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们都退下吧!」朱克柔扬了扬手,遣退下人。
江不儿眨了眨水亮灵眸,看著下人们鱼贯而出,半晌,回首望著花厅中央那一堆花花绿绿的绸锻丝团,红唇泛起好奇的微笑,「阿练,这些是要做什麽?看起来好漂亮呀!」
「刚才,你不是说分不清楚那些绫罗绸锻的模样吗?其实很简单,让我教你吧!」他牵著她的手,来到了那堆布料之前,没有预警地转过身来,开始动手脱掉不儿身上的衣物。
「原来,你刚才就是在吩咐这件事情呀!他们可真听你的话,办事的效率真好,要是他们知道你曾经将他们说成这样,一定会很伤心的……等等,你干什么脱掉我的衣服?朱克柔」
她气急败坏地娇嚷,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外衣被解落地面,为那一堆小山增添了抹淡橘色的风采,她连忙伸出小手阻他进一步的行动,「你不是说要教我认布料吗?为什么要脱我衣服?」
「我要你用身体细致的肌肤亲自去感受,才能记得牢,来,小不点儿乖,把手放开。」他像哄孩子一样,温柔地扳开她的小手,脱掉了她雪白色的单衣,远远地抛开。
「是这样吗?用手摸就不行吗?」怎么办?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耶!她到底该不该信他呢?
「不行,你的经验不足,需要更直接的刺激。」趁她一时不察之际,他的双手已经灵活地解开了她浅黄色的软兜儿,温热的大掌忍不住诱惑地握住了她胸前两团饱满的丰腴,手指兜转著那两颗绽放在尖端的小樱苞。
「嗯……」她闷声低吟,倒抽了口冷息,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几乎已经被他脱得精光,只剩下一件软薄的亵儿危在日歹,「等等……等一下!需要……需要脱得那麽彻底吗?还有,我觉得你的手很贼的样子喔!你真的是想要教我认布料吗?你该不会又要骗我……骗我……嗯……」
朱克柔似乎很满意爱抚她双乳的绝妙手感,一时之间舍不得放手,不过,他还是耸肩笑笑,投降似地举起了双手,道:「不会的,小不点儿,我像是那麽坏的男人吗?来,拣个地方坐下来,我逐一教你认识这些东西。」
江不儿双手掩住娇裸的双乳,心里其实是有点失落的。
接著,她危疑地觑了他一眼,过了片刻,才像一只猫儿似地跪坐下来,在她的身下凌乱地铺陈著红色、蓝色、绿色、深绛色等各种布料,分外显出她肌肤的雪白剔透。
朱克柔看痴了,他俯身随手拾起一片绛色的轻容纱,罗罩在她半赤裸的娇躯之上,薄如蝉翼,除却了增添她柔弱的气息之外,几乎没有任何遮蔽的作用,不过,却引起了她莫大的注意力。
「它好美!好轻喔!」不儿毫无自觉地放开了矜持的双手,像掬水般伸了出来,抚摸著那近乎透明的轻薄布料。
看见她两抹绷翘的乳尖儿在薄纱之中若隐若现,朱克柔的喉头不禁梗塞,两股之间冲动了起来,不过,他的语气犹带著温柔的笑意,道:「这叫轻容,指的就是纱,小不点儿,所谓绛色,指的是用茜草染出来的颜色,就像是这轻容的颜色,知道吗?」
「喔!」她乐晕晕地点头,看见了美丽的东西,心里高兴极了,左看右瞧,没发现另外一片轻容又裹上了身。
这次,是淡淡的鹅黄色,泛著红光,轻薄至极,恁是两层重叠,仍旧可以将她娇躯的曲线、双乳的红樱蕊窥视得一清二楚。
「这颜色是用栀子花所染出来的,特点就是这淡淡的红光……」他语犹未尽,单膝跪在她的身前,曲起指背滑过她双乳之间的沟壑,突然拉拢了那两层轻薄如云的轻容,绷紧了她胸前翘挺的乳蕊。
「阿练……」不儿轻唤了声,忽然觉得他的眼神变得好黯沉危险,就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样。
朱克柔扬历一笑,随手勾起一团绿色的丝线,似有心、若无意地缠绕在她的身上,低沉的嗓音合著沙哑的欲望,「青色多用蓝草所染,所谓的青出於蓝甚於蓝,就是这个道理了!」
江不儿惊奇地睁大了双眸,很佩服地看著他,一点危机心理都没有,「阿练,你好厉害喔!竟然都知道耶!」
「是吗?其实,这一点儿都不难。」他漫不经心地一笑,青色的丝团就从他的手里滚落,咚咚两声就滚得老远,丝线的一端牵扯在她的身上不断,形成一种藕断丝连的暧昧景况。
「我就是觉得很难,可你娘就是不肯放过我,硬是要我背下这些东西,想起来头就好痛……」
他听著地苦恼娇嫩的抱怨声,又拿起了一团紫色的丝线,这次,他从她的一双小手开始捆起,低沉地笑语,丝毫不打扰她沉浸在自怜自怨的情绪之中,「这紫草的花儿是白色的,不知情的人绝对难以想像它的根部竟然能够染出这样美丽的紫,而非白色。」
「……嗯,真的好好玩喔!」她笑嘻嘻地看著自己被捆绑的双手,丝毫不觉白己的身上已经缠绕了丝线,动弹不得。
朱克柔在她不经意之间,又拿起了一团红色的丝线,颜色殷红鲜丽,他捻起长长的丝缎儿,交错地绑在她的双乳之上,收紧了轻薄的料子,她两团饱满的乳峰顿时形成一种暧昧的紧翘弧度,透出被虐的荒淫美感。
「怎……怎麽……阿练,快住手,你把我绑得不能动了……」这时,不儿才发现情况有点不太对劲,扭动著上身。
朱克柔对她的抗议恍若无闻,眸色深沉地注视著她娇娆扭动的胴体,浅声笑道:「小不点儿,认得这颜色了吗?它才是用红花所染,比起绛色,你不觉得它少了一分深沉的艳丽吗?」
「朱克柔」她狠瞪著他,又气又恼地娇嚷。
「小不点儿,你这样真美。」他俯首笑著喟出叹息,轻呼在她雪腻的颈畔,唇舌轻舔著地肩颈剔透的肌理。
「你别想再用这一招哄我!朱克柔,快点把线团解开,要不然……要不然我就……等等,你的手别乱摸啦!」
她无助地看著他对她上下其手,然而,光是感受到他灼黑的目光,就已经够令她的胸口发烫,粉樱色的乳尖儿敏感充血地绷翘,突出於轻容之上,有如嫩蕊吐芽般教人怜爱不已。
「我不要。」他挑眉笑著拒绝,修长的手措往她纤肩轻轻一推,施展柔劲地将她放倒在各色的锦绢绫罗之中,看她就像个活生生的玉人儿似的,不停地用她一身雪白惹弄锦绣。
「你……朱克柔,你这个大老奸!我以後都不要再相信你了啦!明明就说好教人家认布料的……」她语气哀怨地指控道。
「我是呀!」他反驳,理直气壮得不可思议。
「骗人,你老奸巨猾,笑里藏刀,我要去跟你娘说这一辈子绝不嫁你,请她另请高明好了啦!」
「你真是呀……」朱克乘一口回绝,唇畔扬起邪恶的笑容,「小不点儿,我想咱们两人的饭似乎煮得不太够熟,再来一次好了!」
「什麽?再来……再来……咱们……咱们两人……还做得不够多吗,朱克柔,你上辈子到底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呀?!」不理他,不理他了啦!她像一只刁虫儿似地想要扭动起身,决定立刻逃跑,却不料被他从身後擒住了纤细的脚踝,根本动弹不得,「朱克柔」
呜……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啦?她忽然觉得自己逃出「紫天门」时,很可能真的已经变成老婆婆了啦!
季璃《恶夫记》 kwleigh扫描 feilian校对
第八章
这男人……朱克柔这男人肯定是饿死鬼来投胎的,不然她怎麽好像永远喂不饱他似的……绝对,一定就是这样子不会错的!
「朱克柔」江不儿浑身燥热地扭动著,转回眸瞅见他充满邪恶的俊美脸庞,心儿不禁酥痒了起来。
说没有感觉,那其实是骗人的,她私心底是喜爱与他交欢的,可是……他就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手段吗?
朱克柔的姿态魅如猎兽,一只长臂支在她的小脸畔,黑色的长发坠落如瀑…眸色深沉地梭视著她近乎娇裸的身子,蓦然,冲动的欲焰从他腰脊的深处急涌而上,迅速地形成了他亢奋的男性象徵。
他俯首,亲吻她的眉儿、鼻儿、唇儿,以及她最敏感的雪白耳朵,另一只大手往下探去,揉按住她两腿之间的柔软私密。
「阿……阿练……」她怯怯地低喊,气息渐热。
她感觉到一阵战栗酸软的快感在小腹之间泛滥成灾,他的手指隔着绢料兜玩她奶穴心儿上方的小花蕊,不片刻,就已见绢市之上湿濡一片,染弄着从她水穴儿里泌出的羞人爱夜。
那是她渴望他最直接的证明。
他没有回应她的娇吟,微扬抿起的唇角,勾起邪恶的笑容,非常满意身下扭动的天然尤物,艳丽的丝绸恰如其分地点缀出她雪白的肌肤,绽现一种若隐若现的撩人风情。
他的脸庞往下游移,来到了她饱嫩的雪胸,他饥渴地俯唇含住其中一只乳尖儿,舔著、咬著、吸吮著,不一会儿,幼细的轻容纱之上透出一片淡淡的湿润,随著这样的逗弄,她不耐的扭动更剧。
「唔……阿练,不要用咬的……啊……也不要用吸的啦……」不儿苦皱著清丽的小脸,她的双乳充血饱胀,乳尖儿迅速绷翘,因而更加的敏感,禁不起他一丝毫的挑逗,更何况他像是饿极了似的,她的肌肤上一处处烙印著他所给予的、带著强烈快感的红痕。
她想要他!想要他!可他却只是恶意地将她的私处玩弄得更湿,湿了一绢裤底,教她为充斥小腹深处的空虚渴望而苦恼。
热……痉挛似的微微抽搐……
「阿练,我……我……」她欲言又止,心底又恼起了他。
可恶,她怎麽会招惹到他这个大老奸啦!竟然还要女孩子自己开口,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子是很丢脸的一件事情吗?
哼!他一定是以为自己不是清白之身,所以就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欺负人,哼哼,拜他所赐,她现在也不是啦!
可是,怎么都还是他在欺负她呀?可恶……她想要他啦!
「怎么了?小不点儿。」他明知故问,唇畔泛敛著邪恶的微笑。
「我……我……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做一些事情吗?」她拐了个弯儿,很含蓄地问道。
「比如?」他扬眉,微笑问。
「嗯……做一些会让人很累、很累的事情……啊……你的手……不要这么快……揉……」她弓起了身子,嘤咛出声。
她又……快要湿了啦……
「既然只是很累、很累,为什么还要做?嗯?」他擅长於明知故问,恶意要胁她说出心底真正的答案,手指揉玩的速度加快。
「啊……别……别……」蓦然,一阵突如其来的火热侵袭了她的私处,爱液泉涌,教她有好半晌说不出半个字来,被捆绑的小手蜷曲,交相抵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呼吸哽促,一双水眸荡漾地眯起。
「可是……可是……我……啊……」可恶,他好坏喔!
「嗯?你想说什麽?」
「我要说……那件事情除了很累、很累之外……还会让人很舒服、很舒服呀,啊……求你了啦!」她气闷地嘟嚷道。
「这才老实嘛!」他笑笑,唇角微扬得意。
「朱克柔,你不要得了便宜又卖乖唷!」可恶,她快要被不争气的自己给气死了,他竟然只是用手就可以教她欲火难耐了,呜……可耻,她真不想活了,「朱、克、柔,你快点放进来啦!」
「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我就只好不客气享用罗!」他话才说著,大手就已经不安其分地扯开了她的亵裤,扬起的唇角显示出他非常满意眼前所看见的春泽美景。
他同时也解放了自己胯间亢热难耐的男欲象徵,用膝盖分开了她雪白修细的玉腿,冷不防地贯人她身体里最敏感娇嫩的花苞之中,利用她充血饱满的嫩蕊来撩擦自己的昂扬。
「阿练……练……」
她低咬著朱唇,还是不太能适应每次他进入她时,那充满花壶之间彷佛受了侵略似的胀满感觉,心里几乎因为期待而空虚疼痛了起来。
一瞬间紧密的交合,她扭动著纤腰,迎合他强而有力的抽送,一次次,渴望他的硬热昂扬能够撩擦到她私穴深处不断泛起的酥痒难耐。
「啊……阿练……我……我……」
朱克柔撑起了一双长臂,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她扭动於鲜丽的锦绣之间,意乱情迷的娇美模样,身下的男性欲望不断地贯穿她狭窄的血嫩,有如一身捣毁春草芳泽的长龙,不断戳击她美丽绽放的蕊苞,那不断涌出的蜜液就是她承迎了他肆虐的最好证明。
他沉嘎的男性气息微微地喟出,轻扑在她香汗淋漓的小脸上,他的眸色深沉,爱怜地看著她的小脸染满情潮红晕。
「小不点儿……」他低声嘶喃,近似爱语。
他们之间的交缠蠕动是剧烈的,一次次的交合都像是绝望般深入强劲,不儿近乎痛苦地皱起小脸,不知所措。
蓦然,她咬牙轻吟出声,小手交缠地抵靠在额头上,像个孩子似地无助,逃避似地不敢面对小腹深处潮涌而上,彷佛就要胀破的强烈快感,一瞬间,她嘤咛出声,近乎哀泣,「练……练……」
一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际滴落在她的胸前,朱克柔其实不如看起来轻松无谓,相反地,他在克制自己对她的强烈需索,却在感受到她的花壁因高潮而加剧的蠕动之时,他的防卫溃决了。
他的抽送加快,带著胀满他股间的热烈欲望,不断地、不断地进出她再也禁不起任何刺激的水嫩柔穴。
不断地、不断地……直到一次深深的戳击之後,他将自己埋在她花壶深处,源源不绝地喷射出热烫的欲焰……
***
三天後晌午
「嘿嘿……」江不儿闪身进人绣房,做贼似地立刻将两扇门合起来,朝著室内正在缂丝的朱克柔绽出顽皮逗人的得意笑容。
朱克柔侧眸笑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刚从他母亲的魔掌中逃出,「看你的表情,肯定是顺利过关罗?」
「那当然!凭本姑娘的绝顶聪明,一定是没问题的,不过……你给我小心等著,那一天的切身之痛,我一定找机会报复回来!」她娇哼了两声,郑重地撂下挑战书。
虽然,他到後来还是有帮上忙,但只要想到那一天的暧昧情事,不儿还是觉得自己被他欺骗了!
「无所谓,我随时恭候你的大驾。」他的微笑,一如以往的温柔,搀揉著一丝无所畏的邪恶气质。
「哼!」笑吧!笑吧!到时候就让你笑不出来,她在心底诡笑了两声,不过她的注意力马上就被他新缂的丝幅给吸引住了,她忍不住凑近探首瞧仔细,笑叹道:「你又在绣些什么?好像很漂亮的样子,阿练,你真的会让女人们觉得自己好可耻喔!」
「是吗?你也会这麽觉得吗?」他挑眉,质疑地问。
「不会!」她一口咬定,毫无疑问,笑耸了耸纤肩,道:「反正不会刺绣又不会死人,你娘说得很好,她说你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了,无论如何,只要我不去碰那些针线玩意儿,就不会被人家拿来比较了!嘿嘿,搞不好人家觉得我太神秘了,就会以为我其实比你更厉害呢!」
「说得真好,真不愧是桃花林主梅姥姥的长孙女,名铸剑师江骋的女儿,小不点儿,你的心思果真与寻常女子不同!」
他随手织入颜色殷红的丝线,看似漫不经心的态度,笑语点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事实。
「咦?」他怎么知道了?不儿水眸圆睁,略微地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