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她来到一栋大厦前,这里有她的避难所,连柳妈都不知道她在这有间房子,说起来也和西藏奇遇有关,是高僧要她这么做的,确切的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高僧只说是天机。
这间房子买了一年多,这次还是房子装璜好后她第一次来,打开大门,宾雪整个人震惊到了极点,足足呆在门口三分钟,她才清醒过来:“你在我家做什么?”
“看书喝咖啡,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圣龙舒服地坐在沙发上。
“我家又不是开咖啡店,你给我滚出去。”宾云气得跳脚。
“不急,等我把孙悟空和牛魔王打架这一段看完,我们再一起去吃饭。”
“你再不滚,我就打电话报警……”宾雪摇了摇头,警察跟流氓一个鼻孔出气,报警有啥屁用。她改变说法:“你再不滚,我就拿扫把打断你的狗腿。”
宾雪气呼呼地坐在法国餐厅正中央的方桌一边,另一边则端坐着圣龙。
不要问她为什么跟他一起吃饭!她自己也不知道双脚为什么叛变?总之这顿饭是他答应离开她家的条件。
真没天理,他擅闯她家,她还要陪他吃饭,而且这个爱玩的家伙,居然还选这个会被人当猴看的位置吃饭,宾雪越想越生气。
看她气得吃不下东西,圣龙冷不防地冒出:“要不要去医院?”
“去干什么?你家死人吗?”宾雪不吉利的说。
“检查看看你的肠子是不是打结了?”圣龙忍住想朝她鼻子挥拳的冲动。
“关你屁事!”宾雪故意喧哗,理所当然引来全餐厅侧目。
“很好,你越粗俗越合我的胃口。”圣龙一只腿翘在椅子上,顿时引起骚动。
“放下你的狗腿,流氓。”宾雪压低责骂声。
“我没看到这里有狗。”圣龙四下打量,对着好奇的眼神发脾气:“看什么看!没看过情侣吵架嘛!谁敢再看一眼,我就挖掉谁的眼睛。”
此话一出,这家餐厅就像瘟神降临似的,全部的客人都跑去结帐,然后井然有序和安静无声地逃离餐厅。
“臭美,谁跟你是情侣!”宾雪把叉子扔过去,被圣龙灵巧地以单手接住。
“我已经摸过你的身体了,这若是在古代,你除了嫁给我之外,就只有投河自尽一途。”圣龙喝了一口奶油海鲜汤,并故意用舌尖舐去嘴角的白色残汁。
“你骗人……”宾雪眼神忽然阴郁起来。
“看样子你想起来了,没错,在诊所不是护士替你换掉那身湿衣服,是我亲手替你褪掉每一件湿衣服,包括那件缀着蝴蝶结的粉红色胸罩……”圣龙露出邪恶的笑容。
“你说够了没!”宾雪眸里闪着怒火,但她力求镇定,不想让他得胜。
“还没,其中我最喜欢你内裤的样式,一只好可爱的凯蒂猫,和一句好有意思的日文在你小屁屁的背后,你知道那句日文是什么意思吗?”
宾雪一脸茫然,但他的眼神使她坐立难安,真想夺门而出。
圣笼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嘎哑:“摸我。”
玩火自焚,这话一点也没错,圣龙在挑逗宾雪的同时,无意之间反而让自己下腹紧绷。幸好他是坐着,桌巾布掩饰了他的难堪,若是让人发现圣龙在公共场所勃起,他一世的英名,就要丢到臭水沟里去了。
“我要杀了你。”宾雪拿起牛排刀朝圣龙胸口刺过去。
“小心点,别伤了自己。”圣龙没有闪躲,一挥手,刀子掉到地上。
乍看之下圣龙坐着稳如泰山,其实是国旗才下降到一半,还须要一点时间。
这时,一名女服务生怯怯地走过来:“先生,小姐……”“闭嘴!你没看到我们正在吵架,滚到一边凉快去。”圣龙迁怒她。
“连女人你也凶,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宾雪打抱不平。
“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方法很简单,你要不要以身试法!”圣龙大笑。
“你再等一万年吧!”宾雪高傲地别过脸。
早在宾雪十五、六岁时,她的身体就已经像个成熟的果子,吸引着异性的追求,这么多年来她没有动心过,对男欢女爱可是想都没想过,但他的话却像一颗巨石投入她平静的心湖里,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涛浪。
好可怕!她的大脑竟因此而浮现不该有的春色,所以她急急避开他浓烈得化不开的注视,免得他发现她眼中有不可告人的遐念,她就死定了。
她必需逃,逃离他,越快越好,而且她打算出国,永远地逃离他。
看到她一副不对劲的样子,圣龙一个弹指,叫来服务生,“买单。”接着掏出一叠千元钞票,至少有十张,狂妄地:“剩下的给你收惊。”
“谢谢光临。”女服务生决定把这钱换成冥纸,叫好兄弟教训他。
“你拉着我干嘛!”一出餐厅,宾雪的手肘就被攫住。
“别急着走,还有节目。”圣龙一脸高深莫测。
“我已经陪你吃饭了,你还想怎么样?”宾雪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
“我有说吃完饭后放你走吗?”圣龙挑起一道眉反问。
“你这个无赖、流氓、人渣、寄生虫,将来生的儿子没屁眼……”宾雪卯足了劲咒骂。
“如果你再说一句我不爱听的话,休怪我不客气。”圣龙下颔肌肉跳动。
“你……难不成你想打女人!?”宾雪倔强地瞪着他。
“哦!不!打女人会被笑是小狗。”圣龙不怀好意地,“你觉得,吻这个处罚如何?”
宾雪用自由的那只手捂住红唇,整个身体不经意地轻颤了一下。
圣龙得意洋洋,“知道怕了吧!”
“笑死人了,我如果怕你,死人都会笑。”宾雪反驳到底。
“那你干嘛捂着嘴说话?”死鸭子的嘴都没她硬,圣龙了然于心。
“嫌你嘴臭。”宾雪胀红着脸大叫。
天知道,她怕他,但她更怕自己管不住爱情。
一辆宾士倏地停在他们面前,圣龙拉开后车门道:“上车吧。”
“我不要。”宾雪像个小蛮牛似的不肯就范,并哇哇大叫:“救命呀!绑架!”
“烦!”圣龙居然拽着宾雪的手,用强迫的方式把她推进车里,然后车门应声关上,接着他对那个司机很凶的说:“笨蛋,发什么呆!快开车。”
不仅司机噤若寒蝉,连宾雪也不敢开口,一动也不动地贴着车门坐,如同受了惊吓的兔子,有点痴痴呆呆。
直到车子开到阳明山上,宾雪才回复意识和说话能力。“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答案就在前面。”圣龙眼神直直地看着前方的门牌。
正文 第四章
“楚门”,循着圣龙的视线,宾雪看见这两个金底黑字。
在这一刹间,宝雪的心陡然震了一下,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使她全身血液乱窜,她同时感受到愤怒和悲伤,却不知道这两种情绪发生的原因。她试着从脑海中捕捉不知名的直觉,但什么也没捉到。
宾雪眯起了眼,对楚门产生莫大的排斥风,沉着脸:“我不想进去,我想回家。”
圣笼挥手和车外核对身份的大门警卫打招呼,完全不理会她的话。
宾雪拍了拍司机的后背。“司机先生,麻烦你开门让我下车。”
司机恍若未闻地把车子驶进“楚门”。
“你们有没有搞错啊!绑架是唯一死刑。”话一出口,宾雪眼尖地看见司机的肩膀移动了0。1公分,代表这人有悔意,宾雪立刻锁定司机为目标,软硬兼施地,“司机先生,看你年纪一把,我想你一定有贤慧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你不希望他们替你收尸吧,如果你现在把车子调头开出去,我保证只告发他,让你回去一家团圆。”
“他老婆跑了,儿子死了,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跟儿子地下团圆。”圣龙泼冷水。
“好,他人生无趣,不想活,那你呢?你年轻、英俊、身强体壮,事业……又做得不错,这么美好的人生,你舍得死吗?”为了离开楚门,宾雪不得已说了一些连她自己都反胃的心话。
“你真的觉得我的人生美好!”圣龙一脸怀疑。
“真的,你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好男人。”宾雪心想,才怪!
“你想嫁我吗?”圣龙表情认真得像……像在求婚!
“你去死!”宾雪嘴巴骂人,心里小鹿乱撞。
“我还以为你会答应耶。”圣龙双手压在胸口,一副心碎的模样。
“鬼才嫁你。”宾雪咬着下唇,忍住想伸手安抚他的冲动。
圣龙吁了口气:“幸好你没答应我的假求婚,不然我就要变成大胖子了。”
“什么意思啊?”宾雪感到那一口气,仿佛将她的心吹破了一个洞。
“食言而肥。”圣龙捉狭地,“你该不会假戏当真!”
“我早知道你在演戏。”宾雪干笑两声。
怎么会被骗?宾雪绞尽脑汁地想。很快地,她的大脑恢复平常的聪明,得到两个结论,一是坏男人演技太好,二是她大病初愈,生理和心理都还没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
是的,她承认坏男人和以前所遇过的男人大不相同,他霸道,他脸皮厚,他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她都快累死了,而他还活蹦乱跳!
真教人烦啊!烦啊!烦啊!
不过如果他以为她投降了,那他可就错了,虽然她对他有一种连自己都不了解的特殊感觉,但不论楚门里面有什么在等她,她都要沉住气,跟他唱反调到底,最好能把他气得心肝脾肺脏全爆掉。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车子停了下来,一幢跟温泉旅馆相当的华宅映人眼帘。
宾雪吓了一跳,光是窗户就至少有五十扇,这姓楚的人家不是盖的有钱!
“下车。”圣龙先一步跨出车,并绕过半个车身替宾雪开门。
“下就下,我就不信里面养了老虎。”宾雪豁出去了。
“真老虎也没你这只母老虎凶。”圣龙冷冷一笑。
“我要真的是老虎就好了,第一个咬死你。”宾雪甩了甩长发。
“香味迷人。”圣龙一扑手,飞扬的发丝成束地被抓住,然后贴近他鼻前。
“放手。”宾雪决定从明天起换成无味洗发精。
“爱生气的女人,老得快。”圣龙提醒。
“爱惹人生气的男人,则是意外多,死得快。”宾雪反将一军。
他们两个就这样一路斗嘴到书房,圣龙先敲门,在听到“请进”之后,手很自然也很突然地搂住宾雪的腰,用很小的力道将宾雪推进书房。
就在圣龙想关门退出书房时,被他举动吓呆的宾雪回过神来,大声说:“不许丢下我。”
圣龙看了一眼楚夫人,楚夫人点头,示意他留下来没关系。
“宾小姐,欢迎你来楚门。”楚夫人伸出手。
“我是被逼来的。”宾雪别过脸,故意羞辱楚夫人。
“请坐。”楚夫人收回手,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倒是圣龙的脸绿得像竹子。
“不坐,我明天还要上班,想早点回家休息,所以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管好你的言行举止。”圣龙双手环胸,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就是嘴巴不好,家教不好,你想怎么样?”宾雪挑衅地用手推了推他。
“圣龙,不要为难宾小姐。”楚夫人适时地出声,防止意外发生。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见楚夫人?”圣龙忍气说。
“不想知道。”宾雪的头左右晃动地摇。
“她是——”圣龙嘴才张口,宾雪就抢着打岔。
“我管她是谁,跟流氓称兄道弟的女人,绝不是好女人。”宾雪扮着鬼脸。
这么高贵又好教养的妇人,却让宾雪感到敌意,她知道是什么原因——母亲啊!
打第一眼她就明白了,楚夫人是害母亲见不了阳光的情敌,是害她一生背负父不详的罪魁祸首,所以她一见到楚夫人就尽可能地伤害她。
“她是你……”圣龙再尝试一次。
“不听,不听,我不听……”宾雪双手捂着耳朵。
“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亲生父亲的事?”圣龙拉下她的双手。
“不用你告诉我,我会靠自己的力量找出真相。”宾雪歇斯底里的大叫。
“我偏要说,楚夫人是你父亲的太太。”圣龙意气用事地。
“住嘴!”宾雪眼眶充满泪水。
“宾雪——”圣龙心揪了一下,他伸手想抹去她的泪水,手却被打掉。
宾雪跑到门口,语气哽咽:“你不要跟着我,跟屁虫,当心我放臭屁给你闻。”
圣龙呆住了,好一会儿后,竟突然打了自己额头一下,自责地:“笨啊!发什么呆,还不快追出去。”然后一溜烟的不见。
楚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人敢当面骂圣龙,因为曾经有人因此而嘴巴被缝了起来。这就是坏男人可怕的地方,以十倍的手段报复回去。但他对宾雪的恶言相向,非但不生气,反而生气自己让她伤心难过。
圣龙的反常,说穿了只有一种解释,爱情,也是最好的解释。
不过楚夫人现在无心这个,她最担心的是宾雪急冲出去,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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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雪从大门冲出来,屋前正好驶来一辆轿车,车里的人不分皂白地把她拉进去。
“臭老头,你想干什么?”宾雪瞪着后座肥胖的老头问。
“看你跑得那么急,屋里是发生什么事了?”来人是钟老大。
“干你屁事。”宾雪手握着门把,门一推开就看到圣龙的身影站在门口台阶上,她又躲回车内,关上车门,压低身体,改变主意。“快开车,送我到门口。”
“开车。”钟老好奇的问:“圣龙追你!他为什么要追你?”
“他得了狂犬病,见人就追。”宾雪咬牙切齿。
“我好像没见过你,你是谁?你来楚门做什么?”钟老大起了疑心。
“我是保险员,来楚门推销保险。”宾雪用一种听起来十分平静的声音保护自己。
“楚门戒备森严,绝对不可能让外人随便进来,除非……”钟老大眼神闪烁。
“除非什么?”宾雪身体不可避免地颤了一下。
“除非你就是楚夫人口中的新帮主!”钟老大一针见血的说。
“哈!你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宾雪耸肩,摊开两手。
“真是天助我也,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钟老大哈哈大笑。
前座的保镖突然说:“老大,后面有一辆摩托车,看来是圣龙的黑色闪电,他在追我们,而前面的大门警卫又伸手拦住我们,现在怎么办?”
“冲过去。”钟老大一声命令,车子立刻加速,并把尽职的守卫撞飞上了天。
“啊!”宾雪尖叫道:“快停车,你们撞死人了。”
车子完全没有减速的迹象,仍然继续向前冲,并把镂花铁门冲撞开来,车头虽然凹陷,但并没影响到车速。
车子实在开太快了,宾雪即使抓着车窗上缘的把手,整个人还是摇晃个不停,不过身体的摇晃远不及她心脏的摇晃,当她看到钟老大掏出一把枪时,她像见到死神一样脸色苍白。
“你……你亮枪做什么?”宾雪的声音剧烈颤抖。
“杀你。”钟老大微笑,“阿福,想办法甩掉圣龙,然后找个地方执行枪决。”
“你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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