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证女法医的御守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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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证女法医的御守爱情-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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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诩青就起来了,她静静地为他换上军衣,披上战袍。
那闪亮的盔甲穿在诩青身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看着他傲然地挺立在那,英挺威武,完全与过去那阴柔而妩媚的形象截然不同。
她笑了,手轻抚着那盔甲,仰视着他,半晌,才道:
“诩青,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战神!”
“战神?”他微愣后,也笑了,“听这个词,似乎这个战神,是个英雄!”
“是英雄!”她说,“在我原来的那个世界,有个遥远的传说,是关于战神的,”她沉思着:“有一个故事中说道,在我原来的那个世界的几千年前,有一个国家,叫罗马,战神,就降生在那,”她抬眸看他,“在罗马人的眼中,他们的那个战神,是身穿着闪亮的盔甲,相貌堂堂,锐不可当,带领大家冲破悲剧的黑暗英雄!”
“带领大家冲破悲剧的黑暗英雄?”诩青又是一愣,低下头,不由地重复她的话,“冲破悲剧?冲破悲剧?”他骤地抬眸,注视着她,“锦飒,在我心里,真正的战神,是你!”
她正拿起一旁的头盔,听到他的话,不由一怔,浅笑着,“怎么是我?”
他但笑不语,接过她手中的头盔带上,伸出手,轻抚她的脸庞,再俯下头,在她的唇上烙下一吻,低语道:“等我回来!”
她浅笑着点点头。
诩青这才走了出去,她也跟着出去。
整齐的军队立于营前,等待出发。
诩青一跃上马,就有士兵点燃火把,顿时,将未亮的天,照得通亮。
这火光就是出发的讯息,三队人马立该在诩青,叶将军和上官明浩的带领下,分三路出发。
她跑上营帐后的小山石上,立在那,招着手,高高地远远地目送着那军队远去。 
直到完全看不见了,她才如泄了气般,缓缓地跌坐在那石头上,抱着膝,目光依然眺着远方。
看着三支队伍同时离去,说她心里不牵挂,不难过,那就太不真实了。
只是,她知道,这个世界里,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战争啊,又将会有多少人一去不归?又将会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想到这,她不由地鼻子一酸,她知道,她已无法顾及太多了,诩青,只要你平安归来!
上官,你也要平安归来!
叶将军,你也要平安归来!
“你还在上面做什么?”一个声音骤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人都走完了,你该下来了!”
她低头一看,是杨寒,他站在那石下,仰视着她,衣袂飘飘,目光清冷。
“他们三个,你倒底在担心哪个?”他不等她开口,就继续说:“上官?诩青?还是叶将军?还是三个都放不下?”
她一怔,这才起身,从那石上爬了下来,搓了搓手,望向杨寒,也是冷冷地。
“你知道什么?”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他说,“昨晚,我还是去找了上官,是他告诉我的!”
“你为什么而来?”她说着,因他的话一惊,“为了上官?”
“并不是!”他说,“我也收到了英雄贴,为了那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而来!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一定是个英雄!我也是南烈人,自然要尽一份责任!我并不知道上官和你都在这里,来了之后,我才知道。”
“哦!”她挑高了眉毛,“即然来了,那你怎么不跟着走?”
“我并不是不想去,”他说,瞪视着她,“如果不是上官要我留下,我也会跟着去!”
“上官要你留下?”她又是一怔,“不明白,为什么?”
“上官说,”他顿了顿,“这里有个女人比猪还蠢,”她听得脸一黑,“虽身怀绝世武功,却死不开窍,必须时时有人督促、提点,因此,他要我留下!”
“嗯哼!”她从鼻腔喷出一口二氧化碳,该死的上官,亏她还担心他咧!“我聪明得很!哪要什么人时时提点?”呃?有点心虚,但依然嘴硬。
“是吗?”他冷冷一笑,“那现在,我就试试看你的功夫!接招吧!”
那杨寒一说完,就扬起手,对她劈了过来。
她大吃一惊,爆出一声尖叫:“啊——杀人啦——”转身撒腿就跑。
“你跑什么?”那杨寒吃了一惊,硬生生地收住了掌,三步两步就追了上来,一把拽住了她,“闭嘴!你这个——”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杀我?”她挣扎着说。“我不承认我蠢,我又不是思婵,要恢复武功当然不是两三天的事!”
他瞪着她,不语,一把握住她的脉门,闭上眼睛,敛神细把,半晌,才睁眼,依旧瞪着她,缓缓地说:“你果然是思婵,但上官也不曾知道,思婵不止会烈赤决,也会冰焰剑法,虽然只有三成,但,已足矣!”
她怔了怔,老实说,她对这些一点概念也没有,“你又知道?”
“我当然知道,别忘了我是思婵的什么人!”他说,放下了她的手,“思婵自幼,随父学武,李父的武功,在天下,已是数一数二,而思婵,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深吸了口气,竟眼眶泛红:“上官的师父觉醒大师,曾与李父是——多年好友,也曾将冰焰剑谱复抄,赠予李父,因此,李父也学过冰焰剑,但不知为何,却只学了一成后就不学了,但是,却让烈赤决的功力在原有的基础上大增,恐已能及上飞天神功!”
她听得一愣一愣地。
“而到了思婵,”他继续说着:“思婵自小聪慧,有女子的兰质蕙心,也是练武的料,不止学会了烈赤决,也学会了三成的冰焰剑,因此,更是让烈赤决的威力增高数倍,而上官之所以没有把出你体内的冰焰剑法功力,是因为,冰焰剑在你体内已和烈赤决的内力融为一体!”
她听得一头雾水,但是那杨寒还在唠叨着:
“烈赤决,本是阳气十足的武功,是以掌力为主,单是掌力,就可敌千军,而思婵,却将它提升到可运用掌力控剑,所向披靡,天……”
“好了好了!”她咧着嘴叫:“你说那么多,我还是听得一知半解,什么掌力,什么阳气,还能控剑?神话啊?照你所说,上官应该不是思婵的对手,那怎么就能那么轻易地将思婵打下山崖?”
他一抬眸,瞪着她,那漂亮的眼中,竟隐含着泪水,好半晌,才别过头去,恼恨却又沙哑地说:“不知道!”
“不知道?”她叫,呲牙咧嘴地:“你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吗?”
那杨寒一顿,竟不再理她,转过身就走人。
“喂!”她叫着,追上去:“你就走了?好像你还有很多事没说!”
那杨寒依然不言了,脸色黯沉,只是大踏步地向前走。
“又怎么了?”她说着:“你们这些古人怎么这么奇怪啊?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吊着让人心里难受!喂!”她扯着他的衣袖,决定来个打破沙锅问到底,“再说嘛,说思婵啊!哦~我知道了,你不好意思说是不是?你和思婵是夫妻哦~~你也爱思婵,是不是?可是思婵爱谁?是你还是上官?对了,她为什么离开了你呢?你该不会一边爱她,一边和上官好吧?不会吧?你还真是……”
他骤地停住,转头瞪向她,吼道:“闭嘴!”
她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地镇定了,半眯着眼,唇边,泛起一丝阴笑:“嘿嘿~我说中了,是不是?唉哟喂~~没关系啦~你们古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嘛?多踏几条船,快活快活,即使翻了船,也该满足了~!”
“你——”他瞪着她,眼中喷火,手扬起,就要下掌,“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你干嘛?!”她收住了笑,瞪着他,“想打我吗?我知道我说的话很欠揍,可是,你比我更欠揍!”她抽了口气:“杨寒,今天会让上官这样痛苦的人,不是我,是你!你对爱情的不尊重,对他的不尊重,使他心寒而离开你,爱上思婵!”
他瞪着她,那喷火的眼睛里,泛着丝丝的血红。
“你说你爱上官!你们曾经那样的不顾一切的相爱,不顾一切?”她冷冷一笑:“不顾一切的不是你!是上官,他可以抛弃一切跟随着你!可以为了爱你而杀李思婵!他为你做了太多,付出太多!反观你呢?”她再次深吸了口气,“你有太多的束缚了,家人、天明教、思婵,你可以为了家族事业而娶思婵,伤害上官,你还爱上思婵!而在遇到我后,你又是一次执于你的家族,漠视于上官,这样的爱情,怎能不让上官心寒?杨寒,你说你爱上官,可是,你又可曾了解他?在他的爱情世界里,是只有两个人的爱情,不是可以和别人分享的爱情!所以,他离开你,是他这一生中,作得最对的一件事!” 
他惊痛,因她的话而惊痛,依旧瞪着她。
“好!我们再说思婵!”她咬咬牙,“虽然,我知道思婵并不多,但是,当我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依然感受到,这个身体的前主人所留下的痛!是心的痛!或者,思婵在嫁你之前,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但是,为何她依然会让上官将她打下崖?她的武功如此之高,所向披靡,为何?你会不知道吗?杨寒?”她逼视着他:“不!你是知道的!你知道,思婵爱上官,你也知道,上官也为思婵动心,但是,那时的上官并不知道,也不觉悟,而你呢?虽然,你爱思婵,但是,不及爱上官得多,因此,你的内心也在挣扎,因此,在上官与思婵的那份追逐里,你选择了作旁观者!”
“住口!”他骤地大叫,眼中充泪:“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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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说!”她深抽了口气,再次冷笑,“思婵会爱上上官,你也会知道为什么,上官的身上,有太多的优点!他对爱情的执着,对爱情的付出,对爱情的不顾一切,这些都无一例外地深深吸引着思婵,我想,思婵之所以未对上官还手,也是因为他的执着,长时间的追逐,也让思婵的心痛,因此,她选择了死在爱人的手里,只有这个选择,才能让上官,永远对她铭记于心!这样的女子,又怎能不让上官动心?而你呢?”她再次咬牙切齿,“对于上官,你必竟有爱,有私心!在你的爱情里,如果让你选择,你还是会选择上官,舍弃思婵!即使你担心,思婵的死会对你的家族事业造成很大的困扰,但是,你还是在侥幸,必竟,杀思婵的人不是你,是上官!一切都是无可奈何啊!谁叫上官这么不顾一切呢?杨寒啊杨寒——”她瞪视着他,眼中也泛红:“这就是你的爱情吗?你就是这样爱人的吗?虽然思婵已逝,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上官爱她,爱对了!”
“住口!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他喊着,竟痛哭出声,跌坐于地:“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这样!我爱上官,真的爱他!”
“你不觉得太迟了吗?”她说,摇摇头,酸涩而心痛,“我是无法理解上官当初为什么那么爱你!甚至不顾一切的舍弃所有,但是,先放弃他的人,是你啊!一切都无法追回了,杨寒!”她看着他,“看着上官这样的痛苦,我也手足无措,我也痛惜,但是,我也无可奈何!毕竟,我不是思婵,我爱的不是他!杨寒,”她不由地伸手,扯住他的衣袖:“那天看到你的到来,我曾以为,或者,你还能挽回他的,但是,上官啊,他却是如此的死心塌地!一如既往的死心塌地,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减轻他心中的痛!”
他抬眼看她,眼中的泪,竟哗哗直下。
她看着他的泪,蹲下身来,注视着他,好半晌,才镇定了思绪,扯了扯嘴角。
“对不起!”她低声说:“我知道,我说痛了你!但是,如果你还爱上官,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为他抛开一切吗?如果可以,你大可重新追求他!用尽一切你所能用的,挽回他的心!”
他深吸了口气,这才拭掉眼泪,看着她,却说:“我终于知道,上官为什么会爱你了!”
她一怔:“不要说我!上官会爱我,多多少少是因为思婵的移情!在他心里,是思婵!”
“或者是的,但是思婵已死!而你——有着和他一样的执着,让人不能不爱的执着!太迟了——”他闭了闭眼睛,“如你所说,太迟了!”
“怎么说迟了呢?”她有些急了,竟后悔刚刚说的话了,“我刚刚说的是气话!你们还有很长一段人生,往后会怎么样,还不知道!不迟不迟!”
他看着她,似乎平静了下来,唇边,扯起了一个很无奈很无奈的笑。
“我知道,你不爱他!要你接受他,是不可能!但是,我也知道,从那天晚上,我跟他谈过后,我就知道,上官,即使我再怎么努力,我再也追不回了!”他抬头看天,天已亮了,迷迷蒙蒙,想起上官说起她时的语气,眼神,那样的——甘之如殆,他不由心中一痛,再转头看她,那眼睛里,竟闪着熠熠的光,声音竟无比地温柔,“我知道,这是老天对我们的惩罚!而你,是老天爷派来的,你是思婵,也是锦飒,思婵让我们心痛,而你——让我们敬佩!”
她一怔,急忙举起十根手指在他面前晃呀晃:“不是不是,我哪有什么让人敬佩的地方啊?”呃?还是有些骄傲哦!“不敢不敢!我只是名弱女子,哪有哪有?”
他望着她,深吸了口气,如释重负般,“你有!”他说,“即使是思婵,也不如你这般能如此的看透这一切!如果不是你,我——”他垂下眸:“大概还在执着于那已无法追回的追回吧!”
她扯了扯嘴角,不对啊!她今天说了那么多,只是想让他明白,他过去是怎样的轻负,只是想让他明白,爱一个人,是不能有太多的顾忌的,但是,怎么却变成这样?反倒是变成了劝他放弃?
不不不!忽略掉后面的“太迟了”那一段,她费了那么多口水,难道他当她在放屁?
见鬼!她不由地敲了敲脑袋,正要继续开口,但那杨寒一扬手,站了起来,拖起她。
“该到你练功的时间了吧?”他说:“走吧!带我去你们平时练功的地方!”
“啊?”她从喉腔叫了出来:“不是吧?我还想说可以偷两天的懒咧?”
他转回看她,似笑非笑:“你作梦吧你!”
她咧开嘴,脸上,满是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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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伤兵区时,她才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很多士兵已伤愈而随军出发了,留在这的,只有几十个重伤未全愈的士兵,和两个大夫,因为也有好几个大夫随军出征。
伤兵们正在喝着刚刚煮出来的稀粥,她这才忆起,早餐没吃咧。
“飞儿,飞儿!”她叫着,冲了过去,“我也要吃粥,我的粥咧!”
飞儿这才从一帐蓬里走了出来,手里捧了一碗粥,瞪了她一眼,小嘴一嘟:“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生气啦?”她拍了拍他的小脸:“别气别气,等哪天我傍了个大款,请你吃麦当劳!”
飞儿听得一头雾水,眼睛一吊:“什么是大款?麦当劳是什么?”
“嘿嘿~~”她笑得特煽情,大口大口地喝着粥,“以后你就懂了!”
大款是谁?当然是诩青,他可是将军咧~~*o*~眼睛冒泡中~~将军夫人哦~~~得意忘形中~~
飞儿又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再望向一旁的男人,不由地怔住了。
“这位大叔!”他叫,害得她差点喷粥:“你怎么在这?”他不由地身形一闪,就站到二人的中间,“你又想来带走锦飒对不对?不准!”
那杨寒不由地脸一沉,半眯起眼,“你在说什么?你刚叫我什么?”
“叫你大叔!”飞儿嘴一扁:“你不是来带走锦飒的吗?”
那杨寒这才深吸了口气,“不是!”
“飞儿,去给大叔盛碗稀粥过来!”她说,斜了杨寒一眼,“我是怎么教你的?要尊老!见到大叔要问好,快去!”
“不好意思,”飞儿转过头去:“没有粥了,你现在喝的,是最后一碗!哼~!”他居然从鼻端喷出一口气来,就走进了帐内。
杨寒瞪着他的背影,脸色发黑:“这谁家的孩子?”
“衙门南大人家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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