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驯服野罂粟(安祖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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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驯服野罂粟(安祖缇)-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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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生的格调再怎么高,仍是伺候客人欢心的酒店,公关们各有应付客人的招数。

  当许董的手背突然箍紧她时,路罂真心里即有底,不慌不忙快速抽走桌上的杯垫,正要贴上唇前,身上的压力倏忽消失了。

  她讶然张眼,惊见双眸几乎快喷出怒火的斐庾彦一把拉住许董后领,硬将他往后一甩,措手不及的许董就这样狼狈的摔倒在沙发上。

  「许董,你还好吧?」

  基于职业本能,路罂真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拉起搞不清楚状况的许董。

  「你又想让过去重演吗?」斐庾彦低吼。

  纤细手腕被扣,路罂真人不只被斐庾彦拉起,还被他硬拖往兰生出口方向。

  「你不要这样!」路罂真低斥。

  店内所有的目光都往他们的方向集中而来,同样的丑态,在两个月后,又再重演一遍。

  路罂真不是不知道斐庾彦的醋桶翻覆,但她是兰生酒店公关,服侍男客人本来就是她的工作,他每次都要这样大吃飞醋,教她怎么继续做下去?

  「我不准你再继续做下去!」他受够了!

  「许董包了全台。」她不能就这样被带走,会影响兰生的信誉的。

  「所有损失我负责。」钱,他多得是!

  「这跟钱无关!」他到底懂不懂问题出在哪?

  斐庾彦大手扣得死紧,不让她有任何挣脱的机会,路罂真只能狼狈的跟上他的脚步。

  一路上行经数位公关、少爷,但每个人都爱莫能劝,只能眼睁睁看着斐庾彦将路罂真当着众人的面拖走。

  「发生什么事了?「酒店经理汪若薇才踏出办公室大门,踏上出入口楼梯平台,就被一脸狂炽怒火的斐庾彦吓了一跳。

  对于汪若薇的问题,斐庾彦基于尊重她是酒店经理的心态,回应了她一句,「家务事,你别管!」

  好一句「家务事,你别管!」汪若薇闻言莞尔。

  汪若薇眸中的笑意,映入仓卒跟行的路罂真眼底,她不可思议的盯着汪若薇,轻喊她的名,「薇儿?」

  「其他事我帮你处理,你们自己的家务事麻烦自己解决完,再来跟我报告。」汪若薇挥挥手,行往一脸呆滞的许董包厢,准备好好安慰失意的男人。

  三不五时就上演抢人戏码,给其他公关,少爷甚至客人带来麻烦,严重破坏兰生酒店的信誉,她早就想叫他们两人自己先沟通出两造都接受的方法,再让罂粟来上班了,或者就将人带回家去好好收藏,别让其他男人觊觎。

  既然斐庾彦又再次公开抢人,且态度强硬,她也懒得出手干预。

  家务事嘛,清官本难断,她就别自找麻烦了。

  …

  汪若薇的意思路罂真懂,她也知道她是给兰生带来麻烦了,因此更显得怒不可遏。

  好!她这一次一定要跟他说清楚!

  路罂真不再挣扎,瞪着一双怒眸,与斐庾彦一起来到兰生酒店后方,前不久才启用的停车场。

  斐庾彦的车子就停在停车场最后方倒数第二台。

  两人视而不见停车场管理员的招呼,全身上下勃张的怒气让管理员只能摸摸鼻子,缩回去亭子里看他的小电视。

  「你不用再这样抓着我,我不会跑掉的!」路罂真低声说。

  他抓得好用力,她猜她的手腕一定都被他抓红了,好痛。

  斐庾彦没有理会路罂真。

  他已经不相信她了。

  不相信她真的爱他,不相信她当真希望他能陪在她身边,守着她一辈子。

  她可以跟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跟任何一个男人打情骂俏,这其中也包括他在内。

  他在她心上与其他客人地位无异!

  刚才在兰生所见的一幕,在他脑中重演,然而许董突然用力抱住路罂真,想强吻她的那幕,在他脑子里重现的却是欲拒还迎的路罂真也跟着许董的越靠越近,缓缓闭上美眸,准备接受他热情的拥吻。

  他视她为唯一,自从遇上了她,心头自始至终不曾摆下其他女人。

  在确定她感情的当晚,他兴匆匆的买了一克拉钻戒,握着她的手,跪地求婚。

  他明明清楚的看到她眼眸中闪露出喜悦的光芒,甚至还忘情的接过绒盒,仔细欣赏璀璨夺目的钻戒。

  「愿意嫁给我吗?」他轻轻握住她的手问。

  欣喜的眼神自钻戒上移开,落到他有些忐忑不安的脸上。

  「你肩上的重担我会帮你扛。」他微笑,「我会视你父亲为我亲生父亲,尽心尽力的照顾他。」

  然后,他就看到她的笑容僵凝了。

  「我现在没有考虑结婚的意思。」她将钻戒还给他。

  「罂真?」

  他不懂她为何会拒绝,她刚刚明明还一脸喜色的啊!

  「我并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更不想结婚……不想嫁给你!」

  说完,她即转身离开去照顾父亲,留下一脸错愕的他。

  「不想嫁给你」这五个字带给他沉重的打击。

  他试着不要放在心上,猜测她也许是因为两人才刚确定感情就要结婚太过急躁了,故他仍像以往温柔对待,打算再找个适当的时机求婚。

  然而时间过得越久,他越是寒心。

  他甚至怀疑她那天说的都是假的,她并不爱他,所以才能无视他的存在,继续在兰生工作,跟其他男人送往迎来。

  他是这么这么的爱她啊!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

  斐庾彦向她求婚的那一晚,当时的情形仿佛用雕刻刀深深的刻凿在她的脑海里,即便过了一个月了,仍清晰不已。

  她永远记得当时的心情——在他向她求婚的那一刻,如浪潮般汹涌的喜悦几乎将她淹没。

  在当下,她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她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像他一样,这么疼她、爱她,全心全意的疼宠她了。

  然而当他开口承诺愿意帮她扛下肩上重担,为她照顾父亲时,好久好久以前的过去突然闪入眼前。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男人许下与他相同的承诺,当时他的表现也极为真挚,对她也很好,然而他的爱情却在了解她实际的家庭情形之后,如退潮般,仅在她心头留下来过的痕迹。

  于是,她拒绝了他。

  「斐庾彦,放开我!」路罂真的音量始终压低,不去惊扰到停车场入口处的管理员。

  她不想让管理员听到他们吵架,说不定他会叫来经理薇儿处理。

  她已经给兰生添了很多麻烦,制造很多难看的场面,她不能也不行再增加一笔了。

  「我不放!」

  「我答应过不会跑掉,会跟着你走,跟你说明白,就不会违背我的承诺!」

  「承诺?」斐庾彦嗤之以鼻。「一直以来都是我给你承诺,难得你第一次给我承诺,却是为了这种芝麻小事。」

  来到房车旁,路罂真以为他会开车门将她拖入,但他没有。

  他忽地将握着的手腕一转,让她随着他的手势背靠在车上,接着,他将她两手都抬高扣于车顶,让她不得不顺着那不舒服的姿势,昂起头来直视着他。

  「你这样弄得我很不舒服!」她挣动了两下,扣在她腕上的手,不动分毫。「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才问你想怎么样!」斐庾彦质问,「你到底愿不愿意辞掉兰生的工作,陪在我身边,嫁给我?」

  「我不愿意!」路罂真生气低吼,「有人这样求婚的吗?会答应的女人绝对是被虐待狂!」

  「什么样的求婚方式你才爱?」盛怒中的斐庚彦咄咄逼人,「捧钻戒拿鲜花许下一生一世承诺的你不爱,强硬的方式你也不爱,你倒是教教我,你中意的是哪一种?」

  路罂真抿了抿唇,「我没有中意的。」

  「什么意思?」

  「我一点都不想嫁给你,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求婚方式,我都不想嫁给你!」



  第九章

  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想法——她一点都不想嫁给他!

  「所以你说不要我离开你,都是骗人的?」

  他曾欣喜努力终于有了代价,他总算获得了她的爱,没想到这全都是骗人的?

  那当然是真的!路罂真在心上反驳,小嘴却是紧闭。

  「你说话呀!」斐庾彦掐住嫩颊,逼迫她开口。

  路罂真在犹豫。

  她知道她现在所说的话将会决定两人的未来,所以她无法轻易开口。

  她只要告诉他:是的,全都是骗人的。可预料这个男人将会掉头而去,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这段感情将会真正画下句点。

  可她不舍。

  她是真的爱他,真的对他深深眷恋,她不是无法理解他此刻的思维,但她实在没有信心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他,幸福快乐的一起生活下去。

  她不相信永远,她就算表面快乐,午夜梦回时,她也会因恶梦而惊醒,慌乱的寻觅睡在她身边的男人,是否依然存在。

  她会无时无刻想去探索他脑袋真正的想法,当他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她就会猜疑他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她在告诉自己要相信他的同时,也在怀疑着他。

  她备受矛盾折磨,但这样的心结没有人可以解开——除了她自己。

  所以她一定要有其他事可做,她一定要确定自己是独立的、不受牵绊的,她的经济来源母需担忧,这样即便他将来离开,她也不会因此一无所有。

  她病了,她深深清楚,但她无能为力解救自己,甚至是任何一个人。

  「你说话!」斐庚彦用力扳她下巴。

  粉唇因疼而张开,但他想要听到的答案却始终不曾吐出。

  他不晓得路罂真此刻的挣扎,他接收到的资讯只有她不想嫁给他的那段话。

  他是被利用了吗?他恨恨的想。

  她要求他不要离开,是在母亲过世之后,那时候的她心里想必彷徨无依,才会在他身上寻求慰藉。

  他只是那么刚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才会成了她的入幕之宾,这个角色谁都可以替代,他不是唯一。

  斐庾彦越想越火大,熊熊怒火焚灼了他的理智。

  他对她万般疼宠,要的不是其他,只要她的心,只要她说一句「我爱你」,就算叫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愿意。

  但她欺骗了他!

  她在心灵无依的时候,希冀他的陪伴,待她自悲伤走出,他就显得可有可无了。

  他的地位谁都可以取代,就算是年纪已有四十,离婚有小孩的许董都能够取代他在她心上的位置!

  他对她的爱在转瞬问变成了恨意的来源。

  他咬牙瞪着她,凌厉的视线让路罂真心头泛起恐惧。

  「你……你放开我……」她的牙齿在打颤。

  她怕他会对她暴力相向,一拳揍在她的小脸蛋上。

  但他什么都没有做,他松开了禁锢她的手,拉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他不是个暴力分子,她当然清楚,只是他刚才的眼神太过吓人,她几乎以为他想毁掉她的小命。

  斐庾彦绕过车头自另一边坐入驾驶座。

  两手放置方向盘的他,粗重的气息在密闭的车厢内更显清楚。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他咬着牙说,「要不要辞掉兰生公关的工作?」

  「不!」她迅速明快的拒绝。

  很好,他早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答案。

  「要不要嫁给我?」

  她犹豫了零点零一秒,「不!」

  「要不要陪在我身边,一辈子不离开我?」

  她深吸了口气之后才回,「不!」

  眼泪暗暗聚拢。

  这个男人即将被她推到她再也碰触不到的遥远地方。

  「好,我放你走!」他沉痛说出最后的决定。

  他真的要离开她了?!

  路罂真胸口一窒,察觉自己完全无法接受。

  轻颤的粉唇微张,小手抬起,胸口有冲动想对着他大喊:「不!我刚刚都是骗你的!我爱你,我要跟你一辈子在一起,我愿意嫁给你……」

  但所有所有的真心话都只是在胸口翻滚,溢上了喉口,再硬生生吞咽了回去。

  分开也好。

  她既然无法给他承诺,就不应该耽误他。

  他是这么的好,这么优秀,他适合更好的女人。

  真正该放人的是她,而不是他!

  用力抿紧唇,纤手摸上车门,打算开门离开时,一股蛮力使来,她人被压回座椅上。

  「你真绝情!」深邃眼眸仿佛有怒火在闪,斐庾彦气得额上青筋毕露。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费尽辛苦才能言语。

  「不然你要我怎么做?」她问。「要我昧着良心说爱你?」

  昧着良心?这种话她竟然说得出口?

  奏庾彦气炸了。

  此刻,他心爱的女人面无表情,就像个恶魔一样,吐出的绝情话语狠狠的伤透了他的心。

  怒气翻涌,他不假思索倾前吻住红唇。

  「你干什——唔……好痛……」

  斐庚彦吻得深、吻得重,也吻得狠,小嘴一下子就被他吻肿了。

  性感的细肩带被他扯断,斐庾彦用力往下一扯,大V领小礼服就被褪至腰际,连同无肩带内衣一块被扯落,丰满雪乳因他的蛮力而晃动着。

  大手揉上一方玉乳,指尖毫不怜香惜玉的揉捻娇嫩蓓蕾。

  含苞待放的花儿强迫绽放,在指尖硬挺,无助的滚动着。

  「不要这么大力,很痛……」路罂真疼得快飙泪了。

  雪白肌肤早被捏出五指红痕,峰顶花蕊被他无情拉扯,好像随时要与她分离似的。

  「痛?你也会觉得痛吗?」这么无情无义的女人,会知道「痛」字怎么写吗?「若这就叫痛,那我所感受到的叫什么?」

  他的指控如刀剑般字字刺入她心窝。

  路罂真眼眶发红,蓄满泪水,斐庾彦却以为她只是因为疼,不晓得她心头的痛楚其实不亚于他。

  他就是对她太好,她才会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将他的真情真意弃如敝屣,践踏得体无完肤。斐庾彦气闷的想。

  当什么好男人?!

  好男人只有被发好人卡,被利用、榨干到什么都不剩,然后被无情丢弃!

  想不到他斐庾彦也会有这么一天!

  他突然好想仰天长啸!

  跨过中间的手煞车,放落座椅,斐庾彦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胯间的鼓起在她腿心处磨蹭着。

  路罂真晓得他想做什么,她没有挣扎反抗,任凭斐庾彦粗鲁的撕毁身上的白色小礼服,毁掉薄如蝉翼的底裤,将昂扬的勃然一举送入花径内。

  在没有任何爱抚的情况下,干涩的花径难以承受他粗暴的进入,疼得始终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终于滚落腮边。

  「啊……」她扯直了喉咙尖喊,不是因为快感,而是难以承受的疼痛。「出去!好痛!」

  小拳头气恼的推打他,不耐烦的斐庾彦大手一扣,拉至头顶,不容她有任何反抗。

  他对她迁就太多了,现在,他要她照着他的要求走,不准有任何意见!

  「不要这样!拜托……真的很痛!」

  路罂真不断的蹬着腿,想从他身下逃开。

  然而他们所处的空间太过狭小,斐庾彦庞大的个子压在她身上,就仿佛最沉重的铁链,限制着她连离开座椅的能力都没有。

  斐庾彦压根不理会她的哀求,窄臀往后退,紧接着又是一个强猛的突刺,嫩穴承受不住剧烈的摩擦,像着了火般疼痛不已。

  怒火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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