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狞笑地贴紧她的脸。「一点也不好,我和妳之间的帐还没算。」
「帐?」她笑笑地想从他腋下开溜,不让他有掐死她的机会。
可惜她未能如愿,反而钻进他的怀抱里。
「史密斯先生是谁?」那个光头佬。
唉!就知道他会问。「就是史密斯先生。」
「我指的是他的身份。」她休想搪塞。
「你看过『史密斯任务』吗?」她满喜欢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太太,他们在剧中互相算计对方的「恩爱」很有趣。
眉头微皱的德烈嘉斯撩开她微乱的发,困惑地看着她。「妳和杀手有关联?」
他没看过那部电影,但他知晓大概的剧情,描写的是互为敌对组织工作的杀手夫妻,奉命杀了对方。
「不,史密斯他们不是杀手,但他们的工作内容和电影中的史密斯先生差不多,有点类似美国的中情局。」他们是其中一支分队,隶属国防部管辖。
「中情局?!」她怎么会认识那些人?
「史密斯先生是个代号,就像『蓝豹特攻队』,『海鹰特遣队』之类,他们的任务和战备国防有关。」再多她就不便透露了,事关国防机密。
「那妳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希望不是跟着去扛火箭筒,出生入死的浴血丛林。
迟疑了一下,湛薇薇在他利眸的逼视下娓娓道出,「我是信差。」
「信差?」
「还兼做送货员。」反正两者都差不多,只是送件物品的大小差异而已。
「送药、送食物?」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尚能接受。
她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送军事信件、送情报密函、送枪弹武器,更甚者还送过人。」
几年前有个投奔自由的知名舞者便是由她送出铁幕,交给华盛顿当局。
「没出过事?」他的拳头是握紧的,似在强抑心中的恐惧。
「他们叫我『幸运女郎』,意思是我送过的货件从没出过纰漏。」她颇为得意的道。
「为什么我从不知道这件事?」他是她最亲近的人,可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因为我没让你知道。她在心里回答。「我从认识你之前便开始这工作,不然你以为我的留学费用哪来的?」
「那是妳不肯用我的钱。」如果他早些时日知晓这些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继续接触那群危险份子。
我有骨气嘛!不想被包养。
湛薇薇在父母还在世时就被吸收了,虽然他们死后留下不少钱给她和蕬蕬,但她始终没动过那笔钱,全凭一己之力完成学业。
留学是一项昂贵的梦想,刚好美国政府有意寻找一个负责联系工作的中国人,身份最好不要太特殊,能游定在各国而不被怀疑,还是学生的她正好符合他们的要求,因此她成了领美国政府薪水的外国人。
没让他知情是因为不想节外生枝,当时她以为他只是个颇有才学的讲师,没必要卷入国际间谍战中,越平凡的人越幸福。
久而久之她也忘了自己没告诉他这件事,每回接到任务他大多有事,非常凑巧的错开了,所以她也不再提起。
「我们要一直讨论此事吗?你不觉得我们有些事该做却还没做。」她故意转移话题,将身子往前一偎。
「什么事?」还在气头上的德烈嘉斯没意会她的暗示,脑子里尽想着她冒险替人送货的画面。
唉!这只呆头鹅该改名叫梁兄。「上回你想做却被我推开的那件事。」
「妳几时推开我……是那件事。」刚开始他还没想起是哪件事,但随即记起了沉下脸。
他的确不该忘了那件事,一个男人在「性」头上却突然被打断,不由分说地让高涨的欲望无处宣泄,她居然让他自己解决。
湛薇薇娇媚地勾着他脖子送上一吻,「房里被装了窃听器,你不想我的呻吟让其他男人听见吧!」
「谁敢偷听我先杀了他……等等,妳几时知道房里有窃听器?」而他这位黑帮领袖却毫无所察。
啊!真糟,弄巧成拙。「呃,这个……不重要啦!你不要我吗?」
赶快抱住我缠绵,别再问东问西,她快答不出来了。
「薇薇,我的爱,妳不会希望我会去找史密斯先生聊聊吧!」光头佬一定知晓内情。
「我……唉!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么难缠的男人。」叹了一口气,她小声的说出日期。
「咦,说什么?我没听见。」她什么时候变成蚊子?讲话嗡嗡如蚊鸣。
这家伙故意摆谱吗?算了,不跟他计较,再说一递。
结果——
「亲爱的薇,别用唇语考我,我知道妳想做那件事,请不要一直对我的耳朵吹气,我的敏感带在下面一点。」吹耳朵只会发痒,不会发情。
「你……」好,他嫌她的声音不够亮是吧!那他就得小心接招。「你强吻我的那一天。」
咦?那一天不是她刚来的第一天,为什么她能察觉房中有异?
耳朵隆隆作响还有回音,来不及问出心中疑惑的德烈嘉斯被一阵八部合音给打断。
「喔!我们也听见了。」
「原来你那么逊……」上一句。
「还要强吻人家才能得手。」下一句。
「我们感到非常羞愧。」上文。
「有这样的老大。」下文。
上下句出自连成一气的新情侣湛蕬蕬和裴向晴,他们做了非常夸张的表情表示震惊。
而上下文则是比较不怕死的里奥和克里斯,两人的语气特别沉重,好像领导他们的首领太差强人意了,连追个女朋友也需要强迫。
另外那几人则是门开心和她的夫婿任意爱,以及跟着来看热闹的东方白,还有刚升上主治医生的端木康。
「你们……」全都活得不耐烦,敢来打扰他们。
正要大声斥责的德烈嘉斯忽地一怔,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响起,他看到他以为高雅贞静的情人正趴在椅子上大笑。
她……她见鬼了吗?
「天呀!怎么有两颗猪头?」
众人会意地回头一看,苦笑的里奥和面无表情的克里斯同时在心里埋怨着:这还不是妳害的,妳出主意,我们遭殃。
呜!他们也不想变猪头,老大的拳头真的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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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
红红绿绿一坨,却看不出它们生前的模样。
「A餐。」
「A餐?!」
嘴角抽搐,眼泛可疑的泪光,有三个非常帅的外国人趴在桌上呻吟,脸色发青地抚着胃,顺便把一整瓶胃药摆上。
原来只有一个人受苦,可是在这人强势压迫下,其他两人只好含泪地帮他「分享」这惊人口味的「A餐」。
「怎么,你们嫌我的手艺不好?」没那么难吞吧!只不过是实验失败的新菜色。
「不……不难吃,非常有……味道。」想吐的味道。
「那就尽量多吃点,毕竟我的手是因为你们的疏忽才受伤,而且还不计前嫌地替你们亲自料理,你们要记得感恩。」大厨师扬扬快好的手,连疤都淡去了。
「是。」她的手明明没问题,为什么会煮出这么有……特色的食物。
两个不愿再受摧残的大男人看向他们的头头,求他把原因问个明白,否则他们宁可自杀也不陪他一起被谋杀。
没用的家伙。德烈嘉斯用惨绿的眼神瞪向手下。
「宝贝,吾爱,我们还要吃多久的A餐?」死刑犯有权知道他得受刑多久。
「等我忘了你曾经想娶别人的事,女人很容易记恨。」意思是:慢慢等吧!
「嘎?!」这……
四道含怨的目光射向百口莫辩的男人,女人的怨怼比贞子和古井还可怕,笑不出来的德烈嘉斯微带恼意的闷头苦吃,不敢有一句怨言。
谁叫他有错在先,后又失忆地忘了心爱的女人,虽然查出是艾柏格父女所为,收买德林·耐克医生消除部份记忆,但是铸下的错无法挽回,只好现在努力弥补。
就算是被将军嘲笑活该,他也得忍下火烤小鸟的冲动,即使牠吃得比他好。
「挖到了、挖到了,有一个小铁盒耶!看起来好破旧喔!」哈!准备多时的铲子和十字镐终于派上用场了。
望着紫荆树下挖得满身汗的上人,唇畔漾笑的湛薇薇脸上多了一丝幸福的光彩,手调酸酸甜甜的果汁,有如爱情的滋味在摇晃中冒出七彩泡泡。
传说中的许愿石被移开了,它还是女孩们的希望吗?
爱没有期待,当它来的时候不会等人,想要别人真心对待,那么许愿的人得先付出,爱情才会开出美丽的花朵,醉人胸怀。
「姊,这铁盒好旧,妳在哪捡的?」咦?很轻耶!
「薇薇姊,里面装了什么?怎么都打不开。」锁得好紧。
灰头上脸的湛蕬蕬和颜艾儿一身草屑和土壤,如愿以偿的挖开石碑下的泥土,喜孜孜地当是挖宝似的不停手,任由阳光晒伤她们的肌肤。
只是她们怎么也没想到那地下的士硬如石块,原本估计半小时能完成的工作足足拖上四个小时。
「婴尸。」
「吓?!」婴……婴尸?
「真好骗。」两个笨蛋。
湛薇薇顺着她们先前的臆测说道,果真吓得两张红润的粉脸顿时雪白,连忙抛出手中之物,生怕沾上晦气。
笑着接手的她按下铁盒上云状的凸起物,打不开的生锈铁盒顿时往上一弹,一条纯银的十字架项链躺在里头,闪耀着炫目的银白色光芒。
「我的确不知道什么叫『西西里之光』,而这是我们初识时,你送了我镶上蓝宝石的『北极星』,你说那代表你对我的爱。」
早就从传真的相片中认出他要找之物,故意隐瞒不说是她还怨着他,不想让他太如意,她才会觉得舒坦些。
「吾爱,我的北极星,它永远属于妳,只因妳是我灵魂的一半。」德烈嘉斯将十字架拿起,亲手为她戴上。
蓝眸中有着深切的爱意,他低头吻住那两片鲜艳的红唇,全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欢呼声,以及不绝于耳的狼嚎声,为两人的爱情送上祝福。
没人发觉到有两道鬼鬼祟祟的人影趁众人正在高兴之际,将餐桌上的A餐全数喂入馊水桶,并合力捂住鸟嘴,抢夺鹦鹉叨来的美食。
人与鸟争食,真是悲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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