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生活发生变化之后,她还能那么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的干净?难道遭受那些事的不是她吗?”
唐菲面露痛苦。
孙辉低声说:“唐菲,你总是这样,钻进了死胡同。你和她是两类人,你有你的好,你又何必拉着她不肯放过?她现在对你没有威胁。”
“没有威胁?”唐菲看着江海源的背影,他正和许承安谈着什么,“真的没有威胁吗?”
江海源走到许承安身边,两人像没事人一样打着招呼,客套的礼貌着。
寒暄几句后,江海源笑着说:“我最近在西市有了新项目,那里空气很好,不知许司长是否有兴趣去那里度假?”
西市正是西大的所在地,
许承安同样报以微笑:“若有时间,一定去。”
江海源笑着,低声说着:“可也真巧,我在哪里还遇见了一个故人,那个故人许司长可能也认识吧。”
“有这么巧吗?”
“可不是吗?那个故人最近有了新的恋人,是她师兄,两人很是般配。”
许承安涵养极好,这样的带着挑衅的话语也能面不改色:“那可真是祝福了。”
孙辉走上前来,打断他们:“在聊些什么呢,这么开心。”
“谈一些旧事。”江海源笑着。
孙辉笑着打圆场,把江海源拉到了一边:“海源,这边有朋友找你呢。”
这两人可能都是入了魔障了,这么平白无故的生出事来,那许承安哪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偏要去惹麻烦,他这个做朋友的,总的帮上一把。
许承安看江海源被拉走,微微笑了,眼神中有着一扫而过的狠戾。
新的恋人?般配?
丫头胆子不小啊。
许承安走出舞会后就拨通了简白的电话。
其时已是子夜时分,电话响了几下后,简白接了电话:“喂。”
“你现在过来,我到你小区门口接你。”
简白原本睡眼朦胧,此刻一下子惊醒了,见母亲睡得香甜,跳下床拿着手机到了客厅,低声说:“不是说好了吗?你干什么?”
“你马上下来,莫非你要我上楼去你家吗?”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怒。
“许承安!”简白低声叫了一声。
“给你五分钟。”那边挂掉了电话。
简白皱皱眉。都什么时候了?
可她绝对不能让他上楼来,不能让妈妈看见。
简白飞速的换了衣服,跑下楼。
卧室内,简妈妈微微睁开眼睛。
跑到楼下,见许承安的车正停在小区门口。
他打开门,让简白上来。
简白刚一进车门,正气呼呼的说:“你又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吗?”
话还没说完,铺天盖地的吻已经袭来。
简白被吻得透不过气,用力推开他:“别,别在这里。”
她也感觉出了有些不对。
许承安用力呼吸着,慢慢平静下来,也不说话,发动汽车,开了出去。
车子开了很远,直到许承安的家门口,许承安方停下车,坐在车里,拿出烟盒,点了一根。
简白看着他长长的手指夹着白色的无任何标志的香烟,一言不发,看着深夜时分的窗外。
这并不是繁华地段,这一带都是高档住宅区,人并不多,窗外是绿树成荫,黑漆漆的一片。
许承安看着香烟慢慢的燃着,说:“以后你每晚都过来。”
简白楞了一下,本能的说:“不行,我还要陪我妈妈。”
许承安有些隐忍的说:“你可以白天去陪你妈妈。”
“白天我要上班。”
“那就把那个职位辞了。”许承安不假思索的说。
简白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伸手就要开了车门出去,许承安一把扳过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那个工作太辛苦,小白你又是何必这么坚持?”
简白幽幽的说:“我不想靠着别人生活。”
“所以你就折磨你自己吗?你是不是非要把自己累垮才甘心?”许承安狠狠地说,“怎么用我的钱,就这么让你不能接受,让你觉得脏吗?”
简白别过脸去,不说话。
许承安的烟头烧到了手指,仿佛有那么一点灼痛。许承安摁灭烟头,笑了一下:“你总是这样。”
他伸手抱住她,唇靠近她的唇,在她唇边私语:“下学期有个交换生名额,你回北大来吧,提供足够的奖学金,勤工俭学也有很适合的岗位。”
在吻住她的那一刻,他喃喃私语:“只是想见你。”声音那么低,低的除了许承安自己,没人听得见。
他将她放在座椅上,熟练地技巧挑逗着。慢慢的,带着压抑的味道,情欲渐渐的在车中蔓延开来。
事毕后许承安横抱着简白回了家,把她放在床上,替她换了衣服。
简白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许承安今晚是怎么了?以往不管怎样,他总是很温柔和克制的,可今晚?
他竟然这么疯狂的要她。
许承安心情似乎不错,换了衣服在她身边躺下。简白突然想到了什么,挣扎着要坐起来,许承安按住她:“别动,好好休息,你累了。”
简白脸红过耳,却仍是焦急的说:“我今天没吃药。”
许承安脸色微变了变,随即恢复正常,仍是笑着:“你别动,我出去买。”
他很快就把避孕药买了回来,看着简白心急的吃下,他盯着她看,眼神中看不出什么波动。
只是,偶尔,似乎有着伤感。
“你以后别吃药了,老吃这个,对身体也不好。我会戴套。”
他平静地说着。
她不想有他的孩子,而且,是如此的不加掩饰。
他许承安也有今日。
其实,不是今日,而是很久以前,在他们认识之初,就决定了一切。
十三
简白在刚认识许承安的时候,曾经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她那时没有想到,以后还会有那么多的纠葛。
她在两日后的聚会上又见到了唐菲,唐菲像没事人一样笑吟吟的和她打招呼。
江海源拉着简白在他身边坐下,说:“简白,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和你联系,你总说没时间,学习任务有那么重吗?”
唐菲笑着:“简白你这么聪明的人,哪用花这么多时间看书啊,是不是在准备着,给我们什么惊喜啊?”
简白不能明白,唐菲怎么可以表现的这么自然,连句道歉也没有?
这种事她不想让江海源知道,便支着他去买水。
看江海源走后,唐菲方笑着说:“那天玩的怎样?”
她见简白红着脸不说话,又说:“我听孙辉说了。许承安这人很不错的,各方面都是翘楚,好多女孩子想贴还贴不上呢。”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简白有些恼怒。
唐菲失笑:“你放心了,这么偶尔一次,我不会告诉江海源的。都是成年人了,你不会这么保守吧。喔,那钱我带来了,现在拿给你吗?”
“唐菲,你看错人了。我不是那种人。”简白淡淡的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就全当你恶作剧了,这事我以后不想再提。还有,我和那个姓许的,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唐菲诡秘的笑着。孤男寡女,在那种场合,又吃了药,还说没任何事?谁会相信?真当许承安是柳下惠了?
这边江海源回来,手里端着盘子:“你们在聊些什么?”
唐菲接过话:“聊玩的事呢。我告诉简白,别成天看书,要多出去玩玩。”
她笑得及其灿烂。
江海源也笑着:“简白,这周我们去打球吧,我知道西边新开了一家羽毛球馆,还附着有许多休闲设施,很不错,一起去玩玩。”
说着又热情的对唐菲说:“唐菲,你也一同去玩吧。”
“我得看看当天有没有安排啊。”唐菲娇笑着。两人兴致勃勃的谈论着羽毛球。
简白兴致乏乏。要她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她还做不到,就像有心事压在心里一样。
他们周末去了羽毛球馆。
其实这家并不只有羽毛球,也有着很大的游泳池,台球馆,保龄球馆,以及唱歌跳舞吃饭的地方。
简白和江海源打了一场羽毛球,出了点薄汗。
简白笑着走下场,正看见唐菲从另一个馆走过来,大约是刚游泳了,头发还有点湿,波浪卷的长发如海藻般铺在脑后,格外风情。
“你们真来打球了!”
唐菲笑着打着招呼。
“是啊。唐菲你一个人来的?”江海源扬着球拍说道。
“和朋友一起来的。”唐菲笑着回应,看上去精神极好。
“我来打一盘,怎样?手下留情啊江海源。”唐菲跳过来接过简白的球拍。
简白也确实有些累了。这段时间功课也很忙。她没说什么,走到场边看了两分钟,说道:“我去咖啡厅休息一会,在那边等你们吧。”
江海源正打的兴起,答应了一声,又去接球。
简白走到咖啡厅坐下。
其实她不想看到唐菲。看见她,心里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可她无法对江海源说明白,这种事她也不想告诉江海源陡升波澜。可唐菲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和平常一样来往,她真的没这份功底。
她刚刚喝了一口咖啡,见咖啡厅门口又有人进来。
这个下午人并不多,咖啡厅里只有那么两个人在那里。
简白一眼就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简白,笑了一下,在她对面坐下。
是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许承安。
许承安看上去心情颇好,坐在她对面,暧昧的笑着:“简小姐怎么就把衣服寄过来,人却不过来呢?”
简白没好气的看着他:“许少怎么也来这种地方?这似乎和许少一贯的作风很不相合啊,这地方又不是什么灯红酒绿的场所。”
许承安大笑。那完全是一个意外,她还真把他当做纨绔子弟了?他也不反驳,笑着:“也得换换口味,不是吗?简小姐。”
停了一下,又说:“再说,简小姐不是还没有规定我不能来这儿吧。若是简小姐有了吩咐,那在下以后可就不来了。”
简白喝了一大口咖啡。这人是什么做的,她根本说不过他,偏偏面上还做出一副极有风度的样子,其实本质却恶劣至极。真是斯文败类啊。
简白一边在心中腹诽,一边保持着微笑站起来:“许少说的没错。只是这里太闷了,抱歉,我想出去走走。”
许承安立马站起,殷勤的拉开椅子:“简小姐此话正合我意。我们一同出去走走,谈话也要方便些。”
这人也算有身份地位了,怎么这么无赖?
简白觉得头疼。
走在林荫道上。简白本来走的甚快,可许承安就不多不少的紧紧跟在她后面半米远,她怎么也甩不开。
走得累了,简白停下来:“许承安,你不要跟着我。”
许承安很无辜的看着她,眼神中全是笑意:“简小姐,我在散步,没跟着你啊。”
简白气呼呼的看着他。她本来是很有涵养的人,可看见许承安就想发火,这人脸实在是太厚了。
她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偏偏许承安还好像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看上去脾气好的不能再好,简直无法和那晚那个强行把她带走的混蛋联系起来。
“许承安。”简白皱皱眉头,正要开口,却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简白!”
是江海源,兴冲冲的和唐菲一同过来。
不过几秒的时间,江海源就走到了面前。
他明显愣了一愣:“简白,他是?”
许承安很有礼貌的伸出手来:“你好,我是许承安。”
江海源心存疑虑,勉强笑了一下,握了一下手,眼中带着点敌意。
他还学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转头就对着简白说:“你不是在咖啡厅休息吗?这是怎么回事?”
简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许承安倒是抢先开了口:“我在咖啡厅遇见简小姐,出来走走。你是?”
“我是简白的男朋友江海源。”江海源拉过简白,告知着他的所有权。
许承安微微笑了一下:“喔,幸会。”眼角瞟了简白一眼,笑得更深。
唐菲从后面过来:“可真巧,你们认识啊。”她笑着对江海源说:“我不是和几个朋友一起来的吗?许承安就是其中之一了。许少,孙辉他们呢?”
许承安道:“还在游泳馆呢。那我先告辞了。”
他极有风度的告辞。
江海源看着许承安远去的身影,问简白:“你怎么会认识他?”
“海源,你还为这事吃飞醋啊,许少也是北大毕业的,校友嘛,认识有什么奇怪的,你说是吧,简白?”
唐菲笑着对简白递着眼色。
简白勉强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他们打完球江海源去结账的时候,唐菲站在大厅里,看着简白:“简白,你可真能瞒人,我还真以为你和许少没什么呢。”
简白不想理她,转过头去。
“你们在谈些什么?这么亲密?”唐菲又说。
“够了。唐菲,你做这些事,说这些话,不觉得无聊吗?你怎么变成这样?非要我说破吗?”简白忍无可忍说道。
唐菲笑容收起:“你尽可以去说,简白,你可以告诉江海源,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江海源的性子,会不会去找许承安拼命?”
她冷笑着,又继续说:“我看许承安对你挺上心的。他这人可不好惹,你知道他的来头吗?你可是惹了大ma烦。我看你不如就让他如愿一次,说不定他到了手就放了你,你看怎样?”
简白紧紧握着手,使劲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都什么朋友?
若不是顾及江海源,她真想把那件事揭出去。
可她真的担心,江海源一旦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她不想伤了他。
因为,她爱他。
唐菲看见江海源过来,立刻又换上了笑脸:“你们要去吃晚饭吧?那我可先告辞,不当灯泡了。”
江海源笑着挽留她:“你在也无妨的。”
“那可不行。”唐菲拨动长发,“万一简白不高兴,那怎么办?拜拜了。”她半开着玩笑的离开。
江海源伸手搭上简白的肩:“走,我们吃晚饭去。”
许承安看着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笑意盎然的唐菲,说:“唐菲,你是事先知道简白要去的吧。”
唐菲笑嘻嘻的:“许少,简白怎么样?不错吧。”
许承安笑着:“这事我会自己处理,就不劳你费心了。”
“那是当然。我也只是牵个线而已,其余的,我可管不了。”
许承安笑着:“那个江海源,是她男朋友?”
唐菲回道:“那不过是学生时代的小游戏罢了,哪又当真了?他们也就是高中同学而已。”
许承安笑着不说话。
他对她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而此时,简白和江海源正爆发了争吵。
原因很简单。江海源家里新在学校附近买了房子,江海源便想让简白搬出去和他一起住,简白不同意。
“简白,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是你男朋友。”江海源解释着。
简白挣脱他的怀抱,快要哭出来:“不行,海源,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们不是在交往吗?我不会伤害你的。”
简白退后两步。她真的还不能接受,这种同居的关系。
“我们,我们还在念书。”
“这有什么影响?”江海源微微有些恼怒。
他爱她呀,因为爱,所以想和她在一起,想发生更亲密的关系,这不都是很正常的吗?
“你不相信我?”江海源疑惑的说。
“不是。我,现在还不行。”简白不知该怎么说,几乎是落荒而逃。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总要再进一步呢?为什么,不能等到结婚呢?
这么圣洁的事情,为什么不能等到结婚,再全身心的交付呢?
每次一谈到这个话题,他们总是不欢而散。
这,是不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
这日简白晚上有课,一直上到九点半方才下课,在回女生院的路上,有人告诉她说有人在院门口等她。她以为是江海源,走上前去,却是许承安来了。
她心中奇怪:“你来干什么?”
许承安笑着:“我到北大办点事,顺道来看看你。”
“你还有事可办?”简白疑问着。这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