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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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3-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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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府邪的避暑园子,到时候往来应酬也是不胜其烦,曹顒也是爱这边天然景致,桃花虽谢,但是看着枝头青桃一点点长成也是别番滋味,这边的桃树,多是康熙四十八年、四十九年两年栽的。桃树同其他果树相比,花果皆早,通常一到三耸就开花结果,四只以后就是繁盛期,如今,满山桃村树龄十来年,亦算是果木中的壮年。开花时,满山霞飞;结果了,瞧着亦是枝头沉旬旬的,孩子们上午跟着夫子读书,下午在校场习骑射,或者跟着曹顒在庄子里开辟的田园菜地里忙活,天结读书读多了,满脑子古代的“六谷”、“六牲”、“六禽”什么的,有的时候来问曹腼,曹颇也多是照本宣科,父子两个对于“农业”问题,正经做过几分探讨,恒生命纪越大,对于背书越困难,相反拉弓射箭这些,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天估同左住他们几个,他的个子已经蹿得老高,在男孩子个头第一了,左住身为双胞胎中的兄长,行事越发稳健,如今,他是迷上读书了,除了曹颐,最爱亲近的就是东府的曹项。信誓旦旦地说了几回,要学着四叔考进士,左成因方种公这几年开药调理,身子骨越发结实,看着已经同寻常孩子无异,因那边冬天的棉衣之事儿,曹顒对千左住、左成兄弟也越发留心,有空的时候,就带他们兄弟在身边,言谈中说起宁春早年的往事,他们兄弟两个已经八岁,能听懂话的年纪,他们也晓得的,自己的父亲早亡,有几个父辈的好友,除了义父曹顒之外,还有常来探望他们的永庆同马俊,其中,马俊还是左住的岳父,曹顒想起富贵之家的子弟,不知生计艰难之事儿,就给几个孩子布置“作业”让他们将每个月的月例银子支出记账,几个小的,只觉得有趣,倒是听命,每个人守着个小账本,将每个月自己那二两银子的开销记得清清楚楚,没想到,这其中做得最好的是年纪最小的天慧,天慧早先没有随着众人来昌平,被平郡王福晋接过王府,四月中旬,才送回来。

    连初瑜这边,都有些担心,女儿这两年,大部分时间在王府那边,别在疏远了父母,但是想着平郡王不在京中,王府大阿哥福彭又被接到御前,随着出京去热河,曹佳氏在府中也不好过,初瑜实不好说什么,康熙五十六年,曹佳氏生下了平郡王府七阿哥,亦是她的第四个嫡子时,因是早产,伤了身子,太医已经说过不能再怀孕,还好,王府已经有四个嫡子,但是不是子嗣问题发愁,只是曹佳氏想再要个女儿的愿望,彻底破灭,曹顒这边,晓得了这个缘故后,对于自己那个要强的姐姐,也,心疼不已,加上天慧对于自己姑母也依恋,所以曹顒即便舍不得女儿,也不好拦着王府来接人,天慧因眼疾的缘故,早年不爱搭理人,眼疾好了后,也不是爱活泼的性子,在曹佳氏身边待久了,心北以前活泼许多,小姑娘板起脸时,也格外有气势按照李氏的话说,天慧的性子,越来越有她姑母小时候的样子,见女儿这般,曹顒同初阶两个则是惊喜,同时也反省自己过去的教育,不,有失当之处,因这个,曹顒还专程回城,往平郡王府见过姐姐,说的就是天慧的教养问题,曹佳氏晓得弟弟疼爱天慧,也乐意好好传损传损自己教养孩子的经验,道:“女孩儿就要娇养,你们夫妻两个宠是宠了,这个“娇,字做得却不甚好,除了你们自己要将孩子棒为掌珠,还得让孩子自己‘娇贵,起来,你向来是和气性子,弟妹又太绵了,耳浊目染的,孩子也短了气势,她是谁?是伯爵府的千金,皇子府的外剁女,当今天子的亲曾外女,只要孩子自己有气势,长大了离开你们,才能自己支撑起自己个儿,要不然,养成女孩儿的柔弱性子,往后离开你们,受了欺负怎么着?闺女同小子不同,小子有出息没出息,都有家族背后支撑着;闺女的话,要是自己绵了,可有受气的时候”

    “这些话,并不是我说的,是早年老太君在世时说的。那时候你还不记事,老太君见父亲、母亲只是一味儿娇惯我,就同父亲、母亲说了这些,我还记得清楚,若不是这些话支撑着,我也不能在府里熬过这些年,虽说我比不得天慧出身尊贵,但是想着自己也是父母的心头肉儿,又是御赐的嫡福晋,底气也就足了”

    说到这里,她端起手边茶盏,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影影绰绰的,听说大姐姐在别家过得并不如意,上个月孙珏又纳妾了,大姐姐不是没有娘家,兄弟也多,身边又有嫡子,换做其他人,早有闹起来,谁会受这个气?但是大姐姐那‘三从四德,的性子,有了委屈也不会到娘家说嘴,再看看三妹妹,早年也才波折的时候,但是现下将国公府拢在手中,不管是她们老太太跟前,还是宗亲之中,谁也挑不出半个不是”

    这一番话,却是姐姐半辈子的心得。

    想着她十几岁就进京嫁人,远离父母亲人,曹顒心里对这个姐姐也添了心疼,说起姐姐,实际上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也是当成妹妹待的,不过,听提及孙楼,想到李琵上个月提及的李家骨肉之事儿,曹顒又觉得心里厌恶不已,许是李嚣顾虑女儿婚事,不愿张扬开来。至今还没有听说什么动静,看来孙、李两家还在角力,毕竟是关系到子嗣大事儿,按照孙珏,那个孤拐脾气,没有台阶的话,怕也不会轻易罢休,还不晓得会如何。

    曹顒只是使人留心李、别两家,但是并没有兴趣掺合进去,想起当年在京城李宅中,孙珏醉酒后的丑态,曹顒对自己这位表哥兼堂姐夫实是敬重不起来,他还不晓得,李襄那边,早已不将讨回弟弟的骨肉为大事儿,而是全部心思放在查询几年前的旧事上,李鼐查询十来天,已经陷入怪圈。

    因他想着是“因奸杀人”这条,所以就往这个方向查,当年,杨瑞雪在李宅那些勾当,李家老人也有人晓得一二,这既然晓得的是一二,听在李鼐耳中就是另一个意思,从李鼎安排人过来“做客”成为杨瑞雪不守本分,勾搭弟弟往来的同僚、亲朋。

    就,孙珏那边的两个妾,李鼐也使人查了又查,若不是晓得自己的小舅子,只是个没什么胆子的书呆子,他连孙珏都要疑上了,曹顒这边,还不晓得自己那个看着“老实巴交”的大表哥,如今正是满世界寻仇人,他回到庄子,跟妻子说起姐姐那番话,只觉得受益匪浅,初阶这边,想起出嫁前嫡母就是这般教养自己,也开始反省自己过去的不足,当男孩子跟着曹顒田间菜地疯的时候,初阶就将妞妞同天慧两个带在身边,或者使人教导她们女红,或者让她们看着自己管家理事。

    天慧六岁,对于这些还有些混片;妞妞已经九岁,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得紧,李含玉的婚期已经定了,四月下旬下大定,五月下旬迎娶,她毕竞不是曹家女,不好在曹家待嫁,所以日子定下后,李鼐就来昌平接女儿。

    虽隔了旬月,但是曹顒明显察觉自己这位表哥有什么不同了李鼐清减许多,眼中混片许多,没有之前醉厚君子的模样,倒像是满身存了怨气。莫非是孙珏不为银钱所动,这骨肉之争李家没有胜算?

    “表哥怎如此清减,这是前些日子病了?”曹顒想起之前得来的消息,心中有些疑惑,莫不是打发去盯着李家的人不经心,为何没有说明李鼐异常。

    着曹顒颇为关心的发问,李鼐神情有些矛盾,犹豫了半晌,方道:“表弟,可是同内务府郎中伊都立相交甚厚?”

    “伊都立?”曹顒不晓得李鼐怎么提及这人,道:“他是曹颂的姨父,说起来也是曹家的姻亲,早年在太仆寺时,与我是同僚,倒是有些往来,表哥怎么提起他来?”

    “他早年在市井之中与人争风吃醋,曾打死了对方;前几年在张家口时,也因别人调戏他的小妾,打折对方一双腿”李鼐一边说着,一边打量曹顒神色,曹顒听得有些糊徐,关于伊都立早年风流帐之事儿,外头多是以讹传讹,说是对方是伊都立打死的,实际上对方受伤后不禁女色,得了马上风,至于张家口之事儿,遇到的是地痞流氓,伊都立的长随侍卫不是吃素的,就才所争斗,只,不晓得,李鼐为何提及这些?

    李骄见曹顒露出困惑的模样,还当他头一次听这些丑事。

    实在是曹顒平素名声太好些,没有丝毫恶行在外头,使得李鼐都有些内疚,不该因曹顒同伊都立交好就怀疑这个表弟”热河,避暑山庄,圣驾今日到抵热河,内务府需要料理的琐事繁多,直到日幕,伊都立才从十六阿哥处禀事儿出来,走在海子边上,他只觉得一阵阴冷,忙紧了紧衣衫,嘀咕道:“怪了,都四月末了,怎么还使人发寒”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八百一十三章 密信

  一右着李鼐咬牙切齿的模样。曹顒颗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心由警醒。李鼐要的查下去,会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他脑子里,将几年前的事迅速过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讽漏,就安下心来。

    不过,他还真有些为伊都立哀叹,就因为纳了杨瑞雪,就要被怀疑为杀人凶手么?

    曹顒心里想着。但是面上却跟着沉重下来。

    李鼐的意思很明显,他怀疑伊都立同李鼎的**有关系,而且还有为弟弟报仇的意思。

    曹顒沉吟了一下,说道:“大表哥,伊都立纳杨氏时。刚好在太仆寺当差,当时与我是同僚,我也晓的些。据他所说,他偶遇杨氏应该是在二表哥过身后。”

    李鼐看了曹顒一眼,道:“若是心虚,自然不会让人晓得他们勾搭的真正时间。我已经查过,杨氏跟着二弟进京后,就有不检点的地方。其中,有没有伊都立还是两说。二弟过后。她一个女子滞留京城。如何能平白结实官宦出身的伊都立?”

    似乎说得有理,但是曹顒晓得,这都是瞎扯。

    因为李鼎之**,根本就不是“因**杀人”这个曹顒不晓得。就没人晓得了。

    但是见李鼐误会如斯,曹顒也不好直言为伊都立辩解,只能斟酌着说道:“大表哥最好还是详查。伊都立品级不高,但是家族显赫,京城关系众多。”

    李鼐听了。只当曹顒好心,点了点头,道:“表弟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要不是伊都立所为,没人能冤枉得了他;要是他所为,即便他身份贵重,我也不会让弟弟白**。”说道最后,带了几分坚定。

    曹顒闻言,却是稍稍放下心来。幸好这个大表哥的脾气。不是听风就是雨,就是怀疑伊都立,也会讲究个“证据”吧。

    看来要加派些人手盯着,将这个大表哥的行动都掌握在手才能安心。要不然的话,李鼐真将这“杀弟仇人”查下去,说不定会生集什庄子内宅,李氏处。

    刚刚李鼐到庄子时,就过来给李氏请过安。因李氏想着天色不早。回城的路又远。所以留李鼐住一晚,明儿再带女儿回城。

    李鼐去同曹顒说话,李含玉则在李氏这边说话。

    想着她在身边这一个来月。乖巧可爱,李氏倒是真有些舍不得。但是回李宅待嫁也是规矩,李氏也不好说什么。

    之前给裁的新衣,添置的首饰,还有王嫔娘娘赐下的如意等物,李氏都使人收拾齐当。

    “因我们老爷的孝,我同你舅舅、舅母也不好参加你的婚礼。左右你往后在京中。也不愁见不着面。往后要是便宜了,就打发人过来小我去接你家里来。”李氏一边**索着李含玉的手。一边说道。

    因提及出嫁之事,李含玉羞红了脸。低头小声道:“孙女谢过姑祖母。”

    兆佳氏坐在旁边,看看来两人说话,听了这个,笑着对李氏道:

    “嫂子听听,这侄孙女都要出嫁了。明年再添了曾侄外孙,咱们就越发是老不**了。”

    李氏听了,想着故去的丈夫,心里颇为感伤,面上却不显,拍了拍李含玉的手。

    兆佳氏见她不接话,觉得无趣。道:“李家小哥儿怎么没来。那孩子长得好,瞅着也伶俐。”

    李鼐嫡子李诚今年十二岁。刚进京时到曹府给李氏请安时。兆佳氏也见过。

    因他年龄同四姐儿相当,兆佳氏还特意仔细留心多看了几眼。却也晓得是白看。两个孩子辈分不对。要是辈分相当,倒是也般配。

    四姐今年十岁,有点小大人的模样。**子还算宽厚,全没有兆佳氏的伶俐刻薄。

    让兆佳氏叹气的是,四姐容貌肖似曹荃。只能说姿色平平。以四姐的出身,父兄都不显赫。外加上容貌如此。想要通过选秀晋身。实在不易。

    兆佳氏这两年已经绝了“望女成凤”的心思,想着过几年寻个由子。托人给四姐儿报个免选,省的选秀被刷下来,再说亲掉身价。

    这样一来。兆佳氏就开始留意亲戚朋友中同四姐儿年龄相当的晚辈。想着过两年好给女儿说门知根知底的亲事。

    虽说四姐儿同五儿两个,都在翡翠身边长大。但是四姐儿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的亲骨肉,还是老闺女,心里也是偏爱的。

    “听他父亲说,是被他表叔公接去了。”李氏随口回道。

    正说着话,就见初瑜带着丫鬟婆子进来,对李氏道:“太太,在哪摆饭?在太太屋里。还是在花厅那边?”

    李含玉见她进来,从炮边站起来。站着听了。

    “花厅凉快,还是花厅那边。将几个小的都叫上。今儿给玉儿践行。”李氏撂下李含玉的手,说道。

    初瑜应了,同兆佳氏说了两句,便带着人下去摆饭。

    兆佳氏见她们婆媳这般相处。想着家里那几个媳妇,心里就有些不自在。

    李氏已经转过头来,对兆佳氏道:“孩子们昨儿去后山沾鸟,逮了不少捣鹁,记得是你爱吃的,特意叫人给你留着。”

    兆佳氏听了,心里欢喜,嘴里却道:“大热天的,怪腻的,谁耐烦吃那个?这时候才包饭,才有胃口呢。”

    李氏见她眼角弯弯,耐不住笑意,任由她嘴硬,也不计较。

    李含玉低头在旁边听了。只觉得好笑,这亲家二太太好像小孩子一般。姑祖母老拿吃的哄她卓家是三顿饭,这摆的是中午饭。

    内宅女眷的饭桌摆在花厅,曹顒颗同李鼐的饭桌则是摆在前头。李鼐见桌子上没有山珍海味,却也是精致小食。也觉得食*大振。

    他这些日子,想着弟弟的事儿。寝食难安,哪里正经吃过几顿饭。

    曹顒这边,则是因存了心事,短了胃口。

    用了饭菜小厮送茶上来,曹顒陪了这小半日,刚想问李靠用不用下去小憩,就见吴盛进来禀告:“大爷,十七爷来了,已经进了庄子。

    早在十六阿哥去热河前。就跟曹顒提过一遭,说是十七阿哥也想来昌平休养,但是却迟迟不见十七阿哥出京。

    曹顒前两日心里还盘算着,这圣驾出京十来日,十七阿哥是不是也该来了。

    “十七爷?”李鼐看着曹缅。面带疑惑:“是十七阿哥?”

    曹顒颐点点头。道:“嗯。十七爷的庄子就在这附近。既是他来了,表哥就随我出去迎一迎可好李鼐这边自然无话,随着曹顒出来。

    刚进院子,就见十七阿哥带着个小太监从影壁后过来,曹顒上前几步。道:“十七爷是今儿过来的?怎么也不给个信儿,我好去给十七爷请安。”

    十七阿哥手上已经拿了折扇。笑着说道:“乎若可是嫌我做了不速之客?早听说你在这边自在,今儿一见,果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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