘书送了一杯碧绿清澈的茶进来,香味浓郁,一看就知道是好茶。她连忙站起来,接在手里,谢过了。年轻的女秘书却没有离开,快人快语说:“听说你就是钟帅的老婆?”问的她好不尴尬,只是笑。
  
  秘书细细打量她一番,叹气说:“没想到钟帅原来喜欢小巧玲珑、甜美可爱型的。看你这样,像是南方人,哪儿的?”她见人家直爽,对她又客气,于是说了。秘书忽然拍手说:“钟帅也是那里人啊,你们是老乡呢,以前就认识吗?”她笑了笑,“我们以前是高中同学。”
  
  秘书扼腕叹息,“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青梅竹马的高中同学啊,从小就认识,别人哪还有机会!”又笑说:“领导都开会去了,趁机偷个懒。问你一个问题,可得从实招来,你们俩是什么时候有意的?别怪我唐突,实在是你太让人嫉妒了,你看看外面这些小姑娘,都红着眼睛看你呢。”
  
  何如初被她逗笑了,便也开玩笑说:“唔,很早就在一起过。”她挑眉,笑得不怀好意,“很早,什么时候?不会是从高中就开始了吧?”何如初一味笑,低着头喝茶。秘书又说:“不过,我跟在钟帅身边也有四五年了,一直都没听说他有女朋友之类的,以前偶尔见过一两次范小姐,后来范小姐订婚了。没想到这次他说结婚就结婚了,毫不含糊。”
  
  “他一直没交过女朋友吗?”何如初抬头问她,感情有些复杂。秘书听了她的话,很是诧异,知道其中有缘故,便说:“据我所知,是没有,他总是一个人,也不随便跟人亲近。并不像公司里其他单身男人一样焦虑或是玩世不恭,给人感觉其实是孤单的,但是有一种倔强的坚持,令人不解。”疑惑地看着她,终究抵不住好奇,问:“你们中间似乎发生不少的事?”不然钟帅这些年也不会“独守空闺”,馋的一群小姑娘牙痒痒的。一副迫不及待,包打听的神情。
  
  何如初忽然被勾起往事,面对她的热切期望,一语带过,淡淡说:“我跟他其实很早就认识了,后来我出国念书了,所以就分开了。”秘书接下去:“钟帅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以至于旧情复燃,最后破镜重圆,喜结连理,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不是这样?”
  
  说的她笑了,“是是是,三句话可以概括任何故事情节,相遇,离别,重逢。”俩人笑起来。秘书忽然挤眉弄眼,小声说:“知道我们暗地里给钟帅什么样的评价吗?”她睁大眼听着,心里很想知道别人是怎么看他的。
  
  “闷骚!”秘书拍桌子说,“我们都说钟帅这人表面上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实最闷骚了。今天听了你们的故事,更加肯定了大家的想法。”何如初惊地瞪大眼,似乎如今这年代,闷骚二字成了对一个人最高的评价;而无聊二字成了对一个人最坏的评价,夏原就常常说她超级无聊。
  
  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心里正想着这事呢,夏原因为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找孟十问清楚,所以就顺路来他公司了,路过时,不经意侧头看了一眼,人已经走过去了,连忙倒退两步,待看清楚里面的人,敲门笑:“你说咱俩是不是有缘,在这里都能碰到,这就叫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可喜可贺。”
  
  她忙开门,笑说:“你怎么也来这儿了?”夏原不答反问:“你来干嘛啊?给人打工呢?真想干,找我啊,我正缺人呢,工资随你开!”她笑说他贫,陪他一块在沙发上坐下。夏原喝了秘书送上来的茶,说:“怎么,等姓钟的那小子呢?”知道他们公司一伙高层全在开会,连孟十都敷衍他,让他回头再来。
  
  她点头,“恩,他刚出差回来,我等他一块回家。你来什么事儿啊?”他忙说:“没事儿,没事儿,我这就走了,你慢慢等吧。”端起茶一饮而尽,暗暗叹了口气,笑说:“等他都等到公司来了,姓钟的这小子可别身在福中不知幅啊。”临走前又说:“你要是等闷了,找我玩儿啊,北京好多地方你都不知道,可刺激了,回头我带你去大开眼界。”她笑说不闷,看着他出去,重新玩游戏。
  
  何如初完全没有玩游戏的天赋,几轮下来,倒扣无数分,自己也觉得没意思起来,索然无味,关了游戏,这里坐坐,那里看看,到处摸了一回,又在窗前站了半天,天色渐渐暗下来,五颜六色的灯光渐次亮起,马路热闹起来,挤满了急于回家的行人。可是他还没有出来。
  
  秘书进来换茶,她叹气说:“这样成天成天的开会,不觉得闷吗?”她光坐着就受不了。秘书吐舌说:“听说里面争的差点打起来了,看来这会还有得开。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们都该下班了。”她想了想摇头,“没事儿,你下班吧,我再玩会儿游戏。”
  
  又坐电脑前,下了“明星三缺一”的软件,打起麻将来。她老出错牌,明明听了的清一色,硬是打的乱七八糟,最后放炮让人家胡了。放多了炮,她又开始觉得无聊了。于是开始玩俄罗斯方块,老冲破了顶,更加没味儿,游戏换了一个又一个,搞的自己头晕脑胀的,站起来甩头踢腿,椅子上蹭蹭,沙发上躺躺。
  
  其他人都下班了,偌大的办公室只剩她一个人,灯光照在粉白的墙壁上,上面挂着一大块山水画似的电子钟投下浓重的黑影。
  
  
                  第 71 章
  夏原匆匆走了,心里其实相当感慨。以前她就在等他,现在她还是这样在等他,叫他有什么话说,唯有逃不及似的离开。下楼时碰到以前的一个发小,俩人吆来喝去叫上其他几个人,在附近的餐厅胡吃海喝了一顿。还要去酒吧,有人说今天好歹过小年,不能太不像了,还是赶紧回家吧。几人才散了。
  
  他迎着夜风出来,身体一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酒倒醒了,拿着手里的手机把玩,沉吟着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心里还是惦记着何如初。吃饭时就在摆弄手机,搞得有人笑他:“夏少,频频看手机,等哪个心上人的电话呢。”他笑说:“何止是心上人啊,简直是刻骨铭心,永世难忘啊。”有人插嘴说:“人家夏少手机炒股呢,你废话什么,喝酒是正经。”几人举杯畅饮,摩拳擦掌,合起来要灌倒夏原。可是这样的热闹并没有冲散浓烈的心事。
  
  终究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她,“喂,过年好啊,恭喜发财啦。在家吗?干嘛呢?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没,还在公司呢。你回家了,听你声音好像喝了不少酒啊。”何如初懒洋洋倒在沙发上,等的毫无意识,一点力气都没了。
  
  他皱眉,“你还在等他?这都几点了?他怎么还让你等?”有没有搞错,她就这样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就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人。还有,姓钟的那小子到底在干什么,亏他也忍心!
  
  她不理他的叫嚣,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我一个人挺安静的,睡了会儿,还蛮舒服。你忙你的去吧,我再睡会儿,他们也该完了。”说完挂了电话,扯过钟越的大衣当被子盖,整个人蜷起来缩在沙发上,侧身躺着。
  
  夏原重新折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推了推门,没锁,悄悄把灯调暗了,又把空调温度调高,搬了把椅子靠窗坐着抽烟,没发出一点声音。她闻到空气里的香烟味儿,本来就睡的浅,一下子惊醒了,连忙爬起来,“你开完会了?”转头看时,见是夏原,很吃了一惊,“你怎么又来了?”
  
  他掐灭烟头,徐徐说:“我怎么不能来啊,我等着找老孟算账呢,正好回来堵他下班,省的跟滑不溜手的泥鳅一样,只会口头上敷衍我。”听他说的挺严重的,她信以为真,以为他大晚上的来找孟十肯定有急事,便说:“刚才有人出来跟我说,快完了,你再等等。”
  
  夏原滑着椅子坐过来,笑嘻嘻说:“看你挺无聊的,出个脑筋急转弯考考你:小明的爸爸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请问,第三个儿子叫什么?”她脱口而出,“三毛,嘻嘻——”夏原伸出手轻轻敲了一下她头,“三毛你个头,笨死了,当然是叫小明!”她才反应过来,很不服气,口里嚷嚷:“再来再来,你这是混淆视听——”情绪一下子高昂起来。
  
  “知道米的父亲是谁吗?”夏原问的一本正经。
  
  她忽然想起大学时他们开的那个“花生米,花生油”的玩笑来,支着脑袋拼命想,米和油是兄弟,那么米的父亲是什么呢,啊,突然想到了,拍手说:“是大米!”还洋洋得意地。
  
  夏原笑得喘不过气来,好半天才严肃地说:“是海。”她跳起来,忿忿不平,问为什么,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嘛。夏原咳了一声才说:“你想啊,海上花,花生米。”她一时还没明白过来,瞪着眼看他,过了好半天反应过来了,死命捶他,“我就知道你满脑子黄色的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夏原忙按住她,哈哈笑起来,“好了,好了,再打我可就要残废了,果然是泼妇本色啊——”惹得又是一顿拳头。好不容易安静下,她转身玩游戏,不理他满嘴胡说八道。
  
  夏原双手撑在桌子上,正对她,“何如初同学,考考你的智力,请猜一个谜语;两个二百五,打一人名。”她闷头想了半天,一直在思索,两个二百五,那就是两个二和五了,叠起来是什么字?
  
  夏原见她答不出,挑起她一缕长发笑说:“当然是伍佰啦!知道熊是怎么死的吗——就跟你一样笨死的!”她气愤之余,很是纳闷,“五百?”她不像夏原前两年就回国了,还很陌生,当真不知道伍佰是谁。
  
  他点头,看她那神情,是真不知道,故意说:“对啊,五百啊,不就是两个二百五嘛!”眼面前的两个人,跟二百五也没什么区别,一个比一个傻。她傻还有的说,自己傻完全就是犯病了。过了会儿又解释说:“伍佰是一个歌手。来来来,我找一首他的歌给你听就知道了,听过‘挪威的森林’吗?”
  
  她让出鼠标给他,歪着头侧身看他,不解说:“《挪威的森林》?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夏原站在她身后,敲了她一下,“不知道不会多听多看多观察啊,什么都问!”她乖乖住嘴。
  
  夏原找出“挪威的森林”,明媚忧伤的旋律,徐徐流淌,像一泓伊豆的清泉,四散溅开,“……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着你最深处的秘密……”
  
  她听了这几句,转头笑说:“这让我想起在美国念书时,学校后面不是有个湖泊么,石子路周围种满了各种高大的乔木,一到秋天,落叶满地,湖面上全是野鸭子,你还记得不?听了这歌,倒像又回到那里似的。”
  
  夏原也想起来,靠在桌边,忽然悠悠叹了口气,“我真想再回到那里去。”那里只有她和他,也许不回来是对的——转念一想,不不不,她的心不在那里,再优美的风景亦成了牢笼。
  
  俩人一坐一站说着闲话,“挪威的森林”循环低唱,气氛宁静而美丽。忽然听得一阵脚步声,门被推开,钟越揉着太阳穴,一脸疲惫走进来,乍眼看到夏原,愣了许久,搭在门把上的手好一会儿才拿开。
  
  何如初忙跳起来,端了茶给他,“你开完会了?茶是温热的,你喝一口。”见他脸色苍白,嘴唇有点干裂,满头细汗,很是心疼。因为夏原在,不好做出太亲密的动作。钟越点头,接在手里喝完了,又朝夏原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开口打招呼的意思。
  
  夏原是男人,当然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冷淡,不想何如初为难,主动解释说:“我是来找孟十的,有急事,他应该也开完会了吧。”不管他相不相信,挥了挥手,“我先走了——噢,差点忘了跟你说,如初她从下午等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深含责备,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钟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头说:“怎么不吃晚饭?”她抱着他手臂坐下,“本来我想等你一块吃的——没事儿,现在不饿了。”他微微皱眉,轻声说:“胡闹,怎么饭也不吃,胃病又犯了怎么办!”
  
  她低着头,好半晌说:“你不在,人家吃不下嘛。”略带娇嗔,拉着他撒娇。他心里荡漾起来,神情跟着一暖,抬头仔细打量她,“瘦了点,我不在的这几天,平时都吃什么?”她敷衍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他叹气,“我该问你有没有吃,就没见过你这么懒的,不愿意做,不会叫外卖吗,宁肯挨饿!”她不承认,口里说我哪有,每天都自己做饭吃的,心里在说方便面也是饭嘛,一个人吃饭实在没什么意思,胡乱对付着过。
  
  俩人出来,钟越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多穿点,在屋子里手都冰凉。”说着焐了焐她的手。她笑说是因为玩游戏的缘故,其实一点都不冷,要把衣服还他。他扣上扣子,“哪来那么多废话,叫你穿上就穿上。”不容她脱下。
  
  上了车,钟越问她想吃什么。她将手插在他大衣口袋里,一下一下拍手玩儿,发出衣料摩擦以及撞击的声音,“砰——砰——”闷沉沉的,她玩的很带劲儿,“你看,你看,你衣服起电了——”见他不搭理,讪讪地住了手,转头看他,说:“不想出去吃,回家你给我做好不好?”
  
  他没反对,问冰箱里有什么,说着车子拐上回家的路。她想了想,“应该还有肉和青椒——等会儿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