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惯了被研究、被监控、被冷漠包围的日子,所有的只是夜以继日地学习、训练,不断的接受任务,完成任务。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幕后的人是如何地残忍,也清楚的知道那些没有完成任务的同伴的下场,所以他每次的任务都是拼尽全力,哪怕赔上自己的一条命,因为如果失败,也许会比丧命更惨。他没有力量摆脱,他还不想死,所以他从未失过手,他的代号叫“木狼”。
穆郎上网找到那个游戏网站,这个找东西的小游戏一共有三关,到第三关时要找齐房间内的18种东西,按照玩家的完成时间进行积分排名。
穆郎看了下今天的日期10月15日,随便输入一个名字,完成了这个游戏,排名的位置就是今天的月份+日期第1015名。再点击自己名字,就出现了输入密码的提示,连续三道密码通过,一个界面打开了。
出现了几个字:抓紧时间,加快行动。
穆郎点击“回复”,输入几行字,然后,把那个小小的U盘插上,将偷取得那份资料上传上去。
电脑上出现提示:是否传送资料,三个键“是”、否”、“取消”。穆郎的手并没有动,“小馒头”慢慢走过来,用头轻轻的蹭着穆郎的腿。良久,穆郎终于将光标移过去,手指按下。
第十七章、
(十七、)
穆郎看看时间,已经过23:00了,转身拉起“小馒头”的两只爪子搭在膝上,用手揉搓着“小馒头”的脑袋说:“他说两点前回来,你说咱们等不等他?”
“小馒头”看着穆郎,歪着脑袋,连根毛也没动过。穆郎轻轻一拍它的头说:“好,那就等他,这可是你决定的噢。你干吗对他那么好,今天他给你饭盆里加点儿吃得你就忘啦?他昨天踩你尾巴,前天用遥控器打你的头,大前天还把你当靠垫坐着。你呀。”
连誉所有的卧室和书房里都会在窗下摆一张躺椅或贵妃榻。穆郎将电脑转过来,躺在那张贵妃榻上,舒服得伸了个懒腰。 “小馒头”蹭一下跳上来,将下巴搭在穆郎的腿上,屁股冲着穆郎,尾巴一扫一扫得,穆郎轻拍了它一下说:“喂,不要把屁股对着我,转过来。”说着,拉着它的前爪将它调了过来。
穆郎摸着“小馒头”头上的毛,轻轻地说:“你还挺有福气的,你是唯一一个送到我身边,却不用被杀死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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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国,“咚咚咚”一个军官敲门后进来,敬了个军礼后,说:“启秉阁下,‘木狼’有信息发回。”
屋里有三个人,两个人正在下国际象棋,另一个正靠在椅子上假寐的人,猛地睁开眼睛,眼睛里寒光四射,但脸上立即换了副微笑的表情,瞬间和蔼多了,说:“说来听听。”
那个军官打开手中的夹子汇报说:“‘木狼’说他已经到过连誉在马来吉隆坡的那个住所,虽然他和顾汉生及年继轩关系非比寻常,尤其是年继轩,但是未能发现线索证实他是否是顾汉生或年继轩的私生子。连誉最近将几所矿山、海岛和橡胶园低价转让,并加快了买卖军火和毒品的活动。” 军官看了看那个人接着说:“但是还未能掌握到他这些行动的具体资料,希望能再多给些时间。”
那人笑着说:“就这些?”
军官额角上额角突地一跳,立正说:“是的,就这些。”
那人脸上微笑的表情消失了,对另外两人说:“最近王储那里可是辛苦的很阿,不但要巩固力量而且还要加强外交联系。这么长时间,‘木狼’那里什么有用的都没查到。怎么,最近对他们是不是太宽松了?!”
下棋的一人咯咯的笑说:“阁下,请不要着急,本来‘木狼’的任务是凭他的功夫,能得到常力的赏识,参与他们的活动,伺机干掉连誉和顾汉生,削弱王储的后盾力量。现在,他能直接到了连誉身边,反而更容易成事,不妨多给他点时间。”
椅子上的人点点头说:“若不是顾汉生这个老狐狸太狡猾,身边用的人都是从亲信的嫡系选拔,我还用这么费事派人到连誉身边,哼,直接干掉这个老狐狸。”
下棋的另一人说:“是,咱们之前直接对付顾汉生,全部失手,现在改变计划,凭‘木狼’的身手和背景接近连誉是不会出岔子的,只是时间问题,再说……”两人相视一笑,对面正手执棋子的接着说:“再说,我们还有另一条线么,呵呵。”
“他回消息不是说,连誉很疼爱‘木狼’吗?”椅子上的人脸上笑了。“真疼假疼,试一试就知道了,如果真疼,那就好办了,哈哈。”
另两人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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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电脑画面出现了有新信息的提示。穆郎跳起来点开,几行字出现:“一年,查清楚,执行任务。”穆郎重新恢复了一遍电脑系统,这样一般的电脑高手就寻不到把柄了。
穆郎把身体摆成个“大”字躺在卧室的床上胡思乱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是不是因为眼睛睁得太大,太久的原因,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身下丝绸的薄被用手抓住,柔滑细腻却冰冷,温暖的是连誉的怀抱。因为穆郎不喜欢熏香也不喜欢用香水,连誉也弃用香水了,只在清晨剃须后用点儿须后水。现在这屋里只有干净的清新空气的味道。窗外的草地今天下午修剪过,一阵风吹过,带来那种浓浓的青草味道,让穆郎想起曾去过的草原,不由得像“小馒头”一样抽动鼻子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年,连誉和顾汉生只剩一年,也许是自己只剩一年。一年有365天,以前觉得一天有白天有黑夜,一天有24个小时,每一天都好长。长得让人发疯,穆郎见过那些发疯的人,曾天真的以为也许疯了时间会过得快些。
还有好些事情没查清楚呢,今晚要不要玩“真心话”游戏呢,穆郎心想,连誉最喜欢吃海鲜和甜食,吃饭不挑食,不知道像他的妈妈还是爸爸;他喜欢蓝色和白色,衣柜里深深浅浅蓝色和白色的衣服,嗯,不过好像也有米色、褐色、黑色、灰色阿;看电视只喜欢看球赛,看电影喜欢外国片,还有,居然喜欢动画片,那天看到他看《龙珠》的时候居然嘿嘿的笑,不知道是不是也喜欢看《蜡笔小新》啊;不喜欢会开花的绿色植物,喜欢那些四季常青的;永远有起床气,没睡够得时候被叫醒,脸就臭臭的……
连誉回来的时候,穆郎穿着牛仔裤、T恤衣服,蜷着身子缩在床上睡着了。
连誉轻轻的拉开被子,给他盖上,将手也放在被子里,手冰凉。连誉轻轻说:“早知道你一直等着,就不打电话回来了。”
穆郎睫毛动了动,将身体往被里子缩了缩,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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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十八、)
过了11月中旬,天渐渐的冷了,连誉总觉得穆郎手、脚冰冷,晚上总要给他暖很久才行。
“玺碧山庄”里的别墅用的地热系统,屋里暖和得很,连誉在那儿看书,穆郎坐在地上玩儿一个5000块的拼图,聚精会神,“小馒头”趴在他脚边。
连誉合上书笑说:“如果搞个拼图大赛,你肯定次次得第一,没见过5000块儿拼这么快的。”
穆郎没动也没说话,手中的一块准确地落下去。
连誉看着他只穿着一身薄薄的运动衣赤脚坐着,抿着嘴,侧脸的线条执著动人,不觉心里痒痒的。走过去,对他说:“过来。”穆郎没动,回了句:“干吗~~”连誉又说:“过来。”穆郎还是没动,只嘴上说:“干吗~~有话就说嘛。”连誉一笑说:“死小孩。”说着拉他起来,抱在怀里,穆郎挣扎:“干吗~~还有一会儿就拼完了。”连誉说:“赶着拼完了谁给你颁奖?”穆郎撇撇嘴。
连誉拉着他的手一试,皱眉说:“怎么还这么凉?”说着将穆郎的手抄进自己衣服里,贴紧自己的腰间,顺势抱住。
穆郎手心感受着连誉火热的体温,将脸轻轻靠上连誉肩窝,心里暖暖的。
连誉长叹一声:“唉!”穆郎忙抬头看他,见他脸上哀怨万分,忙问:“怎么了?”连誉轻轻摇头说:“唉!我连誉纵横江湖这么些年,没想到现在居然变成了你的热水袋。”
“连誉!!!!!!!!!”穆郎大叫,贴在他腰间的手接着拧了下去。
惨叫声响彻别墅,还间杂“小馒头”兴奋的吼叫。
两人躺在床上,穆郎脸上带着激情过后的潮红,将头埋在连誉胸前,听着连誉胸口怦怦的心跳声。连誉紧紧的将他搂在怀里,一只手在他右肩上抚摸说:“还疼不疼?”穆郎摇摇头。连誉说:“恢复得不错,我看那个枪伤和刀口都快看不出来了。前两天大夫检查后也说没什么大碍,只你的肺……不能着凉,怕会引发炎症。”
穆郎翻了个身,将后背贴紧连誉,热热的,好舒服,嘴里说:“不要紧,屋里暖和得很。”连誉用胳膊支起头,将身体更贴近他,另只手轻轻摸着穆郎的头发说:“我下个星期去海参葳,本来想带你去转转,那里冬天海上还能看得见海鸥,虽然不是旅游的好地方,不过景色也算特别。不过那个地方现在很冷了。”
穆郎又往后靠了靠说:“没事,多穿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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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7点多,海参葳时间中午10点多,连誉一行到了海参葳的海关。对比旁边排成长队,连女士随身小包都被打开检查的人群,他们的出关手续异常简单。出了海关,两辆警车开道,一行车队呼啸而去。
连誉米色羊绒衫外只穿了件褐色皮风衣,可穆郎却被裹的像个粽子。这天下午,连誉带他登上至高顶,山顶大风凛冽,穆郎在连誉身后,手抄在连誉的皮衣口袋里,将头伸出来,两人一起观赏着风景。
海参葳市貌一览无遗,并没有想象中美丽,道路起伏,飘带般蜿蜒。市中心拥挤不堪,到处遗留着战争的痕迹,可是边远的地方却是幅员辽阔的绿地。港口里停泊着军舰和货轮,墨绿色海水翻滚,天空中不多的海鸥起起落落,是这衰败城市里的生机。
连誉说:“这两天晚上我都约了人,我留下几个人和你一起,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多穿点儿,别感冒了。”
穆郎用额头碰碰连誉的后背,意思是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几人带着穆郎出门了,带他参观了海参葳著名的车站、苏维埃战士纪念碑、协达亚·尼古拉东正教堂、海参葳不冻港等,还赶上了海参葳时间12:00观阅了海参葳海港炮台的鸣炮仪式。
临近下午,穆郎对其中一位保镖小方说:“可不可以不用警车跟着呀!”小方一边开车一边说:“不行啊,这里前两天刚发生枪战,来的时候他们还说要小心。”
穆郎说:“哦,我想下去到街上走走。那些个景点都不好玩。”
小方嘻嘻笑说:“我来了那么多次都没看过,今天是陪你才仔细看看,确实没啥意思。老大不在,我可不敢带你随便乱走,万一出啥事情,我可承担不起。”
穆郎点点头,小方看他神色很落寞,心里不忍,他很喜欢这个腼腆老实的孩子,尤其是上次他挺身救了连誉之后,更对他另眼相看。
小方说:“等晚上吧,老大在这里有一艘游艇,咱们晚上坐游艇出海看看,不让那些俄国佬跟着,晚上的海景还是不错的。”
穆郎笑笑,他也不想让小方他们为难,上次他受伤,连誉咆哮得像野兽一样,对他紧张,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夜晚的海风吹拂,冰冷刺骨,穆郎想到船头看看,小方逼着他穿上长到脚的貂皮大衣,戴上貂皮帽子。穆郎说:“不用了,我里面穿了两件羊绒衫,还有皮衣,还得穿这个啊!”小方点点头:“穿吧,船头风太硬,着了凉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远处是渐渐离去的岸,漆黑的夜空,偶尔惊鸟飞过,游艇破风而驶,越驶越远,穆郎站在船头,心随风而动。
驶近海中一个小岛,高高的灯塔,岛边巨型的红色霓虹广告,是字母“MOTOROLA”。几个保镖站在身后远处,小方走过来说:“晚上看海的感觉还好吧。”穆郎点点头。
小方嘿嘿一笑,拔出身上的枪,对准广告牌子“啪啪”开了六枪,红色巨型霓虹广告只剩字母“M—————L—”。穆郎刚要问,只听 “砰……”一声,小岛上方的夜空中绽开一朵金色烟花,绚烂夺目,飘散在那个“M—————L—”的广告牌上,紧接着又是“砰……”一声,一朵金色的烟花绽放,一共十七声后,十七朵金色的烟花在夜空中倾尽华丽。
又是“砰……”一声,天空中出现金色的“17”“HAPPY BIRTHDAY”,闪烁着金光,良久飘落。
然后就是一朵又一朵各种颜色的烟花此开彼落的绽放在空中。
穆郎心中刹时千回百转,心想,今天,是的,今天,11月23日,自己17岁了,自己都忘记了,他却记得。自己的生日第一次有人记得,第一次有人为自己庆祝。
小方看他呆呆的看天空,走上前轻声说:“生日快乐!老大已经往这里赶了,很快就到。”
穆郎转过头看他,开心的笑说:“谢谢。”
小方只觉得眼前一亮,心想,他这一笑,比刚才的烟花还要好看。
游艇静静的停泊在海中,烟花还在夜空中绽放,头一次,穆郎觉得这漆黑的夜,这无情的海也如此美丽,如此温馨。
忽然,穆郎耳朵一动,透过“砰……砰……”的烟花绽放声,隐隐有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逼近,难道是连誉赶过来了?穆郎的心期盼着。
片刻后,小方和保镖们也听到了,小方对几个人低声说:“老大不是说谈完了海军那边送他赶过来吗?怎么改乘直升机了?小唐哥没打电话来吧?”几人都摇摇头。小方说:“谨慎点儿,随机应变。”走过来对穆郎说:“这儿风大,你到里面吧。”穆郎摇摇头说不用,两人正僵持着,远处空中已经能看到直升机的影子。
“小心!”小方大喊,抱住穆郎就地一滚,避过一连串子弹。他拖住穆郎进了船舱,对几人大喊:“快拿机枪。”几个人抄起微型冲锋枪朝外面射击。
渐渐两架军用直升机出现在空中,其中一架阿帕奇上的六管迷你机枪疯狂扫射。小方大喊:“妈的,这是哪儿来的?军武你给我把枪手射下来。”那个叫军武的保镖拎上一把狙击枪,想找掩护点,可惜对方火力太猛,根本出不去,他刚一露头,就被疯狂扫射回来。
小方护住穆郎一边射击一边说:“妈的,早知道,老子带火箭弹上船。”开游艇的人已经倒在血泊中死了,火力太猛,游艇上服务人员惊慌逃窜,保镖已经有两个负伤了。
一个保镖说:“等等,看这些人想干什么,看来他们不想把船炸掉。”小方说:“对,诱他们上船,一个一个干掉。”
几人停止还击,飞机上机枪扫射一阵后也停下来,慢慢靠近,机上垂下绳索, 8个带着头套的黑衣人陆续飞速滑下。前面的一到甲板,就地一滚,就端起微冲掩护。分散一对对的往前逼近。领头的两个不停的跟身后的人做手势。
穆郎冷眼看着,心想,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小方低声对他说:“看样子是职业军人,不好对付,你自己千万要小心,别离开我,咱们撑一阵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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