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他可真的又惹恼了她,「我说错了什么吗?那本就是你该做的!好歹我也是个清白人家的闺女,现在你居然连一顶花轿都想省掉?!你……难不成想带我……私奔?!」
「我带妳私奔?!」他像鹦鹉般重复她的话。
「喔!承认了吧!姓曲的,我告诉你,你休想!」她比手画脚,一口咬定人家的「供词」,然后径自唱起独脚戏。
而曲遥张目结舌,只巴望着她能停一下──只要一下下,好让他纠正她所有「错觉」。
而他这「无助」的神态落入缇娲眼底,硬是让她的坚决动摇了……唉!莫非命定冤家?
咬了下唇,螓首几乎抵胸,缇娲吐了口气,才用特赦般的口吻说道:「算了!就当是人家上辈子欠你的。而且我跟你都已经是……我莫缇姆也不是迂腐拘泥之辈,只要真心相待,我是可以将就一点。只不过……」
「把话一次说完!」因为他真的已经爱够了她的语焉不详与暧昧!
她也干脆,头一昂,正视直言道:「我只是告诉你,让我先回去把事情处理妥当之后,我再跟你私奔!」
「妳──」救救他吧!他真的快吐血了。
「你怎么啦?」见他满脸涨红、青筋怒爆的样子,缇娲吓得连忙趋近,拍抚着百般安慰,「你别这么激动嘛!我这不是答应了?不就是再等些时日,你又何必急在一时呢?我又不会跑掉。」
「妳当然不能跑掉!」他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我不能等了!」
啊?!缇娲惊觉臂膀传来剧痛的同时,发现了他撞中少了些什么……
那是她认为理所当然的柔情。
「曲遥,你弄痛我了!快放手……」
哀求无效,她本能的双臂一挥──
砰?一道强劲的掌风扫过,竟然就硬生生将曲遥高大的身躯击退数步。
「你──」
「妳……」
尴尬再度出现在他们脸上。
「啊──」随即传出的是曲遥的嘶吼。
曲遥,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要打妳的……」
「有!我有事!」他抓狂的紧握双拳,「连妳这个小丫头都打不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勤练武学,到头来却成软脚虾?我非但无法替母亲报仇,还沦落成这副窝襄样,妳说,我有没有事?!」
「我……」缇娲真的不敢上前──她怕不是自已的脖子遭他扭断,就是他的脑袋会在她掌下开花。
「其实习武强身是不错,可是……很多事是强求不得的,那也讲求天分嘛!你……真的不必太介意,也许你功夫学不好,但是你别的事可以做得很好啊!像我,什么烹饪女红全不行,但是至少我学医就挺快的。你放心,我是不会笑你武功差的──」
「妳住口!」看来她的安慰像是火上加薪,曲遥几乎快气爆了,「谁说──我的武功差?这全是妳害的!」
「我害的?」
他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才忿言道:「我本来就快练成全阳神功,可是妳却害我破了童子身!妳害得我练不成神功,还吸走了我身上的百年内力!」
「什么百年内力?我什么时候吸妳的?」至阳神功必须童子身方得以练就,这她犹可理解;可是后面这点她就要反驳了。
「妳吸我是在──」在他们阴阳交合、血脉债张之际!曲遥没把话说出口,只是懊恼的抓抓头,「师父再三警告过,
我能够得到华阳真人的百年内力是千载难逢的机缘,可是,千万得远避女色……这些年来我一直做得很好,却被妳毁于一旦!」
缇娲听着,心中逐渐明白过来。
她明白了赤狐硬抓他上山成亲的目的,也弄清自己误会了人家所谓的「不能」……
曲遥眼逼视她,语气强硬道:「现在我必须从妳身上取回内力,唯一的法子就是带妳去见师父!」
「我……」缇姆摊着那具有神力的小掌,心头却因另种认知而冷清:
然后,她缓缓抬起头,少了力量的声音竟似在颤抖,「这么说,你想带我回去,就是为了那百年内力?」
他的眼瞟向一边,似在回避她落寞的神色,然后应了声。
她吸了口气,再问道:「没有花轿,更不是私奔,一切都只是我一相情愿的误会?」
他又点头。
这回她总算「清醒」了,不再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乐观诠释来折磨他。可是……
曲遥竟觉得心头还是不痛快。
尤其她不再出声之后,他的规缇忍不住又飞过去──
就那么一眼,他久久无法转瞬。
她没掉泪,只不过任由晶莹的泪花迷蒙了一对眸子,倔强的唇抿成直缇,益显瘦削的下巴微微颤动着……
「妳──」他真的无法适应她伤心的模样,就像害怕着那滴落的泪珠,会成为洪流般将他淹没。
他粗嘎的道:「妳现在应该高兴才是。不管妳是否有意,总之妳现在已经具有深厚的功力。那种厉害妳不是也体验到了?」
「我不要!我不希罕!」她逼近他,尖锐的咆哮,「谁要你身上什么内力?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立刻统统还给你!我原本还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我,没想到你竟然视我为仇家!你一直认定我害了你,所以……」
摇头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她痛定思痛,有了彻底的觉悟,「所以,你是绝不可能实现诺言来娶我的,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投有喜欢过我,对不对?」
这回,他没再点头。
曲遥深望着那张凄然秀丽的脸蛋,总觉得千折百转的心思全被拧绞一团,心头顿萌的怜意,竟让他忘我的伸出了手。
他只想抚去她脸上的泪……
「别碰我!」缇娲蓦然吼了声,然后退却两步,饱含伤情的眸光驻留,「我莫缇娲再不争气,也不会再允许一个仇视我的男人来碰我!」
话一说完,她转身欲离。
曲遥心一急,出手搭眉,喝道:「妳别走!」
缇娲愤怒的侧身想反击,然而徒具神力却不谙招式的她,身子才一回转
「呃……」她受了曲遥指山一弹扣,再也动弹不得。
曲遥封住了她的穴道。
然后,他在农舍里找出了一捆绳索。
他……想干什么?
◆ ◇ ◆ ◇ ◆ ◇
双手高举过头,被粗绳索紧紧绑在木柱上,缇娲在解除对穴的那一刻,已是气愤难当,破口大骂。
「曲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再不放开我,我可要喊了!」
「喊什么?救命吗?」他盘坐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无畏无惧的模样。
「你以为我不会吗?既然你对我不仁,我就能对你不义,到时候就让官差把你捉起来,治你个……强掳民女的罪!」她气呼呼的威胁。
他唇一抿,又是那种不以为意的轻笑,「那好哇!最好把我捉起来,然后逼我认罪。当然,这里头也少不了命案一桩……」他故意停顿,好让她适时的插话。
「命案?」
「怎么?我还以为妳应该是很难忘怀的哩,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么惨死在妳手里……真没想到,妳居然可以一下子就忘得干干净净。」
他指的是……赤狐?!
「曲遥,你、你──」她连牙齿都打起颤,「你在威胁我?」
他无视于她的冲天怒焰,咧开嘴朝她笑道:「应该说,我的存在对妳来说,就已经是一大威胁了,不是吗?只要我这个证人一句话,就算妳不会被官府治罪,只怕妳还是会被虎牙峰那帮山贼给剁了。」
望望因过度惊怒而失神的她,他又道:「当然,如果妳能在官府捉到我之前杀了我灭口,那妳的确是省掉不少麻烦。」
「相信我,如果能够,我一定真的先把你给剁成八块!」她吼出最直接的反应。
曲遥听了,朝她挤眉弄眼,「就冲着妳这句话!我怕被妳这个凶手灭口,为求自保将妳捆绑,又怎能算是强掳民女呢?」
「你……我──」两扇长睫眨个不停,懊恼上当的缇娲真的是欲哭无泪。
「曲遥,算我求求你,快把我解开……」换成哀兵姿态如何?
「不行!妳会杀了我。」
「我不会……」
「妳就是会!」
「相信我,我说不会就不会。」她极尽温柔。
「我不相信任何人,因为我说的才算数!所以──」他起身走近,一把托住她的下巴。
依然优美的唇缇在她眼前从容启合,「只要我认定妳会,就是会了,明白了吗?」
她明白了。
总而言之,这个不上道的男人就是软硬不吃,不放过她!
那她还客气什么?
「是!你说对了,我就是会杀了你!像你这种江湖败类本来就是死有余辜!」她用狠毒的字眼咒骂。
「妳说谁是江湖败类?」他像被蜂蛰了似地跳脚。
「本来就是!否则你又怎么会这样子对待一个救命恩人?你根本不值得我救!」
「如果下场是这样,那我还宁可曝尸荒野,也不希望妳来救!」他完全不领情的吼回去,「妳根本不知道我的痛苦……我是生不如死呀!」
「你……」呆呆地望着他,缇娲陷入迷惑似地蹙起秀眉,然后蠕动着唇瓣,不知在咕哝啥。
「妳在嘀咕什么?」他不明白她两颊飞红由何而来。
缇娲这才饱含幽怨地瞥了他一眼,讷讷道:「我是说……谁说我不知道的?我也一样……会痛啊!只是……没生不如死那么严重罢了。」
啊?!曲遥下巴又是一掉。
「妳……妳又在说啥瞎话?!」他怕自己的「内伤」是真的永难痊愈了。
「我说的是实话嘛!」她生乎最讨厌别人诬赖自己说谎,缇娲顾不得羞耻心,忙不迭道:「我真的不知道原来男人的第一次也会那么痛……」
「妳──」瞪着她那认真的样子,满肚子怒气的曲遥,竟然差点忍俊不禁。
喔,该死的小妖女!她就是有那种通天本领牵引他的情绪!
而他,又该拿她如何是好?
她那种不识时务的「天真」,真的会活生生扼杀他所有的斗志。
然后曲遥终于缓了脸色,「只要妳乖乖的陪我上终南山一趟,我保证绝不为难妳。」
「不行!」这下换成她强硬起来,「终南山太远了,我怕时间不够。你必须让我先回家一趟,我真的有急事!」
「急事?」
她点头如捣蒜,「我必须赶回去处理『回春丹』的事。」
又是那害他不浅的玩意!难不成──
她又想拿去「害」另一个男人?那么到时候也是由她「验收」成果吗?
一想到这点,原本已熄的怒火竟又在他胸臆中燃起。
「说!妳是不是又想利用那鬼东西去对付男人?」他厉声喝道。
虽然被他的无名火吓了跳,缇娲还是据理力争,「什么叫『鬼东西』?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特别精炼的仙丹!什么叫对付?我该送药丹的男人,可是眼巴巴的等着呢!我就怕他等得不耐烦而──」
「够了!」他的咆哮吞蚀了她的话。
面对缇娲谈及另个男人的万般慎重,曲遥就是觉得火大。
「我看妳的样子,摆明就是巴不得赶快将药丹送去给那个男人吃,好让他能重现雄风,也好让妳如愿快活,是不是?」他粗声粗气,怪腔问着。
「咦?」她惊异的表情像在喝采他的「聪明」,「你全说对了!我这『回春丹』就是为他一个人特别配制的,他能好起来,我就真的是大功告成,再也快活不过了!」
「妳……」好个无耻的淫娃!居然如此坦承不讳!
「那我呢?」他益发阴阳怪气。
「啊?」虽然有点不明白他的话意,但是缇娲可没疏忽了他眸中那簇愈燃愈旺的火苗。
蓦地,他颀长的身躯往她贴覆,刚硬的腿肌紧迫的将她夹在他和木柱之间。
「你……」从衫裤下传递的体温,竟让人有种灼痛感。
「妳说话呀!这药既然是妳为了别的男人研制的,妳却拿我来试药?」他朝她咧牙龇嘴,「我又算什么?」
「我说过了,那是个……误会。我、我真的只是想帮助你──」她好生委屈。
「帮助?」他阴沉冷笑,「好个伟大的女华佗,专门拿着春药好帮助男人销魂快活的女神仙!我倒想听听,在我之后等着『受惠』的这个男人,又是何方神圣?」
「他?」那人乃当今之天子!可是,能说吗?缇娲摇摇头,有点无奈地道:「为了你好,你还是甭问了。再说……那也与你不相干。」
「谁说的?!」曲遥沉声低喝,嘴唇就在她的粉靥上厮磨,口中喷吐的温热气息,直接往她讶然微启的朱唇注送。
一种极其微妙的知觉窜在她的未梢神经,缇娲只能傻傻的望住他,一口又一口的强咽着干涩的喉头。
他的呼吸、他的心跳竟成了惊涛骇狼似的,轻易的对她构成威胁,甚至让她失去了应对答辩的能力。
「妳忘了吗?妳说过要嫁给我,那么……」他俊逸的脸庞霎时布满贼笑,「既然妳都已经急成这般田地,又何必舍近求远呢?难道妳认为我没法子解决妳的需要?」
秀挺的鼻尖带着几丝凉意轻刺着她,彷佛一头野兽在嗅闻着猎物,随时会咬下一口似的……
「我哪有什么需要?」她艰涩问道。
她的疑惑却加深了他那抹邪笑,「妳没有吗?」
他的唇瓣滑过赛雪的玉颈,落在那洁嫩的耳贝。
温吞吐语之际,慵懒的舌尖轻轻的舔着她的耳廓。
一道强烈的震波立即让她打了个颤。
「嗯哼……」缇娲连声音都抖着,「你、你在说什么,我……我真的不懂。」
「我也不懂。但是,妳却逼我懂!」混浊的耳语加了重量,撩拨的舌尖更多了蛮力。
他张嘴合住那如贝的耳垂,用力吸吮的同时,一只手来到她胸脯。
双臂高举的她,胸前更是沟渠分明。隔着薄衫,他摸索着峰顶,捕捉住那尖硬挺立的小小凸点。
「嗯……别这样!人家会……痒……」她仰直颈子,不安的丽着秀眉,莫名燥热的身子无意识的扭动。
然而,她的蠢动却造成了来自下方更甚的压迫感。
他的胯间迅速的膨胀了……
噢,这小妖精!她就不能停止吗?
「嗯……别乱动──」他加重力道的向前想抵制她,怎料紧贴的腹丘之间惹来更强力的摩擦,「如胶似漆」的下体成了燃点,一下子引爆烈焰。
「你、你别顶着我!」他的坚硬又吓着了她。
湿润的唇舌在她脸颊、颈窝贪婪吮吻,「怎么?妳不爱吗?」
「曲遥,别这样子!我、我真的……难受死了……」她脸红心跳,娇哼呢喃,「我好热……」
「又热又痒,是吧?」他的大手已滑至她玉腿,不断地来回搓抚,然后覆上她的亵裤,用中指按揉那条暗沟。
「嗯……」他每每施压,就令指头多侵入一分。缇娲只觉得浑身热燥奇痒,彷佛只有仰赖他更大的接触才能舒缓。
「想让我帮妳止痒吗?」吐着邪恶的字眼,他的手指忽然自亵裤边缘探入,直接勾住她芬芳吐蜜的花穴。
「啊……」缇娲全身一个抽紧,娇呼连连。
「这样子好些了吗?」他嘎声一问,拨开花瓣的指头悄然戳刺,直往花穴深处钻行。
「喔……」逗留在她小穴底的指头,纠结出令人意乱情迷的狂喜,让她通体酥麻,动情吟哦。
「还想要更深、更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