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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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六韬馆美西式馆
“黑武士们已经抵达瑞士,随时可以出手。”无敌以手机向月惊鸿报告。
“对方有何反应?”月惊鸿冷冷地问。
“齐天王朝大概也得知这个消息,加派不少人护卫齐道权。”
“哼,真愚蠢,派再多人也没用,六韬馆要的人,就算天皇老子下凡都护不了。”月惊鸿嗤笑。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秦天动问。
“我还在部署,齐天王朝有一百零八个堂口,要嘛,就一起解决……”月惊鸿轻哼。
“最好别拖太久,我有点担心……”秦天动拧眉。
“担心什么?”月惊鸿发现,秦天动这阵子显得有些焦虑。
“齐观对毒很有研究,他如果对主人下毒,藉此操控她,或是伤了她的身体……”秦天动对傅止静的脑部状况忧心忡忡。
月惊鸿明白他的意思,之前的赵梦子就是个前例,傅止静的安危的确令人不安。
“那就别再拖延。无敌,叫杜非同回来,我们得开始从各方面对齐天王朝施压才行。”她明快地道。
“我听金银阁传来消息,杜首领好像已经开始行动了。”无敌道。
“哦?原来他还没被爱情冲昏头啊?”她冷讥。
“适可既然醒了,他应该放心不少,听说,他已开始冻结与齐天王朝有关的任何资金管道,明天,齐天王朝旗下的企业集团股票股价将全部跌停。”无敌接著又道。
“经济制裁,这倒是个好方法。”秦天动点点头。
“哼,不只经济上,六韬馆也将大展身手,我会让齐观明白,惹上我们,根本是自寻死路。”月惊鸿弹著纤细手指,绝色的容颜上浮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以及一种即将放手大闹的狂狷。
秦天动与无敌互看一眼,突然觉得,月惊鸿会不会太过……兴奋了?
傅止静被掳似乎给了月惊鸿一个大开杀戒的好理由,这个女人,这次不搞得天下大乱大概是不会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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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观瞪著眼前哭得满脸泪痕的女人,俊脸冰冷不悦。
傅止静这次并未昏睡太久,翌日一早,他正准备施毒,她就自动醒来。
可是……
可是醒来的她,却又变成那个令人厌烦、楚楚可怜的爱哭鬼,动不动就吓得脸色发白,讲没几句话就哽咽啜泣,完全不像昨天那个面不改色地坐在他家大口吃饭,胆识十足的女孩。
“你觉得继续演下去好玩吗?”他森然地问道。
昨天还大刺刺地向他下战书,只隔了一夜,就又孬种地缩回去,她安的是什么心?
傅止静睁著哭红的无辜大眼,抽抽噎噎地抗议,“我……我又没有在演戏……我只是……想回家……你这个坏蛋!快放我回去……”
“T型毒剂,五CC。”他懒得搭理她,直接朝一旁的研究人员下令。
“是。”研究人员立刻备好毒剂。
“你……你要干什么?”傅止静惊瞪著他。
“我没时间再和你蘑菇了,傅止静,你要继续装傻也无所谓,反正我要的是英雄令的下落,这毒,会逼出我要的答案。”他目光冰寒。
“我就忘了嘛……想不起来在哪里……你这人怎么强人所难嘛……”她急喊。
“没关系,忘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想起来。”他说著转向庞德,“把她押上平台。”
“是。”庞德满脸狰狞,一把就逮住傅止静。
昨天被这女孩耍了一记,简直是他的一大耻辱,他如果不好好治治她,难消他心头之恨。
“不要……”她尖叫著,奋力挣扎。
“别动!臭丫头!”他硬是将她绑在平台上,手劲强大又不留情,没几下就捏得她的手腕淤青。
“好痛……”她全身被铐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著研究人员将毒剂注射进她的血管。
“你……你们太可恶了……太过分了……”她脸色苍白,抖颤著双唇控诉。
“计时。”齐观冷冷地道。
“是。”研究人员盯住时问,注意著从傅止静身上传导至仪器的数据。
约莫过了十分钟,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来袭,傅止静开始抽搐,痛苦嚎叫。
“啊——”
凄厉的嘶吼,充斥在整间研究室,那研究人员听得心惊,不忍直视,偷偷移开目光,但齐观却没有任何表情,悠然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一直锁定傅止静。
“少爷,她的心跳异常……”研究人员突然道。
“嗯。”齐观将视线移往仪器。
“她可能快撑不下去了……”
“她没那么弱。”他不为所动。
“可是……她好像……连脑波都不对劲了……”研究人员又道。
“脑波?”他一怔。
这时,非常突兀的,像暴风乍然止息,平台上的傅止静停止了哀嚷,虚软得像摊泥,不停地喘气呻吟。
“唔……”
他起身走向她,淡淡地道:“这生不如死的痛,将会一阵一阵来袭,如果你不说,我就再加个五CC……”
“不要!我说……我告诉你……英雄令在哪里……”她害怕得睁大双眼凄喊,声音细若蚊蚋。
“很好。”
“拜托……先放开我……我想吐……”她无力地哀求著。
“松开她。”他下令。
“是。”研究人员按下开关,手铐和脚铐自动打开。
她蜷著身体,翻下平台,却因全身无力而跟跄不稳,倒向仪器和药物桌面。
“小心!”研究人员连忙扶住她。
“谢谢……”她慢慢仰起头,给对方一个甜美,却又诡异的微笑。
那人微微失神,下一秒,他的胸口已插了一根原本放在后方的大型针筒。
“T型毒剂,五十CC,很快就会死哦!”她笑嘻嘻地将毒剂打入。
“不……”那人脸色大变,还来不及开口,整张脸就瞬间变绿,呼吸困难,当场毙命。
这一变化,把所有人吓了一大跳,就连齐观也非常诧异。
庞德几乎是立刻就想冲过去,但齐观轻轻挥手,将他拦下。
“你很恶毒耶,齐观,竟发明这种可怕的东西。”傅止静转过身,叹气地摇头。
不再惊惧爱哭,她慧黠的小脸充满挑衅和责备。
“你更毒,因为,这毒对你居然没用……”他隔著平台审视她,沉思著。
五CC的毒对一般人来说,少说也要痛上一个小时,但对她,效果却只维持三分钟,为什么?
而且,她又变回昨天那个机伶刁钻的傅止静了,这……真的是在演戏?
忽然,他想起了她刚才的脑波变化,灵光乍闪。
也许她并不是在演戏,而是她的身体出了某些状况,出了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状况……
“谁说没用?你的毒把我变成了爱哭的傻妞。”她轻啐。她绝不承认刚才又哭又叫的那个傻丫头就是她自己。
“不,你错了,是我的毒,把你变回原来的样子。”他已大概揣测出整个前因后果了。
“什么?”她一凛。
“让你变蠢的,是你们傅家的遗传怪病,如果我没猜错,你的脑已经受创了。”他冷冷地道。
傅止静的眉心微蹙,这正是她最担心的,傅家血脉里的那种病源,把她变得判若两人,她的脑,恐怕真的病变了。
不过,眼前更令她忧虑的,是他所说的话。
“所以,你要告诉我,多亏了你的毒,我才会恢复现在这样?”若非他的毒,她就真的完全变了个人格吗?
“没错。”
“哼,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啰?”她眯眼。
“可以这么说。”他的毒,刺激了她的脑神经中枢,让她暂时清醒,不过,等毒性一退,她又会想睡,然后,很可能醒来又变成那个胆小的女孩。
也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嗤,大言不惭哪!被你毒杀,还要说谢谢,天底下还有这种道理吗?”她嗤之以鼻。
“的确没道理,甚至很讽刺,你如果不想变成傻妞,很可能要一直依赖我的毒呢!”他尖锐地反讽。
“那也不一定,秦天动一定有办法治好我的。”她对长生部有信心,尤其对秦天动更有信心。
“秦天动?哼,我猜他是太过小心了,怕过烈的药会伤害你的身体,所以他下的药都不足以唤醒你,更无法让你恢复正常。”他一针见血地道。
“嗯……照你这说法,原来我的病是要‘以毒攻毒’啊!没想到从你这里可以得到这么有用的资讯,我会记得告诉秦天动!”她贼贼地微笑。
“别高兴得太早,你目前体内的毒正在累积,要是超过一定的量,肯定活不久。”他哼道。
“不怕,反正你不会让我死。”她嘻皮笑脸地耸个肩。
“那可不一定。”
“除了我,这世上还有谁能和你斗?要是我死了,你会多无聊啊!”
““哦?这么有自信?”他半带着兴味,半带着著嘲讽。
“再说,我死了,你就永远得不到英雄令了……”她提醒他,英雄令的唯一线索,就在她身上哩。
“我会让你在死之前自动说出来。”他冷哼。
“你大概没剩多少时间可以和我相处了,你很快就会自动放我回去的。”她微笑着。
“怎么,六韬馆要用我父亲要胁吗?”他知道她所指为何。
“应该不只如此哦,以我对月惊鸿的了解,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无所谓,天塌了我也不会把你交出去,至于我父亲,他应该会很高兴用他的命换来英雄令。”他无情地道。
她愣了一下,才摇头叹道:“啧啧,原来你们父子都是怪人……不,加上你妈妈,应该说你们全家都怪……”那位天仙似的齐夫人可也不太好惹呢。
听她的口气,似乎已经看穿他母亲的本性,他不由得眉峰轻挑,对她敏锐的感觉和观察感到满意。
很好,要够聪明机警,才有资格和他斗。
“这样吧,如果你走得出这个研究室,我就放你回去。”他倒想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
“好,你说的哦,别后悔。”她灿烂一笑,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拔腿就往大门奔去。
“庞德。”他轻暍。
“是。”庞德化为一道黑影窜向傅止静。
“哇!危险!”傅止静大声呼喊,好似很紧张,可是却在庞德的手快要抓住她时,像条泥鳅般滑向仪器后方。
庞德的身手算是不差的了,但说也奇怪,在这个不太大的研究室,他的追捕她竟然一一躲过,而且身形扑朔诡奇。
齐观退到一旁观战,暗暗冷笑,傅止静倒是从她之前那位保镖尹适可那里学了不少功夫哪!只是,她现在体力差,这怪怪步法根本撑不久。
果然,傅止静跑没多久就累了,她喘不过气,脚下微滞,马上就被庞德给逮住。
“看你往哪里逃?”庞德反扭住她的手,气得大骂。
“哇……轻点,好痛……好痛……”她大声呼嚷。
“哼!你这丫头真可恶,上次装可怜,还想放火烧死我!”庞德咬牙怒骂。
“冷静点……你火气太大了……这样对身体很不好……”她转头看他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嗯?齐观眉一挑。
“闭嘴。”庞德气得手劲更用力,将她扯近。
“还有……太容易被敌人激怒,乃兵家大忌啊!”她痛得小脸都揪在一起了,嘴里还念念有词。
“烦死了,你这丫头给我闭……”庞德火冒三丈,正想将她拖到齐观面前,证料话刚出口,就感到腹部被某种东西抵住。
他一愣,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自己藏在腰间的手枪,不知何时已握在傅止静手里。
“砰!”一声,完全不给任何闪躲机会,傅止静冷笑著扣下扳机。
“唔……”庞德整个人被打得向后跌开,但令他惊骇的,不是自己中弹,而是傅止静已将枪口指向齐观。
“砰!”又是一声枪响,子弹朝齐观飞去。
“少爷!”庞德倒在地上,爱莫能助地惊吼。
齐观早就看穿她的举动,在她发射的瞬间已闪到研究柜后方。
“动作很俐落敏捷嘛!”傅止静换手握枪,轻甩微麻的手掌,笑著道。
“你也不差啊!心思够缜密……”齐观冷讥。刚才,她分明是故意被庞德抓住,为的就是先解决庞德,好专心对付他。
小小年纪,心机就这么重,留著肯定是祸害,但,杀了又太可惜。
够聪明,够机伶,够勇敢,够狂,也够狠,这样的女人,太稀有,甚至可能是独一无二……
他嘴角勾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型手枪,倏地探出身对准她射击。
“哇!”傅止静也够机警,急扑在地,子弹险险从头上飞过。
“小心点,别被我打死了。”他的口气很风凉。
“你也是,要保重啊!”她啐笑一声,立刻还以颜色。
子弹打中柜角,他惊险避开,兴致整个被引燃。
“不错,枪法还满准的。”他低哼,又补上一枪。
“好说,大概比你强一点点。”她滚身移至脑波检测仪之后,算准空档,回敬一发。
砰!砰!砰!砰!
两人不仅嘴上互斗,手也没停过,你来我往,子弹在研究室里乱飞,打得许多仪器和设备玻璃器皿因此破碎纷飞。
庞德浑身是血,意识依然清楚,他悄悄地抽起靴里的刀,怒瞪著检测仪后方的傅止静,使出最后的力量射出,但刀子在出手的瞬间,两发子弹竟同时袭来,一发打掉他的刀,另一发则击中他的耳朵。
“唔……”他当场痛得昏厥,不省人事。
傅止静见齐观也对自己人开枪,心里明白他是想和她一对一对战,不要旁人插手,不禁微微一笑,再次强力反攻。
她不断射击,寻空档偷偷向门口移动,齐观则蹲身沿著矮柜向她逼近,最后,当她又射出一枪,两人同时奔向一根方形梁柱,各贴著柱子的两面,背对背,谍对谍。
火并暂停,空气中尽是浓呛的烟硝味和瓦砾灰尘,以及两人微喘的呼吸声。
“你已经没有子弹了,傅止静。”齐观好心提醒。
“你的应该也用完了。”她也算得很清楚哩。
“那么,打不下去了……”
“还没完呢!”她说著突然将手中的枪丢到地上,旋身而出,一拳打向他的脸。
“怎么?改成肉搏战吗?”他哼了一声,收起子弹同样用罄的袖珍手枪,迅速闪开,长腿横扫。
“对。”她低身避开,欺近,一记直拳。
“你的身手普通,赢不了我的。”他轻易晃开,扣住她细瘦的手腕。
“你也只学过基本的防身术。”她轻巧滑溜地转了一圈,逼他脱手。
“但对付你绰绰有余了。”他撤手,一脚上踢,毫不留情地踹中她的肚子。
“哎哟……”她颠仆后退,痛呼一声。
他乘机又攫住她的手,一记过肩摔,将她重重摔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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