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堂!」一只男人的手勾住他的肩,「你是不是打算不回来了。」
他叫安堂?她终于知道他的名宇了!魏兰懿偷偷在心里喊上他的名宇无数遍,就怕不小心忘了。
「名岚,」安堂对男子回以微笑,「我在跳舞。」
「我看到了。」肤色健康的名岚咧开一嘴白牙,「我很久没看到你跳舞了,还听到你弹琴,今天没白来了。」
「我之前跳舞,弹琴,都挑你不在的时候。」
「胡扯!」名岚撇撇嘴,「你一年才来几次,怎么可能那么巧。」
安堂但笑不语。
名岚转向魏兰懿,「你要改当公关了吗?」
「不。」魏兰懿连忙摇头,「我是钢琴师。」
「你资质不错,」名岚在魏兰懿身上打量一阵,「可以成为疗伤系的……看到你心情就会很好。」
「疗伤系?」她很困惑的皱起纤细的秀眉。「我对护理一窍不通。」
「哈哈……」名岚捧腹大笑,「够冷。」他朝她伸出手,「有这个荣幸邀你共舞吗?」
「我……」魏兰懿向安堂投去询问的眼神。
「你又不是他的,不需经过他的同意。」名岚不由分说,强行拉走了魏兰懿,踏入舞池中央。
「安总。」汪若薇手拿着一只玻璃杯,交到安堂手中。「谢谢你刚才帮我们的钢琴师解围。」
「小事。」安堂接过酒杯,与汪若薇手上的杯子轻碰。
「你觉得她怎么样?」站在舞池边缘的汪若薇,遥望舞池中央、手忙脚乱的魏兰懿。
「你想纳她做公关?」安堂问。
汪若薇笑道,「她不行。她只能创造一时的新鲜感而已。」
「那你问我这个问题做什么?」
「我想请你照顾她。」汪若薇灼灼目光直视安堂。
安堂目光瞬了下,「为什么?」
「因为你对她有兴趣。」
已经封琴封舞的安堂因为魏兰懿而破例,自然有其特别的原因。
「那不代表我得接受一个包袱。」
他的确对她有兴趣,但谁也无法保证他的「兴趣」会维持多久。
「因为你得对她的现况负起责任。」汪若薇微笑望着他。
安堂不解的挑眉。
「她父亲叫魏桐豪,应该有印象吧?」
安堂这才恍然大悟。
她竟然是魏桐豪的女儿!她会沦落到酒店弹琴是他所造成的……
「你的理由不错。」安堂也回以微笑,「可惜我不是大善人。」
「所以我说『我想请你照顾她』啊!」汪若薇挽起安堂的手走回包厢。
舞池中央的魏兰懿虽跟名岚跳着舞,眼光却一直放在交谈的汪若薇与安堂身上。
见他们相谈甚欢、状似亲昵,魏兰懿感到心中有浓浓的失落感紧紧攫住了她。
他好像对谁都很和善……魏兰懿垂下黯然的眼。这表示她并不特别。
在这种声色场所,男女之间并无真情,图的只是一时的欢乐、目的的达成,如果想太多,是自找麻烦。这些她都明白,但她还是觉得好沮丧……
「嘿!」名岚手指在她耳旁弹了下,「小姐,专心点,你踩到我三次了。」
「啊!」魏兰懿连忙将脚尖自名岚脚上移开。「对不起。」
「你在想谁啊?」名岚在她耳边询问,呼出的热气让魏兰懿感到有些不自在。
「我没有。」她连忙摇头。
「想安堂?」名岚别有深意的问。
「不是!」魏兰懿迅速否认。
可爱的小羊恋上大野狼了吗?名岚唇边闪动诡谲的笑。
「来来来,我给你问。」他今天难得当个好人。
「问什么?」魏兰懿眨动困惑的大眼。
「问有关安堂的事啊。」她是装傻还是真的呆啊?
她的心思有这么明显吗?
心事被察觉的魏兰懿显得困窘,红晕像打翻的红墨水,在她粉颊上蔓延开来。
「我们……嗯,是不可以随便询问客人私事的。」
「是喔?」名岚耸耸肩,「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喔。」
她的心在挣扎。
「怎样?」名岚的语气像极了恶魔的挑逗。
「不……」她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再次拒绝,「谢谢。」
名岚很可惜的故意大叹了口气,「那就算啰。」
魏兰懿在名岚手下不停的旋转,心里有些懊悔。
她很想知道所有关于他的事,包括他的年纪、他的工作、他是否有女朋友,或者他结婚了没……
可是她不能坏了规矩。
也许哪一天,她离开这里时,她就可以坦然的询问。
也许有那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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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电影般的情节,一对璧人一进入旅馆房间内,房门都还未确实关紧,立刻激烈的拥吻。
「安堂……安堂……」女子小嘴不断念着男人的名字,小手紧紧揽着他的脖子,唇舌回应他的激情,共享彼此口中蜜津。
长腿如跳舞般往旁滑开,她身上的衣物跟着抛落身后,散置在地板上。
大手在她光洁的娇躯上下抚摸,烫人的热度在每一寸肌肤点燃火苗,令她觉得全身都仿佛被情热大火所包围,全心全意只想拥有他的所有。
他身上的衣物顿时变得碍事,毋需他吩咐,她小手忙乱地扯着衬衫,好几次连扣子都差点被她扯落。
「别急。」安堂笑着安抚她,「我不会跑掉。」
她猴急的模样皆落在他眼底了?魏兰懿觉得难为情,拉衣服的动作变得迟缓。
「动作这么慢,我会睡着的。」安堂故意打了个呵欠。
他到底想怎么样嘛?魏兰懿生气的噘嘴。
她气呼呼的模样令他莞尔。
「把衣服脱掉。全部。」他咬着她的耳垂,像哄又像命令的低喃。
耳廓旁盘旋的热气让她整个人酥麻,一股热流自小腹升起,体内深处突然一阵空虚,渴求着他的充实。
小手解衣的速度加快,褪去衬衫、解开皮带、脱去长裤,当那早已昂扬的亢奋脱离内裤的束缚,灼烫的顶端颤动着触及她娇嫩的肌肤时,她娇小的身躯也不由得跟着引发轻微的战栗。
她下意识踮高脚尖,将那粗硕纳入腿间的小小空隙,碰触她最娇美的私地。
魏兰懿的主动让安堂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冷静,大掌扣住雪臀,身下长物在她腿间来回磨蹭,只是这样的接触,就足以引发花壶深处的悸动,动情春水缓缓流泄,濡湿了男根。
她热情的反应使得欲望更为勃发,安堂一把抱起她步向卧房,将她平放在柔软大床上。
魏兰懿一双情欲氤氲的美眸半睁半掩地端凝着他。
「你这样看我,是想我干嘛?」他长指探入檀口,搅弄软嫩香舌。
魏兰懿自然的小嘴嘟起,吸吮长指,细心的舔过每个突起的指节。
小手握住他空着的大手往自己胸前带,嫩红蓓蕾碰触到温热掌心就突起硬实,刺激着他动手揉搓,将一团白嫩抓得变形,布满红色指痕。
这样还不够……
纤腿往上缠住劲腰,娇臀扭动,却怎么也没办法让他的分身精准的对上搔痒难耐的小穴。
她张开迷蒙双眼,希冀的凝望着他,那样哀求的眼神,即便是柳下惠也难以忽视。
「你想要什么?」他坏心眼的佯装不知。
「人家想要……那个……」她空口羞的咬唇。
「用你的手告诉我,你要什么?」
魏兰懿犹豫了一下下,伸手握住他火烫的分身。
「想要它……」
「你要它干嘛?」
讨厌!他明明知道她想干嘛的,却要这样一直捉弄她!
「人家想要它这样……」小手握着硬杵,往柔润的腿心轻触。
柔软的花肉一感觉到那亢奋的顶端,立刻轻轻颤动起来。
「用你的手把它推进去。」他轻哄着。
「我可以吗?」她有办法将那么粗大的分身送入窄小的花穴吗?
「可以的。」长指揉上敏感的花核,魏兰懿立刻舒服的嘤咛出声。「你的小穴已经湿透了,就算是坦克车也送得进去。」
「讨厌!」他说得好粗俗!魏兰懿的俏脸布上难为情的红晕。
「试试看。」窄臀略略往前,已沾上花蜜的前端立刻毫无阻碍的进入窄穴。
有了他的引领,魏兰懿毫无困难的将昂扬挤入水嫩内,彻底吞没他的男根。
她的温热紧窒紧缚住他的分身,那酥心快感使他喉间不由得溢出绵长呻吟,气息变得紊乱。
空虚被充满的同时,她舒服的叹了口气,欲望也被喂养得更大了。
「动……拜托……」娇臀扭动得更为激烈。
埋在体内深处的男性因此更为粗硕,快意更增添了几分。
「小浪货……」安堂闷哼一声,决定夺回主导权,好好惩虐浪荡的小骚货。
缠住劲腰的纤腿被折起叠放在平坦小腹上,女性幽柔因此更清晰可见。
沉在甬道内的男根缓缓往后,在几乎快退出的瞬间,猛然向前挺进,狠狠蹂躏娇嫩的内壁。
粉嫩花儿不一会儿就被他折磨得又红又肿,汩汩而出的花水润滑了两人之间,使他的进出更为凶猛顺畅。
「啊……」她粉唇娇啼,愉快的摆动螓首。「好棒……」
沉溺在欢愉中的魏兰懿不由自主的揉上酥胸,放荡拧揉硬实莓果,企图为自己带来更舒畅的快意。
「再给你更好的。」
长指疾速揉上嫩核,迸发更为强烈的快感,瞬间烧毁所有意识。
高潮来得太突然,她仰首失控尖叫,雪臀扭摆得更为激烈,花肉急遽强烈收缩,迫使花穴内的男性也跟着失去自制,跟随着她攀上欲望顶峰。
他痛快的嘶吼着,俯身紧拥住颤抖娇躯,将灼烫的浓稠种子奔射在丰饶花床之上……
喘息声在两人之间轻轻回荡,接着是愉快的笑意。
啊……她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安堂……」她娇羞的问,「你有没有喜欢我?」
她看到他俊唇微扬,正要吐露甜言蜜语,一阵喳呼声将她拖回了现实世界——
魏母提着大包小包进入套房,开心的嚷着,「兰兰,看我买了什么给你!」
她刚刚作了什么梦?!魏兰懿不敢相信,未经人事的她竟然作了如此大胆的梦!
她猜测八成是因为昨天晚上临睡前,看了好莱坞文艺片。只是梦里女主角变成了她,男主角则变成英俊挺拔的安堂……
如果母亲再晚一点回来就好了。她不由得叹息。
在现实中,她只能默默的暗恋他,可在梦中她却是彻底的拥有他……
躺在床上的魏兰懿拉起被子遮掩娇羞的俏颜,拥抱着那幸福的余味,身子转了一百八十度,脸朝向母亲的方向。
「你去大采购啊?」她半眯着眼望着母亲。
她想到昨天领了薪水后,就将薪水全数交给母亲,还不忘叮咛她要记得缴房租,电费等费用。
她忙着上班,很多琐事常会不经意忘掉,交给一整天待在家里的母亲最保险了。
「对啊!我买了衣服、帽子跟一些首饰。」说着,魏母又忍不住抱怨起来,「你的薪水实在太少了,一个月四万块哪够用啊?汪若薇真是小气,也不多算点薪水给你……你可是好几届全国钢琴大赛的冠军耶,怎么只值这么一点钱?」
魏兰懿尴尬的笑了笑。
虽然她也不晓得一名钢琴师可以拿到多高的价码,但她相信汪若薇给她的薪水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且若薇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义不容辞的为她介绍工作,还帮她安排住处,并预先借了生活费给她,这份恩情她永志于心,自然不会想到抱怨有关薪水的事情。
「你快起来,看看我买的新衣服。」
魏母换上全新套装,戴上帽子、手套跟首饰,手拿着方形小包,站在床前转圈圈。
「好不好看?」魏母问。
「很漂亮。」魏兰懿笑着点头。
魏母开心的笑了,「如果你的薪水再多一点,我就可以买好衣服了。」她叹了口气,「你那些钱只够买件上衣,害我在精品店里什么都不敢买,只好去一般仕女专柜。还好我有自己的穿衣品味,就算是普通衣服,也可以穿出韵味来……」
「嗯嗯……」眼皮撑不住的魏兰懿呓语般的附和。
「你知道我这些衣服花多少钱吗?」魏母推推上下眼皮已然贴住的魏兰懿。
「多少?」她打了个呵欠。
「才三万五。很便宜吧?」
「全部才三万五啊?真的很便宜。」印象中,母亲光是一件上衣就不只这个价钱。
「说真的,我还真是能屈能伸,可穿国际名牌服饰,也可以穿这种made in Taiwan的一般衣服。」魏母叹息道。
看看这屋子,以前家里的厕所都比这里大啊!她竟然可以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她很难不佩服自己的能耐。
自从破产之后,不只朋友失去踪影,连亲戚也断了联络,世间冷暖,她在短时间内全都尝尽了。
丈夫公司经营失败,人不知逃到哪去了,害得她们母女现在还背着巨额债务,想来还真是呕。
反正欠一亿元也是欠,还个几块钱也于事无补,索性就今朝有酒今朝醉了,明天的事,明天再烦恼吧。
「我要去喝下午茶。」魏母准备穿着一身新衣优闲的度过这个午后。「你继续睡吧。」
「好。你路上小心点喔。」
魏母大门关上的同时,魏兰懿也原模原样的睡着了。
过了五分钟后,她突然自恶梦中惊醒。
刚刚妈妈说那些衣服花了多少钱?三万五千块?
她霍然跳起,也不管身上还穿着睡衣,就追了出去。
第三章
魏兰懿才出公寓大门,已经来不及了。
她远远看到站在巷口的母亲坐上好不容易招到的计程车,价值三万五千元的一身装束在关上车门时在她眼前晃了下,接着就隐没在车子里。
她着急的开口大喊,但计程车内的魏母没听到,吩咐司机驶往高级大饭店。
她一个月只领四万块薪水,母亲转眼间就花掉了三万五,现在恐怕是拿着剩余的钱去大饭店优闲的喝下午茶,完全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她已经跟汪若薇借了不少钱,说好每个月自她薪水中扫除五千块来还——这表示她至少得卖给兰生酒店两年。
虽然不想再开口借钱,可日子总是要过,别无选择的她只好再跟汪若薇借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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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上班时,脸皮薄的魏兰懿数次在汪若薇面前欲言又止,不晓得该怎么说出她的难处。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魏兰懿犹豫不决的模样令人心烦,汪若薇干脆开门见山问了。
「我……」两只素白小手搅扭成麻花,「我想跟你借钱。」
「昨天不是才领薪水?」汪若薇整理着魏兰懿翻起的上衣下摆。「花光了?」
魏兰懿难为情的点点头。
汪若薇端凝着她,「你妈花掉了?」
魏母是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挡着的乐天派,破产前有先生照顾,破产后有女儿辛苦筹钱,不知人间疾苦的她,是有可能会做出这种瞻前不顾后的蠢事。
魏兰懿静默不语。
「兰兰,我不可能照顾你一家人一辈子。」汪若薇语重心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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