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缠绵 txt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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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缠绵 txt全集-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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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云熠的疯狂,花泽少的绝对,都令她害怕。他们现在是兄弟了,她不想让他们之间因为她而发生冲突,所以无法同时面对两个人。

    正午时分,烈日炎炎,浮云斋里的窗户全部都打开了,厅里还放着两个诺大的冰雕,可子夜还是觉得热,闷热难耐。

    眼前的佳肴也吃不下了,便朝着一旁的侍女道:“小冬,把这些拿走吧,我不吃了。”

    小冬就是她第一次来浮云斋就侍奉她的那个侍女,几日下来两人也熟络些了,只是她很还是很想翠儿,也理解了当时施梦兰说想喜儿的心情。

    小冬无奈地拿起托盘将饭菜端起,“娘娘,要不给您弄些凉菜来吧,少吃点应该对伤势没大碍的,不吃东西可不行啊。”

    她摆了摆手,突然灵机一动,笑道:“不如你吃了吧。”

    小冬忙惊惶道:“奴婢不敢,奴婢先去厨房了。”

    说着便匆匆而走,子夜摇了摇头,小冬这丫头,总是这么见外,把她当作娘娘供着,她从未把自己当作过娘娘,也不想当这个娘娘。这几天来,每每拒绝云熠她都心不安,甚至不希望他进浮云斋。

    忽听得窗外一个轻快地脚步声近。接着便听到门外响起一个柔媚地声音:“真是该打。都几天了才想着到姐姐这儿看看。姐姐不会怪我吧?”

    这声音?子夜一惊。还未走至门前。门已被推开。媚娘一身蓝色长裙迤逦在身后。美艳地脸上挂着若有若无地笑意。公主下葬那天。子夜果真没看错。只是不知道师姐怎么会在此。还叫她姐姐。

    媚娘将侍女摒退在外进了斋。袅袅走至房中。四周看着。然后停在桌前。与子夜对视。眸光幽幽。“你不怕么?”

    “师姐。你怎么在这儿?”

    媚娘露出惊奇地眼神。笑道:“小妹可不敢当。我还应该叫你声姐姐呢!您还是叫我云妃吧。”

    云妃?听说太子府也来了人。难道就是云妃?看来云熠很喜欢她。用自己地姓为她封号。只是。她不明白。师姐怎么在太子府。她不是在盘丝洞吗?

    “师姐怎么这样说?”

    她忽地沉下了脸,“谁是你师姐?教太子听到还以为我欺负你这刚入门的。|…^*你难道不知太子虽然几房妃妾,东宫太子妃位却一直空着,你不知自己是正宫妃子吗?”

    她摇头,怔怔地瞧着眼前的云妃,明明是三师姐媚娘地样子,为何她不承认?

    “你可真厉害。”云妃冷笑一声,看着她,神情凄迷,怆然道,“我们都要输给你了。”

    “师……云妃这话怎么讲?”

    云妃忽地诡异地看着她,“我们都以为东宫之位是蓉娘娘的侄女儿,真奇怪,你一个……民妇,到底哪里吸引了太子?你胜在何处?”

    子夜摇头,淡笑,“我没有胜。这几天太子只是白天来看一眼,晚上听说丢着新婚的薛妃不管都是到你那里的。”

    她忽又笑了,侧目道:“他当然找我,你来之前,我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可是我来到扬州后发现这变了,一切都变了。”

    “他仍然宠你,不是吗?”

    “不!”她忽地皱眉,脸上现出惊惶和害怕,“他的眼神变了,看我的时候不再专心。并且,他没有给你封号,让我们直呼你太子妃,他自己直呼你的名字。你真的很可怕。”

    她说着往后倒退着,直直地盯着子夜,那种眼神,仿佛子夜真的是一个很可怕地人。

    待云妃退至屏风前,云熠忽地踏进了门槛,看到云妃后淡淡一笑,走至桌前,“你们在说什么可怕?”然后转向子夜,不冷不热道:“这几日父皇病情加重,没有带你去见云儿,不过现在你们已经认识了。

    ”

    子夜点了点头,云熠又问:“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什么可怕?”

    云妃灵机一动,走至云熠身边,娇声道:“太子,我们刚才是在说扬州城里那个伤人的妖物可怕,我来到这儿之后便听说了,心里很是害怕,希望它不要再出来伤人。”

    云熠眉头一皱,云妃的脸上明显的有些惧怕,只听他淡淡道:“以后不许再谈什么妖物。”

    “是。”云妃低低应了一声,便立在一旁不动。

    云熠仿佛觉得刚才对她过于严肃便拉过一只手,略带笑道:“好了,你先回景年居,我还有话跟子夜说。”

    云妃应了一声,看了子夜一眼便离去了。

    小冬还未归,独

    熠相对让子夜有些紧张,耳旁总充斥着他那些咆哮,东西,只有我能得到,我得不到,我便把她毁了,跟我一起下地狱!”

    他说有话对她讲,但只是坐着,并没有说话,她便上前为他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他笑了笑,端起来喝了,“本来以为会很快回京,但宫里来的太医说父皇的病不宜长余劳顿,且御华园景致秀丽,扬州的空气也很好,利于父皇地病情,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京了。”

    她笑了笑,“在扬州也很好啊。”

    “不!”他忽地仰头看着她,握着杯子的手骨节处泛白了,“在扬州仿佛每一个地方都离不开出尘,今日还有人提议让他来为父皇诵经祈福。”

    出尘……她的心口忽地隐隐作痛起来,不知他现在可好。

    “也许诵经有用呢。”她不禁道。

    “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他!我会忍不住杀了他的!”他狠狠道。

    她害怕了,往后退了一步,怀中的玉萧倏然滑落!她惊地叫起,忙施起法术在半空中止住了它的降落,然后心有余悸地抱在了怀里。它是玉质的,摔在地上,必碎不可。

    云熠微皱着眉头审视着她,许久问:“这玉萧一直见你带着,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她想点头,又想摇头,结果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萧……是谁的?”他忽地逼近,声音很低,却咄咄逼人。

    “是我的!是出尘师傅送我地。不,是我向他讨来的,他不想给我。”她往后退着,看着他紧紧地盯着玉萧,生怕他会一下子抢过去摔碎。

    然而,他却走了。

    拂袖转身,身影却有些黯然。

    她不解,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变化地如此之快?只是他走了,她松了口气,坐倒在桌子前,看着手中的玉萧,这就是她向出尘讨来的,当时他不肯,死死地抓着……

    夜深了,她打发走了小冬,一个人对着蜡烛,拿着一把小剪刀,时不时地挑挑烛芯,实在无聊,便熄了烛火。正准备睡下,门却被重重地踢开了,她从床上坐起,看到云熠穿着黄色的单薄亵衣闯了进来。

    黑暗之中看不太清他的神色,但那踢门声足以让她胆战,不觉将被子拉到身前,窝到了床角。

    他点燃了烛火,脸上尽是苦闷之色,走至床边脱鞋坐上,拉她抓着地薄被,她不肯放,死死地抓着。

    他脸色不冷不热,看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生气了发怒了,只是他忽地用力将被子扯掉扔到了地上,然后一把将她搂住,才稍显心满意足,拂着她滑落下的青丝:“我怜惜你,但更怕失去,所以我等不了了。”

    她一惊,全身都僵直了,看着他脸上地表情慢慢缓住,皱眉,凝成一股深情,然后整个人顺势压了下来。她被压在软绵绵的床上,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地手掌已在她腰间烘烤,唇早已被强行封住,气息完全被他夺走,自己掌控不住半分。

    隔着衣物,她也感受到他下腹膨胀的**,她战栗了,闭起眼睛便想起那月光,那薄雾,想起出尘略略扎手地光头、辗转厮磨的吻、热烈的爱抚、奄奄一息的目光和摇摇欲坠的身体。她好想他,好想他,好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怎样了……

    云熠的唇仍在掠夺,狂热的,她不得不被引导着回应,可是脑海中那些画面,欲加真实,她受不了了,咬了他一口。

    一声抑制的低叫,一切都停止了。

    云熠毫不犹豫地放开了她,起身,下床,头也没回地走了。

    他一定生气了、发怒了,甚至……伤心了。

    子夜下床将薄捡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懊恼地倒在了枕头上,拂袖用法力熄灭了烛火,逼迫自己沉睡。可是脑海里总浮现出尘的脸,嗔怒的、得意的、心痛的、温和的……从第一次见到他至今,许许多多。

    还有那些毫无联系的话,一句一句——

    “你不是想做人吗?其实做人是最难的,要勇敢,很勇敢。你心里想着谁,就去找谁吧!”

    “这么久了,你还是分辨不出自己的感情。平日里,你心里面想的最多的是谁?”

    “好像,我想的最多的……是你。”

    “胡闹。”

    她忽地坐了起来,双手捂着脑袋不住地摇晃。不能的,不行的,不会的!那个人不会是出尘,应该是花泽少!

    “花公子,花公子,花公子……”她喃喃地不停地念着,强迫自己去想他,可是,眼前挥之不去的,还是出尘。

正文 步步错…2

    直念到口干舌燥,下床去倒了杯水,又呆坐许久。|…^*

    静谧的夜,周遭无半点声响,或许夜太深,他们都已经入眠了吧。她来回踱了几步,终是忍不下去。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功力也回来了,用尽真气,振臂一挥,瞬间移形至了磐若寺外。

    山上的空气很是清新,凉风习习,她去了上次那个小禅房,没有出尘的身影,便又到了他平时住的禅房。几天过去,他的惩戒也该过了,该回自己的禅房了。

    她移形进到里面,一眼看到了榻上打坐的身影,竟然紧张万分,喉咙都抽紧了。

    出尘警觉醒来,目光波澜不惊。

    她突然很怕,他都没有异样,是不是真如他说的,根本对她没有感情?于是局促地站在门边,解释着:“师傅,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他的声音淡淡的,像初见时那般漠然。

    “那就好。”说罢她便沉默了,想近前,可他身上散发着拒人于千里的气势,想走,两腿却如灌了铅那般动不了。

    “你不该来的。”他仍闭着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淡的口气问:“我想问问你,我现在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会听你的话的。”

    “安分。忍耐。”

    “可我看到我师姐了。她是太子地宠妃。但她装作不认识我。”

    他一惊。拈指掐算。“我道太子命中有异数。原来是她。怪不得她总是教你些害人地东西。竟是这样。”

    “是什么样?”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你只管安心度日。”

    “嗯。

    ”她听话地应着,欲要转身出门,忽然又很不甘心,走至他身前盯着他问:“师傅,你曾说我跟慕容晏没有缘份,那我的劫……到底是谁?”

    他仍闭着眼睛,“这要靠你自己去参透。”

    “我参不透。可我觉得你很熟悉,熟悉到……仿佛我生命的伊始就认识你。”

    “你该回去了。”

    “云熠当时问你是不是动了感情,你说没有。/”

    “是没有。”

    “那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对我没有感情吗?”

    “没有。”

    “你说谎。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草木日久天长还有灵性。”

    他眉头拧起,道:“人怎能会无情?”

    “那你是承认了,那晚你动了情,你对我有情?”她问着,字字笃定,心内却没由来的害怕,害怕他地答案。

    “是同情。”他忽地睁开双眼,冷冽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刺穿,字字都钉在了她的心上,“是怜悯。”

    她一下子没了力气,呆呆地看着他一脸的云淡风清,“不,我明明感觉到的……”

    “你错了。”

    错了?她凄然一笑,“我是错了。但从今往后,我也不再需要你的怜悯和同情!”

    她说着毅然开门而出,可未下台阶又折了回来,看着那一袭白色身影,脸上有湿热地东西滑落,无端的。她用手摸了摸,是眼泪。许多天不流,今日又突然来了,“你说过,若我得到了幸福你会保佑我生生世世。现在也不必了,因为我觉得……我以后都不会得到幸福了。”

    不再偷偷摸,她飞身飘过磐若寺上空,什么菩萨什么佛祖,她总感觉到善良的人,活地会更辛苦。挥起衣袖,看着浩瀚的苍穹,月亮好圆,她仿佛看到了九天仙境,那上面正有仙子在翩翩起舞。是否,到那上面去,便可以心无所系?

    眼泪总是流,风吹过,干在脸上,皱得难受,疼得难受。

    御华园内总是有忙碌的身影进进出出,听说皇上的病还是不见好,反而更严重了,众人都惊恐。皇上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非要回京,说,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龙椅上,死在永和殿。然后太子就问那些太医,父皇地病到底是什么样?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太医们自是惶恐,在太子面前说有生命危险岂不是找死?于是一个个跪在地上,说了一大堆医学药理的话,太子也听不明白,终是不敢拿皇上的性命开玩笑,坚持着不能回京。

    子夜趴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那些盛开的花朵,懒懒问小冬,“为什么皇上的病一严重大家都这么害怕,人总有一死地。”

    小冬忙走过去惊慌地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娘娘,可不敢这样说。皇上本对你有成见,若被小人听去,岂不遭灾?其实,大家都是怕皇位地继承会发生变动。”

    “变动?不都是太子继承皇位的吗?”

    “若是以前自是不用怕了,小王爷是个断袖,将来恐怕连个后人都没有,皇上也早已知晓,自不会将皇位传于他。只是近来认了永

    可就麻烦了。按年龄讲,永福王爷可是三位皇子地,皇上也就是从认了他才病重的,当日大哭一场,想来对永福王爷地母亲是万分歉疚的。”

    “你是说花公子要做皇帝?”子夜不禁惊道,心里隐隐的不安。

    “小冬可没说。只是皇上的心思谁猜得透啊,听说我们这位皇上先前可是跟太子不差半分的,性格脾气怪的很。

    ”

    “你说,人一旦经历了一次生死,会不会改变?”

    小冬迷惑地摇了摇头,许久才不确定道,“应该会吧。可能会更珍惜,也可能会认清一些东西,但也有可能会变得……咄咄逼人。”

    停晚时分,忽地狂风大作,尘土漫天飞扬,简直分不清天地的界限,继而下起瓢泼大雨,哗哗作响。

    子夜坐在榻前看着小冬一针一线地绣手绢,伸手摸出自己第一次竹的手绢,子规鸟儿站在杜鹃花的树枝上,当时还被喜儿笑话一场,不禁露出笑意来。

    忽地浮云斋的门被撞开了,她们都怔了一下,这么大的雨不知是谁。子夜摆手示意小冬去看,小冬便小心翼翼地走到屏风旁往外瞧着,大声道:“娘娘,是太子殿下!”

    她心中一惊,自从那晚咬了他一口,他便再没来过浮云斋,今日……

    “娘娘快来,我弄不动!”小冬焦急地喊着。

    子夜便出去,竟看到云熠满身淋的都是雨水,趴在地上。忙上前帮着小冬将他扶到床前,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他醉了。

    “把衣服脱了吧,不然会生病的。”小冬说着便要伸手解他扣子,谁道他忽地睁开了眼睛,一把将小冬推开,“滚出去!”

    小冬惶恐地呆在那里,子夜蹙了蹙眉头无奈道:“小冬你休息吧,我来照顾太子就好。”

    小冬颇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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